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乞丐日記 第6章 傳說中的昔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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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祝謹楓忽然瞪大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一張放大n倍且比秀發烏黑百倍的臉頓時激發了她的暴力因子。“啊喳”奮力一腳,便把乞丐大哥踹開了n米。
看著乞丐大哥痛苦地捂著胸口,謹楓才發覺自己過分激動的行為已嚴重危害他人的身心健康,難堪地吐了吐舌頭。
“你幹嘛靠那麼近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是你自己硬拉著我叫我別走的。”
“……你不會反抗的嗎!”她有些心虛道。
“哼,哪有人這樣子恩將仇報的!”乞丐大哥忿忿地說。
“我隻是本能反應而已。”
乞丐大哥委屈地看了一下謹楓,便蹲到牆角一邊歎氣一邊畫蘑菇去了。
“唉,一個大男人才被一個弱質女流‘輕輕’踢了一腳,用得著這樣哀怨麼!”隻見乞丐大哥又向她投射委屈加不滿的目光,“好啦好啦,對不起,我錯了,請您小人不記大人過。不,是大人不記小人過。這還不行!”識時務者能屈能伸,這就讓他一回。
聽了她“誠懇”的道歉,乞丐大哥便笑嘻嘻地跑過來,摸摸謹楓的頭,滿意地說:“好丫頭,這次就繞了你,下次可別這樣哦。”真受不了他,像個孩子一樣。
向外望去,星月暗淡,東方已開始透出曉色,從遙遠的地方送來一聲聲雞鳴。
“大哥,自從這次死裏逃生後,許多東西我都忘記了。所以,你能告訴我一些事情嗎?”她若有所思地望向廟外那片寧靜和諧的鬆樹林。
乞丐大哥眼神流露出一絲詫異的閃光,即使有些疑惑,但還是應道:“好,問吧。”
“那你知道我來自何處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期待。
“你生於遙城長於遙城,本是富貴人家,但因家道中落才落得如斯田地……”
“那、那我的家人呢?”
“你的娘親在你年幼時便已仙逝,令尊積勞成疾,不久前也離世了……也沒什麼親人了。”乞丐大哥眼神微微一暗。
“哦,這樣啊……你、你不要這樣哀怨的表情,我沒事。話說回來,你知道我那麼多事情又待我那麼好,之前我與你的交情肯定很不錯吧!”
“也、也不是。這些事情我也是從你口中斷斷續續地知道。其實,你之前可是對我不理不睬的,整天呆在一角悶悶不樂。這兩天你跟我說的話比之前兩個月一共說的話還多呢!要是你不說忘記了前事,我還以為換了個魂咧!”
“哈哈,你想太多了……”謹楓趕緊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我咋對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都沒有印象呢?嗬嗬,可能真被人打傷腦子了。”
“真的?可要去看一下大夫?”他的神色頗為緊張。
“沒事沒事,跟你開玩笑的。既然我之前告訴了你那麼多事情,好歹你也把你的大名告訴我吧!”
“楠。”齊瑄楠並沒有告訴她他的全名,因為他認為她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楠……那我以後叫你楠大哥好嗎?”
“好、好。”祝謹楓發現他竟微微臉紅了。
“哈哈,不過大哥肯定是男的嘛。我還沒聽過有人叫女大哥的咧!”
“倘若你以後隻記得這些便好了,不要再回憶起其他了……”他低聲說道。
“什麼?”祝謹楓對齊瑄楠說話含糊不清表示抗議。
“我有說話嗎?”齊瑄楠耍賴道。
“還裝!看來你還試過我的葵花點穴手吧。受死吧!”說著,她便伸出兩手去胳肢他。
“救命啊~救命啊,我怕癢……”瑄楠拚命掙紮。
“哼哼,知道我厲害沒!”她奸笑道。
“我不服!”
“不服?那我……”祝謹楓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外頭鬧哄哄的聲音打斷了。緊接著,一群人便湧進了破廟。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瑄楠拉到了一邊,靜觀其變。
瞬間擠進了人群的破廟顯得越發狹窄。望過去,約莫二十人,且個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都是乞丐的模樣。
隨後,又有一個高個子乞丐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全場頓時肅靜。令人不禁暗暗佩服這個乞丐的氣場強大。
高個子乞丐同樣穿著破爛的衣服,但他的身材高瘦,留著一個日本牛郎式的發型,整體搭配竟不覺邋遢,反倒有時尚的味兒。尤其是他深鎖的眉頭,抑鬱卻犀利的眼神和嘴上那唏噓的胡渣,令他有著不怒而威的領導氣質。
“昔厲哥,沾勢幫那班家夥連連霸占了我們好幾個地盤,還打傷了我們幾個兄弟!這事,您怎麼看?”其中一個乞丐忿忿不滿地嚷道。
“這事我也有所了解。沾勢幫那夥越來越過分了,為非作歹,想必是不把咱們梆梆堂放在眼裏了。”被稱為“昔厲哥”的高個子乞丐不慌不忙地說道。
“打倒沾勢幫,還我大好河山!”首先發言的乞丐再次激動地喊道。
“打倒沾勢幫,還我大好河山!打倒沾勢幫,還我大好河山!……”眾乞丐也紛紛振臂大呼。
“安靜!”昔厲哥一聲令下,全場頓時肅靜。
“此事不容輕率,我自有分寸。大夥該幹啥就去幹啥。”昔厲哥依然冷靜地說道。
聲音一停,圍在一起的人紛紛散開,各忙各的。
雖是乞丐,但紀律性卻如此出色,可見他們的頭兒深得民心。謹楓心中暗暗讚歎。
“你倆咋好生麵孔。”被稱為“昔厲哥”的男人慢步走進。
“你好。”祝謹楓剛伸出手,突然覺得握手不太合適,馬上收回手改為微微作揖。
“哈哈,無需多禮。咱粗人一個,何用如此文縐縐!俺叫昔厲,人稱‘昔厲哥’。兩位也請報上名來。”昔厲哥爽快地說道。
“無名。”齊瑄楠酷酷地答道,偷偷在她身後戳了一下,與她交換了個眼神。
“那我叫……佚名。”她暗暗汗了一下。
“無名、佚名,好名字!好名字!”昔厲哥頗為“專業”地點評了一下。
旁邊兩人暴汗中……
“不知兩位是兄弟還是兄妹呢?”昔厲哥盯著身穿男裝的祝謹楓問道。
“兄弟!”兩人異口同聲。
“果然兄弟同心。不過……”昔厲哥從衣襟抽出一塊小黑炭,在祝謹楓的眉處畫了幾下,“男子可不是這樣秀氣的。”
兩人都被昔厲哥出人意料的舉動嚇了一跳,祝謹楓心中更是暗叫不妙,剛洗好的臉又髒了,真是出師不利啊……
“這樣看嬌氣還真少了不少,如今可成了個俊俏的男子。”齊瑄楠也盯著她看。
“看夠了沒。你們倆老盯著人家看,人家會害羞的。”她略裝了個嬌羞狀,自己也不禁也惡了一下自己,並且發現那兩人也被雷到了。
“哈哈,男子漢可不能為這點小事害羞的!”昔厲哥可是話裏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