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驚喜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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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對不起啊,我這段時間有事,如果不能及時更新請原諒。
綠園中陷入一片沉靜,筷子輕碰碗發出的細小聲響,什麼聲音都沒有。在座的每一位都糝得慌,他們敢肯定,這是他們一生中參加過的最詭異的壽宴。“屋子裏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團團圍住了,現在是插翅難飛。本相是當朝丞相尹堯,前來捉拿裏通外邦、謀朝篡位的叛逆之徒。趕緊將那些叛逆之徒交出來,否則本相就依發定你們個窩藏朝廷欽犯之罪,滅掉爾等九族。”一個美髯的麵相俊美、身材修長、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隻是一雙不停轉來轉去的眼珠子,顯示了他的精明和狡詐。在一眾官兵之前,大聲朝著綠園裏邊喊。綠園中杯子碗筷摔成一片,“啪啪”聲此起彼伏,許多人麵容慘白,目光恐慌而擔憂。剩下來的一些人,手按在自己的武器上,準備隨時與那些官兵發生衝突。“不知丞相大人口中的謀朝篡位的謀反之人,指的是哪些人?我們又怎麼犯了窩藏欽犯之罪?”小言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那些武林中人全部是謀反之輩,而你留他們在綠園好吃好喝待著,不是窩藏是什麼?”尹堯不停地捋著那把美髯,大聲喊話。“聽大人話裏的意思,隻要在綠園的就犯了窩藏朝廷欽犯之罪,就應該被滅九族。不知我可有聽岔了?”小言又笑著問,右手端著茶杯,左手拿著杯蓋不停地撥著茶湯表麵。“不錯,本相就是這麼個意思。識相的趕緊將那些人交出來,本相恕你無罪。”尹堯點著頭,右手不停地捋著那把美髯,他就知道沒有人會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的命的。
“丞相大人這話真是忒有意思,我們在座的要麼私通敵邦要麼窩藏朝廷欽犯,都該被滅九族。那這趟出來,丞相大人收獲可是頗豐啊,中原、苗疆、倥漠武林幾乎被囊括其中。丞相大人可是打算做一次漁夫撒一次網,將綠園中的所有魚兒一網打盡?可惜,看來丞相大人不是一個合格的漁夫,也不知這網織的密不密,這網張的夠不夠大?可千萬不要忙活了一場,到頭來卻是魚死網破。大人,這還算是好的,如果網破了,魚兒還在湖水中瀟灑自在。也不知丞相大人後悔與否?”小言端起茶杯輕輕地旋轉,茶杯瞬時冒起了熱氣,小言嘴角勾起一絲嘲笑。
“大膽刁民,膽敢威脅本相。無知,你以為本相會被你的幾句胡言亂語嚇怕嗎?好笑。本相可是有兩萬兵馬,你們趕緊束手就擒,否則本相就下令,要他們衝進來了,到那時,本相就無法控製了。”尹堯聽到小言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朝綠園裏喊。
“丞相大人可是太心急了。既然大人智珠在握,又何必著急,今日有一場武林盛事,不知大人能否賞光?”小言將茶杯送到嘴邊,尹堯的話就告一段落,小言移開茶杯笑著提議。“武林盛事?不知姑娘何出此言?”尹堯疑惑地問。“天下武林齊聚雅彤綠園,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況且苗疆武林人士和倥漠武林人士前來,就是為了與中原武林人士切磋,分個高低。丞相大人就不好奇你眼中釘肉中刺的中原武林是獨占鼇頭,還是顏麵掃地?我覺得大人還是賞光來看一看的好,倘若中原武林輸了,這可是好事,大人也不用煞費苦心將中原武林除去,犯不著啊。假如中原武林贏了,這也不算壞事,一來大人並未損兵折將,朝廷不會怪罪大人;二來嘛,雖說從古至今俠以武犯禁,不過國難當頭身先士卒,還真就是這些武林中人,有他們在,無論是倥漠還是苗疆都會有所忌憚,大人的丞相之位才會穩如磐石,大人的榮華富貴才會天長日久。看起來,這無論是輸是贏,對大人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且與大人利益相關,大人就真的不願看一個究竟?”小言一邊用茶一邊笑著說。尹堯表麵上安穩如初,卻是被她說動了心思,他最在意的還是丞相之位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追殺武林中人,吞並滅殺武林各派是,現在被說動了心思更是。“姑娘真是機智善辯,本相平生未見。那就叨饒姑娘了。”尹堯感慨地說,話語中是失意無奈,更是稱讚敬佩。“大人請進。”小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其他人卻是感情複雜,既不像高興,又不像難受。倒是那個白發白眉的男人和駝子不停地偷看小言,引得眾人不停回頭,先是疑惑不解,繼而是鄙夷地看著他們倆。
尹堯帶著兩個將軍一隊二十人的士兵,慢慢走進園子,看著園中的神色各異的武林中人。尹堯麵白留有美髯,再加上常年身處高位留下的那種,讓人不敢直視而心折的氣勢。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聚焦在尹堯的臉上,尹堯已經習慣了這種懼怕而又崇拜的目光,安然向前走來。他身後的兩位將軍渾身的煞氣讓人懼怕,那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軍人才會有的,而且是一個殺人無數的將軍才會有那樣濃烈的煞氣,它不像殺氣那樣可以收斂。
那些武林中人慢慢後退,漸漸離開了飯桌,每一個人都是神情慌張,隻有吳辰驍和蘭生春和那生妥那一桌,和角落裏的兩個黑衣人沒有動。
“大人倒是對我信任有加,帶著這麼點子人就敢走進綠園。不愧是竹語的丞相,佩服佩服。大人請坐。至於兩位將軍,請原諒,綠園中桌椅有限,委屈兩位將軍了。”小言端著茶杯笑著說,蕭福帶著兩個男仆為尹堯搬來一張椅子,尹堯輕輕拍打著衣擺,坐上了蕭福指揮著放在他身後的椅子。接過蕭福從身後一個丫鬟托著木托端過的茶杯,輕輕用杯蓋蕩著茶湯,喝了一小口,閉上眼睛目露陶醉:“真是好茶。本相從沒有喝過這麼奇特而美味的茶水,真是多謝夫人了。”
“大人繆讚了。這不過是一些普通茶,隻是大人喝慣了上品茶,喝著這些茶就顯得美味無比。這種茶葉家中可是還有不少,如果丞相大人不嫌棄,走的時候可以捎帶一些。”小言遙敬尹堯。“夫人客氣了,這哪是普通茶葉,還帶著藥味,肯定是花了大心思的。就這樣讓本相帶走,怕是有些可惜了。”尹堯又喝了一口,笑著說。
“這些不過是我胡亂炒的,丞相大人不嫌棄才好。”小言笑著說。“那就麻煩夫人了。”尹堯笑著說。“哪裏哪裏。大人進來是為了三個武林的比武,不能讓其他的事耽擱了。大人請稍等片刻。”“那就有勞夫人了。夫人請。”尹堯遙敬小言,又喝了一口,一個男仆為他續杯。小言點點頭,也喝了一口,蕭福為她續杯。
園中來了約摸二十人,將那些桌子搬到了一旁,園中很快空出一大片,又來了八九個丫鬟拿著掃帚和簸箕,將散落在地上的飯菜打掃幹淨。
“既然各位來自苗疆和倥漠的武林好漢想要與中原武林人士切磋切磋,分個高低上下,而你們又都是被我的生辰引來的,那我就做一會主,擂台就設在這園中,旁邊的桌椅不動,我會讓人在中間搭上一個竹台,凡是跌落竹台,不論原因皆算作是輸了。再有擂台上比武,不能生死相搏,要點到為止,盡量不能出現致人死亡的情況。在生辰宴上死人,總是不太吉利的,雖然武林中人不應該忌諱這麼多,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話說的總不會錯的。大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禮?”小言笑著說,尹堯點點頭:“夫人說的極是,就該點到為止,不能傷了和氣。”
綠園不愧是富可敵國,讓朝廷都有所忌憚,不到一個時辰就搭好了一座高約三尺的竹製高台,而且看起來也不是隨便搭建,而是用心搭建的。每一根竹竿的切口都十分平整,不會傷到人,搭建的竹台根根緊密,一層一層都是結結實實的綁緊,而且每一根竹子都相同粗細。每一處細節都能看出搭建者的用心,和綠園的財力雄厚,尹堯眼睛眯了起來,那兩個將軍的眼睛也眯了起來,眼睛中暴出貪婪的光。其他武林中人,眼冒綠光,看起來就像貪婪的餓狼。小言將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中,眼裏出現了意味不明的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遺憾,抑或是兩者都有。
“今日天下武林齊聚綠園,是各位賣我一個麵子,今日要在此處舉行這樣一場武林盛事,是我的榮幸。今日大家比武,我希望是點到即至,倘若我發現有誰暗下殺手,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我可不希望有那樣的事發生,那樣的話,我會很遺憾的。”小言的臉上帶著笑,話語卻十分凜冽。
人群中一陣騷動,人們不滿而害怕地瞪著小言,嘴裏嘟啷著什麼,隻是太小聲,太模糊,除了他們自己誰也聽不見他們說的是什麼。“夫人好氣魄,真是令本相佩服。”尹堯沒有見過之前發生的事情,隻以為小言是在說大話,兩位將軍甚至大聲笑了出來,顯然是在嘲笑小言的自高自大、不自量力。園中的眾人都用顫抖驚恐的目光看著小言,心提了起來,就怕小言突然生氣,泱及他們這些池魚。小言的嘴角往下拉,看起來好像心情不是特別的好,隨時都有發脾氣的跡象。大家的心差點兒從嗓子眼跳出來,都轉過頭用渴望哀求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尹堯。尹堯麵上沒有改變,心裏卻是不停地犯嘀咕。誰知小言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不愧是當朝丞相,什麼時候都這麼謹小慎微,沒有親眼看到,沒有親耳聽到的,就不會輕易相信。難怪你能夠鬥勝前一任丞相,而且將他們一黨都一網打盡。果然不是他們太無能,而是因為丞相大人計高一籌。總是聽說“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可我總不願相信,今日見過丞相大人後,我可是再不敢不相信了。”小言遙敬尹堯,嘴角帶笑,說出的話卻沒有半分客氣。尹堯不能發脾氣,隻能尷尬地笑著,不停地喝水。站在他身後的兩位將軍見尹堯沒有明顯的反應,也隻能安安靜靜地站在尹堯的身後,不過不妨礙他們怒目瞪視小言。他們的目光太過明顯,角轉過頭來狠狠地瞪著兩位將軍,小言伸手扳過他的頭,反手遞給他一隻茶杯。“小心脖子疼,那些個見不得人的東西,哪裏用得著你理會。”角沒有看到尹堯臉上的驚訝,以及驚訝後的驚喜,小言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誰也看不明白的笑容,五個孩子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她,她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五個孩子笑著轉過頭,什麼也沒有問。
擂台上已經站上了一個苗疆的少年,他包著彩色頭巾,臉上塗著花花綠綠的顏色,脖子上掛著一掛不知道什麼牙齒串成的鏈子,伸出的雙手一點也不符合他少年的身份,那是一雙焦黃蒼老的手,指縫裏還有一些泥垢模樣的東西。有一個中原武林中年男人提著劍,越上了擂台。兩個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動上了手。那個少年一對手掌就像他手的顏色一樣,猶如澆上了一層銅,刀槍不入。中年男人的劍砍到少年手上,麵露得意,少年低下頭看著掌心,猛地抬起頭,一下子握住長劍,提起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踹向中年男人腹部。中年男人雙目大張,精光暴跳,踢出右腳,兩人的腳在空中相遇,狠狠撞擊在了一起。兩人被迫後退,少年鬆開手掌蹬蹬往後退了十步,才停了下來;中年男人拿著劍,在翻了三個後空蕩,才停住。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衝了上去,在錯身的時候,掌對上了劍,然後又折身對上,你來我往,每一次掌與劍的碰撞,都會發出一點悶哼聲,蒼白的劍影忽起忽落忽上忽下,渾黃的手掌忽來忽往忽劈忽擋,一時難分上下。
“不知大人覺得是否合意?”小言看著擂台上膠著的形勢,壓低聲音問。“合意不合意,夫人豈會不知?即使本相隻是一個文人,不會舞刀弄劍,也能看出來這兩人是半斤對上了八兩,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分出勝負的。夫人不會是在糊弄本相吧?”尹堯黑著臉,覺得自己被人戲弄了一遭,很是憤怒。他一直努力往上攀爬,就是為了讓別人巴結討好自己,越到後來,敢於戲弄他的人就越少。如果是以前,尹堯不會這樣喜怒形於色,即使再不滿,也會壓在心裏,等日後有機會加以報複。隻是他沒有當上丞相之前,就已經是位高權重,人人巴結討好,特別是在當上丞相之後,皇帝都要恭恭敬敬地稱他一聲相父,哪裏還有人敢戲弄他?讓他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人,萬萬人之上,所有人都應該奉承與他。
“大人的耐性可不如大人的那張臉能看,這不,那個少年不是下去了嗎?”小言笑著說,“又上了一個少年師兄樣的人。大人耐性不好可不是小事,不知大人以為呢?”
“本相從不認為耐性不好是小事,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像皇上這樣位高權重的,即使做錯了,也不會有人指責,更何況隻是性子急了點。夫人以為可否?”尹堯儒雅地笑著,然後說。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大人字字珠璣,又具玄機,可不是我這個無知村婦能弄得懂的,大人的淩雲壯誌,我不懂,大人的雄才偉略,我也不懂。我隻懂得這比武又結束了一場,那個少年師兄樣的人留了下來,中年男人被扔下了擂台,讓其他人嚇破了膽,猶豫不決。如果再沒有中原人士上去,中原武林就輸定了。那樣倒是如了大人的願,不過也如了苗疆和倥漠的願。中原武林衰微,天下武林就會重新排位,苗疆和倥漠武林就會淩架於中原武林之上,苗疆想要脫離中原的掌控就簡單多了,而倥漠想要東進入侵中原就更容易了。就是不知道到那時,丞相大人是否還是大人,你的權力富貴還在不在?”
“夫人這話就不對了,即使中原武林敗了,朝廷也未必會敗,隻要朝廷不敗,本相的權力和富貴都不會失去,本相依然是大人,萬萬人之上的大人。”尹堯不緊不慢地說著,使勁喝了一口茶水,“本相是沒有所謂,不過不知道夫人是不是也沒有所謂。”
“勞大人費心了,我一介婦人,有什麼好擔憂的,隻是大人的遭遇還真是不好言說。這第一,即便朝廷贏了,大人還會不會是丞相大人,這誰也不敢說,此事隻有天知道。第二,倘若朝廷輸了,大人就是敗軍之將,亡國之臣,還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不是伏小作低,就是伺候大人的國君直到死亡的那一日。不過我看大人耐性不好,可不是能低三下四,奉承巴結的人,前一條路算是斷了。還有最後一條路,那就是廢了現在的皇帝,自立為王,不過這可不是一條好走的路,前麵可是充滿了荊棘坎坷,中原朝廷本來兵力就不足,還被分作是大人的,皇帝的,以及前丞相的,大人一派力量最大,不過,即使大人勝了,也會損失慘重,孜龜和蝤泠想要進入中原就是暢通無阻了,大人可是他們的功臣,他們一定會好好招待大人的。
“這樣看起來,應該擔心的不是我這樣的小門小戶的婦人,而是像大人這樣的位高權重的人。而且大人這樣的,結果不會很好,真是遺憾。”小言臉上出現了遺憾的神情。“大人的富貴生活大概要結束了,反身變為階下囚。大人一點兒不擔心焦急,可謂是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真是可怕啊。大人,相逢即是有緣,假如來日大人無處可去,又不嫌棄,不妨前來綠園,幾間房屋,一些飯菜,綠園還是能夠供的上的。”
“夫人客氣了,真是多謝了。”尹堯隻能幹笑著,略帶諷刺地說。
“大人不嫌棄才好。你看這比武還是可以看的嘛,大人你說呢。”小言看著擂台說。尹堯心中翻騰,也不想理會小言,將目光轉向了擂台。
擂台上的兩人已經換了人了,是一個膀大腰圓的粗布黑衣男人,正在與一個瘦削到看起來一陣風的年輕男人對掌,年輕男人全身一震,伸直雙手身體後退了三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膀大腰圓的粗布黑衣男人沒有後退,隻是他的腳深深陷進擂台,膝蓋以下都伸進了三層竹竿。“我輸了。”黑衣男人垂頭喪氣地說,他的雙腳流出的鮮血慢慢溢到擂台上,他使勁掙紮了幾下都沒有辦法將自己從擂台裏拔出來,臉色慢慢變得蒼白,雙眼也變得慌張。
年輕男人已經是強弩之末,精神已經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太陽穴怦怦地跳動著。他的眼皮越來越重,他很累想要休息,如果不是一定要贏的決心一直支撐著他,他一定會倒下去。聽到黑衣男人認輸的話,年輕男人臉上露出了朦朧的微笑,身體慢慢向後倒去,嘭的一聲重重摔在擂台上。人群中傳出驚呼,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小角兒,把那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拔出來,真是難為他了。羽兒,那個受傷的就留給你了,不要讓他留下內傷。”小言移開目光,看著台下漸漸恢複平靜的人群。
“是,娘。”角羽站起身來,提氣縱身一躍,兩人同時翩然落在擂台上,角抓住黑衣男人的右肩,使勁往上一提,男人被拔了出來。右腳褲子被劃了兩道口子,鮮紅的血不停往下流,男人嘴裏哼哼唧唧不停地呻吟。角沒有看男人,提著他的右肩,縱身一躍返回石階,將手中的男人給了站在他身後的男仆。羽走到年輕男人身邊,蹲下身為他把脈,見他沒有什麼大事,將男人扶起來,縱身回到了石階,讓另一個男仆接了過去,架在肩上。羽接過角遞來的手巾,一邊認真擦拭右手,一邊輕聲叮囑:“他隻是全身無力,扶下去好好照看著,等他醒來喂他喝一點蜂蜜,少一點。至於他為他上點兒金創藥就行了。你們帶他們下去吧。”“羽公子您就放心吧,他們我們會好好照看的,那我們就下去了。”兩個男仆麵帶激動,趕緊保證,扶著兩人下去了。
擂台隻留下一個洞,和一些還未幹透的血跡。綠園中一片安靜,人們看著那些血跡,心中驚悸,怎麼也不能說服自己在短時間裏走上那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