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八仙 第四章 墓中老符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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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麟沒頭沒腦的說出這句話,我問道:“誰?誰來了?”
    他手指指我和幺叔背後,我和幺叔趕緊反過頭去。
    在離我們比較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一開始簡直麟說他來了,我心裏原本以為是老符,符祖旺,可等這一轉頭時卻發現,完全是一個陌生人,我腦子快速運作,一張張人臉跟排照片一樣的過,可對這張臉還是沒有一絲印象,不認識。
    幺叔輕聲問道:“這個人是哪個嘛,老藏你曉不曉得啊?”
    我回道:“我還想問你認不認識呢?我說幺叔,你能不能別開口閉口就叫我老藏,我他娘的離三十還差六七年呢。”
    說完這句話我轉過頭對簡直麟說:“直麟,前麵那個人是誰啊?怎麼站在跟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簡直麟:“粽子。”
    我:“粽子?”然後趕緊轉過頭去眯起眼睛去看。
    說實話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遠處那個人會是個粽子,雖然他身穿一件古代紫色鑲金邊大袍子,但他的臉別說腐爛了,就是連屍斑也沒有,不僅如此我看著倒還挺紅潤的,他的衣服很寬大,遮蓋住手腳。
    幺叔看的也嘖嘖稱奇:“這是啥子粽子喲,明明就是個活人嘛。”
    我看了一眼幺叔繼續說道:“不會吧,這會是粽子?這是楚國的墓,如果說這幅摸樣就是死了兩千多年的樣子,那幺叔你真該找個地洞鑽下去,說你死了五千年,與華夏同歲絕對有人信。”
    幺叔聽到我這樣埋汰他,他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努努嘴:“別看我,我還沒死呢。”
    我,簡直麟和幺叔就這樣盯著遠處那個人看,同時那個人也盯著我們瞧。
    這我就有點傻了,啥意思啊?
    我輕聲對簡直麟說:“這千年萬千屍身不腐的粽子我見過不少,但沒見過還能保持這麼新鮮的,直麟你會不會認錯了,你怎麼知道這個粽子?我怎麼瞅著像戲台裏唱大戲的?”
    簡直麟沒說話,他移動腳步慢慢朝前麵那個人走過去,我招呼一下幺叔,意思是跟上,我心裏十分好奇,也想湊過去看個究竟,心裏在想這會不會是個圈套或者別的什麼。
    想到這我拔出腰間的匕首,不管怎麼樣,如果真的是粽子還詐屍的話,那二話不說先給他來一刀子。
    越往前走我就覺得奇怪,因為這張臉的皮膚實在是保存的太好了,別說兩千多年前,哪怕就是現在防腐技術也不過如此,不過我倒是知道有一種名字叫‘水屍’的,不管死去多久,其整個皮膚都能保持光鮮,但那種‘水屍’,顧名思義隻能保持在特定的水裏,而且水還不能過多,多見於沼澤地。
    當我們與前麵這個人距離還有二十米的時候,我們三人沒有繼續往前走了,這時看的自然也就更清楚一些,三十多歲的模樣,他臉上的皮膚雖然保存的很好,細皮嫩肉,而且一點褶皺紋都沒有,而且很白,白的有些過於誇張,這就有點說不過去,我仔細的看了幾眼,始終對他的性別不能確定,沒有喉結,我朝他胸部望了望,也沒有隆起。
    幺叔說道:“哎呦,這該不會是個公公吧。”
    這裏的‘公公’指的是太監。
    我搖搖頭:“不像,幺叔你注意去看他的耳朵邊。”
    在這個人耳朵邊有極細的一縷裂縫,裏麵是棕黑色,本來想說一條的,但覺得一條這個名有點誇大。
    幺叔眯起一隻眼睛,同時另一隻眼睛瞪的老大,他哎呦一聲:“我地乖乖,這是一張麵具啊。”
    我嗯了一聲:“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男人帶著女人的麵具,才怪給人的感覺陰陽怪氣。”
    我們雙方就這樣僵持著,我還有點搞不明白,就是這個人隻是盯著我們看,不知道他肚子裏在打什麼算盤。
    突然他的身子一動,我立馬往後一退,動作幅度有點大,幺叔在旁鄙視的瞧了我一眼。
    接著從他的衣袖裏掉出一個和田玉質煙嘴,羊脂白非常的潤。
    我記得這個煙嘴,是老符的寶貝,老符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大煙槍,走到哪都喜歡帶在身邊,時不時來一口,話說連去茅廁也是如此,上麵有他自己親手雕刻的‘暗八仙’神像。
    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在他的衣袖裏,之前簡直麟很肯定的說老符來過這裏,看來確實沒錯。
    簡直麟和幺叔也看到地上那個玉製煙嘴,簡直麟抬起頭瞪著此人,過了一會兒簡直麟嘴裏說道:“他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們跟他走。”
    幺叔:“啥子?跟他走,走到啥子地方去?”
    簡直麟:“不知道,反正走就是了。”
    我想了想,我們現在是三個人,而他隻不過一個粽子而已,雖然身上散發著一股妖氣,但這妖其實也沒有想像的那麼恐怕,而且在這裏又發現這麼重要的信息,說什麼也不能讓線索斷了,否則的話被簡直麒他們快一步找到,那後果實在是不敢想象,因為這將是滅頂之災。
    因為祖師爺曾經說過,在汪洋的度海中的那八尊巨大石像中暗藏天機,至於天機的內容我不是十分清楚,隻是知道這與整個華夏的命脈好像有所聯係,不過我還不能確定,反正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是這樣的。
    不僅如此,還包括人,其實在世間所有人也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暗八格’,
    也就是說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他所有經曆的事情或者發生的事情都在‘暗八格’裏麵,這也就是常人所說的‘命’或者‘命中注定’。
    另外再提前先說一下成仙或者仙人,其實大家口中的‘成仙得道’與真實的‘成仙得道’有一定的差別。
    大家嘴裏說的‘成仙得道’是純粹的仙人,也有說神仙的,比如神話故事裏麵的‘八仙’,說他們神通廣大啥都知道,隨隨便便就能變出一堆白花花的銀子。
    其實是不對的,還是拿神話故事裏麵的‘八仙’來說吧,他們可以說得上是料事如神,也確實是神通廣大,因為他們不管是對單純的一個人還是對一個國家的‘暗八格’都了如指掌,然後經過精密的推算而得出的結果。
    至於說什麼能隨隨便便變出一堆白花花的銀子,也能變,但絕對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變出來。
    這麼說大家可能有所不明白,那我再詳細一點。
    比如一個空間或者世界上隻有十塊大洋存放於不同的地方,俗稱銀元,當一個仙人遇到一個乞丐,覺得可憐,便從兜裏變出一塊銀元送予乞丐,那這塊大洋必定是裏麵的其中一塊。
    世界上決然不會多出一塊,因為這還是一種平衡以及物質力。
    從平衡以及物質力還可以闡述‘方術’裏麵最為神奇的‘神仙術’。
    我記得還是很小的時候看祖師爺鶴鳴骨的《霊道天下》中關於‘神仙術’,其開篇第一句話便是‘風從何來?’
    當時我整日整夜的想,這‘風從何來?’卻始終是想不明白。
    直到有一天簡直麟拿著一盞銅火燭,隻見他輕輕一吹,燭火立馬熄滅,我才明白,這風是由氣而來,那人的氣在哪?丹田。氣運丹田!
    前麵那個人透過麵具看了我一眼然後一個轉身往前走,他走的動作很是僵硬,有點想木偶人或者說牽線木偶,每走一步甚至我都能聽到他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們幾人往前走了三十多分鍾,前麵就是青銅壁,沒有任何通道或者門之類,我低頭看了一眼地上。
    隻見在青銅壁下與地麵垂直九十度的角落裏有一個洞,不是很大,裏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這個人一股腦的跳了下去,我聽見‘呼啦’水聲,幺叔看看我和簡直麟,此時我是鐵了心要下去。
    我跟在簡直麟後麵,等我跳下去的時候,發現不是很高,大概3米左右,下麵的汙水正好淹到膝蓋處,有些發臭,前麵是一個通道很樣子應該很長。
    我們沿著通道繼續往前走去,寂靜的通道裏發出‘嘩啦嘩啦’的水聲,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就這樣一直往前走去,估摸著大概有兩個多小時,一直泡在水裏,我的小腿肌肉有些抽筋,另外十根腳趾頭也是麻麻的。
    又走了大約十來分鍾,在我們前麵出現一麵青銅牆,上麵鼓著一個個的小包,我看了看,這是楚國典型的‘蝌蚪紋’。
    ‘蝌蚪紋’很像現在的標點符號——逗號,如同卷著尾巴的蝌蚪,所以稱為‘蝌蚪紋’,不過也有人叫‘穀紋’的,因為又很像穀物發芽的樣子,其象征的意思是萬物蘇醒,生機勃勃。
    隻見最前麵那個人抬起胳膊伸出一雙手輕輕往那青銅壁一推,他的手已經幹枯的跟枯木樹枝沒啥區別,非常幹癟。
    ‘哐啷’一聲,青銅壁從中間裂出一條縫隙然後從中間往兩邊打開。
    裏麵是一個墓室,麵積不大,隻有五十多平方米,同樣裏麵都是汙水,在墓室的中間擺著一具大棺材,棺材蓋打開落入水中,隻露出一點頭部。
    那‘人’慢慢的走到棺材旁站著一動不動,看他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們這棺材內有東西。
    我們三人走了過去,走到棺材前,我低下頭,不過餘光中仍緊緊的盯著他看,絲毫不敢大意。
    偌大的棺材內隻有一張小紙條,我把手伸進棺內,攤開紙條一看。
    上麵畫著一幅地圖,在地圖的下麵則寫著‘上新疆塔克拉瑪幹,找老方。’
    落款是‘符祖旺’。
    我看了看字跡,確實是老符的字這點無疑。
    字條上麵的老方,應該指的是方古,三十來歲,自打十來年前他參軍以後就完全失去聯係,如果不是紙條上明確的說去新疆,我都還不知道方古去了新疆。
    我問道幺叔:“怎麼方古跑到新疆去了?”
    幺叔想了一會搖搖頭:“這哪個曉得嘛。”他踮起腳尖又看了一眼字條說道:“這塔克拉瑪幹要是沒記錯地話應該是沙漠吧,這沙漠上想找到一個人那可真是大海撈針咯。”
    我看幺叔有些泄氣:“既然老符要我們過去找方古,那應該不會太難,隻是老符既然來了這裏,為什麼不現身呢,還有他肯定是先來的這裏然後再去的騷子營,幺叔你說他會不會也去了新疆?”
    幺叔聽後搖搖頭,我自己也覺得這話邏輯有些亂,這算哪門子事嘛。不過這次能在這裏發現老符的字跡也算是有所收獲,不算白來一趟,我把紙條揣進口袋裏,同時又望望站著不動的那個粽子,他一直盯著我們看,從他的眼神裏好像在告訴我們離開此地。
    我轉過頭對簡直麟和幺叔說道:“既然老符不在這,那再呆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說著話的時候衝他們眨眨眼睛,他倆心中明白。
    我們三人剛一抬腿要走,我突然猛的一轉身,我們三人迅速衝到粽子麵前,簡直麟的速度最快,趁粽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簡直麟一手抓住粽子麵具用力一扯。
    與此同時我們三人看到麵具下的麵容都一愣。
    幺叔嘴裏叫道:“老…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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