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初章 青蔥歲月 青蔥歲月(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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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子以為我吃了炸藥了,不敢招惹我,窩在電腦前頭打遊戲。我看著也不舒服,幹脆到街上溜達去。剛好遇到兩個人在街心公園特親密的接吻,我控製不住情緒衝到他們麵前大吼:“你們有把朋友放心上嘛?有把別人放回事兒嘛?什麼都不說就在一起。好好好,祝你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小四和白琳瞬間彈開,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眼神中帶著小點恐懼。小四用內疚的眼神看著我:“小北,我和白琳打算穩定了再給你們說的。”
白琳皺了皺每頭,有些不高興:“易小北,你毛病啊。我們在不在一起關你屁事啊。你發什麼火啊。”
我指著他們,說不出話來,扭頭狂奔起來。一路奔到河邊,站在河邊呐喊,引得周圍人不停回頭看我。燥熱,真的燥熱。我站起來“撲通”一聲跳入河裏。立馬有不少人圍上來,嘰嘰喳喳開始說。跟在我身後立馬又有三兩聲“撲通”聲下來。我從河裏浮起來,很快遊到岸邊。
跟著我跳下去的人看著我。我說:“我熱,遊泳。”
旁邊人看是對我指指點點,聲音越來越大,他們眼神中充滿鄙視。有很多人異口同聲說:“神經病。”
我又沿著路跑。如果是平日裏別人做出這種事,我也一定會和那些人一樣,露出相同的語氣和相同的動作。雖然我不知道我做些什麼。我就那麼一直在街上轉悠,心中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可是忍不住老媽的話在我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過。
轉悠到晚上,我又轉回家。在樓下抬了箱啤酒,覺得不夠,拿了幾個二鍋頭,抬著上樓。
猛子看我回來,小心翼翼對我說:“小北,有吃的麼?”
我說:“沒有,隻有酒。要喝過來,不喝拉倒。”
他看了我一眼,退了遊戲,走過來開了瓶酒嘩啦啦灌了大半瓶進肚:“喝。喝死一個算一個。”
我和猛子一天都沒吃東西,很快就上頭。一上頭一開始說胡話。我告訴他說:“猛子,你知道嗎。我都還沒來得及叫我親爸一聲,現在我又有爸了。那家我不想回了,一點也不想。”
他伸手摟住我肩膀:“哈哈,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回家了吧。我有兩個媽,嘿嘿,你有兩個爸爸。我們都不回家了。”
我符合著:“對。不回家了!我們浪跡天涯去。”
他朝我嘿嘿笑:“我帶你去西藏,哪裏是離神最近的地方,以後,你就跟著我,有我猛子的就有你易小北的。”
我也哈哈笑:“好!有我易小北的,就有你猛子的。”
喝過了,吐得一塌糊塗。然後纏綿,我說我滿足你在上麵,於是猛子在上麵被我進入,糾纏好幾次,弄到渾身粘糊糊,沒力去洗,直接睡著。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到猛子撫摸我的耳,然後重重一聲歎息。第二天醒來,頭給炸了一樣,胃翻江倒海的難受,跑去廁所又吐了一次。出來躲在陽台角落曬太陽,電話響,猛子他爹。接完電話,我猛的站起來,腦袋還暈,重重摔了一下,揉揉腿又爬起來去搖猛子:“猛子猛子,醒醒醒醒。”
他被我搖得難受,跳起來衝去廁所,幹嘔半天什麼都沒吐出來,站起來用水漱口。我抱著他的衣服摔在沙發上,自己也快速把衣服穿上。邊穿邊說:“快點出來穿衣服,剛才你爸打電話過來,說是你奶奶不行了。讓你快過去。”
猛子從廁所出來,愣了一下,急慌慌望自家身上套衣服:“真的?”套到一半突然停下來:“你剛才說我爸爸,他怎麼會有你電話。”
我啞然看著他。他瞪了我一眼,把剩下衣服穿好,臉不洗,牙不刷朝外麵跑。我隨手拿過包,從後麵跟上。腦袋昏昏沉沉,這兩天事真多。
我們按照猛子他爹給的地址去了中心醫院,在搶救室門口看到陳堃。猛子衝上去著急問道:“奶奶怎麼樣了?”
陳堃看了眼身後的我,走到我麵前:“同學真是麻煩你了,這裏沒你事,你先走吧。”
我又看了眼猛子,猛子眼睛死死盯著搶救室那盞紅燈上麵。頭天酒還沒醒,進了醫院聞到那股味,更是難受,我朝猛子背影說:“我在外麵等你。”又看了眼陳堃,朝他簡單告別。
走出醫院大門前,我又去廁所吐了一次。空腹喝酒太傷胃,吐出來的東西裏麵夾帶些血絲。出大樓我轉身去外麵藥店買了盒斯達舒吞了下去。又在醫院逛了會,想打電話給猛子,想著他肯定不方便接。索性在大樓下等他。
等到中午,他和陳堃一起出來。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很平淡過來對我說:“你先回去,我晚一點回來。”
當晚,猛子沒回來。第二天,也沒回來。我買了些東西去醫院,問護士那天動手術的老人家住哪個房間。護士做了簡單詢問,查了一下對我說:“那天早上做手術的是個小姑娘。”
我悻悻回家。打猛子電話,關機。找小四們幾個詢問,沒有一個知道他去什麼地方。後來我打陳堃電話,他在電話那頭很平靜的說:“同學,謝謝你啊。以後呢,你和我家陳卓還是少聯係的好。”
和他一起差不多兩年,一下子屋裏少了一個人,還是有些不習慣的。猛子的東西還留在家裏,他的貝斯、吉他。還有他玩的遊戲的圖標還在電腦桌麵上。
我想,他是回家了。能和父母在一起很好。也就沒找他了。
我媽和徐家軍的婚禮定在八月,剛好暑假。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沒去,我媽知道我不回去,在電話那頭梗咽了。我聽她聲音難受,很快掛了。我窩在家裏麵兩個禮拜,覺得難受,決定出去走走,那一走,走了很遠,去了西藏。
本來是沒想去那麼遠的,隻是報了團去了四川九寨溝,那裏風景美得一塌糊塗,日夜溫差大,隨處看得見穿著藏袍的藏民。想起猛子說過那離神最近的地方,從九寨溝下來,直接坐車去了西藏。
路很不好走,窄就算了,彎道還特多,從來不知道暈車感覺的我終於享受了一次這種待遇。那感覺,比喝酒醉了還難受。而暈車就算了,離西藏越近,我高寒反應越嚴重,剛到西藏立馬送醫院掛氧氣。就這樣在醫院呆了三天,情況才稍微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