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花易碎 【求推薦求收藏】第二十一章 一場噩夢,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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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一場災難像送給情竇初開的禮物
Chapter21
睜開眼睛前,先刺激到我神經的,是腹部傳來的劇痛。
痛覺慢慢向上延伸,手痛,頭痛,全身都痛。
意識這才緩緩清醒,感到周身很安靜,隱隱約約聽到有人隔著牆打電話,聽不清內容。
我試著動了動手臂,失敗了,我的雙手像被繩子一樣的東西綁在身後,雙腿也一樣,我想象自己應該是被綁成一隻粽子,扔在牆角任人打發。
於是我吃力地睜開眼睛。
事實也和想象中沒差多少,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空間,好像是個廢棄的廠房,從上到下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不大,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連著外界。
哼,我到底是有多倒黴,綁架這種事都能被我碰上。
不是說你們拐賣兒童麼?大爺我矮是矮了點,可哪裏看起來像個兒童!我被綁得無辜啊,被綁得委屈啊,我這樣的人沒人要,你們死心吧,賣不出去的!
先不管了,想想改怎麼逃出去才是正經事。
我身體受縛動彈不了,周圍又沒窗戶,硬衝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條,隻得想辦法求助於人……告訴大灰狼,肯定會被他笑死,可現在也隻有他一個人了。幸好剛到公園時,怕小偷覬覦我手機,我把它放在上衣內袋裏,一般人發現不了,現在我還能感受到它沉甸甸的存在。可藏得隱蔽,拿出來就困難了。
我發現自己除了把頭鑽進去用嘴巴叼出來以外,沒有第二個辦法。
我歎了口氣,這個動作太高難度了。
隻能把希望放在大灰狼身上——大灰狼,你特麼能發現我失蹤了麼?
正胡思亂想著,那扇門便打開,走進一個戴著墨鏡的大叔,還在聽著電話,不時點點頭,離我越來越近。
“喲,小花貓醒了。”那家夥聲音低沉,總覺得帶了那麼點猥瑣,不禁令我警覺不已。
他掛了電話,把手機隨地一扔,手指托著我的下巴,硬是抬起我的頭。
幹嘛!
我想怒吼,可不知為何發不出聲,隻能用力瞪著他。
看不見他的眼睛,他帶笑的嘴角讓我寒毛直顫栗,心一橫,趁他不妨低頭對著他手指就是一口。
那家夥手指收回去,反手便抓住我頭發,狠狠把我腦袋往地上摁。
臥槽,疼……疼得我閉上眼睛,咬緊嘴唇。
“我還沒對你做什麼,你丫就知道咬人了?嗯?!”他的聲音不懷善意。
我很快認識到被束縛住四肢的自己簡直一點優勢也沒有,隻能靠眼神來傳達我的憤怒。
靠,你可別過來,不然大爺我就毀你容!
墨鏡大叔咂咂嘴,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拎起來,我感到自己整個頭皮都要被他掀起來了,擠眉弄眼,麵部表情肯定扭曲無比。
“想不到你是這種貨色,”大叔狠狠捏我的臉,“還以為有多國色天香,真是看走眼了,賣了也掙不了多少錢。”
“看走眼……就放了我……!”我齜牙咧嘴地說。
他一把把我摔在地上,撞得我眼冒金星,靠個死暴力狂,我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捕捉到他起身要走的背影。
好機會!
被他這麼一摔,上衣內袋裏的手機搖搖欲墜,我盯著那人越走越遠,悄悄蜷起身子,竭盡全力用嘴巴去夠衣服裏的手機。
差一點,就差一點——
我把身體弓成九十度,扭動身體摩擦地板,使勁全身力氣讓手機往頭部方向運動,恨不得把牙齒伸出嘴巴。
那手機總算乖乖地朝我的腦袋挪動,一點,一點,一點……OK!碰到牙齒了!
我盡量小聲地把他叼出來,很好,那家夥沒發現,得趕快想辦法給大灰狼打電話!把手機平攤在地上,我艱難地翻了個身,趴在地上,撅著屁股用牙齒按手機鍵盤。
很快了,堅持一會,堅持一會……
他的號碼總算寫完,然後按個通話鍵就可以了……
我一激動,不小心牙齒就打滑,一個沒趴穩,摔回地上,手機順勢滑出幾米遠,很不幸地砸在牆壁上。巨大的聲響引起了剛打算出門的人的注意,墨鏡男注意到我的動作後,快速往回走。
死定了……
不知道那個救命電話到底有沒有撥通。
我兩眼一抹黑,心跳得厲害,破罐子破摔地躺在地上,心想這下免不了一頓拳打腳踢,但願大灰狼給力,早點幫我報警。
這麼想著,身體一輕,領子被人拎了起來。
“小兔崽子,還藏著這一手呐,有本事了。”那家夥的聲音陰陰冷冷,聽得人混身戰栗。
我咽了口唾沫,強裝氣勢:“你丫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綁架犯!”
那家夥竟陰陰冷冷地笑了,看得我心裏更是發悚,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就這麼揪著我移向牆角,在我眼皮底下,對手機一腳踩了下去,清脆地聲音後,屏幕暗了,他意猶未盡地又狠狠跺了兩腳,我的手機徹底報銷。
我的求救之路也基本上報銷了。
強烈的恐懼感如同潮水般湧了過來,我從來沒有那麼無助過。
沒人教過我,被綁架了,會不會有逃生的機會,是應該自救,還是任打任挨。
我隻感到混身一點點變得冰涼,牙齒不自覺地開始打顫。
“怎麼了,不敢了?”那家夥晃晃我身體,“剛不還挺能的麼?!”
“你丫不是東西!”也許因為太恐慌,全身細胞都叫囂著自我保護,已經沒有能力分辨到底該不該說,有些話就止不住地脫口而出,“混賬,綁架犯,放我下來,老子我已經報警了,我擦,你以為你誰,老子還怕你不成,混蛋,死綁架犯——”
我是被嚇傻了,口不擇言,說得話越來越難聽。
那家夥給了我一拳,堵住了我嘴巴。
但是怎麼能甘心就這麼被綁架,我咬著嘴唇,一邊用吃人的眼神瞪他,身體劇烈掙紮了起來,弓起膝蓋,努力想踹他。
放棄掙紮,就等同於放棄希望,我怕我一旦聽天由命,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他一手控製我的頭發,露出看好戲般戲謔的笑,我就像他手中的玩具,憤怒、猛力地扭動身軀,可一個手指也無法動彈。
劇烈地掙紮讓我很快精疲力竭,他卻終於說話了:
“我總算知道你的魅力所在了。”
說罷,他吹了記口哨,打了個響指。
糟糕。
一個恐怖的預感在我腦海中炸開,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卻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你要幹什麼。
你丫要幹什麼。
你,你要真那麼做,大灰狼不會饒了你。
我被他輕而易舉地按倒在地,疼得閉上眼睛的我,聽到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密密麻麻接近。
別,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
像溺水的人,不知哪來的力氣,我奮力在地板上掙紮起來。
我感到三四個人按住我的身體,我的四肢,然後眼前突然一黑,一塊黑布蒙上我的眼睛,又有什麼東西堵住我的嘴巴。
我變成了一個密封的容器,一切驚恐與拒絕的出口全被堵住,視線裏麵一片黑暗,危險從四麵八方湧來,我逃不掉,逃不掉,無處可逃。
大灰狼,救救我。
秦貞,救救我。
救命。
失去視覺的我,身體各部位的感覺變得更加敏銳,感到有人拽著我的領子,把我拖離原來的地方,感到身體不自覺地摩擦地板,像前挪動,磨到的地方應該是蹭破了皮,火辣辣地疼。感到我到了一個陰冷潮濕的地方,可能是地下室,經久沒有人氣,感到有人把我手腳的束縛解開,可還沒等我緩解已經麻木的四肢,就有更冰涼的東西繞上我的雙臂。
我心裏一寒,是手銬。
我的手臂被往上高高吊起,身體靠在牆上,半坐在地上,姿勢詭異,雙臂承受著體重,撕裂般地疼。
嚴刑拷問,暴力虐待。
可我認識到的人口販賣,還不涉及這兩個詞語……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混蛋,住手,你們會死無全屍的,放了我,放了我混蛋……
目不能視,口不能言。
我唯一的反抗,就隻有從喉嚨發出的嗚咽聲,在他們眼裏,估計像個笑話。
我知道,易言我這是栽了,栽在一群莫名其妙的家夥手上,昨天還好端端地和大灰狼吵架,今天就可能冷冰冰地死在這個地方。
混蛋,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混蛋……
不許害怕!不許哭!大灰狼說不定已經報警了!他馬上就來了!馬上就來救你,這之前你給我撐著點!是爺們就爭氣!!
猛得一下,我突然覺得下身冰涼,我試著動了動自由的雙腿,竟察覺到,有人脫下我的衣服。
恐懼瞬間把我吞沒,看不見前方,我胡亂抬腳,用盡吃奶的力氣一踹,剛好踹到什麼軟軟的東西,聽到有人吃痛驚呼的聲音。
“叫你不老實!”
我全身陡然一疼,有種被鞭笞的感覺,痛得我全身縮了起來,大腦一瞬間無法運轉。
就是那一瞬間。
我體嚐到了這個世界極致的疼痛。
從頭頂開始,毫無商量餘地地,延續到身下的淩遲,像一把刀,把我從內部,生生劈成兩段。
疼……
疼……叫不出來,那一瞬間,嗓子已經嘶啞。
全身的力氣便也喪失幹淨,我像一灘爛泥,軟軟地依在牆麵上,撕扯雙臂的痛苦,一下子感受不到。
有的隻有一下、一下、劇烈地,把身體劈成兩半的苦痛。
眼前黑一陣白一陣。
意識明明滅滅。
像在深海裏沉沉浮浮,快要窒息。
疼到極致,就什麼也感覺不到,感覺靈魂像是出竅了般,默然注視著那個狼狽不堪的自己。
那個自己,疼得滿頭冷汗,全身都是濕的,還在不停地發抖。
被吊起來的雙手無力地摳著牆麵,硬生生要把牆摳出一個洞來。
掙紮地太過厲害的手腕,被手銬磨出道道血痕,可感受不到火辣辣地疼。
五髒六肺像被一雙手攪拌後再擰幹,惡心到想吐,可喉嚨發幹,什麼也吐不出來。
明明施暴的人就在身邊,可沒有被束縛的雙腳綿軟無力,在空中脫力地擺動。
喉嚨像被人扼住,泛上一陣陣血腥味。
聽到自己的叫喊,從瘋狂地罵人,到嘶啞地哀求,現在這個人的嗓子,已經喊不出成句的話語,嘶啞不堪。
疼得最甚的地方,還是想也不敢想。
想不清楚,為什麼,明明是男人,還會被這樣對待。
像對待一個玩偶,一塊破布,肆意地撕裂、蹂躪,體溫和意識被一點點抽離,又因為疼痛而無法真正失去,這是場永遠沒有盡頭的噩夢。
我的頭抵著粗糙的牆麵,大口大口呼吸。
秦貞,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出來,我恨死你,恨死你,你快來啊,求求你快來救我,我快死了,求求你快來。
我用盡力氣,把頭向牆麵撞去,我怕我清醒後,無法麵對發生的一切,趁現在痛著,就讓一切都結束掉,就讓我消失吧。
好像有什麼濕濕的東西流了下來,是汗,是血,是淚,我已經分不清楚。
一片混沌的大腦,一片空白的世界。
一聲巨響過後。
世界如初生般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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