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風雨同舟共患難——病人”福利”那叫一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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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大礙沒有,小傷不少。肋骨斷了兩根,肩骨輕度碎裂,右手肘骨膜撕裂,擦傷掛傷更是大大小小。嚴舶身上纏了一堆的紗布,肩上臂上還有手術的縫合口,的確是夠淒慘的了。不過對於一個演員來說,受傷是在所難免,嚴舶也不是第一次進醫院,他倒是看得很開。喬與雖說也在拍戲途中受過傷,但是他還是難免為病床上的嚴舶感到難過。所謂,關心則亂吧。
嚴媽和嚴舶的大姐帶著小鬧連夜趕了飛機到北京。嚴舶聽說他們快到了連忙躺在床上裝睡,和大家都套好招,就等著嚴小鬧同學上鉤。
“爸爸~~”小鬧奔進病房,看到他爸淒淒慘慘的樣子,立刻就彪出了眼淚:“爸爸!”嚴舶倒是戲演的十足,一點動作都沒有。小孩卻嚎啕大哭起來:“爸爸,你醒醒啊!爸爸,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醒醒啊!你醒醒啊!爸爸!我以後一定當最乖最乖的孩子。求求你醒醒。”
本來是想用這招讓他們父子和好如初的,看到小鬧這副哭的稀裏嘩啦的可憐樣子,有點後悔做得太過。
“爸爸!~~嗚嗚~~奶奶,爸爸為什麼還不醒?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他是不是再也不會和我說話了?啊?嗚嗚嗚~~”
小孩哭的有夠傷心,喬與都被他哭的傷感起來,就好像嚴舶真的會躺在那裏起不來了一樣。
嚴媽更是明明知情卻也被小孩的話惹掉了幾滴眼淚。她抱著小鬧:“你不哭,不哭哦。”對著嚴舶的病床喊:“你死了!快點起來!把小孩弄得哭成這樣!”
嚴舶隻得趕快掙了眼睛,故意發出幾聲呻吟,吸引孩子的注意力。
小鬧一看他醒了,立刻撲到床邊,蹦起來撲向他爹“爸爸!你醒了?”。嚴舶被他壓倒傷口,慘叫著“哦!小鬧快下去,壓死我了!”
一家人親親熱熱的會麵,喬與還是識趣的出了屋子,順便也去處理一下住院的手續。
等到回來的時候,嚴家大姐已經走了,小鬧和嚴媽也去家裏放行李。當然是去嚴舶的家,他們要在這住一段時間的,雖說不嚴重,但是還是親人在身邊照顧比較好。
“你姐姐和你長得挺像的。”喬與倒了杯水給嚴舶,抬起他的頭給他喂下去。嚴舶笑得很賊:“怎麼?對我姐有興趣?晚了,人家早就嫁人了。”喬與放回杯子:“我就是隨便說說。”嚴舶自語道:“你也不錯啊,要是早認識你幾年,說不定我真會撮合你們兩個。不過……現在我們家單身的就隻剩我一個了。”喬與道:“我可沒有單身的姐妹給你認識。”嚴舶隻得惋惜道:“那我們沒機會結親戚了……要不我們兩個湊合湊合吧?”喬與笑道:“行!反正現在也在醫院,你可以順便把變性手術一起做了。”
嚴舶轉過頭來看他:“為什麼是我?你不行嗎?正好我們兩個一起住院休養。”喬與道:“那算了。我還是單身吧。”
嚴舶憑著堅強的意誌和家人的支持,用驚人的速度恢複著。
這和身邊的人細心的照料是分不開的。嚴媽和小鬧每天白天都到醫院來陪他,天天好湯好飯的伺候著。但是畢竟是老人和小孩,嚴舶不忍心看他們這麼折騰。不過他現在的狀況,自己確實行動不方便。那就隻有勞累喬與每天晚上來陪床了。
開始嚴舶是不同意的,他不想讓小喬這麼累。白天拍戲很辛苦的,起早貪黑。但是喬與堅持要陪他,畢竟是藝人,請護工的確不方便。
三天後嚴舶就轉到了普通病房,當然是特意要的單人病房。裏麵有獨立的衛生間,還有兩張床。一張當然是躺病人的,另一張就留給陪床的病人家屬。喬與的生活開始變成了劇組醫院兩點一線。
嚴舶雖說是受了傷,但是養病期間卻在兩個星期之內足足胖了十斤。而喬與,卻在這段時間足足瘦了十斤。當然身體的勞累也是一方麵,還有就是心累。因為嚴舶的事故,他的劇組被迫停拍,雖說之前就上了保險,但是總是有些糾紛需要擺平,而嚴舶的狀態不適合再操勞,所以這紛紛雜雜的事情就都落在了喬與的肩上。一邊與保險公司協調,一邊和劇組協調,一邊還要和經紀公司協調。喬與成了嚴舶的全權代理人。憑著他在演藝圈摸爬滾打些許年的經驗,再加上到處跑,總算是把這件事情辦得差不多。停拍的部分等到嚴舶恢複之後盡快的補上,但是為了之前就定好的進度,他的戲份還是會被刪減一部分。而且對其他演員和劇組的耽誤也是不小的。雖然有保險公司賠償的部分,但是嚴舶也為這場意外搭進去不少。不過總算沒有麻煩到扯上法院,但是嚴舶這出戲可真的沒賺多少,算是低價出演了。
嚴舶對於喬與的勞累和付出,除了感激還是感激。喬與卻不在意:“別和我說這些啊,朋友兄弟,不在你有困難的時候幫你,算什麼朋友!”
晚上,嚴舶也有因為身上傷口又疼又癢難以入睡的時候,他為了不打擾小喬睡覺,也會勉強自己不發出任何響動,即使睜著眼睛,也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然而陪床的人怎麼會不注意到病人的舉動。
“怎麼了?”喬與問。“你沒睡著啊?”嚴舶吃驚。喬與幹脆從自己的床上爬下來到他床邊:“睡不著?難受啊?”嚴舶也不想再掩飾了:“是啊。傷口癢。”喬與開解他:“恢複過程中肯定會有的,這證明它在愈合。別碰別撓啊。”嚴舶說:“我知道,可是……又疼又癢我睡不著。”
喬與掀他被子:“哪裏癢?我幫你吹吹,會舒服一些。”嚴舶否決他的提議:“算了。”喬與說:“那你說怎麼辦?”嚴舶把自己的身子往側邊挪了挪:“你唱歌給我聽吧,聽著聽著我就能睡著了。”喬與無奈的爬上他的床,聲明:“我告訴你,我可不會唱催眠曲,你睡不著不要怪我啊。”
嚴舶催促:“沒關係,你隨便唱,快唱吧!”喬與在自己腦海裏的歌曲庫中搜索了一下,唱起了《暗香》,當然是降低了調子,減慢了節奏,輕輕哼唱出來的。
因為的確是很晚了,一個病人,一個是累了一天的人,都在一首歌沒結束之前都進入了夢鄉。
以後,喬與的那一張床基本上就變成擺設了。幾乎每天晚上,他們兩個都是擠在一起的。即使沒有睡前的催眠歌,就是握著對方的手,嚴舶都能很快的睡著。要不是他現在滿身的傷不方便,他真的希望可以把他抱在懷裏,那該睡得多舒服。
甚至在一個月後出院的時候,嚴舶都有點留戀病房的床。不過,好在現在母親和兒子都在。家裏隻有兩個臥室,自己還是要和小與一起住的。嚴舶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