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亓嘯……是吧？做朕的伴讀吧。”
    “現在的你打不過朕，若是想報仇的話，便留在朕的身邊吧！”
    “朕等著，被你打倒的那一天。”
    “嘯，奏章批的好累……”
    “什麼嘛……又是陛下……”
    “嘯會在這裏麼？”
    “嘯，我們出宮好不好？”
    “就因為是元宵節才出去的啊……宮裏的大臣好煩嘛……”
    “他們很幸福。”
    “嘯，你來作畫，我來題字，好不好？”
    “嘯，若這是夢，我寧願永遠也不要醒來。”
    “我就知道，第一個找到我的一定是嘯。”
    “我早就……敗了……”
    “朕，從不後悔。”
    “朕愛亓相。”
    “我愛亓嘯。”
    “嘯……我愛你……”
    “至死……不渝……”
    ——嘯，那你愛不愛我？
    ——嘯好狡猾……你就說愛不愛？愛不愛嘛？愛不愛嘛？
    回憶如同洪水一般湧入大腦，他的淚水，他的笑容，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他的每一句話，他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微笑時的他，如孩子時的他，鬧別扭時的他，泛孩子氣時的他，坐於龍椅上的他，殺伐予決的他，不可一世的他，在懷中痛哭的他……
    他……他……他……都是他……都是那個他……
    那個會笑著叫自己“嘯”的他；那個會哭的像個孩子的他；那個比武永遠也不會輸給自己的他；那個在最後之時說自己早就敗了的他……
    “子陌……子陌……”
    他更加用力的擁住懷中的人，試圖留住那最後僅存的一絲體溫，奢望用自己溫暖那漸漸冰冷的他。
    “你不是還想看花燈麼？今天就是元宵節，我們一起去看花燈，好不好？……
    “就像上次一樣，我來作畫，你來題字。這次我不會再出神了，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都討厭我叫你‘陛下’的麼？那麼從現在開始，我一直叫你‘子陌’，好不好？……
    “不想做皇帝就不做了，你也就再也不用穿那你討厭的黃色的衣服了，無論什麼時候你都穿著自己喜歡的白色好不好？……
    “我們一起出宮，在小鎮裏建一座小房子，有集市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上集，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好不好？
    “或者我們可以找一個世外桃源，隱居起來，在山崖上或者是樹林裏蓋一座小茅屋，天天膩在一起，好不好？……
    “對了，你不是最喜歡吃我做的栗粉糕麼？那我到時候就每天每天都做給你，你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好不好？……
    “我可不管你到時候會不會吃膩，就算你再也吃不下我也一定要把它塞下去……
    “然後我們每天可以一起打獵，一起做飯……嗬嗬，我忘了，子陌你不會做飯……
    “不過也沒關係，你武功比我高，你去打獵，然後回來後我做給你吃……
    “不對，那我不是成妻子了麼？……不行……子陌你是要嫁給我的……
    “……子陌……
    “你睜開眼睛啊……你再問我一遍我愛不愛你啊！……
    “子陌……你不問我，我怎麼回答？……
    “子陌……你耍賴……說什麼‘至死不渝’，死的這麼早當然可以‘不渝’了……有本事你起來，等到耄耋期頤和我一起白頭，我看你還能不能‘不渝’……”
    ——子陌，我愛你啊！……
    ——好愛……好愛……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