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二回:再添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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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再添疑慮
我正躺在後院曬著太陽,就見剪枝朝我奔來,請我去前廳。說有客人來,但蕭壽哥哥還沒回來,我要去招待才是。
我百般不情願的挪到前廳,一屁股在主座上坐下。我剛要說什麼,對方已經開口——
“妙生?!”
嗯?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張良!他身旁位置坐著的是一個粉衣的溫婉女子。給人以滿園桃花初綻的美麗錯覺,如同花仙,和張良並在一處,就成了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那女子見我在打量她,卻也不惱,反倒報以一笑。
“張先生有理了。”我學別的女子一般朝他行禮,然後說:“張先生此番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我本是想著,他家佳人就在一旁,給他點麵子,可他居然誤會了我的一片好意,反倒指責起我來。
“妙生你何苦作踐自己?”
誒?什麼意思?我一下子大腦短路,實在沒反應過來。於是秉承著“不懂就要問的”宗旨,我問他:“什麼意思?”
他看樣子是在發火,臉上泛起微微的紅,估計是氣得。
“你雖已及笄,是該許配人家,可也不該…不該不要名分啊!”
我明白了,大家都明白了。他是把我當成蕭壽哥哥的那啥丫頭了。以為我對他有禮,是怕手下的人說閑話。看來他完全忘了我是姓蕭這茬兒。我還沒開口說什麼,剪枝就罵道:“虧你還是讀過書的人,竟詆毀我家小姐的名聲!”
“小姐?”那個花仙姐姐疑惑。看樣子她和張良想一塊兒去了。也是,蕭壽哥哥尚沒有向外說明我就是他的妹妹,然而他更沒有舉行過婚禮,我自然什麼也不是。
我清了清嗓子,說:“你本要找的蕭敬騰,就是我的哥哥。”
“啊,”花仙姐姐輕呼一聲,“如此,奴家失禮了。”
張良臉上的怒色退去,卻又現在思考什麼一樣,他問:“你被追殺時,你哥哥為何不救你。”
“我與他失散十年,他也要找得到我不是?”
“嗬嗬,那麼既然你哥哥都找不到你,那些人追殺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不行,不能暴露是流沙要抓我。不然我煢亭的爛身份又要曝光,否則誰也幫不了我。我猶猶豫豫、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使得張良臉上的怒意又加深。他冷笑一聲問:“十年足夠一個小女孩的模樣徹底改變,是不是?何況,你為何連半個字也不會?”
老兄,你要我怎麼說?說“我其實是神派來拯救你們的,你們這些凡人弱爆了”嗎?還是說“我是從兩千多年以後穿越來到貴寶地的,請多多關照”?是不是我大喊一聲“我是煢亭”你就放過我?
“張先生何苦難為舍妹,她昔日不也是您門下弟子麼?”
見蕭壽哥哥走進屋來,我才鬆了口氣。好歹他在這兒摸爬滾打了十年,怎麼也比我這個初入江湖的菜鳥強得多。
“張郎,她是你昔日弟子?為何…與你這樣生疏?”花仙姐姐問完後,發現自己冷場了。隻得又重新對我和蕭壽哥哥行個禮,說:“奴家罕梨蔓,見過蕭掌門,見過蕭小姐。”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事裏,現在突然聽她這麼說。反射性的回答:“啊?我什麼時候和你見過?”
聽到我的話,罕梨蔓先是一滯,然後似乎不曉得怎樣回答。像是我怎麼羞辱她似的,眼眶發紅,大眼睛裏盛滿了水,差一點就滴落了。
“如果是在下冒犯了你,在下道歉。妙生……蕭小姐何必為難梨蔓?!”
我表示我發誓我真的是奇怪,真的是疑惑!!!我沒有任何的其他意圖,更沒有欺負她的意思。我比竇娥還冤啊!我要是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不知道會不會六月飛雪…嗯~有可能!
“妙妙!”蕭壽哥哥雖然護我,但是人家客人都被我氣得快哭了,自然是要做出點懲罰來給他們看的。“你去廚房說一聲,今晚多做些菜,我要宴客。然後罰你不準吃飯,去屋頂上反省。”
我趕緊逃離“事故現場”朝廚房跑去,生怕慢了一步,懲罰就不止是“不準吃晚餐”那麼簡單的了。然而我出門時,竟生生撞在一人的身上,把我彈了回去摔在地上。等我爬起來一看,是盜蹠那家夥!他身後還跟著墨家的一幹人等,看來今天的“宴客”怕不簡單。可能這也是蕭壽哥哥不準我吃晚餐的理由之一——他不想我趟這趟渾水。
我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繼續向廚房走去。在經過一個拐角處開始狂奔起來。對於墨家的人最好有多遠躲多遠。
交代完了事情,我自覺地上屋頂去喂蚊子。為了蚊子一家三口的未來做出了血的貢獻。
“沒個姑娘家的樣子,男人婆。”戲謔的笑聲出現在耳畔。
我一拳捶過去,等他發出一聲悶哼,我才滿意地彎起嘴角。
可是,以他的速度躲開是沒有問題的。怎麼會讓我打到?
“怎樣?開心點了沒?”白鳳在我身旁坐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原來,是為了讓我開心麼?我忽然覺得白鳳真是很好的人,隻是很多人與他接觸的淺,又被他“殺手”職業迷惑了吧。可是在這種動亂的年代,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就注定要被別人欺負,沒有什麼對錯之分。
“那個,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白鳳不語,依舊仰望著皎白的月。我見他不說話,也就沉默著,等待他打破此時的寂靜。
許久,他終於問我:“你真的是蕭敬騰的妹妹嗎?為什麼,你……”
“如果我說出非常莫名其妙的話,你會信麼?”
他搖頭。果然,誰也不會相信超出自己想象的事情。就連我這個成天看穿越的人都不相信真的可以穿越,他又如何會信?
“我不信你的話,可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