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女人似乎被葉非言的話嗆到了，臉色青紅相接。
    “道歉。”這是葉非言第一次將一句話，重複幾遍。
    在場的任何人，都能感覺他的越平靜下麵的怒氣。黎遠連忙擺手，“不用。”
    女人恨不得將黎遠盯出個窟窿眼來。不過，她也不敢違背葉非言的意思。幹巴巴的對黎遠說了一句對不起。就恨恨地用高跟鞋底在地麵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離去，這相當成功的表達了她的憤慨和不受重視。
    黎遠搓著手，“葉非言，謝謝你。”
    葉非言沒有回答，側過頭看向楊越，“介意讓我和他說會話。”
    楊越搖頭，衝黎遠點了點頭，就有風度離開。葉非言比黎遠高，所以黎遠隻能仰望著看著他。兩人距離一步左右，這一步，是很曖昧的距離。
    黎遠可以聽到葉非言的心跳，甚至呼吸。也能夠聞到從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古龍水味。
    黎遠不敢張嘴，他不敢打破這微妙的氣氛。說不清是期待，還是懼怕。
    “你失業了。”
    黎遠聞言一驚，旋即點頭。任誰看到本應該在公司朝九晚五的他在一個酒店當服務生，而且渾身標著“新手”字樣，都會懂的他在失業。
    但是這個失業又是錯誤的，因為他現在就在上班沒錯。
    葉非言對爭辯黎遠是在上班還是失業，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一支鋼筆，在名片的背麵寫了什麼。遞給了黎遠，就離開。整個過程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似乎他並不想和黎遠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黎遠拿著名片，上麵幾個大氣，行雲流水般的字。黎遠扭過頭，楊越就在身旁。他也看見了上麵葉非言的話。楊越笑了笑，“怎麼樣？要去嗎？”
    黎遠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他定定的看著楊越，最後朝他鞠躬。黎遠說：“雖然我知道自己在之前並不認識你。但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幫了我，我很感激你。謝謝你。”
    楊越嗬嗬地笑起來：“你不要感謝我，我也是受人所托。再者，我們不是朋友麼。”
    黎遠來不及追究他話裏的深層。就被楊越的笑容感染，與他相視一笑。
    黎遠人生第一個朋友。連葉非言也不算吧。黎遠想了想，拿著名片笑著回家。
    比起在酒店的生活，辦公室的氣氛還是比較能接受。聽報紙上說葉非言已經是一家跨國公司的總裁。也是國內有名的黃金單身漢。這樣的男人，曾經是自己的室友，說出去會不會很有麵子？
    黎遠的運氣從酒店開始。那新工作呢，他又是什麼角色？
    完全沒有以前在的公司受人排擠，在卓越，黎遠真正感覺到大公司的不一樣。要不是直覺他們有和他套近乎的嫌疑，怕是會更好。
    說的也是。在黎遠沒進來之前，男人靠關係上位的消息已經在公司不脛而走。黎遠不想讓葉非言為難，隻想拚命的證明自己。聽到的風言風語，黎遠隻當做沒有聽到。他不會跟人爭吵，連罵人都不會。他溫吞的可憐。
    一個星期後的午餐時，黎遠不經意碰到了從上麵下來的葉非言。葉非言還是如神祗一樣的氣質非凡，容貌沒有絲毫瑕疵。
    黎遠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叫他名字還是總裁。黎遠不敢做太久的深思，因為他怕一眨眼，葉非言就又消失了。畢竟，這一個星期，同在一個公司，不是也沒有看到他麼。
    黎遠舉起手，“葉。”他的話生生被截斷，有個斯文俊秀的男人先他一步上前，抱著葉非言。葉非言沒有拒絕，隻是淡淡地實現落在黎遠身上。
    黎遠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最後放在身側。葉非言和那個男人說著話離開了。離開前，擦身而過的黎遠清晰地聽到葉非言說：“顧瀟，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