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第八節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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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以來都做得不錯,但也就到此為止了!”一個嗓音洪亮的女鬥士喊道。
今天是比武大會的第三天,今日的比賽將決出各個小組的冠軍晉級八強。昨天的比賽中,卡特成功擊敗了兩名對手,獲得了進入小組決賽的資格,很幸運的是,這兩名失敗者很有風度,沒有再到酒館裏去滋事。與卡特一同晉級的還有另一位女選手,人們都很想看看這兩個女人到底誰能取得進入八強的資格。
“我覺得那個女傭兵會贏,前麵的比賽她都是一招就擊敗對手了!”一個男性觀眾對他的同伴說道,“她可是‘戰狼’部隊的傭兵,名字叫馬琳,據說她參加過法布雷伊登戰役呢!”
“這可不好說,”他的同伴回答道,“那個女服務生聽說本職是個驅魔人,也不好對付呢?”
“什麼?驅魔人?”那個男人聽到後覺得有點驚訝,“驅魔人怎麼會去端盤子?”
“誰知到呢,不過據說隻要價格合適,驅魔人什麼活都幹!”
“這麼看來,老佛裏德還真是舍得出錢賺噱頭。”
“別吵了,快看比賽!”
競技場上,馬琳還在用言語挑釁卡特,據說比賽開始前說些激怒人的話,會影響對手心情,讓他們發揮失常。
“我敬佩你身為一個服務員能走這麼遠,不過你也該知足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馬琳大喊道。
“也許吧,我本來不想參加的。”卡特攤了攤手說道。
“你的態度令我很不舒服!而且你還不帶盾牌,這是瞧不起我麼?”
“我隻是覺得盾牌礙事。”
馬琳聽到卡特這麼說,把手中的盾牌扔到了一邊。“我不會占一個盾牌的便宜!”她說,“我們公平較量吧!”
“一個好盾牌總會有用的,不過就按你的意思來吧。”卡特舉起劍,緩緩地說道。
馬琳看到卡特做好準備,揮劍就朝她砍來,她攻勢淩厲,卡特一時隻能招架,毫無還手機會。
“這就是實力差距。”馬琳得意地說道。
“比賽才剛開始,別急。”卡特平靜地回答道。
馬琳看見卡特並沒有退卻的意思,便繼續展開連番快攻壓製對手。卡特一直在抵擋攻擊,看上去完全處於下風,但是她其實是在觀察對手劍法中的破綻,尋找能一擊製敵的機會。
終於在抵擋了半天對手的進攻後,驅魔人有了動作,她趁馬琳一次將劍舉起的刹那將自己的劍刺向對手腹部的空當。馬琳見狀,立刻揮劍格擋,但那隻是虛晃一擊,卡特在馬琳防守腹部的時候立刻收劍,接著快速回旋身姿轉而將劍從馬琳的頭上劈了下來。馬琳被這突變的劍勢搞得措手不及,頭上挨了重重一擊,一下懵在了那裏,卡特抓住這個空當,連續朝馬琳身上刺了好幾下,最後用一記側踢將馬琳踢到在地。
“不要緊吧。”卡特走到馬琳身邊將她拉了起來。
“那個服務員真是蠢,她應該踩住馬琳,這樣十秒一過她就贏了!”一名觀眾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地自言自語起來。
馬琳起身後,低下了頭,從口中說出了幾個令人驚訝的字,“我認輸!”
“你還可以繼續戰鬥的。”卡特說道。
“不!”女傭兵堅定地回答道,“要是實戰,我已經死了!我技不如人,又沒有你的風度,我輸得心服口服。”
裁判聽到女傭兵承認失敗,立刻宣布了比賽結果,“獲勝的是酒館服務員卡特小姐!”
頓時,整個看台歡聲雷動向勝利者表示祝賀,馬琳高舉著卡特的手,向全場觀眾致意。
比賽結束後,卡特在休息室見到了歐德林,他帶著馬琳向驅魔人致以誠摯的問候,“比賽所檢驗的不隻是技術,還有心理,我的屬下看來還有所欠缺,你打得不錯,希望在後麵的比賽能與你相見。”
“如果我沒被淘汰的話。”卡特半開玩笑地說道,“接下來應該是鄧肯公爵的比賽了吧,你不去給他加油麼?
“哈!禿子一定沒問題的,倒是你,你不去給他加油麼?”
“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什麼事?”
“有人欠我錢,我要去討要一下。”
卡特拜別了歐德林,再次來到了瑪格麗特的店裏,昨天因為早上和下午她都有比賽,所以沒顧上來詢問瑪格麗特讓她參加大會的真正原因,今天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問個水落石出。
卡特進入妓院,迎接她的還是前天的那個女孩。
“我來找瑪格麗特在不在?”卡特問道。
“嗯,瑪格麗特女士不在。”女孩說道。
“不在?她真會挑時候不在,前天我來找她,她就不在,今天居然又不在?”
“如果你是來要錢的,瑪格麗特女士已經準備好了。”這名姑娘說完,遞給了卡特一袋錢幣。
卡特接過錢包,掂了掂,笑著說道,“給我錢卻又不敢見我,她一定有什麼鬼主意,帶我去見瑪格麗特!”
“但是她不在的!”
“別想唬我!”卡特摸了摸發箍說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上次來我沒這種感覺,但這次我感知的出來現在這座屋子裏有個強大的黑暗生物,那些新人吸血鬼不可能有這種力量,難道除了瑪格麗特外,這裏還有別的強大的黑暗生物麼?”
“這……”女孩麵色有些難看。
“好了,如果瑪格麗特責怪你,你就把一切不是都栽我頭上吧!”
“可是……”
女孩想攔阻卡特,但是卡特卻推開她進入了瑪格麗特的房間。在瑪格麗特的房中,卡特看見了驚人的一幕,隻見瑪格麗特驚慌失措地從坐椅上站了起來,在她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大堆錢幣!
“卡特?”瑪格麗特驚慌地叫了起來,“你怎麼……”
“一個淑女不應當大喊大叫的,女士。”卡特笑眯眯地說道。
“抱歉,女士,我……”那個女孩一臉惶恐地向瑪格麗特報告,“我沒能阻止她。”
“嗯嗯。女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有什麼打算?”卡特盯著桌上的錢幣問道。
“這……這是營業收入。”瑪格麗特結結巴巴的回答卡特。
“是麼?我不知道原來你這裏生意這麼好,你的抽屜裏難道塞不下錢了麼?”
“那個,你知道,大會期間,我這裏也是人員爆滿的,所以……”
“好了,瑪格麗特,別說謊了,”卡特兩眼一閉,平靜地說道,“老老實實告訴我,錢是哪裏來的。”
“真的是合法收入。”
卡特突然兩眼一睜,直勾勾地盯著瑪格麗特,這讓這位老鴇母渾身上下感到很不舒服,“我要退出比賽。”她說,“我已經受夠了。”
“你不能!”瑪格麗特尖叫起來。
“我能。”
“如果你這麼做,我就……”
“哼哼哼!”驅魔人用一聲冷笑打斷了瑪格麗特,然後冷冷地說道,“幼稚的恐嚇,低級的謊言,瑪格麗特,我的耐心已經消磨幹淨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我就退出比賽,看看到時候誰需要誰。”
“不,不要退出!”瑪格麗特搖著頭懇求道。
“那就快說。”
“我要是說了,你可千萬生氣啊。”瑪格麗特一臉為難地說道。
“這要看你是不是態度端正。”
“事實上……我叫你參加比賽,是為了……為了……”
“是因為這些錢麼?”卡特掃了一眼桌上的錢幣說道。
“差不多,你知道,每年比武大會召開前,都會有地下賭局,所以……”
“啥?”卡特尖叫了一聲,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知道,這錢,還有……”瑪格麗特支支吾吾地回答著。
“瑪格麗特!”卡特再一次提高嗓音喊了起來,“你一直鼓動,甚至要挾我,讓我參加比賽,原來是為了贏取賭金?”
“卡特,我……”
“夠了!”卡特生氣地喊道,“我每天在競技場上勞神費力,晚上還要給佛裏德端盤子,而你卻躲在暗處舒舒服服的偷偷數錢!你還真是某種意義上的‘吸血鬼’啊!”
“哦,卡特!我可是場場都押你,你的賠率最高了,我已經把你明天的注都下好了!你千萬不要退出啊!”瑪格麗特一麵鞠躬,一麵用快哭出來的強調央求道。
卡特看了看快哭出來的瑪格麗特,一時沒了脾氣,驅魔人扶住額頭苦笑了一下,金色的眼睛在她的眼眶裏打了一個轉,她頓時想到了一個懲罰瑪格麗特的主意。
“八成。”卡特嘴裏蹦出來兩個字。
“什麼八成?”瑪格麗特的臉就像翻書一樣變得快,剛才還快哭的樣子,現在突然又正常了。
“我可以比賽悼大會結束,但是你贏的賭金最後要給我八成!”驅魔人字字有力地說道。
“這簡直是訛詐!”瑪格麗特用高八度的顫音回複驅魔人的要求。
“如果你還想叫我繼續比下去的話,就最好按我說的做,不然你連本金也別想要回來,要知道你欺騙一個驅魔人做無償的委托是不可原諒的。”
瑪格麗特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行!八成就八成!但是如果你輸了,可別再找我要了。”
“那就說定了,我不會讓顧客失望的。”
卡特笑著離開了“午夜之光”,而瑪格麗特則在卡特走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搖頭。
“女士,我努力阻止過了!”
“行了!”瑪格麗特瞪了一眼想為自己辯解的女孩,然後又用哭腔說道,“別惹驅魔人,以後千萬別惹驅魔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