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幾天倒是覺得有些奇怪，莫叔竟然沒有到我家來過，偶爾莫棱來了，我爸也會莫名其妙的跑出去。
    “莫叔最近怎麼了？”
    “怎麼？”
    “莫叔最近都沒來我們家找過我爸，很忙嗎？”
    “沒，我爸最近都在家歇著。”
    “歇著？生病了？”
    “他自己說沒事，我拖他去醫院他就跟我急，年紀大了，我又不在他身邊，他一副諱疾忌醫的樣子，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我還想找你爸來勸勸，你爸呢？”
    “你來之前剛走，怎麼你沒碰著他？”
    “沒。”
    “你爸現在家裏歇著？”
    “嗯。”
    “我上去看看吧。”
    “好。”
    等我們倆上樓，“爸，梁柯來看你了。”
    我傻眼看著我爸壓在莫叔身上，一手還在扯莫叔的衣服，“爸？”
    莫棱一把抓了我出門，順便把房門帶上，我還處於震驚中，機械地被莫棱塞了一杯水在手上，機械地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啊，好燙！”
    我被開水燙回了神，我爸也從房間裏走出來，我看著他，他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點上一支煙，我咽了咽口水，明明我什麼都沒做，為啥我那麼緊張。
    “阿棱，我和你爸好上了。”
    “咳咳咳咳咳咳！”他倆回頭看著我，我擺擺手，示意我沒事，“多久的事了？”
    “你們去讀大學之後。”
    “我爸最近生病？”
    “咳，這不是那。。。沒注意，就。。。”我聽著我爸這個老實巴交的人說出這話，我自己都一陣臉紅，“爸，你說你和莫叔好上了？”
    “柯柯，我對不起你，你肯定覺得爸這樣惡心吧。”
    “你先別急。”我忙站起身給一臉慌亂的老爸順氣，這副樣子倒像著說這話的是我似得。
    “爸，我也跟你說個事。”我扶著他重新坐下，緩緩跪在地上，“我喜歡的也是男人。”我和我爸不同，好歹他生了我，我以後肯定不會去禍害別人，隻能一個人，老梁家估計要斷了香火，我不孝。
    我爸先是被我一震，然後又脫力的癱軟在沙發上，“爸！爸！你怎麼了！”
    “梁叔！”
    “老梁！”我也不指望我開明的接受這點，但是他這樣倒真是我沒想到的，本以為他自己好歹經曆過，誒，算了，還是我不孝，我坐在地上看著莫棱和莫叔兩人扶著我爸躺上床，“阿柯，你先起來，地上涼。阿棱扶阿柯起來。”
    我緊緊抓著莫棱，莫棱反手握緊我的手，“讓你爸好好想想，你爸剛開始正內疚，你現在對他說這事，他估計更內疚，這幾天讓他住我家，我陪你。”
    “不用，莫叔也要人照顧，你留下來照顧他們，有事我會打電話找你，我先回去了。”
    剛說完我就奪門而出，我剛看到莫叔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剛剛聽到那些話，看莫棱對我不錯，估計是以為，我苦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陶森，現在好想聽到他的聲音。
    “柯！你終於主動打電話給我了！”
    “。。。陶森。”
    “怎麼了？柯！”
    我聽著他在那頭不停的喊我的名字，忍不住淚流滿麵。
    “柯你到底怎麼了！柯你是不是哭了！柯，別這樣，你說話，我求你了。”
    “。。。陶森，我剛跟我爸說。。。”
    “說什麼了？”
    “我喜歡。。。男人。。。”
    “。。。傻子！你怎麼一個人說了！要說至少是我去說！你現在說了你爹不非得揍死你！”
    我繼續沒頭沒腦的一陣哭，陶森覺著事已至此隻能一個勁的安慰我。
    “柯過幾天我去你那！”
    “不要！你不要來！”
    “。。。你確定？”
    “陶森我們不是說了，出國之前都不再見了嗎？”
    “。。。你這樣讓我。。。誒。。。”
    “陶森，別來，我怕我忍不住就跟你跑了！”
    “嗬嗬，你倒是跟我跑，我會養你的。”
    “不要。”
    “好了，知道了，誒，你個傻子，誒，難過就打電話給我，別憋著，我不想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承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