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鳳兮凰兮亂情迷 第六十九章 征霸帝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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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走回東守閣,而是直接去了馬廄,直到他穿著一身黑色深衣,騎著一匹漂亮的黑色鬃毛高大駿馬,來到了她的身前。他細長的睫毛微垂,琉璃色的黑眸微微向下看她,抿起唇,優雅而高貴得如同九天之神。
他伸出手把她拉上了馬,便在一路風馳電掣的速度中帶她出了鳳府,在鹹陽寬大的主幹道上狂奔。他不斷地揮舞著馬鞭,行駛速度很快,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他的黑色長發,淩亂地散在風中,向後飛散開,眼睛冰冷地向著前方,孤傲冷峻的臉容,始終不帶一絲表情。
這讓她想起了荒原之上與他共乘一馬的情形,同是寂寥寒冬的黑夜,同樣冷漠的表情,同樣的孤傲與寂寞,即便曉得她是魏國公主,他的女人,即便馬鞍上的空間並不大,坐的位置卻自始自終都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而這一次,他緊緊地攬著她,瘋狂地摟緊她,與她的身體貼合得異常緊,絕無一點縫隙,他雙手環穿過她的腰間,使得力道大得駭人挾著她,肩頭骨被他握得咯吱作響,她疼得齜牙咧嘴,好幾次都令她以為她要昏倒過去,為了不服輸固執地從未喊過一次痛。
夜涼如水,黑夜濃稠的墨色在天際外鋪展而開,昏暗寂寥的街上無一人一鬼,令人不覺得想至荒涼一詞,略帶寒意的輕風拂過她的麵容,止不住地打個鬥,隨即她的身軀又被更用力地拉入他溫暖的懷抱裏,這個男人,第一次在她麵前真正的顯露了王者的霸道,以及極度瘋狂的占有欲。
直到城門近在咫尺,他勒住馬韁繩,斜眼瞥了她,淡淡地說了聲:“到了。”
守城的侍衛一見不明身份之人靠近,一擁而上,拔出了劍圍在馬前,看似頭領的人大聲喊道:“來者何人?”
冷冷的月光下,他勾起唇角冷笑,一雙細狹幽深的眼眸高深莫測,沒有應答,應該說是不屑於應答,他瀲灩的鳳眸顯出了幾分不羈,高傲的唇角始終上揚,視若無物地擁著她下馬,然後將她護在了身後,大抵是怕刀劍無眼傷及了她。
他就那麼與侍衛對峙著,不,與其說是對峙,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底,他站在沁涼的夜風中孤傲地睥睨著眾人在微笑,那笑意裏似乎帶著極富危險的氣息。
侍衛中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他是秦王陛下!”語氣裏帶著驚慌失措,而立在她身邊的他,聞言眯起了犀利的眼眸,笑意更濃了,也更令人毛骨悚然。
所有的侍衛立刻就跪下了,撲通一聲,膝蓋齊齊著地,那聲音在靜謐的夜裏顯得分外的大,仿佛象征著對舉世無雙君王的絕對臣服。但眾人之中,有一個侍衛仍在質疑,旁邊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褲,他依然麵色不改,也堅決不跪。
秦王抬了抬眉,漆黑的眼眸裏流露出異色,深不見底,喜怒難辨,他緩緩地邁開步子踱向了他。齊齊跪在地上的侍衛像事先說好了一樣整齊的左右分開,恭敬地讓出了道路通過。他步至那個堅決不跪他的男人麵前,修好的手優雅地握在長劍柄上,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你,跪是不跪?!”
侍衛們戰戰兢兢地臣伏於地上,雙手拜地像是朝聖,那朝地麵的臉容定也是分外慘白。
“我不跪!”男人肅臉道。
“為何不跪?”他少有的耐心問道。
“我隻跪秦王!”
“我就是秦王。”
“你如何證明你就是秦王?”
“好大膽,何須證據可言,大秦是寡人的江山,天下人都跪於我,這還不夠嗎?!”他的語氣裏明顯已帶上了微薄的怒意。
其實那位男人會這麼問,也是情有可原,畢竟誰都不會想到子夜時分,秦王此刻不在鹹陽宮歇息,竟騎馬擄著一個女人靠近城樓,守城的士兵身份卑微,普通情況下不可能見過秦王的真容,可以說他的警惕性很高很負責很忠誠,縱然所有侍衛都跪下了,他還是執著地要確認清楚秦王的身份。
侍衛頭領眼見不妙,便再次顫抖地匍匐於地,用試探地口氣道:“陛下息怒,這個孽障請交給小人處置,不知可否。”
秦王瞥了一眼跪著的頭領與那位堅決不跪的侍衛,那道亮麗的風景,是鮮明的反差,他斟酌了片刻,仿佛在思量什麼,她猜想他若真是明君,便會重用那位危險意識極高的男子。然而他並未有所發言,揮了揮手,令他們全都退下,畢竟他今個來得目的,不是於此,然後便攜著她一步一步地上了城樓。
每走不遠,都有站崗守衛的士兵轉身麵朝著他們,恭敬地臣服於地,響亮而整齊地道:“參見吾王!”
樓階上的侍衛,齊齊躬身拜下道:“參見吾王!”
城牆上的士兵,揮舞著秦國巨大的黑色的軍旗,燃起了諸多的火把,照亮了原本灰暗的城樓,大聲而有力的喊道:“參見吾王!”
“參見吾王!”
“參見吾王!”
……
那一夜,黑色的秦國軍旗在蒼狂肆虐的夜風下獵獵作響,“參見吾王”這四個字久久地回蕩響徹了整座城樓,轟天動地,震耳欲聾,聲勢浩大得無可比擬,直至夜盡天明,士兵們高亢威武的呼喊聲還不斷地回蕩在夜的上空,還有,她的腦海裏。
他,這是在立威,還是昭顯狂妄的虎狼之心。
她隻望見了,他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任憑風將他的黑色長發吹得隨風亂舞,他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目光,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月夜之下秦國幅員遼闊的疆土,用一種攝人心魄的聲音道:“隻要視線所及的地方,今後都會是寡人的疆土,這天下,遲早都會是寡人的天下!”
清泠的月光之下,他的黑衣與身後的黑暗連成了一片,他俊美的容顏仿佛是刻意雕琢過,英俊霸氣,舉世無雙,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眼中盡是孤傲與決絕,英挺的身姿得逼迫懾人得宛若的九天戰神。
他宣告天下的盟誓,是對她所說的,他在向她昭示著一種征服的力量,他要她一輩子被這種脅迫的力量所製約,他在向她證明,即便不愛你,他的女人,永遠是他的女人,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而她平靜地凝視著他唯美的容顏,的確,也為這位年輕俊美的君王攝人心魄的魅力所傾倒,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