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新的幫忙下終於糊裏糊塗的穿上了衣服，洛離覺得太陽穴一直在刺痛，晃晃悠悠的就要出門。
    “你住在哪裏？我……我送你回去吧？”孟新趕忙說道，“你這個樣子……”
    “唔……”洛離回頭望了他一眼，“我可以自己走。”
    怎麼看都不像是說的那樣。雖然受到洛離的拒絕，孟新還是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後麵，隨時準備接住那個搖搖欲墜的身體。
    “喂，真的不要緊嗎？你……你那裏……流血了吧？”
    可是洛離竟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洛離……你……你別硬撐啊，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打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舞會。
    天已經黑了下來，洛離隻是憑著直覺尋找著方向，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孟新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了，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我扶著你走吧。”
    洛離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滿不在乎似的說道：“我沒事。”
    “我知道你沒事！是我自己想扶你的，行了吧？”孟新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逞強的人……明明已經快走不動了的樣子。
    孟新攙起洛離：“能……告訴我……是誰嗎？”
    “恩？”洛離似乎沒聽懂，怔怔的轉過頭來。
    “……是誰……對你……是、是你認識的人？”
    “啊……唔。”
    這算什麼回答啊。
    “你是……同性戀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恩……那人……為什麼這樣對你啊？”
    “……”
    “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話！”孟新看洛離的表情不對勁，趕忙道歉，然後說，“你……你是被強迫的？”
    “……”
    喂喂！怎麼越問越糟啊！孟新都想抽自己幾巴掌……這張臭嘴……
    “不清楚……”洛離突然出了聲，“之前……是喜歡他的。”
    “現在……有些……討厭他了。不……我不是討厭他……我還是喜歡他的……隻是……隻是……”洛離突然蹲了下來，捂著胸口，“那個【他】很惱火，很憤怒，很傷心……怎麼辦……怎麼讓他平靜下來……”
    “那個他？”孟新被洛離的行動嚇了一跳，趕忙也跟著蹲下來，企圖看清洛離的表情，“怎麼回事？還有一個人？”
    “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想討厭洛邵華……我不想討厭他啊……”洛離失控的哭了起來，“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老爺對他不好，他不開心……所以，所以我希望能讓他開心……什麼都聽他的，這就行了不是嗎……我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你說……洛……洛邵華……”孟新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身體一震，“是……是他？！”
    之前總見到洛離和洛邵華在一起，還被學校裏的腐女稱為CP，但孟新以為那隻是普通的友誼……卻沒想到……
    “你……你和他……是那樣的關係嗎？！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對你？”那副慘樣，絕對不是情侶之間的恩愛了吧？
    可是洛離已經聽不見他的話了，幾乎哭的歇斯底裏。
    孟新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副模樣。他不曾想象過那個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的洛離也會有這麼傷心的時候。越是逞強，越是讓人揪心的痛。
    哭了一會，洛離平靜下來，抹了抹紅紅的眼睛，站起身繼續往前走。
    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孟新靜靜的跟著他，皺著眉頭。洛離的樣子讓他感到不妙，雖然他又不能明了的解釋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就如同一輛行駛在山路上的汽車，雖然還在平穩前進，但其實已經臨近危險的懸崖，稍稍打錯了方向，便將跌入深淵。
    洛離終於走回了林澤的住處，掏出兜裏的鑰匙打開了門。
    “你住在這裏？我可以進去嗎？”孟新在後麵說道，可洛離並沒有回話。
    孟新本來還在好奇洛離的家人是怎樣的，卻在見到走廊裏立著的畫板的時候，輕輕“咦”了一聲。
    他見過這幅畫，是在動漫社之前的擺台活動上做宣傳用的，這無疑是林澤那個繪畫天才的作品。
    一兩張也就算了，越往裏走發現畫越多——這簡直就像是——
    “林澤……他也住在這裏嗎？”
    “恩。”
    “你們……住在一起？”
    “恩。”
    洛離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晃晃悠悠往浴室走。
    “你和他……有沒有那種關係？”
    “……什麼？”浴室裏的水嘩啦啦響著，洛離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
    “就是……像和洛邵華那樣的關係？”
    “和……洛邵華？不……沒有呢……唔……”
    “噗通！”突然傳來一聲鈍響，孟新嚇的趕緊跑過去拉開了浴室的門。
    “喂！你怎麼樣……”
    “嘶……”洛離費勁的趴在浴缸邊上，大口喘著氣，身上的衣服還沒脫掉，就全都被浸濕了。看樣子是沒站穩，栽到了浴缸裏。
    “我說你啊，還說自己沒事！”孟新過去把他扶起來，“我幫你！”
    三兩下除掉了洛離身上的衣服，在脫到褲子的時候，孟新又沒能管住自己的視線——血痕蔓延了洛離的整個大腿內側。不想也知道那個真正接受男人的地方會有多麼可憐。
    “雖然不太懂這個……不過……至少是要……清理的吧？”孟新尋求著洛離的意見，卻發現那家夥趴在浴缸上不再動彈，幾乎要睡著了的樣子。
    “喂喂喂！別睡著啊！至少洗完再去睡！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辦好啊？”
    ……沒有回答。
    這家夥真的睡過去了？？？！！！
    孟新幾乎要抓狂了，想來想去決定幫人幫到底吧，於是四處翻找，終於找到櫃子裏的沐浴露和洗發水。
    “醒醒……醒醒……把身子轉一下。”孟新一手托著洛離，一手拿起毛巾。
    這……這個……從哪裏開始洗好呢？
    還是從最關鍵的地方開始吧！孟新下意識的看了洛離隱藏在水中的某個部位——
    咳咳……這是正經事……不要想的這麼下流。孟新給自己催眠：這隻是單純幫忙而已！絕對沒有別的企圖！
    啊，雖然這麼說，可自己跟自己發這種誓，果然還是太假了。
    “喂，洛離，我我我……我要給你清理一下那裏……哎，我沒有別的意思啊。”
    洛離沒有反應。
    “你要是不願意可以說出來啊，真的。”
    還是沒反應。
    “那，那我就……”孟新鼓起紅紅的臉，深吸了口氣，認真的挽起袖子，把手往水下探去。
    孟新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正頂著一臉興奮的表情——是色色的那種。
    手沿著脊背滑下去，最終到了那個神秘的地方。
    “洛離？你真的沒意見？”孟新仔細看了看洛離的臉，他一副半睡半醒的表情，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孟新的存在。
    就算得到了默許吧。孟新緩緩把手壓入了那個凹陷的地方——
    “唔……”洛離突然動了一下，嚇的孟新差點把手抽回去。
    可是那之後卻又沒什麼反應了。
    於是手指再往裏探入了一些。血混著白濁散進水中，伴隨著刺痛——洛離渾渾噩噩之中也感覺到了疼痛，皺了皺眉頭。
    視線清醒了一些——可大腦還處於混亂的狀態。
    孟新的心髒突突跳著，他覺得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刺激的事——比馳騁在球場還要刺激——手指被溫熱的包裹著，讓人不禁想探的深一些，再深一些……
    緩緩移動著手指，孟新總算還沒有忘記幫忙清理的這個本職……可是這個行動已經完全變味了。
    手指上下挪動的頻率好像在有意無意的模仿真實的硬物……不行了……孟新覺得自己的鼻血要淌出來了……
    “啊……”洛離的身體突然顫了一下，癱在孟新懷裏，那聲音聽的孟新差點酥掉。
    怎……怎麼回事……？
    孟新盯著洛離那張變得紅潤的臉，突然想起剛才自己的手指在那裏麵……刮了一下……會出現這種反應的恐怕是……
    咳咳……孟新也是知道的……所謂男人嘛，那裏麵會有個敏感的地方……
    不妙啊，太不妙了。
    手指不但沒有撤出去，反而開始主動尋找起那一點來——
    “嗚啊……”洛離的呼吸變得淩亂起來，茫然的抱緊孟新，而這反而更有利於孟新的動作。
    手指輕輕刺激著那神秘的地方，總能讓洛離情不自禁發出令人害臊的聲音。
    “啊……啊……嗚嗚……”洛離無措的嗚咽著，手指緊緊糾纏著孟新的襯衫，身體輕輕顫抖。
    天啊，太誘人了……孟新不禁開始嫉妒洛邵華了。
    好想……好想自己也……和洛離……
    “你在做什麼？！”一個聲音頓時貫穿了孟新的耳朵。
    還沒來得及回頭，一個拳頭就飛過來，孟新躲閃不及，被砸倒在地。
    於子涵瘋了一樣揪起他的領子，吼道：“你這個混蛋！你剛才在做什麼？啊？說話！！！”
    “喂！！！你……你別誤會啊！！！”
    “誤會？？？！！！”於子涵想都沒想又來了一拳，“你剛才把手伸到了他哪裏？！你說啊？！”
    “這……你聽我說！我隻是幫他清理一下而已……跟他做的，是別人啊！”
    “跟他做的……做什麼？”於子涵不敢置信的盯著他，“你給我說明白！”
    “做……做愛啊！我在更衣室看見他的時候他就……就那樣了，衣服被撕的破破爛爛，下身還流著血……”
    “……你說什麼？”
    “他跟別的男人做的啊！是洛邵華！洛離他自己說的，你不信自己去問！”
    於子涵趕忙扔下孟新，去看洛離的情況。
    “洛離？洛離？”輕輕晃這浴缸裏的人，於子涵的視線遍及到了洛離水下的身體，大腿內側還殘留著被虐待的痕跡。
    “於……子……涵？”
    “出了什麼事！孟新他幹了什麼？還有，洛邵華是怎麼回事？”
    “啊……”可能是於子涵失去了理智，洛離的肩膀被他捏的生痛，“我……我不知道……唔……好冷……”
    “洛……洛離？！喂！醒醒！”
    身子露在水外麵的時間太久，逐漸被寒冷侵蝕，本來疼痛的太陽穴現在更好像要爆裂一般。洛離被晃的頭暈眼花，忽然間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