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老了，身未變，心已老。不然怎麼會像個老人家開始懷念從前？我無力搖搖頭，算是揮去自己的想法，準備重新振作，下班時間也到了，收拾東西跟別的老師道別，直奔車站。
    “梁柯？”
    “。。。齊恒？”
    剛還在懷念就碰見從前的熟人，隻不過這熟人沒在我懷念的範圍中。“你怎麼在這？”
    “我在這當輔導員。你呢？”
    “我在這念研究生。”
    我點點頭，一陣無語，準備尷尬地離開，他一把拉住我說一起去吃飯，我也不好拒絕就跟著他去了後街。
    “去哪吃？”
    “額，我不知道。”
    “你不是在這當輔導員？”
    “我在這當輔導員也沒必要把周圍的餐館都吃個遍吧。”
    “你至少應該知道一兩家吧。”
    “那湘菜館吧。”
    我想起上次聚會一起去的湘菜館的菜還不錯，就推薦去那。兩人到那，他點菜，我隨便，然後又是一陣無語。
    “你在國外還好嗎？”
    “嗯，還好。”
    “你在哪個係當輔導員。”
    “心理係。我實際上在這讀博士，順便幫孫老帶學生而已。”
    “哦，是嗎？”
    “嗯。”
    沒話說，我喝茶，喝飽了就盯著茶葉。從前沒仔細看過，現在細看，這茶水上飄著一層白色的是什麼？齊恒伸手準備把茶往口中送，我攔住，“這茶不幹淨，別喝。”
    齊恒看了我一眼，放下茶杯，“小餐館都這樣，將就著喝。而且那白色的應該是水漬，沒多大的事。”
    許久未見他倒是越來越豪邁了，感覺比從前更大氣了許多。
    “你住哪棟？”
    “我不住學校，我和朋友一起住外麵。”
    “住學校不是更方便嗎？”
    “朋友在外麵租房子，你也知道B市這大，房租有點貴，學校宿舍畢竟比不上外麵的獨居房，我跟他互相分攤點，省錢也方便。而且住的地方離學校也不遠。”
    “和莫棱？”
    “莫棱？他還在加拿大。”
    “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沒。”
    “那你和誰一起住？”
    “朋友。”
    “梁柯！”我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陸錫安，點頭示意，他也走過來。
    “錫安。”
    “表哥。”
    我看著陸錫安和齊恒打招呼，原來認識。
    “不介意我坐這吧。”
    “隨便。”
    “錫安認識梁柯？”
    “我的老師。你怎麼認識他的？”
    “大學室友。”
    “梁柯不是在加拿大讀的大學嗎？”
    “我之前在W大念書，然後出國的。”
    我聽著他們聊天，所以說我是比較討厭跟別人一起圍一桌吃飯，不熟，看著尷尬，本著禮貌想聊上幾句，哪知道聊天最怕沒話題，如果沒話題準尷尬，一尷尬多膩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