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徹查東宮(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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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徹查東宮
    天剛大亮,等候在東宮的郎召就收到了屬下帶回來的,他很想要的東西——譚陽意圖呈交給太子的謀反的信。郎召不動聲色的勾起嘴角。
    “吩咐下去,證據確鑿,捉拿太子賓客譚陽,徹查近一個月所有與太子來往之人看看還有沒有漏網的亂臣賊子,您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郎召坐在議事廳的主席上,微微向後仰躺,笑著閉上眼睛。凡是與我東廠作對的人,下場都隻有一個。想罷,他慢慢的轉動佛珠,舒服的躺靠在椅子上。
    “督主,不好了!”
    郎召皺起眉頭睜開眼睛低頭看著下麵跪著的徐四平。
    “怎麼回事。”
    “稟督主,屬下到譚陽家裏的時候,發現譚陽已經被殺了。據屬下判斷,死了已經有3個時辰,死因是被人從背後掐斷了脊骨,手法相當嫻熟。”
    郎召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徐四平知道他們督主現在十分生氣。原本譚陽意圖謀反是板上定釘的事情,借此可以尋到借口徹查東宮一派的人,也可以摸清楚太子的底細。可是譚陽一死事情就遠遠沒有之前那麼簡單了,死無對證這種事情誰都知道。萬一徹查東宮黨羽的時候,有人質疑這份書信的真實性,那事情就棘手的多。看來。。。是有人專門給東廠擺了一道。罷了,倒不如順他的意,這麼一來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頂多就是。。。郎召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幅輕鬆但卻默然的表情。
    “繼續查,把凡是與此事可疑的東宮賓客一並捉拿到東廠大牢。問出個所以然來時,就使我們拜訪太子的時候了。”
    徐四平看著郎召自信的表親得了令後就迅速退下去辦事了。他相信他們督主,跟著他們督主的這些年來,也時不時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但是督主總是能夠淡定自若運籌帷幄。
    郎召看著徐四平離開的方向出了神。京城什麼時候有了這一脈的勢力自己居然沒有覺察,而且到如今,自己也卻是毫無懷疑的一步一步步入了對方的圈套,明顯,這件事跟太子沒有關係,並且跟譚陽也沒有關係,他們隻是可憐的炮灰被別人利用,就像是為了捉鱷魚而準備的鴨子一樣。這真是一招妙計,害他郎召被逼到這一步的時候縱使發現了問題所在也隻能按照他們下的圈套走。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我就上你們一回當,倒是讓我看清楚是誰玩這些玩到了他郎召頭上。
    一天之內,幾乎所有的東宮的賓客都被徹查,但凡是有一點可疑的都被送進了東廠大牢。於此同時,薑王朱璟琛回京了。
    朱璟琛回京後剛在府中落腳就接了皇上3天後在皇宮為他接風的聖旨,接著就聽說了譚陽一事。朱璟琛是什麼人,聽了探子把事情的始末完整的敘述了一遍以後他心裏也有了數,不禁為此而感到驚訝。原來這皇城裏除了太子,東廠以及他還未暴露的薑王府還有另一派人馬,而且如此妙計當真是走的又險又準。險就險在如果“後事”料理的不幹淨,那麼東宮此次一定會被鏟個幹幹淨淨,準就準在這麼一來現在已經查出謀反書信的東廠如果現在罷手勢必會引起皇上的不滿,繼續查下去一定會查到太子頭上,那個時候若是有查不出個所以然反而有人站出來對東廠的證據提出質疑,那麼東廠又會引起皇上的懷疑。縱然你東廠權傾朝野,可是現下你查的可是他東宮太子,一個國家的儲君,這麼敏感的身份。我倒是要看看你郎召怎麼處理這一灘爛泥。。。
    東廠大牢。
    木架上綁著一個人,他衣衫完好。顯然還沒有開始用刑。許四平站在他麵前,陰柔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架子上的人一臉不屑的把頭側到一邊。
    “譚陽意圖勸說太子謀反一事,你知道多少?”許四平悠悠的開口,不大的聲音在空蕩的刑房裏顯得是那麼詭異。
    對方沒有開口的意思,許四平倒是也不惱。
    “若是不知道那你就說一聲,但是你不出聲我們就隻當你知道但是不願意說了。”聞言,那個人憤怒的轉過頭看著許四平:“我什麼都不知道!快放我出去!你們這樣對我我一定上報太子!”
    許四平笑了:“現在說不知道太晚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呢?”然後麵色一正,“來人!”
    語畢兩個獄官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拿著鞭子。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你這閹狗!你敢動我我將來出去定然不放過你!”看到鞭子,架子上的人猛烈地掙紮了起來,謾罵的聲音在刑房裏激烈的回蕩。
    “嗬嗬,你要相信,在東廠的刑房裏,如果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是沒有人能活著走出去的。就算是你福大命大出去了,那也是口不能言,眼不能觀,耳不能聽,手不能動,腿不能移。雖然我隻是個東廠的檔頭,比不得你的主子尊貴,可是無論是誰到了這間刑房,都是東廠的階下囚。”許四平笑著看著架子上的,說的十分平靜。然後轉過頭對著身後的獄官:“給我打。”然後就退到一邊看著。
    “你不得好死!你等著!太子會派人來救我的!你們這幫東廠的走狗,遲早有一天。。。。啊啊啊啊啊啊———!!!!”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啐了鹽巴的鞭子就抽了下去。東廠的鞭子不同於外麵的鞭子,他們的鞭子不是草編的,而是用牛皮做成,上麵還有用鐵做成的細小的倒鉤平時不用就啐在粗鹽裏。普通鞭子可能要抽個兩三下才會見血,五六下皮開肉綻,可是這東廠的鞭子隻要兩下就可以讓被抽打的地方血肉模糊。鞭子打在肉上得聲音,和被抽打的人的呻吟的聲音交疊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怪的聲調。那個人此時隻覺得被抽過的地方仿佛被人撕咬拉扯一直到心髒,渾身的筋骨都因為這痛而扭曲起來,想要靠掙紮來減緩這些感覺傳到心髒,可是堅固的鐵鏈讓他動彈不得,每一下都生生的接住,手腕反倒因為掙紮而被磨破。又是一鞭子下來,還沒有將那種如同滾燙的辣椒油潑在身上的感覺感應個透徹就眼一黑昏了過去。
    “停。”許四平一揚手,笑了起來。到底是讀書人,才挨了這麼一會兒就已經受不了了,“把他弄醒。”獄官從旁邊搬起一個不大的水壇,將上麵的蠟封敲碎一股子濃鬱的酒味就傳了出來。一大壇子酒從架子上的人的頭頂澆了下去。
    滾燙撕裂的疼痛成倍的席卷了那人的身體,他幾乎是嚎叫的掙紮的從昏厥中醒來。
    之所以用酒,一來當然是因為他疼。二來就是可以給傷口消毒,若是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犯人就死了,這樣也太得不償失。
    “怎麼?還是不說嗎?就算你不說,你的同伴也會說的。東廠的刑房比牢房還多,抓回來的正跟你一樣被拷問。你要是真有心倒不如說出來,給你的同僚們也換個平安。”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太子他。。。。他什麼都。。都沒告訴。。告訴我們。”那人背疼痛折磨的已經沒辦法好好說話,每一下的呼吸都能牽動渾身上下的痛感。
    許四平眯起眼睛:“好吧。。。你是個讀書人,想必一定讀過不少的文獻。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種叫做蠆盆。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為難你。就用這個送你上路。”看著那個已經血肉模糊的人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許四平覺得有趣極了,“去把那個扛過來。”
    兩個獄官聽到吩咐後退了出去,不一會兩人用拖車拖進了一個大木箱。木箱裏發出一種簌簌的奇怪聲響。許四平默默的帶上放在一邊用細小的鐵絲做成的手套然後打開木箱,把手伸進去。那人一直看著許四平,他的內心下意識的恐懼極了。許四平從箱子裏拎出一隻細小的花蛇,然後在手上把玩起來。
    “我啊,平時也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我的這些寶貝們。不過,喂它們吃東西倒是廢了我不少時間,我就把它們放在一起,弱的自然就會被強的吃掉,然後就剩下了這些。他們都是食量非常大的哦。”
    “不!不要!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放過我!放過我!!!”那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箱子裏是什麼。
    “他把放進去。”說罷,兩個獄官把那人從架子上放下來然後扛了起來。許四平笑了笑就轉身出去了。關上刑房的一瞬間,他聽到了那種早就習慣的淒慘的叫聲,如此絕望。他靜靜的站了一會就快步準備出去。走到一半便有一個人跟了上來手上呈著一個托盤。
    “大檔頭,抽字號刑房的那個人已經供了。”
    “很好。我這就交給督主。”許四平接過托盤,那個人快步退下。然後許四平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出來的刑房上麵一個“蠆”字寫的端端正正。許四平轉過頭不禁想到難道蠆盆到底還是不如抽腸好用麼?看來還是要改進一下。。。然後便快不出去拿著供詞去見郎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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