正文 第八章 神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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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晨隻覺得很不適,胸口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隻好勉強地睜開眼,卻半天對不上焦距,於是晃了晃腦袋。
“喲,這回終於醒了。”
聞言,安晨眯起眼,眨了眨眼睛,總算看清了壓在他身上人的相貌,見對方勾起邪魅的笑容,如蛇一般陰冷的眼神,令安晨隻覺得不寒而栗,左右環顧四周,竟然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腦海中忽然想起自己出門買東西,然後……
“你是誰。”安晨警惕地問道,被綁架不是第一次,一年多前自己也被人抓住向雷曜桀要挾過,不過那次意外卻是讓安晨真正知道自己在那個男人的心中隻有多少分量,這算是他認清自己的一個契機,以至於他被告知離開的時候,並未覺得有多大的意外。
不過這回安晨不認為這人是衝著雷曜桀來的。
男人挑眉,對於安晨冷靜的表情有些意外,於是用拇指摩擦著他有些發白的唇,不過被安晨別過頭躲掉,但這顯然沒有多大的用處,男人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是誰不要緊,重要的是,你是誰。”
安晨對於他的話不理解:“什麼意思。”
這裏的擺飾顯示眼前的男人不缺錢,那麼,這人抓他過來幹什麼,爸媽都是很普通的人民教師,為人和善,從未樹敵,況且眼前的男人雖然長相頗有味道,卻硬生生得被一雙犀利的眼神給破壞了,隻覺得這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邪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派的人物。
“要怎麼樣直說。”安晨一把揮開一直留戀撫摸著他耳朵的手。
男人收回被打紅了的右手,微微眯起眼,沒想到長得看上去像綿羊的人竟然是隻小野貓,爪子還挺鋒利的。
也許是男人突然陰沉下來的眼神讓安晨直覺害怕,想一把推開他卻發現對方根本紋絲不動,而且眼神更加深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吞噬掉一樣。
男人用犀利的眼神俯視著他,雙眸中散發著危險火苗,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地鉗住他的下顎,對於下顎的疼痛讓安晨抑製不住得皺緊眉頭,吃痛得咬著牙,不吭聲。
“真倔啊。”
男人鬆開手,看到安晨下顎青紫的指痕,滿意得勾起唇角,在安晨還未換過神之際,低頭吻向那張蒼白的唇,不過與其說是吻,用啃咬這詞更為貼切。
安晨避無可避,頭被對方牢牢按住不能動彈,隻能使勁咬著牙關,哪知男人突然單手掐住他的脖子,安晨掙紮著,卻猶如蚍蜉撼樹,身上的人根本不痛不癢,他的反抗隻為男人添加樂趣罷了。
直到安晨缺氧沒有力氣掙紮。
“早這麼乖不就好了。”男人笑著撫摸他的臉頰,舔舐掉安晨因為缺氧而流出的生理淚水。
在對方鬆開手的瞬間安晨側頭猛咳起來,起伏著的胸膛大口大口喘氣,伴隨著猛烈的咳嗽,但安晨痛苦的表情似乎愉悅到了對方。
於是男人起身,慢條斯理地脫去身上的衣物。
慶源原本正在安排他的新兵們等會的出場,突然接到韓秘書的電話,說是安晨被人捉走了,雷曜桀要他幫忙查一下。
“什麼,安晨被人捉走?衝著桀哥來的?什麼時候的事情?”慶源一驚,才一天不見,安晨竟然被捉走了。
“對方沒有打電話來,我們也還不能確定,”韓秘書看了眼手表,“快半個小時了,在安晨家小區前被帶走的,手法趕緊利落,麻煩你幫忙把一路的攝像監控調出來。”
慶源立馬起身道:“行,我知道了,給我半個小時。”
這已經是安晨第二次被綁架了,第一次的時候,綁匪要求拿出桀哥的合作項目,不過那時候桀哥根本就沒有理別人,就算是接到對方電話,以及安晨被綁的視頻,都無動於衷,隻是讓他暗地裏調查,順便把人救出來。
他現在都記得被餓了兩天的安晨蜷縮在角落,一言不發,臉色蒼白,麵無表情的樣子,那時的自己還冷言冷語地嘲諷著他,卻隻是看到安晨非常冷漠的表情。
那些人難道不知道安晨跟雷曜桀分開了麼,若是要捉也是捉林成明,也不可能是安晨,慶源掏出電話,立馬聯係人,叫人馬上把攝像調出來。
或者說,那些人不是衝著桀哥,而是單方麵衝著安晨?但無論是真的衝著桀哥來的,還是其他,慶源隻要想到安晨可能會被怎樣,想到這些可能性,慶源心中頓時升起一股難言的痛楚,明明一年多前他對於還要去救安晨隻覺得麻煩。
而雷曜桀也有著同樣的想法,現在連那些人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開始焦慮,焦慮,這詞曾經從來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中,他要的從來都是運籌帷幄,做一切的主宰,而他更是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現在卻聽到那個竟然無視他的人被綁竟然會坐立不安,心頭浮出一股隱隱不安的情緒讓他很不習慣,總覺得胸口缺少了些什麼。
韓秘書看著緊皺眉頭的老板,欲言又止,想提醒他,卻又不敢說,他怕這個讓他跟隨多年,被他視為王一樣的男人會有弱點,他雷曜桀的身邊人隻有強者,而不是溫吞的小綿羊。
就像林成明一樣。
站在一邊得韓秘書突然決定,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讓這個男人身邊出現一點的瑕疵,他會跟著這個男人走向頂端,而不是被一些小事所停步。
慶源看著監視器錄下一切的,從一輛黑色麵包開到安晨麵前,下一瞬間就讓人在街道上消失,並且沒讓其他人注意到,這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從路上的攝像頭跟拍的,這車開到了一處死角後,攝像頭再也查不出這車的走向,但是慶源一把搶過遙控器,然後倒退,直到黑色麵包車消失在轉角處的時候按下暫停鍵。
看到畫麵上酒店的名字,慶源瞳孔一縮,立馬撥通電話:“桀哥,確切位子還沒找到,但是具體方位就是你所在的酒店附近,我把錄像的資料發給你,你看下。”
雷曜桀掛上電話,打開電腦,接受郵件,在看到黑色麵包轉入進死角後,立馬讓韓秘書派人在酒店四周搜索,自己也起身套上外衣疾步走向電梯。
慶源也找來一些在上海的朋友,讓他們幫忙,然後朝身後的一排兵們留下一句:“我有事先出去了,沒獲得獎的話就給把皮繃緊點。”
所有的兵麵麵相覷,不知是出了什麼狀況。
慶源帶著人立馬到酒店,跑到攝像拍到車子最後畫麵的地方,但是這裏的街道分叉路口無數,根本無從下手。
“給我一家家地找。”慶源則帶著幾人從令外方向找去。
排除掉幾條麵包車無法通過的街道,慶源帶著人分頭開始找線索。
幾人又走進死胡同的時候,慶源踢了腳牆麵。
“會不會是去了那裏。”其中一人指向不高的牆麵,慶源抬頭一看,竟然是酒店的外牆,低聲罵了句髒話,慶源二話不說爬上牆上,踩著空調外機就往上攀爬,留下的幾個人立馬跑向酒店。
安晨隻覺得很疼,嗓子像是冒煙一樣幹澀疼痛,被折起的腰像是要斷了一般酸痛,但最痛的是難以啟齒的地方,但他根本無力反抗。
男人正抬高他的雙腿,享受著對方痛苦的表情,然後仿佛對待情人般輕輕撫摸他汗濕了的臉頰。
“混蛋!”慶源踹開窗,抓起窗口的花瓶扔向裸著上身的人,對方雖然背對著他,卻隻是輕輕撇頭,躲過飛來的花瓶,而花瓶卻砸在牆上碎了一地,男人轉過臉笑道:“英雄來得有點晚哦。”
慶源看到此人一驚,這人不是在日本麼,怎麼會在中國。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男人退出身子,不慌不忙地起身,簡單地穿好衣褲,慶源看到床上已經昏過去的人,咬咬牙,一副恨不得把對方碎屍萬段的表情讓這男人大笑起來。
“難得看到那人身邊的得力助手有這樣的表情,看來我那沒用的手下還真抓對人了。”男人邊笑著,邊走到床邊,捧起昏過去的臉,如蛇般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宮澤,放開他!”慶源剛想上前,卻看到那陰險的男人一臉笑容,手持一片剛才砸碎掉的花瓶瓷片,抵在安晨的脖子上。
原本已經有一條猙獰的掐痕如赤蛇般纏繞在脖子上,宮澤卻又用瓷片劃下一道血口子,鮮紅色的血沿著脖子流下,宮澤看著慶源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低頭吸允著鮮甜的紅色液體。
“到此為止了。”
槍頭對準宮澤的後腦,雷曜桀的雙眸中仿佛藏著腥風血雨一般駭人,陰沉著臉,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股殺意。
宮澤舉起雙手,扔掉瓷片,笑道:“沒想到真能把你給引出來啊。”
慶源見機立馬上前用床單裹住安晨的身體,把人抱起來,對雷曜桀說道:“這裏交給你了。”
雷曜桀瞥了眼隻露出半張臉的人,沒說什麼。
“別動。”雷曜桀用槍頂住宮澤,原本安分的人突然側過頭,又立馬越過床,雷曜桀來不及追,身手矯捷的宮澤卻直接跳到窗外,雷曜桀再看向窗外時,對方卻不知為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留下雷曜桀握緊拳頭,以及臉色一觸即發的神情。
慶源抱著人來到雷曜桀定的套房,吩咐韓秘書叫私人醫生。
然後放了一浴缸的水,衣服也不脫地踏進去為他清洗,在看到安晨身上慘不忍睹的咬痕,慶源一拳砸在浴缸上,深吸了口氣:“你就是太弱了,才會被這麼對待的。”
慶源想著如果是林成明,絕對不會這樣子,但安晨被這麼對待,慶源除了是生氣之外,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痛,但他把心中這股難言的痛楚歸於對安晨的歉意,因為這原本就不是他承受的。
雷曜桀看著醫生為床上的人上藥,而慶源靠在門邊問道:“現在該這麼做?”
韓秘書抬眼,看著床上的人,心中那股想法又浮上,絲絲殺意浮起卻立馬收斂,裝作若無其事,慶源卻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他的惡意。
醫生說安晨都是皮外傷,看著嚴重其實也還好,就是嗓子可能近段時間不能用,盡量避免說話,但是精神方麵他不敢保證,而此時雷曜桀正巧接了個電話出門。
韓秘書把醫生送到門口後回來,慶源坐在床邊,說道:“別讓我看到你有什麼小動作。”
聞言,韓秘書一驚,想必剛才的想法被他知曉,於是點點頭,退到一邊:“我先為他準備點粥和小菜。”
“順便聯係他的家人,說他要跟同學通宵聚會。”
“是。”韓秘書咬牙道,走出臥室後,麵無表情,眼中卻透著一股恨意,果然這個安晨不除掉不行,連慶源都倒向這小子了。
當安晨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但就就一直靠在床上發著呆,就連雷曜桀來都毫無反應,慶源索性呆在這裏,時刻盯著他。
“不用再看著我了,我又不是女人。”安晨用沙啞的聲音說出醒來後第一句話,慶源起身一臉不自在的表情讓安晨很奇怪,“你怎麼了?”
慶源聲音很小,但是安晨還是聽到了像蚊子聲般的“對不起”,這個總是跟自己不對盤的人竟然會給自己道歉,安晨覺得很訝異。
“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情,是我們把你牽扯進來的。”而且以後還可能沒完沒了,後麵那句慶源沒說出來,這隻是他的猜測,但是以宮澤對桀哥的恨,這次的事情後可能使安晨成為眾矢之的。
安晨又發起呆,想起明天就該回北京的自己,看樣子根本動不了身,爸媽那邊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我讓人跟你家人說了,你在外麵通宵,現在住在同學家裏。”
安晨點頭,因為嗓子是在難受,幹脆從旁邊拿出紙筆,寫著:下午我就回去,謝謝你又救我。
慶源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點點頭:“那下午我送你回去。”
慶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向安晨說出其實救他的是雷曜桀,自己隻是幫了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