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歐羅大陸 第18章黃鼠狼給雞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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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一道黑影遮掩住了石穴前方的亮光。
還沒等溫滕他們抬頭望向來人,就聽到他道:“這種時候就不要秀默契了。”
是阿方索,他偏著頭,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他們,忍不住頭疼的撇開眼道:“你們就一個都沒有通過訓練嗎?”
虧他還對他們抱有很大的希望。
那關他什麼事情?溫滕敏銳的感覺到阿方索的不屑,他不甘示弱地道:“你除了每天定時定點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就沒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了嗎?”
別以為他沒看出來他的別有圖謀。
“放心,我對你的武士不感興趣。”阿方索蹲下身,就著食盒推進鐵欄裏,若無其事地道:“吃飯。”
這下,連賀景疏都隱隱的覺得阿方索有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不是一般的大。
莫卡院係的東院雖然比起西院的環境要來的好得多,但是日常的開支和食物取用是需要兌換平常所累積的貢獻值。
“……不要用中邪的眼神一直看著我,我確定自己沒有這方麵的困惱。”阿方索的眉梢緊鎖著不放,不樂見這兩人同時用黃鼠狼給雞拜年的眼神望著他。
喂,秀默契要適可而止!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溫滕努力忽視掉從食盒裏傳出來的陣陣香味。
嗚嗚~~
似乎聞到了屬於烤雉雞的肉香味。
可是——阿方索的人品絕對具有很大的問題!
一想到這,溫滕就努力的搖頭,想要克製住往他鼻稍裏停留的香味。
阿方索可是莫卡院係師長們最大的監視器。
他別想騙他,他都知道了,擁有空間魔法的他日常的活動就是看守院係裏的學生,防止他們有異心。
他帶來的食物說不定會有問題。當賀景疏用眼神與溫滕交換完心得後,兩人更加的確定,這個家夥一定還有後招想要他們比現在還要淒慘萬分。
豎著手肘,阿方索托著腮,用眼神上下、左右的掃視著他們,漫不經心地道:“食物沒投毒,我現在也沒精神去陷害你們,別妄想症太過可怕。”
“你怎麼就不裝了?”見慣了他道貌岸然的飄渺樣,溫滕可是對他的第一印象非常的深刻。不過事後,當他意識到這個家夥是學哪個師長的,就不禁對他的膽量再三的佩服不已。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阿方索可沒把溫滕敵視的眼神放在眼裏,他所在意的永遠都是自己何時才能有契生武士。如果不是羅素老師硬是規定要他等他們一起出去,他才不會把希望放在這兩個家夥身上。
很有一種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錯覺。
被人在心裏暗暗比喻為小狗之一的賀景疏當然會認同溫滕的觀點——阿方索這個家夥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們已經吃了他太多的悶虧。
可憐的阿方索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兩個人妖魔化了,而且還麵目猙獰的仿佛就是吃人的魔獸。
對此,沒有感知能力的阿方索還是麵無表情地斜眼睨向他們,勾勾唇道:“想的太複雜,對你們的腦袋瓜子負擔很大。喂,賀景疏,你就甘願每次都被塔塞羅老師活生生的扔下懸崖,自己連爬上來的力量都沒有嗎?”
蛇打七寸,他不怕掐死了他們。
“……”根本就不是爬不上來的緣故,賀景疏一點兒也不想說明當時的問題。更何況他現在身上的沉鐵套還沒被塔塞羅老師拆下來,更可惡的是,他還上了鎖,像是生怕他天生就有解鎖的天賦一樣。
更可悲的是——他是武士,不是冒險者,更不是刺客,怎麼會有天生解鎖的能力!
塔塞羅老師,不得不說,有時候,他比起羅素老師的綿裏藏針還要令人咬牙切齒,也不知道葉青山老師是怎麼忍受他這麼多年的。
其實賀景疏忘記東大陸有一句為——物以類聚。
不然,溫滕也不會現在還蹲在地上,連坐都不敢坐。
溫滕可不是賀景疏,他直截了當地瞪著阿方索道:“我不相信你會有這麼好心,專門給我們送吃的。”
阿方索說的話,至少要去除百分之八十的惡作劇,還有百分之二十的看好戲。
好吧,其實他說的話,他連標點符號都在懷疑。
而石穴外的阿方索卻一反常態地保持著沉默。
他的反應令溫滕與賀景疏堅定他心中有鬼,食物絕對有問題。
許久,現場的氣氛都陷入在一片難堪的沉寂中。
沒想到的首先沉不住氣的會是他——
“不是這樣的。”阿方索突然伸手抓住鐵欄,神色肅然的鎖定著他們道:“不管你們信與不信,我對你們絕對沒有惡意。”
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得到這一次機會。
他隻想要自己的武士,不再孤孤單單地留守在莫卡院係裏。
“羅素老師要我明白自己所欠缺的東西,不然這輩子,我都別想擁有自己的契生武士,更……無法離開莫卡院係。”
這是他和羅素老師的賭注,他用自己的前途作為代價,才能換來再次簽訂武士的機會。
“我求你們幫我。”
意料不到阿方索的情緒波動會如此大,溫滕被他的一言一行差點嚇到,不由得往後挪動了下位置,呐呐道:“不要這麼激動啊,阿方索。”
他沒想到他的問題會嚴重到一輩子都要留在莫卡院係裏。
他等待了太久,幾乎都差點把等待當成一種姿態。阿方索很怕自己會不自覺的再次留下退路,沒有武士的魔法師無法在歐羅大陸上自由的行走,他不想自己的命運已經被定盤。
“隻要你們通過訓練,我就可以和你們離開莫卡院係,送來日常三餐不過隻是等價的交換。”他從來不想虧欠任何人,可也不會讓任何人白白占了自己的便宜。
賀景疏和溫滕麵麵相覷,就隻是這樣嗎?
為什麼他們總覺得羅素老師的意思不單單會如此簡單?
“他看起來很認真。”溫滕欲言又止地瞄著賀景疏,不敢說自己似乎是相信了阿方索的說辭。
因為不會有人拿契生武士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哪怕是再過分的魔法師都會有所顧忌。
雖然之前,他連阿方索的標點符號都不會去相信。
“嗯,很認真。”賀景疏沒有直接挑明,溫滕看食盒的眼神會更認真,仿佛就怕有人搶走已經快要他到嘴的烤雉雞一樣。
“你們沒有損失的,三餐我包,外加練習的時候,我會隨傳隨到。”簡直算是自我推薦的阿方索為了契約武士厚著臉皮道。
相較於溫滕對於食物的偏愛,賀景疏會著重考慮怎樣提升自我的武力值。
“好,成交。”他思考了一會兒,眼瞅著溫滕望著食盒的都將要留下口水,才默默地把爪子抬起,掙紮著對著站在石穴外的阿方索道:“你有打開沉鐵套的方法嗎?”
不然他連撕開烤雉雞的力氣都沒有。
聞言,阿方索的臉上倏然掠過一絲詫異,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賀景疏,半晌才道:“你該感到榮幸。”
塔塞羅老師可是很久沒把這東西找出來了。
榮幸?嘴角略微抽搐的賀景疏用仿佛看到魔獸變成人的眼神注視著阿方索,他可以不要這種榮幸嗎?
真的,他不想要的,至少在塔塞羅老師一手拎起他直接丟下山崖的那一刻,他絕對是恨死了套住自己四肢的鐵套子。
“被沉鐵套鎖住的武士隻有離開莫卡院係的時候,才會由師長親自解開,賀景疏,你將會很感激塔塞羅老師的。”這是他對他唯一的忠告。
明顯不相信阿方索所說的話,賀景疏緊蹙著眉梢,挫敗地俯視著手腕上一圈冰冷泛青的鐵套子,真的不能解下來嗎?
他以後吃飯睡覺都要帶著它們一起活動?!
愈想愈覺得可怕的賀景疏沒有察覺到阿方索早就已經離開了,連同溫滕都蹲在他麵前,打算撕開烤雉雞與他求共享。
“你在想什麼?要不要吃熱乎乎的烤雉雞?”撕下最滋潤油膩的雞腿,溫滕拿著烤雉雞,存心要引起人食欲的在他麵前來回晃悠著。
賀景疏心不在焉的張口,一下子吞沒溫滕手裏的雞腿,甚至連同他的手,他都不小心吞進嘴裏。
“……”沒有及時收回手的溫滕錯愕地睇視著躺在地上的賀景疏。
“……”這是還沒察覺到異常的賀景疏。
直接把餘下的雞肉全部都貢獻在賀景疏的麵前,溫滕嘟著嘴道:“我知道了,給你吃。”
吃完後,請把他的手還給他,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