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八仙 第八章 心中的憤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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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陣子’,大家所知道也比較熟悉的是一首宋代由辛棄疾寫的詩詞,其實最早的‘破陣子’是一首唐代樂曲,龜茲部創立,又名《秦王破陣樂》。
    而我要說的‘破陣子’與前麵這兩個都不同,是由元末明初‘鶴鳴骨’的前輩瞎子狗瘸子創立,說到前輩狗瘸子的故事,那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
    (狗瘸子並不是一個瘸子,這隻是一個名字而已。)
    狗瘸子從小就無父無母,或者說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他一直靠祖傳的那把嗩呐給人吹紅白喜事為生,(說是賣藝的,其實和乞丐無分別。)在那個年代喜事很少,白事倒天天有,雖然每天都有人請他過去吹嗩呐,但都是一些窮苦人家,所以給的銀子也微乎其微。
    狗瘸子也不在乎,隻要有一頓飯吃就拿起那把嗩呐使勁的吹。
    再到後來由於戰爭的頻發,窮困人家是再也拿不出多餘的一粒米給他了,也自然不好意思請他過去吹,可即便如此,狗瘸子還是帶上嗩呐,在窮苦人家為其家人下葬的時候默默吹起那聲聲哀歎又而激揚嗩呐。
    他的具體故事以後再說吧,回到‘破陣子’來。
    在狗瘸子變成瞎子的那一年,既公元1342,元朝末年,民不聊生,整個華夏都是一片落敗景象,有道是出門走個三五步,便能看到一具骷髏屍骸,這句話也許有些誇張,但事實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某一天狗瘸子來到揚州城中討生活,到了中午時分,肚子餓的實在難以忍受。
    他便走進一個看上去稍微比較大點的飯店,對老板說可否借用寶地給眾位客人吹上一曲,混口飯吃。
    飯店老板見狗瘸子骨瘦如柴,但一臉平靜,不像是惡人,便點頭默許了。
    狗瘸子走到飯館靠牆的角落,搬了一張小木凳,屁股一坐下雙手捧起嗩呐便開始吹,由於這裏是飯店,吹的自然要輕要柔,要蜿蜒與水一般。
    眾位客人一聽,赫赫…這嗩呐發出的聲音簡直和琵琶一般,恰是好聽,又細細去看吹嗩呐之人,雖然很瘦,但是從他的眼睛裏透出股‘神氣’。
    (‘神氣’一詞取自古代小說《八仙過海》,說的是‘遠遠看那曹國舅一臉神氣之相,鐵拐李不禁大聲說了句:好福相’。)
    等一曲吹完後,大家還沉浸的狗瘸子美妙動聽的音樂中,這時在飯店最中間的有一位軍官模樣的人,他招呼一聲店中小二,指著桌上一盤溜肥腸,意思是給狗瘸子端過去,算是打賞。
    在那個年代,溜肥腸絕對算得上是‘山珍海味’,稀有之物。
    狗瘸子聞到這盤肥腸的香味那口水流的恐怕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了。
    他搓搓兩手,嘴裏咽了一口吐沫,趕緊站起來衝那位軍官模樣的人點點頭,然後迫不及待的伸手拎起一小塊肥腸就扔進嘴裏。
    他的嘴隻咬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溜肥腸的味道似乎…。似乎帶點那麼點人味。
    狗瘸子立馬把這肥腸吐了出來,然後走到小二身邊,指著那盤溜肥腸輕聲問道:“何肉?”
    小二歎了口氣回:“菜人腸。”
    狗瘸子聽到這個詞頓時淚流滿麵,他從破舊的衣裳上撕下一塊破布,接著把盤中肥腸全部倒入布中,包裹好就走了出去。
    走到揚州城的野外,一個叫‘亂墳崗’的地方,用力刨了一個大坑,顫抖的雙手把那包肥腸埋了下去。
    狗瘸子怔怔的望著亂墳崗橫七豎八的墓碑,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悲戚,大聲哭道:“想我堂堂華夏,為何會淪落這般情形啊。”
    隻見他的話音剛落,舉起右手伸出兩指對著眼睛發狠的戳了下去,永不想再望這肮髒世道一眼,這即是‘無眼無心看聽世界’。
    血,如水一般從眼眶流到身上,滴滴打落在泥土中。
    接著他拔出腰間嗩呐仰起頭對著天空吹了起來。
    以嗩呐鏗鏘有力的音調來述說他心中那無比的憤慨,吹到一半時頓時狂風大作,天空烏雲密布,下起漂泊大雨,聽的那‘亂墳崗’裏野外孤魂野鬼們也全都一個個從墳裏鑽了出來,聽的斷了寸寸腸,繼而都哭了起來,真是一片‘鬼哭狼嚎’。
    而這首曲子也被命名為‘破陣子’,意思是打破這昏暗的世道,見青天。
    (藏三海注解:‘菜人’。顧名思義,人就是一道盤中菜,把人的雙手雙腳捆綁住,根據食客的要求,比如說想吃大腿,那就‘哢嚓’一刀剁下整條大腿,慘不忍睹。據史料記載,當年元末年間戰爭四起,物質匱乏,一些地區連觀音土和樹皮都吃光了,但人隻要活在世上一天,便自然要吃要喝,這個時候便產生了‘菜人’。
    甚至有一些無良飯館老板會上村子裏收購‘菜人’,用數鬥米作為交換,每當這個時候,村子裏便會哭聲四起,因為誰的心裏都明白,這一旦被爹娘賣了出去當‘菜人’那也就說明死到臨頭,在這裏想幫那些爹媽說一句話,這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這樣做的目的也無非是希望靠那點糧食保住一家子的命,這種挖心割肉的痛也隻有他們能明白了,但是…沒有辦法。)
    我沒有想到七鬼潘竟然也知道這首‘破陣子’,隻是不是用的嗩呐吹,而是令人更加震撼的大鼓。
    隨著那鼓聲忽上忽下忽輕忽重的節奏,從‘鼓手’的腳下竄出一具具的行屍走肉,我知道他是借助這‘破陣子’的鼓聲把這方圓幾百裏深埋底下的死人給召集起來,之前幺叔對我說道此人非常善於用‘人’,當時我對這句話還有些不明白,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隻不過他用的是死人。
    看著山下麵全然是一具具屍體往上攀爬,我心中冒出一股怒火,七鬼潘竟然連墳中死人都不肯放過,而且還如此扭曲‘破陣子’這首曲,簡直是對前輩狗瘸子的侮辱。
    根叔、老符從小就跟我說過,正邪不兩立。
    至於怎麼來分辨這正邪,不用看其他的,就單從對方所使用的‘術’就可以區分,當年祖師爺鶴鳴骨所創立的‘鶴鳴骨’這一教派,無非也是希望能‘蒼天尚留一片白。’
    ‘轟隆轟隆’幾聲巨響,天空下起了漂泊大雨,雨非常大。
    雨水不斷的衝刷腳下的水墨線條,逐漸在變淡。
    簡直麟指著山頂不遠處的一顆古樹,那樹便像收到某種指令,快速生長起來,猶如一把大傘,把這群山都給遮蓋住,從古樹密集的葉片中零星落下些細雨。
    我走到這顆大樹旁抬頭望了望,然後竄的一下跳到樹枝上,用力掰下三根較為直的樹枝下來,然後舉起手指放進嘴裏一咬,血頓時從指間流出來。
    指尖的血滴到樹枝上,立馬變成一根木棍,隻不過還是黑白兩色。
    正當我準備從樹上下來時,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我把包從肩上輕輕解下來,然後從裏麵掏出一些東西。
    之後我把手中的棍子分別遞給簡直麟和幺叔時,我衝他倆點點頭,打了個眼神,他們很快明白過來。
    時間過去短短幾秒的空白……
    幺叔接過木棍說道:“咋個不用匕首?”
    我盯著七鬼潘看了看回道:“有時戰鬥並不是一定要置對方於死地,而是戰勝他。”
    下麵那些無數個‘粽子’就要爬上來了,我對幺叔說:“八戒,這下麵就靠你了,那個…下手的時候盡量輕點。”說完我又望了一眼下麵的‘粽子’。
    幺叔聽到這新的稱呼一愣但還是點點頭:“要的,你們兩個就幫我好好收拾這個龜兒子。”
    我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接著我看看簡直麟,又抬起頭望望這顆像傘一般無比巨大的老樹。
    然後閉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氣。
    等兩秒時間後再次睜開眼睛時,自己的身體已經融入這幅‘國畫’當中,黑白二色。
    提升一口氣嘴裏喊了一句:“直麟,一塊上。”
    說完我揮起木棍順勢朝他快速‘飛’了過去,簡直麟跟在我的後麵。
    我和簡直麟到達他的麵前隻是那一瞬間,隻見他身子一個躲閃,我撲了個空。
    他從腰間也拔出一把軍用短刀,朝我猛烈的刺過來。
    他的速度…簡直快的令人難以想象,與此同時,在我和簡直麟的前後左右都出現一個潘風,我細數了一下,正好是七個。
    下麵鼓聲陣陣,鼓浪衝天,加上零星的一下小雨點落下來,這場麵顯得很是震撼。
    就這樣三人打的不分上下時,我躲在大樹中微微眯起兩隻眼睛不斷的朝四周望去,尋找真正的七鬼潘,簡直麟就在身邊。
    之前第一眼看到七鬼潘的時候已然覺得有些問題,不過沒有看出破綻,直到折完樹枝準備下來那一刻時,看到他手腕部位一根極細的‘蜘蛛絲‘,才肯定心中的想法,原來這撕早有準備,我們三人所看到的不過是他的一張‘人皮傀儡’。
    ‘人皮傀’,是自己的一種替身,從名字上來看,也許有人會誤以為用人皮來做,其實不然,在江西景德鎮出產一種名為‘高嶺土’的東西,也就是製作瓷器的一種粘性很強的土壤,耐高溫。(不過也有用真實人皮來做的,這屬於‘鶴鳴骨’明令嚴禁的。)
    以‘高嶺土’為原材料,混合‘明八仙’中的氣與靈,便立馬會產生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缺點是自己的‘人皮傀’數量越多,其力量也會減弱,一般情況下不用,除非敵在暗或者事情狀況與環境都不明朗的時候才需要動用‘人皮傀’。
    至於為什麼看到‘蜘蛛絲’才能發現破綻呢?
    ‘蜘蛛絲’也就是天蠶蟲吐的一種絲,習慣性的叫做‘蜘蛛絲’,因為非常的細,另外這屬於‘人皮傀’的獨特工藝。
    我和簡直麟互相望了望,正當我準備換一個姿勢的時候,簡直麟突然對我打了個眼色,示意在我們的上麵潛伏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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