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陶森一起睡的時候他倒是老老實實的，隻是將我圈在懷中，我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不覺將手放在他胸口上感受那跳動。
    “柯，乖，早點睡。”
    陶森的聲音有些低啞，我聽著他沉下去的聲音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怎麼那麼容易就被挑逗，我可什麼都沒做。不過我也確實累了，手搭在他腰上，沉沉睡去。
    回國前我早就找好工作，在B大當講師，上次回來順便看陶森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莫棱阿姨的朋友，他也是B大有名的教授，我和他也算有過照麵，他希望我到B大做他的助手，幫他帶學生，我也倒是無所謂，在加拿大我早就拿到了碩士學位，回來準備在B大修博士，正好我就幫他帶碩士學生。B大的學生整體素質果然不低，也可能是他們覺得我一剛來的比不上他們原來的老師，又不願意找原來的導師，也就自己自我摸索去了，我倒也是樂得清閑。陶森在一家律師事務所開始他的事業發展，我問他想走什麼路線，衣冠禽獸還是正人君子？他說了句“該出手時就出手”，我無語，他以為他是梁山好漢呢？
    日子倒是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和陶森一起很好。他喜歡我，我不知道有沒有到愛的程度，至少現在他現在有我，心中有，身旁有，生活中有。而我，也喜歡他，但我肯定更喜歡的是莫棱，因為人總是得不到的覺得是最好的，所以我在和陶森一起的日子雖然心安理得，但是覺得少了些什麼，大概就是莫棱。莫棱和陶森其實沒有區別，我想莫棱忙起來的時候就和陶森一樣，兩人骨子裏的性格都是一樣的，但是為什麼我就是喜歡莫棱多一點。我把這當作一病例分析，我的導師覺得這倒是不錯的例子，但是不適合寫於論文中。導師是難得開放的人士，他知道我和陶森在一起的事，知道莫棱，因為他在某種程度上在治愈我。導師說我最多就是喜歡兩個人而已，我無語了，這叫什麼而已。算了，我有時候自己都會混亂。
    “梁老師。”
    “有事嗎？”
    “晚上聚會，梁老師有時間嗎？”
    “聚會？”
    “嗯，我們每兩個星期就會聚一次，這是孫老師訂的。”
    “嗯，我知道了。”
    “那老師有時間嗎？”
    “有。在哪？”
    “晚上7點半後街的湘菜館翠竹包廂。”
    “好，我會準時到的。”
    跟陶森發短信解釋晚上不回去吃飯，實際上陶森最近第一次主打官司晚上經常不回來吃飯，但是每天晚上我都會等他回來，因為他會給我帶夜宵，像我這種不願意出去動的人每天在家不懂就有美食吃也不錯，雖然睡的晚點，從加拿大回來時差還沒完全調整回來，而且在加拿大也是經常很晚睡覺的人。因為有酒，有很多人，有莫棱。
    “小梁，來啦。”
    “孫老。”
    孫老就是我的上司，其實他也不老，隻不過我不習慣叫別人“老師”，孫老也是種尊稱，他也不在乎這些。
    “梁老師，坐這邊。”
    “謝謝。”
    他們就在飯桌上聊天，我也不參與隻顧著吃，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如果是病例分析或者是概念理論我倒是可以說上幾句，但是他們似乎聊得是各自的將來或者別的？反正我是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