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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亓嘯淒慘一笑。
“子陌,想躲我?才沒那麼容易呢!既然你不願意聽我的醒過來,那我就去那邊找你好了……”
語畢,劍轉,鋒利的劍刃直指胸膛!
“你瘋了!!”徒手握住劍鋒,殷紅的鮮血從指縫間湧出,賈護衛語氣中是滿滿的憤怒。
“陛下將這萬裏江山交入你手中是因為相信你!!他說要你創立王朝,要你將大垽的腐朽連根拔起,要你成為千古一帝啊!!到了現在你還要讓他失望麼?!”
身體猛地一震,右手慢慢放鬆,利劍終是掉落於地。他俯在他的懷中,如曾經的他一般,放聲大哭。
子陌,你放不下天下,亓嘯來替你守護;
你放不下黎民,亓嘯來替你努力;
你要亓嘯成為千古一帝,亓嘯便讓你我之名永世流傳。
自九歲起,勾心鬥角,殫精竭力,近二十年的辛苦操勞,早生華發,鬢染霜白,子陌,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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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垽曆一六四年,垽成帝崩,亓嘯立大陌王朝。
陌曆元年五月廿一,大陌王朝建國帝王亓嘯登基,史稱陌宗帝。
陌宗帝在位一十八年,期間九州統一,歌舞升平,天下一派繁華之象。
其繼大垽末朝皇帝垽子陌繁華盛世,,開創五百年間空前盛世之榮,史稱“嘯陌之治”。
——《宗帝本紀》
登基大典,陌宗帝一襲皇袍,巍然立於城樓之上。
萬千黎民朝拜與其腳下,“萬歲”之聲直衝天際,如同古老而又神聖的祭祀之曲。
他淡漠的看著一切,如子陌希望的那般,俯瞰眾生。
觥籌交錯,歌舞升平,萬民空巷,流水席七天七夜不見結束。
驀然間,陌宗帝忽然間想起,若幹年前似乎曾有那麼一位少年,肌膚如雪,雙眸若星,他穿著纖塵不染的白衣,立於落英繽紛之中,對著自己淺淺微笑,遺世獨立。
他對自己說,這龍座,還真是冷啊……
他是在笑麼?
彼時的亓嘯一直一直都讀不懂他那一副表情,明明在笑,卻寂寥的讓人心痛。
而此刻,他終於明白。那時的表情此刻想起,是多麼的——悲涼。
城樓下的歌女懷抱琵琶,夜鶯一般的嗓音輕聲吟唱著那不知名的曲:
是劍如虹或明月當空
得證因果泯滅業火當恩怨隨風
是天作弄愛與恨交融
一程山水行過更匆匆
若踏上,這段路,再重返,舊迷途
誰跋涉、一段過往逆流怎追溯
劍三分,淚一寸,要怎樣,能定論
假或真,似有還無的溫存
生最苦,留不住,早知情深無去處
贏或輸,又用什麼賭注去在乎
天地遙,聽誰哭,是誰說,這辜負
不放手、一生隻一次錯誤
是劍如虹或明月當空
得證因果泯滅業火當恩怨隨風
是天作弄愛與恨交融
生死之後方可再相擁
……(《欲•黑鳶》OP|詞:飛鳥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