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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儷人坊喧鬧不斷,不少美女也集中於此。但真正使儷人坊打敗同行的真正原因,卻不是名妓,而是這聚集了一批嬌豔男子,小可到七八歲,大可到四十多歲,但個個美豔無雙,不僅令富婆神魂顛倒,連男人也會忍不住一擁芳澤。“你把那個白衣的給我抓住,不論怎樣此人必是我儷人坊黃金來源!若抓住了,自然少不了你好處!”老鴇回想她對黑衣頭子說的話,再惶恐地望著眼前之人,錦衣華服,俊秀容顏,定非富即貴,珠光寶氣的貴人氣質令人折服。其實老鴇也納悶,這男人帶著隨從,闖入自己的計劃,究竟有何目的?但此人來頭不小,說不定儷人坊硬壓不過他,還是別硬碰硬的好。老鴇打破這沉悶氣氛,討好笑道:“這位官人,你這究竟是想……?”“開價。”這俊秀青年理了理藍綢盤扣衫上的褶皺,一手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老鴇愣了愣,裝作不明所以道:“官人說的明白些……”好歹讓我知道你的最高價啊!“剛才那公子我要了,你開價。”老鴇顯得不情願,“我說官人,若我把他留在這裏,可是能賺到不少啊!您把他買回去,這可就……”男人蹙著創眉,“所以我讓你開價。”
“一千兩黃金。”老鴇立即報上數,隨從都覺得未免大開大了。
“嘖。”男人臉露慍色,男人的隨從也瞬時警惕起來。老鴇看著情形有些不對,便補充道:“官人呐,這是最低價了,不買我也就可以省心靠他賺更多,你想啊,那公子美俊如仙,嬌嫩如蘭,氣質如蓮,肯定是我儷人坊以後的支柱啊。。。。”男人停下把玩扳指,不滿道:“你沒聽懂我的意思?”“什……什麼意思?”老鴇瞪大魚眼道。
男人目光柔和而迷離的望著月亮,泛起好看的弧度。“他,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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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慕百香癱軟地趴在客棧的桌子上,“已經這麼晚了,右相能去哪裏?”禦名乾強作鎮定,但手捏茶杯的勁道越來越重,茶杯劇烈的晃抖-——“差(Ci)”茶杯清脆的破碎聲,鮮血順著殘瓷滴落。
“喂,禦名乾!你……”慕百香急忙過來查看禦名乾的傷口,卻看見他充滿寒意的目光正追著窗外瑟風。慕百香自認識禦名乾的這幾個月來,還未看到過如此盛怒的他,不言語,卻可以感受到他那股至寒,令人不寒而栗。慕百香歎了口氣,“別著急,右相功夫那麼高,一般人奈何不了他,若真有人抑製住他無雙公子的腳步,也不忍傷他的,你……放心好了。”其實自己心裏也在打鼓,真能如自己所說這般?理論上應是如此,但為何如此忐忑不安?慕百香緊抿著唇,漸漸泛白。
風依舊咆哮,卷著酒樓旗子咧咧作響,更襲著悲秋之意的告示肆意竄著。心就是緊緊懸著。“他已經出事了。”禦名乾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慕百香著急的一口氣悶了許多,焦慮不已。過了半響禦名乾才答道,“他讓我帶你離開。”
慕百香聽出了點意思,“聽你如此確定的口氣。。。。你已經知道是誰抓了右相?”
“儷人坊。”
“啊?!不應該是那老板娘嗎?”慕百香覺得腦子有點暈乎,“就算是儷人坊,可剛才我們去找右相時不是去儷人坊找過了嗎?沒有啊?”禦名乾道:“黑衣人是從那附近出來的。那老鴇抓著我時,我看到周圍有刀光。”慕百香眼憋向禦名乾滿是冰霜的臉,慕百香一嚇,難道說……強扯笑容,應、應該不會吧……有些害怕地盯著禦名乾,如果自己猜想是對的……眼前此人怕是要爆發了……
禦名乾耐著性子講道,“沒錯。”
“一種他被關在某處,我們忽略了或關押點根本不在儷人坊。”“第二種……”禦名乾不再說下去,可清晰感受到他的顫抖絕望和憤怒。“就是他已和他人共床,或者被重金買下,行至他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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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砂的蠱中點著香,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清儒之氣。而雕製門窗也是用上好的紫檀木經全國數一數二的雕刻大師精製而成不失其原香倒增其韻美。不過全層最大的特點,倒不是有各類名器名物,而是一片淡雅的新綠。絲製物幾乎清一色是淺綠,令人有如沐於春風麵潤身輕,舒暢不已。一錦衣男子托頷靠桌而坐,約有20歲左右,眉宇間流連著俊美華氣,頗有貴族之風。眼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屏風後靜臥之人,滿是溫柔憐惜。臥槽上之人膚如酷霜,麵如女子般精致,更令人擇服的是他即便安睡著世如天神般不染纖塵的氣質。眉目因酸痛略微緊起,“嘶……這……?”因幾日昏睡不見日光,一時間竟習慣。
錦衣男子聽到動靜,立即起身,撤開屏風,“你……醒了?”安傾揉著甚疼的太陽穴,不答其語。“擔心了好久,你似醒非醒了好多次,大夫說你明日再不起來便有生命之憂了……”錦衣男子微笑道,而客間顯得萬分疲倦。
輕呼出胸口的悶氣,覺得舒暢許多。但真正讓人覺得愉快的,還是房間的新綠和古色家具,其房之寬敞,窗竟連地,吹來徐徐清風。明明入秋了,但房內卻如此黯然舒適,可見其主人的良苦用心。
安傾霄閉眼問道,“閣下,我對您來說,有何用處?”記得沒錯,暈倒前最後一秒看見的便是此人。
扶好屏風,錦衣男子坐到榻邊,伸手摸著安傾霄的額頭,不顧他驚異目光,舒心般得笑道:“不發燒了呢,這些天真的嚇到我了,你身子好弱,我救人用的凝魂看才一籌醮水的量,竟將你迷倒6天……看來我還是小心侍候才行啊。”
打開他扶於自己額頭的手,安傾霄淡然道:“閣下費心了,你與那老鴇……怕是誤了我身份吧。”突地,他語塞。繼而蹙眉望著錦衣男子,目光冷得透出殺意。
“公子不必緊張,內力雖深武功雖高,但原本體質差,抵不過凝魂香這一折騰。現在初愈,可不是在下的對手啊。”錦衣男子溫柔地說道,“而且,在下本就曉得公子是男兒,所以這6日並未對公子進行驗查,你大可放心。”
簡直荒唐,堂堂無雙公子竟被素不相識之人脅迫,還被對方光明正大地調侃!安傾霄冷哼一聲,“閣下若無事,我便不再留下,告辭!”沒沒想到竟被拽住,那股力量雖小,卻還是硬生生地將他跌坐回榻上,一時間全身震得酸軟,輕輕悶哼了聲。
錦衣男子一見自己力道過重,趕緊蹲下關懷道:“沒弄傷你吧?覺得怎麼樣了?要不要請大夫?”
安傾霄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無雙公子若連這點摔都經不起,豈不讓天下笑話!“無礙。”語氣冷得像深潭之水,“到底還有何事?”
卻換來深情款款的眼眸,凝視著,道:“其實是件大事。”“請講。安某還有事。需速行解決。”語音剛落,安傾霄被輕輕擁住。“你速行不了了,我要你留下陪我一生。”錦衣男子感覺到懷中少了掙紮,喜悅之餘暗覺驚訝,“怎、麼了?”
安傾霄強壓怒意,推開其道,“這有卦嗎?”
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但聞其意是要留下的意思,滿心愉悅道,“有,有,為了你不煩悶,琴棋書畫,八卦形論及其當今天下奇聞隨時為你準備著呢!”欣喜之餘有期待的問道,“你這意思,是要留下嗎?”
安傾霄有些受不了這類人,“我倆未曾謀麵,不知對方家世,且男子之間這本來就是謬論,我有何理由留下?”
“不。我會讓你慢慢了解我的,若你何時想告訴我你的身世,那麼我洗耳恭聽,若不願說定不勉強。”
男子頓了頓,“這男子之戀有何不可,我看哥哥不也對你有意思麼?我又為何不行?”
“哈?”安傾霄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居山太久,久不聞世事而落伍了,“你……哥哥?”深吸口氣,恢複平靜,卻難掩臉上的驚異。
“呃,沒什麼。”錦衣男子連忙改口。略微沉默了一會兒。“何時?”安傾霄開口問道。“啊?”
錦衣男子稍思考了一會兒,“若是問生辰,便是景平十年,九月初九,今年方十七。。。。”
安傾霄歎了口氣,“我是問你還有何事?而非何時!”
明了對方的逐客令,錦衣男子知趣地答道,“哦,沒事了,你安心歇息,我先告辭。”轉身踏出門,把門合上,使了個眼色,一屬下便附耳,聽其命令道:“開啟門庭機關,加強警衛,切不可將右相棄傷,也不可讓其出逃此地,否則---我定讓你們血賤三尺!”
“是!九爺!”屋內,安傾霄側耳聽得一清二楚。
九皇子禦名非……是嗎?剛才恐我若想走,無人能攔!他是故意說漏嘴讓我看清其身傷與如今情形局勢吧。隻是——隻是當下該算一卦。拿筒抽出一簽,看後竟色變。安傾霄抬頭,無奈道:“這天下,竟……”
“我不需要等你來營救,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禦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