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蓬門今始為君開——越來越相看兩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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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整部戲拍攝結束,喬與也沒有再見到嚴舶。原因?當然是大家都很忙。
最後的殺青鏡頭結束,整個劇組彌漫著離別的傷感氣氛,雖說工作結束會讓大家有如釋重負的輕鬆感,但是,離開這溫暖如家的地方,也終是有些舍不得。尤其是對脆弱敏感的小孩子來說。
嚴小鬧抓著導演的衣服下擺死不撒手,導演、副導、小萱再加上監製全體出動,“威逼利誘”都用上了,小鬧坐在地上就是不動地方,最後,把正在打包準備上飛機的喬與抓來,總算是一物降一物,鎮住了。
當然,條件是喬與要留下多陪小鬧兩天。
喬與其實也不是很急著回家,副導還體貼的一個電話把機票推遲了兩天,喬與看看抱在懷裏哭的眼睛紅腫鼻涕兩行的小鬧,還有快要崩潰的小萱,點頭同意了。
然後,站在嚴舶家門口,兩條腿灌滿悔意邁不開步子。暗罵自己不該又心軟,結果搞的還要在嚴舶家裏陪小鬧住兩天。陪孩子玩一玩倒是無所謂,倒是……現在麵對嚴舶,總覺得有點不還意思,上次吃飯的時候可隻顧著看小鬧來著,沒給人家爸爸什麼好臉色啊。
不過,也挺羨慕他在北京還有一套房子,像他們當演員的經常到處跑,在拍攝地的宿舍一住就是個把月,可謂是“居無定所”。像他自己,除了在老家有一套房子之外,還真沒想過再給自己增加一套房產。就算經常工作在北京,還是拍戲的時候臨時租一套公寓,或者直接為了方便就住在劇組提供的旅店裏。哪像嚴舶,為了孩子還特意在北京也安了個家。
不再感歎人家的房子了,喬與深吸一口氣,把他修長的食指放在了門鈴上。
“叮咚”,門鈴剛響了兩聲,門就“嘩”的被打開了。嚴舶從門縫裏探出頭來,看到他便綻開了笑容,卻是輕聲說:“來了?快進來吧。”還出了門幫他拖了箱子進去,喬與這才看到他居然穿了個圍裙在身上,偷笑了一下,跟在嚴舶身後進了門。
屋子裏卻沒有本該吵吵鬧鬧迎接他的孩子的身影。嚴舶放好箱子,看到一臉疑惑的他,低聲解釋:“小鬧昨天晚上睡得晚,今天說要等你,鬧了一整天,現在累得睡著了。”喬與了然,擺擺手表示沒關係。嚴舶請他坐下,說:“那好,我還有個菜,等一會吃飯了再叫醒他。不好意思了,你先坐一下吧。”
喬與點點頭,目送嚴舶進了廚房。心裏放下心來,還好,氣氛不錯,似乎上一次吃飯的事沒有從成什麼影響。再抬頭看這個家的布置。一時間眉頭又皺緊。這個家,怎麼會……完全就是自己想象中的嘛。
純色波紋的壁紙,簡單流暢的圓形吊燈,采光良好的落地窗,潔白的家具。在客廳西南的地方還有一塊圈出來的吧台,後麵的酒家上擺放著一瓶瓶的酒。
喬與忍不住走了過去。站到吧台裏,仔細的拿出每瓶酒端詳。其實,不是他喜歡喝酒,而是喜歡和朋友一起在酒吧喝酒暢所欲言的感覺。喬與自認酒量還可以,不過據說他酒品不好,這個據說當然來自朋友之口,喝醉後也會耍起酒瘋,一反常態的和所有人抬杠,誰的話也不聽,還倔得像頭牛一樣。所以一起喝酒的時候,要麼幹脆少喝一點別讓自己喝醉,要麼就等著被朋友們灌得直接臥倒,讓他沒有機會“耍酒瘋”。
還沉浸在酒吧裏和朋友喝酒的回憶中的喬與被一聲輕喚喚回現實。嚴舶端了杯牛奶過來了,說:“喜歡這裏?”喬與接過牛奶,微皺眉頭:“這……現在喝這個?”嚴舶幹脆斜靠在吧台上,朝滿櫃的就揚揚下巴:“你想喝這個?”喬與把杯子放在了吧台上“那倒不是。不過,牛奶這也太管飽了吧?我喝口水就行了。”
嚴舶直起了身子,道:“沒事。你慢慢喝,我弄得溫度剛剛好。吃飯還要等一會兒,湯還沒好,你慢慢消化。”繼而轉了個身:“我去看看湯,你隨便看。”
喬與卻沒有繼續留在那裏,而是跟在嚴舶身後也進了廚房。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為什麼,隻是單純的想看看這個男人做飯的樣子而已。
靠在廚房的門上交叉起雙臂,喬與靜靜地注視著係著個圍裙在廚房忙忙碌的男人的背影。這個父親,他當的很稱職,小鬧說起自己的爸爸時總是滿眼的笑意。就連小萱提到嚴舶,雖然嘴上說是“剝削階級的老板沒一個好東西”,但是調侃中也還是帶著敬佩的。也就是說,嚴舶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做起飯來的樣子是很真摯很有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