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高怪談 第十二章、冤鬼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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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頓了頓又說道;“我想想也是,於是就聽了蕭蕭的話,有上學了。畢竟那個學期過後,就要高考了。可,可是。到了學校我才發現,我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度,什麼不要理睬他們,什麼當做他們是透明的?怎麼可能!我,我。後來,蕭蕭教我一個辦法,說是隻要毀了那個女的,就能讓他們兩都痛苦,我聽了。她,她就幫我找來幾個混混在,那女的回家的路上。把她。”說到這,大王大聲的哭了起來,似乎是對曾經年幼無知的後悔,對愛錯了人的後悔,對那個女生的後悔。“我,我絕對沒有想讓她死!我隻是希望她知難而退的!我希望給她一個教訓,隻是這樣而已。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女生會那麼剛烈,她,她竟然割腕了!她,自殺了。雖然警方沒有找到我們,可是我的心沒有一刻是平靜的!我們,我們也很後悔,可以已經晚了!”我明白了,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大王和蕭蕭在受了刺激後,一個衣衫不整,一個割腕,原來這都是有原因的!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因果報應?別人無力挽回的嗎?不,不!我不信,大王和蕭蕭並非有意的,就算是要報仇,之前所做的一切還不夠嗎?現在這樣一廣播,她們以後更加不能在這個學校生存下去,還不夠嗎?
騎進了東校區的大門,遠遠地看見了廣播室。在樓下,我來不及把車停好,便急匆匆的向上跑。廣播室外並沒有多少人,門也虛掩著,我一把推開卻險些撞到了人。李銘把我扶住,又驚又喜的說道;“太好了,是你!”我有些無奈的笑笑搶著回答;“我知道啊,第三次見。”李銘笑著點頭讚許,不過,我可管不了這麼多了。推開他,向裏走去。李銘跟在後麵說道;“她們兩把自己關在裏麵,我們進不去。你試試,能不能勸勸。”我想是發瘋一樣,回過頭向他吼道;“為什麼進不去,沒有備份鑰匙嗎?”李銘愣了愣,周圍廣播室的相關人員也有些驚呆的表情。我知道我不該向他發火,可是大王和蕭蕭都被那鬼逼到這步上了,我怎能不急?
李銘仍然跟在身後,略帶歉意的說道;“對,對不起,管理鑰匙的老師今天休假。所,所以。”還沒等他說完,我先回過頭冷冷的說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李銘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摸摸頭笑著說;“都一樣,都一樣了。”隔著一層玻璃門,我雙手趴著往裏張望著。大王和蕭蕭低著頭小聲的啜泣著,臉色蒼白,眼角的眼神看起來也很呆滯。我有些心疼的握緊了手,記得在宿舍初見她倆時,一個美麗大方,嘴巴不緊,一個古靈精怪,卻又善解人意。
至於她們剛才所說的,我已無心去追究是真是假,那個人不是她們親手殺的,而且她們也並非這麼希望的。突然間想到,大王說那個女生最後是自殺的,難道說,那個東西是希望在將她們弄得身敗名裂後,誘使她們自殺,和自己一樣?拳頭握得更緊了!
現在,現在怎麼辦?那個東西沒準正躲在哪個角落,冷笑著觀看這場好戲呢!不,不行!我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李銘見我久久向裏麵張望,有些關切的問道;“你,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讓他們把門撞開。”我回過頭,一臉期望的看著他,問道;“真的可以嗎?”這畢竟是學校的公物,這時的大王和蕭蕭還未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貿貿然損壞公物不怕賠錢隻怕受學校處分,可是如果真到了她們做出什麼驚人舉動時,就怕那時撞門已經來不及了!
李銘鄭重的點了點頭,接著,他便安排了幾個男生,合力把玻璃門撞開。從撞門到撞開,大王和蕭蕭一直都是蹲在角落裏哭泣,沒有任何反應。見門撞開了,我第一個衝了進去,我怕,我怕那個東西又會搶先一步,把大王和蕭蕭帶走!
衝進裏麵,我顧不得形象跑到了角落裏後,馬上蹲了下來環抱住了正在啜泣的大王和蕭蕭,蕭蕭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有些失魂落魄又顯得十分清醒的對我說道;“小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的!”說完,便跌入我的懷裏大聲痛哭起來。大王抬頭,紅紅的眼圈盯著我,卻沒有說一句話。但是我知道,她說的已經夠多了。我想這時候,除了沉默和痛苦之外,沒有別的辦法更能發泄她們心中的後悔與連日來的驚恐。說真的,在報複展開之前,我幾乎從未見蕭蕭和大王哭過,可是現在她們的眼淚似乎怎麼也流不盡!
李銘和其他的學生在我們的身後站定著,李銘有些關切的說道;“小嵐,你帶她們先去休息休息吧。這裏,我會解決的!”我有些感謝的微微點頭,一手扶起大王,另一隻手攙著蕭蕭,然後有些輕聲的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小匹一定等急了。”說完,有些吃力的扶著她兩緩慢的走了出去。李銘在後麵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閉上了。他現在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圓謊,把撞門這件事瞞過去才對了。
周圍的學生全都主動讓出了一條道,也許是被蕭蕭和大王嘴裏說出來的事而驚異了,也或者是因為李銘這麼為我開後門而驚異了。總之,我有些費力的把她們扶下樓,正煩惱著應該怎麼回去時,竟然遠遠地看見了小匹正一步一喘的向這裏跑來。雖然有些驚喜但還是很疑惑,小匹不是應該因為害怕而在宿舍嗎?怎麼會來這?
小匹似乎沒有看出我臉上的不解,微微笑著接過了大王,攙扶著她。還一邊問我:“剛才去學生會有什麼用嗎?”現在想想那棟詭異大樓應該沒什麼關係,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麼發現的”小匹聽話的點頭似乎聽出我話語中的無奈。接著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聽見大王的話了,現在整個學校應該都鬧得沸沸揚揚了。”說到這,小匹變得異常的小心和小聲,似乎是害怕我們各自攙扶的人聽見了而更加傷心難過。我點了點頭,也同樣小聲的說道;“我猜到了,想來做了這麼多的必定就是那個自殺的女生了。她想要大王和蕭蕭身敗名裂,最好再想她一樣,受辱自殺。隻是為什麼偏偏選在這裏動手呢?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小匹無解的點頭,說道;“你不知道,那我更加不懂了。”略帶試探性,我輕聲問道;“小匹,你不是在宿舍嗎?怎麼跑出來了?”小匹愣了愣,繼而轉頭笑著對我說道;“我想你應該需要幫忙,而且大王和蕭蕭看起來貌似正常了,所以就出來看看你。”我狐疑的點了點頭,這個理由有說得通的地方,也有說不通的地方。
走得十分費勁,大王和蕭蕭在一瞬間的爆發後,現在卻好像睡著了。我有些無奈的笑笑,我不是當事人不知道連日來經曆這麼多是什麼感受?隻是能夠看得出來,那一定很累很累
回到宿舍天已經黑了,一到那,我們便把大王和蕭蕭安置在床上,這連日來的忙碌與折磨她們早已是身心疲憊,也許這次把什麼都說出來了自然沒了報複心裏舒暢了,睡的也香了。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對小匹叮囑道;“你先去洗澡吧,我還有點事。”小匹乖乖的點頭後,拿起衣服走進了浴室。我看著她的背景,隱隱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感覺,既然那女生已逼得大王和蕭蕭說出了實話,真正結束她們生命的日子必定不遠了。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沒準就是今晚!為了以防萬一,我要準備準備。
打開行李箱,打出了上次用完還剩餘的聖水放在一邊,還有各種異典古書以及下山前師兄給我的一些符咒香燭。手中緊緊握著,我不禁有些無奈的笑笑,什麼時候我的命運也牽扯進去了?今夜這些東西決定了我們的生命,是否兒戲了?我不敢想不敢深慮,這種事還是既來之則安之吧,該做的做好了,也就夠了。想著,我卻有些害怕的癱坐在地上,眼角微紅。心裏的壓迫感緊逼著我內心的防線,可是沒多久我決然的擦掉了眼淚,不行,我不能哭!就算是為了自己,為了大王和蕭蕭還有小匹,我都要頂下去,這裏能挽救這一切的隻有我了,對嗎?
小匹用了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因為我們的浴室麵積不小而且光線黑暗平時就不怎麼被人待見,現在出了這種事,更加讓人感到害怕,誰還想在那裏久久的洗澡呢?有些有氣無力的拿起衣服,向浴室走去。打開了浴室裏沒幾瓦的電燈,閃了幾下後,終於永遠的亮著了。隻是暗暗的,浴室的角落也模模糊糊的。我沒有理會那麼多,隻是想衝個澡,好讓自己冷靜一下理理思緒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趕出腦袋裏!可是,閉上了眼除了水淅淅瀝瀝的聲音外,我還聽見了輕微急喘的呼氣聲。可是,我能聽見我的呼吸聲,雖然有些急促卻還蠻平穩的。那,那是什麼聲音!我慌張的關掉了水龍頭,我想要聽得清楚一點,準確的說,我要確認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聲音!關掉水後,我竟然清楚的聽見那個聲音了!急促,急喘,似乎,似乎還略帶哭腔。我抓起了放在一邊的毛巾,驚恐的看著四周。眼睛緊緊地盯著浴室的左邊角落,那裏,那裏是燈唯一沒有照到的地方。也是人視覺的唯一一個盲區。緊緊地抓著毛巾,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那裏。一下子,整個浴室仿佛又隻能聽見我一個人的呼氣聲,急促,上氣不接下氣。久久的,正當我以為那笑聲隻是我一時的幻覺罷了,想要長長地舒一口氣時,我竟然看見那個左邊角落的牆上已伸出了一個長發女生的頭,因為那是盲區之前一直看不見,所以黑色頭發伸出來時根本沒有看見,現在整個頭似乎已全部暴露在了燈光之下,那黑色的仿佛要滴下墨汁的秀發顯得更外耀眼。一瞬間,我似乎沒有了說話的功能,那說不出來的驚恐就卡在了喉嚨裏,想說說不出來,想咽卻又咽不下去!隻能瞪大了眼,張大了嘴,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出現在牆裏的人頭!
沒一會,她不再向外伸出,隻是伸到了頸部。接下來便是慢慢扭動她的腦袋,這種場麵隻有魔術師在表演時才能見到。可是那時的敬佩與不解在這時早已換成了無盡的恐懼與害怕!慢慢的,抬起了頭,一張蒼白無力,毫無血色的臉緩慢的在我眼前呈現。我緊緊咬住嘴唇,為了保持那最後一點鎮靜!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出場。但是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第一次,我必須麵對而且是冷靜的麵對!
淡然之間,那張蒼白的臉笑了,露出了同樣潔白的牙齒。她笑著對我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那樣的笑容在我腦子中是魔鬼的專屬,我驚慌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愣愣地搖頭,之後又愣愣的點頭。她似乎有了些興趣,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那種滲人的表情,我實在不願多看,一個頭,一頭濃密烏黑的秀發,一堵模糊不清的牆壁,一個時閃時暗的電燈。我已開不出什麼玩笑,而且對她也沒有這個必要。隻能咽了咽,有些膽戰心驚的回答;“你是那個自殺的女生,但是,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人頭笑了笑,說道;“你很聰明啊。”幾根烏黑的頭發不合時宜的卷進了她的嘴,似乎是因為沒有手她並不急著把它們拿出來。隻是繼續不說話,微微斜瞪著眼,就這看著我。那顆白色的眼白似乎和她的皮膚是同一種顏色,晃得耀眼卻又冷的讓人發抖。那黑色的瞳孔裏,我能看見驚恐的自己,我身後靠著的冰冷的牆壁,這個空間一下顯得那麼窄小,我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眼神還是盡量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女鬼,她能盯,我為什麼不能?而且,我更加害怕在我哪個不留意的時候,她會突然襲擊,就用她烏黑而修長的頭發,緊緊勒住了我的脖子!那種蠶絲一樣的感覺,蠶在結甬時,是不是也是這般的痛苦!
久之,她似乎有些倦了,又說起了話來;“其實,那個女的還有一件事是不知道的,我並不是她口中的小三。她才是。”我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著她,不管當初誰是小三,總之你死都死了,還想怎麼樣啊!顫動著,我有些結巴的問道;“我,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你之前整整一個暑假不去報仇,而是到了這裏才動手的!”人頭冷冷的一笑,似乎是早已猜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其實,原因很簡單。”她突然之間上下來回轉動了幾圈,我緊緊握住了雙手,天呐,別在我麵前繼續做這些人類不可能做的動作了行不行!“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進入這所學校,成為這裏的一份子。所以那會快要高考的時候,我每天在學校複習到了深夜才回家的。可是正因為這個,才被她們有了可乘之機!我也最終因此受辱自殺。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我竟然得知她們考上了我一直夢寐的大學!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們可以?我卻不能!”說到這裏,她激動地搖晃起腦袋,頭發也隨之舞動,眼睛裏似乎有一團火焰在不斷燃燒燃燒,隻等著最後的爆發!嘴裏那一句句悲慷的反問,似乎是在訴說不幸,又似是在怨恨他人。但是,突然她話鋒一轉,略顯高興的冷笑著說道;“所以,在那一刻,我的計劃就改變了!我不想在她們的家裏解決她們,我要在我喜歡的大學裏,看著她們身敗名裂!看著她們遭到別人的唾棄!就和我當初一樣!哈哈,最後,便是羞愧的結束自己的生命!這個計劃美好而痛快,解決完她們我不會去投胎,我還要留在這裏,和我喜歡的大學在一起,我要永遠的留在這裏!哈哈”尖銳的冷笑聲,不住的刺激著我的耳膜,我定了定神想要排除雜念。她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扭曲,血肉模糊,眼角依稀殘留著血跡,而嘴角的血則是不住的流著。鮮紅鮮紅卻又帶著一絲絲的腥氣,順著牆壁直往下流,血又隨著剛才已有的水漬慢慢向我流來,那一股股血跡,在我看來就像是吐著信子,隨時等著捕獲獵物噴射毒藥的毒蛇!我驚恐的想要向後退,可早已觸碰到了冰冷的牆,冰冷而堅硬。似乎是人性的醜惡!我明白,一旦那些血真的流滿我的全身時,我非死即傷,情況絕對不會有益!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拚死抵抗?把她的頭從牆裏拉出來或者塞進去?不管怎麼說先逃?可是我開過浴室的門了,好像是在門外就鎖上了。
血越流越近,她的冷笑聲好像充斥了我整個大腦,我該怎麼辦才好!
緊握的手,指甲似乎都深深地掐進了皮肉中,持久的疼痛感迫使我冷靜下來,舌尖也嚐到了一絲絲的腥甜味。對了,我突然間想起,這個女生應該是在高考前後自殺的,而且身體應該早已火葬掩埋了,就算是正常的壽命結束,陰力也不可能有那麼深厚到隨時隨地到大學這樣血氣方剛的地方。
難道,又是鬼打牆!對了,隻要在浴室周圍布置下鬼打牆後,然後再把聲音傳輸到我的內心,我就自然而人會認為眼前這個不停轉動的人頭是真的。可是,她怎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呢?血跡一點一點向我蔓延,雖然還是沒有辦法肯定我的想法是不是準確的,但是在這種時刻除了這種情況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了。沒辦法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我緊閉著眼,嘴裏念念有詞,隻是不時的會咬住舌頭。“破法自人,人字可天,天法不違!”這句咒語,從我開始學法時,是師父教的第一句咒語。她告訴我,一般停留在人間的都是陰力不夠的亡靈,而那些亡靈往往不會把真身顯露出來,一則是被火化了,二則是一旦傷其真身又會使自己的陰力受損,所以一般都用幻想來置人於死地,當然這些並不包括那些陰力強大,咒怨極深的亡靈了。而鬼打牆,就是使用幻想致人於死最好的辦法。既不需花費多大的陰力,更好的是還不容易被人分別出中的是幻想。所以,懂點法的人都說,其實鬼怪並不可怕,隻需明白在心,相信自己就可以了。因為眼前的一切並非都是真的,極有可能是幻想了。
猛然睜開雙眼,那個該死的人頭已經不見了,正當我想要舒口氣時,卻又聽了那個女人的聲音。“看來,是我小看你了。”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姑奶奶有的是智慧,跟我玩陰的!“你別擔心,今晚我不會來的。我會給她們三天時間,讓她們也常常受人唾棄的滋味。如果三天之後,她們還不自行了斷,到那時我再來結束她們!哈哈哈。”說完,那笑聲似乎是越來越遠了。我抿了抿嘴,這時才發現剛才的緊張,嘴角已經咬破了。我用了最快的速度,擦幹和穿衣。從那個浴室中走了出來,小匹在門口吃著零食回頭看了看我,有些吃驚的問道;“你怎麼洗了這麼久啊?還有,你的嘴唇怎麼破了?”我舔了舔嘴唇,有氣無力的回答;“不小心弄得。”小匹狐疑的點了點頭,突然間想起剛才雖然是在鬼打牆,雖然是幻想,可是為什麼我開門的時候會發現門是鎖著的呢?這不符合鬼打牆的定律啊!難道說是有人在門外?難道還有人插手進了這件事?我有些慌張的對小匹問道;“剛才,我洗澡的時候,你在哪啊?有外人來過嗎?”小匹疑惑的回答;“我,我一直在門口吹風吃東西,外人沒有吧。怎麼?你被人偷窺了?”我搖了搖頭,一臉的失望,如果沒有外人來過,那麼剛才關門的隻有是我們自己人了,總不可能又是鬼上身吧。
把毛巾放在了梳妝台上,我坐在下鋪的床位上開始發起了呆,這個本來應該八人一室的宿舍,現在隻住了四個人,因為沒有強行規定,我們可以自由選擇上鋪或者下鋪,甚至兩個都霸占了。小匹的在最靠門,大王和蕭蕭在兩側,而我呢,則是最裏麵也是一個靠窗的位置。大王和蕭蕭一直還在床上睡著,似乎是昏迷不醒了。小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向樓外張望著。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難道啊,這麼安靜,甚至於安靜的有些怪異,恐怖,卻又無奈了。我並不打算把剛才在浴室裏發生的事告訴小匹,就剛才的事我懂法的人遇見了都嚇跑了半條命,更何況是她了。我可不希望,原本已經昏迷了兩個人現在變成三個。至於她告訴我的日期,我就更加不能告訴她,告訴她我們可能的死期,我隻怕她會真的接受不了啊!歎了口氣,我抬頭看向窗外,隻能看見星星點點的光輝,不知是遠處高樓大廈的星光還是遙掛在天幕的星星。這個時候,真的希望能把這些事傾訴出來,哪怕不能找到什麼需求的方法,可是至少把我心裏的無奈和恐懼說出來,相信對於我對三日後那夜便不再那麼害怕和無奈了。
看了看床頭,兩個毫無表情的人偶有些礙眼的躺在了那裏。我努了努嘴,這兩個應該怎麼處理呢?難不成真的送人嗎?看到人偶我又想起那句話“她的樣子是個成年女人,可是聲音卻是男人的。”費力的站了起來,拿起放在書桌上的一本異典,翻閱起來,那個到底是什麼?他或者她是在幫那個女人嗎?
中國的曆史博大精深,鬼怪之分也有很多種。但是按照各門各派卻又有了不同的理解,但是唯一的共識就是不管是在規定時間內死去的還是不再規定時間內死去的亡靈都不能在人間存在,確切的說,雙方各自有屬於自己的世界,誰都無法越界。這就是修道人所說的,冥界,人間,如果亡靈自身不願意的話,修道人就會使用自己的法力或者方法強行將他送走。不然,這個世界陰盛陽衰,人們的生存會越來越困難,畢竟鬼與人的生活方式與習性是完全不同的。在我們的派別裏,亡靈被總體分為兩大類,一種是按照生死簿上的時辰死去的,而另外一種則是過早死亡的那種。第一種一般都是生前有些塵事未了,在心中一直執著所以會留在人間,希望把未了之事完成,而這種亡靈往往怨念較輕。第二種留在人間也算是迫不得已,因為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死去所以陰力不足無法進去冥界。嚐試著孤魂野鬼的滋味,本就不滿的心裏則會更加加深了怨念,所以往往第二種亡靈的怨念是比較重的而且非常難以對付,因為他們的報複總會有一個目標就是那個害死自己的人。鬼比人要執著多了,不像人每天上班學習的,鬼整天沒事幹,也就隻能找點仇報報了。
這兩個列別又能分為六種種類,病終,俱盡,傷亡,這是屬於第一種的,意思是生病而終,生命機能耗盡,還有就是受傷而死的。第二種的有陰死,姑害,咒滅意思是利用陰力將人致死,認為將人害死,雖然是人為但牽扯到法術下咒致人於死。大體就是這三類了,可是那個不男不女又是男是女的到底屬於哪個呢?抬頭想了想,我是不是應該追查他,她應該和那個女生是一夥的吧,不然沒有理由幫她坐人皮娃娃。對,既然她有能力坐人皮娃娃那就說明她的陰力一定比那個女生強,說不定在三日後的惡戰中,她會是我最大的對手!
小匹走過來,好奇的望了望我手中的書,略帶些開玩笑的語氣問道:“怎麼突然有興趣看起書來?”我向她無奈一笑後把書合上,站起身來,看了看仍躺在床上的兩人,心裏不禁擔心起來:她們怎麼還不醒過來,難道不是一般的暈倒嗎?輕輕地歎了口氣,向她們走去。小匹一臉的疑惑,跟在我身後,似乎是不明白我在做什麼。我坐到床前,看見大王緊閉著雙眼,輕抿著嘴唇,一臉的痛苦,似乎在做惡夢。蕭蕭也是同樣的表現。我有一種害怕,害怕她們會永遠這樣睡著,不會醒來。小匹也在身後疑惑地問道:“你說,她們什麼時候會醒?”我沒有回答,隻是盯著大王,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匹也沒有深問,轉身回到了她的床位。宿舍突然安靜下來,安靜得讓人迷茫,繼而就是害怕。似乎沉寂了很久,小匹突然冒出一句:“如果發生什麼,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吃驚地盯著她,她卻隻對我笑了一笑。難道她知道剛才發生的事了?不,怎麼可能!難道剛才鎖門的就是她?可是這樣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應該不可能是她。打斷念頭後,我拿著異典,走下了樓,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研究研究。
下了樓,隻有依稀幾個人在隨意的漫步。我在宿舍樓旁的長椅上坐下。路燈已經亮了,時不時吹來一陣風,甚是愜意。隨意地翻閱,突然間眼睛瞥到了一段文字,裏麵講述了一個失傳已久但真實無比的故事:在一個村莊裏,一個酗酒成癮的丈夫生吃了他的妻子。因為警方的介入,他便穿著一襲紅色自殺了。從此荒廢的屋子變成了鬼宅。周圍的鄰居常說聽到女人的哭聲,但卻隻見過一個模糊的類似男人的身影在屋裏遊蕩。文字在這裏就結束了,沒有注明時間、地點、人物……這和我之前遇到的未免也太相似了,難道她也用了同樣的方法生吃了男人?
我在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生吃?人肉?雖說有聽說過吃胎盤對人有好處,是偏方,可是這生吃人肉,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的。可是,像這種人為什麼會寄宿在學校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再者說了,一般的大學生也絕不會做出這般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那可是人啊!我揉了揉腦袋,隻覺得腦袋重重的正懷疑是不是因為吹了吹風而感冒了,突然覺得肩上被搭上了什麼東西,正疑惑著抬頭看時,卻發現李銘正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邊,不知是該站還是坐,而他之前穿著的白色外套自然而然就蓋在我的身上,現在隻穿著一件純色的長袖,在這夏末秋至的瑟瑟晚風中顯得無比單薄。我愣了愣,連忙和上了書,不想被他看見。卻最後又處於禮貌的,往另一邊挪了挪,給他讓了個座。等他坐下後,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想把衣服從背上拿下來,卻被他阻止了。
我愣著看他,他卻有些結巴的回答;“不好意思了,打,打擾你看書了。其,其實我是來看看王萍和李瀟瀟的,她們現在怎麼樣了?”說完,把目光轉到了別處。我低著頭,不敢看他,卻還是輕聲回答;“她們還躺在宿舍裏,我想應該沒事了。”他也不敢看我,緊盯著地上的灰塵,用力的點了點頭。為了打破這種在晚風中的尷尬,我略帶感謝的說道;“剛才,在廣播室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一定那麼容易解困的。”李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她們倆本來就是病人,應該照顧。”之後,突然間想起,既然所有事情和這所大學都逃脫不了幹係,那是不是又會和大學資料有關呢?雖然已是晚上,但是學生會副主席在這,我想要去查看一點資料還是可以的吧。於是,再次厚著臉皮,求李銘幫了一個忙,李銘剛開始扭扭捏捏的,但後來還是同意了。隻是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夜晚的學生會大樓,隻有少數幾個同學在整理著大一新生入會,入黨的資料。因為有李銘的帶路,我們沒有驚動任何人便到了資料室。這次,為了不讓人察覺,或者說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事先帶來了電筒,不打算開檔案室裏的電燈了。看著一排排堆滿灰塵的資料,我不禁有些埋怨的對他說道;“你們學生會為什麼不抽個時間打掃打掃?這樣子,怎麼找啊?”黑暗中,微微看見李銘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其實我也是大一的新生,因為一點特殊原因才當上副主席的,但是別的都是學長學姐的不敢去吩咐他們。”我吃驚的看著他,他也是新生?在我印象中那些在學生會任要職的不是大四大三的學長學姐,就是家裏爆有錢的,可是他屬於哪種呢?幸好黑暗中看不見我的嘴型,不然那一臉的沒形象全都暴露無遺了。定了定神,我隨意的應了一句哦。便又岔開話題問道;“這些全都是建校以來的詳細資料嗎?”我實在不願意他在我麵前顯得有多能幹,李銘也抬頭看了看那些檔案袋,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如果今天看不完的話,你明天甚至以後都可以來。”我抿了抿嘴,說的悲觀點,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看見三天之後的太陽了!有些傷感的回答;“我的時間不多了。”李銘有些詫異與擔心的緊盯著我,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灼灼的目光,我也意識到剛才措辭不當,連忙笑著改正;“我,我的意思是說,看這些資料的時間不多了。”“哦。”李銘像是長舒一口氣後,隨意的答道。
他率先從最上麵的書架上拿下來了一個資料袋,便說道;“這應該是最開始的資料了。對了,你為什麼想要查看這些啊?”我墊著腳,想要拿最上麵的資料,可是也許是因為李銘比我高出一個頭,所以可以輕易拿到,而我則費了半天的勁竟然連夠都沒有夠到!聽到李銘的疑惑,我一邊拿著一邊有些憤憤的回答;“也沒什麼。好奇罷了!”李銘轉頭看了看我,站在身邊,穿過了我的手輕易地把最上麵的資料袋拿了下來。遞給了我,一邊還笑著說道“好奇,原來你好奇起來,就是查別人的戶口啊。”我愣愣的,當眼光撇到那袋資料的首頁時終於明白了。那是從第一屆畢業生開始依次畢業生的詳細資料,怪不得他會說我喜歡查人戶口了。不過,我也無所謂了,淡笑著搶過了他遞過來的資料袋。正想要拆時卻想到,於是便停了手,有些關切的問道;“李銘,我這樣做,會不會影響你啊?”李銘笑著說道;“不是我,是我們。我和你是一條船上的,還擔心什麼呢?”我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好吧就算是我多操心了。
大手大腳的打開了資料袋,似乎是被剛才李銘的那一番話給刺激了。首先是我們第一任的校長,據說當過我們校長後就去國外定居了,應該早在國外逝世了。之後就是一些較有名的人物了。準確的說是骨灰級的學長和學姐了。但是,看上去卻都挺正常的沒什麼不一樣。畢竟那個年頭人長得都挺樸實的,看起來不像是會幹壞事的。雖然知道不應該以貌取人,可是若真是這樣一字一字的看下去,這滿滿一室的資料足以讓我看個昏天暗地了!憑借著飛快的速度,轉眼間看到了第八屆的學姐和學長們,找資料來看是差不多1955時的畢業生了。奇怪的是,各項競賽冠亞軍幾乎都被兩個名字占據了,高月和劉楓。好本事的!借著這股好奇心,我又繼續往下看,讓我更吃驚的是這倆個天才級別的人物後來居然結婚了。據資料說,他們一畢業就結婚了,劉楓很愛自己的妻子,為了有更好的發展更是帶著妻子到了國外。在國外發展,此後就沒有了消息。我不禁在心裏狠狠的羨慕了一把,郎才女貌啊!門當戶對啊!不過,在看到他們家庭介紹時,我的心卻涼了半截。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看了那棟詭異大樓的建造者叫做劉琦,而資料中記載了劉琦正是劉楓的親弟弟!那麼1961年建造的,正是他們離開母校差不多六年的時間了。難道那個公墓式的建築是他們對母校的回報嗎?嗬嗬,未免也太搞笑了!雖然在心裏打了一個重重的問號,但是我還是忍了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李銘一邊隨意翻閱著,畢竟他沒有什麼目標性。一邊時不時的轉頭看看我,當看見我得表情變化如此之大時,不緊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麼了?看到什麼有利新聞了?”合上了資料,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也許不是那些名人吧。“沒,沒什麼了。”李銘顯得有些無聊的點了點頭,接著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便向我問道;“對了,後天是電子係劉教授兒女的頭七,我們組織想要去拜祭他們一下。你願意去嗎?”我好奇的盯著李銘,雖然心裏想要去,可是嘴上還是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我是新聞傳媒的,不合適吧。”李銘有些無邪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隻是,隻是。”像是說不出原因,李銘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下了。不過,這正合我意,我也確實想去看看他們。於是便裝作很大度的說道;“好吧。我去。”
正說完這句話,突然間外麵的天似乎是早變了。是覺得一陣閃電後傳來一聲沉悶的雷聲,我嚇得把資料放回了原處,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李銘。李銘隔著厚厚的窗簾向外張望著,雷聲越來越大,李銘皺了皺眉,對我說道;“看樣子待會會下大雨,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愣愣的看著窗外,難道老天爺也不讓我查嗎?突然間又是一個響雷,我和李銘已經走下了樓梯,卻還是被這聲雷嚇了一跳。直到後來,便聽見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完蛋了!下雨了!李銘讓我站在樓梯口等他,不一會他拿來了一把米色的小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隻能借到這把了。”說完,我們兩個向大門那走去。雨下的真的很大,大顆的雨珠毫無情麵的墜落在地麵上,濺起粒粒水珠。風比剛才更大了,連續不斷的雷聲中,我似乎感到兩雙幽怨的眼神正盯著我。我慌張的向四周看去,卻沒有任何端倪。李銘撐起了傘,放到我手裏說道;“你快回吧。”我愣了一會,深知晚上一男一女回宿舍是什麼關係。但是我還是把傘又重新塞回他的手裏。我情願自己淋濕了回去,也不希望別人因為我而被淋濕了。
李銘吃驚的看了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李銘看了看我後,點了點頭。因為是一把小傘,本來就是適合一個人撐的,可是現在卻藏了兩個人。李銘特意把一大半的傘讓給了我,自己的另一邊被雨水淋濕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種感覺又來了!那兩雙幽怨的眼神,現在又好像參雜著一絲無奈和擔心。我停住了腳步,不再魯莽的轉頭,因為我知道一定不會有什麼發現,隻是被這麼赤裸裸的盯著,讓我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了。李銘吃驚地看著我,連忙站在一邊為我撐著傘,一邊問道;“怎麼了?”我沒有理睬他,過了一會,覺得那兩道眼神好像是沒有了。有些失望的垂頭說道;“沒,沒什麼了。”接著,我倆沉默著,很快就到了宿舍。我輕聲說了聲謝謝,便走上了樓。李銘在後麵說道;“後天,我來接你好嗎?”“隨便吧。”
走上樓梯,到了宿舍門口時。我轉頭望了望,雨已經比剛才小多了,但是依稀還能看見樓下一把米色的雨傘。推開門後,宿舍裏一片黑暗,我沒有貿然打開燈。而是憑借著熟悉,摸索到了我的床位。輕手輕腳的躺了下來,別的宿舍此時似乎還挺熱鬧的,津津樂道的討論著什麼。以前的我們,似乎也是這樣。每次不到深夜不會睡覺,似乎有著用不盡的力氣。可是,今天的經曆不僅讓我緊繃的神經嚴重疲憊了,我的腦子也快用完了。牽扯到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我不認識的人,我現在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是大後天晚上我會遇到的,隻是我不知道的一部分。挪了挪身子,把手從毯子裏拿了出來。正想要好好地睡一覺時,卻聽見了小匹的聲音“小嵐,是你吧?”小匹還沒睡著嗎?也許我是應該向她說一聲才對的。於是略帶些抱歉的語氣回答;“嗯,是我。我回來了。”小匹像是舒了一口氣,停了停說道;“剛才,大王和蕭蕭有醒來過,不過情緒有些激動。我讓她們吃了點東西之後,她們就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我回答著“哦。對了,小匹,你明天去幫我買點東西吧。”小匹好奇地問道;“買什麼啊?”我頓了頓說道;“花圈什麼的,就是去探望已故人用的。”小匹連哦一聲後又問道;“你買那個幹嗎用啊?”“也沒什麼,看望朋友罷了。”
第二天早上,小匹早早的就出門了,應該是為了幫我買東西去了。我是第二個起來的,雖然腦袋有些沉沉的,但是請了那麼多天的假,總得去上課了,不然就怕檢查時會不通過啊。大王和蕭蕭還沒在被子,一動未動。我穿好了衣服,走到了蕭蕭旁邊,推了推她說道;“起來了,該去上課了。”蕭蕭似乎是很早就醒了,聽到我這麼說非但沒有把臉露出來,反而更加抓緊了身上的被子,沒有把臉露出來。我走到了大王的床邊,她的表現和蕭蕭一樣。我了解她們不願意的原因,所以想她們自己想通,邊開門出去刷牙。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外麵門外擠滿了人,還有一些人朝這裏麵指指點點的。大王和蕭蕭不住地顫抖著,因為雖然看不見她們的臉可是被子卻在不停地蠕動。我生氣的嗬斥了一聲“你們幹什麼?”那些女生好像如夢初醒,有些人匆匆走開了。但還是有些好事之徒站在門,小聲嘀咕著。我生氣的走了過去,用力的關上了門。可惡!轉頭我有些抱歉的對大王和蕭蕭說道;“對,對不起。我沒有關好門。其實,不用理睬她們的!不需要理會的!”蕭蕭像是哭出了聲音,帶著哭腔說道;“你根本不懂她們會怎麼看我們!”我頓了頓,確實,我不懂在她們心裏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但是我知道的是,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要讓她們兩個知道,任何事情都去要去麵對,而不是逃避!
換了一個語氣,我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這件事,既然都這麼明了了。那不妨想開一些,積極麵對吧。況且別人的閑言閑語並不是最可怕的,你們可別忘了還有一個東西正在遠處伺機而動,就等著你們放棄呢!”大王和蕭蕭的身子都怔了一下,接著大王突然掀開了身上的被子,赤著腳跑到了地上,有些無可奈何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放我們!”說到這裏,她竟然腳一軟跪在了地上。我看得有些心疼,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事到如今,就算再怎麼勸她們恐怕都是無濟於事啊。索性放棄了,等到小匹匆匆買完東西回來後,我和她商量著,今天先由我看著大王和蕭蕭,避免她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而明天,我因為有事就由小匹來照看她們。一整天,大王和蕭蕭全都縮在被子裏,有時好像自言自語,有時又開始不停地啜泣了。我拿她們沒有辦法,隻能拿了異典在搬來一個椅子坐在門前,看了起來。我分析著昨天看見的那段文字,那個不男不女的到底算是哪類呢?被這個問題困擾了很久,後來也幹脆放棄了。一直等到小匹下了課,回來看見了坐在門前發呆的我。搖了搖頭,走進宿舍後,放下包有些疲倦的問道;“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我沒有理他,顧著自己想事情。但她好像還是喋喋不休“是那個李銘啊!原來他也是大一的!居然來我們係旁聽了!而且他還問起你來。”說完,還得意的笑了笑。“你猜,我是怎麼說的。”我還是在想著事,明天真的要去拜祭他們嗎?小匹徹底沒了好臉色,憤憤的跑到了我麵前,憤憤的說道;“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說完,還雙手叉腰。我這時才會過神來,有些傷她心的問道;“啊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小匹一臉的抓狂,有些欲哭無淚的表情後對我怒吼道;“哼,我不說了!”我撇了撇嘴,果然是容易情緒化的小女生啊!突然間,又有了那種被人緊盯著的感覺。我低著頭,靜靜的感受著。還是那麼幽怨,這次還有點不要,不甘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呢?
第二天,早早的我便起床了。不僅是因為對後一天到來的恐慌還是對接下來的事有些隱隱的不安。換上一套素白色的衣服。剛開門向外走去時,便看見了李銘早已站在了樓下。看見了我,便一笑的揮揮手。我笑著回應,拿著昨天讓小匹買的東西走下了樓。剛開見李銘,他便開口了,“昨天怎麼又請假了?還買這些?”我看了看手裏的,回答道;“昨天還有點事,至於這些東西,去拜祭別人總得帶點吧。而且,我還想去買花呢。”李銘笑著點頭說道;“買花倒是不錯的建議。不過,這些你也不用太在意了。”我笑了笑,如何讓我不在意。那兩個可憐的孩子。一瞬間,又有被人緊盯的感覺,那種壓迫和寒冷,我不禁握緊了手。冷靜點,冷靜點。
等真正到了墓地,我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壓迫。一座座不知名的墓碑孤獨的聳立著,有些的前麵放著花圈或者是鮮花。而有些前麵則是空空如也,而且還對滿了灰塵看起來十分蕭條,荒涼。遠遠地便聽見陵墓深處傳來一陣陣女人的哭聲,哭的是這般的撕心裂肺。一個墓碑前,一個女人正趴著痛哭著,而旁邊幾個學生摸樣的人也靜默著。墓碑上貼這兩張照片,一男一女。果然,還是不是鬼的他們和同齡人一樣可愛,天真。隻是現在別人還享受童年的樂趣,他們卻過早的離世了。我默默地把花放在墓碑旁,那裏已經有幾束花了,想必是先來看望的人送的吧。然後沉默著,退到了後麵。現在是這個母親,對孩子離世痛苦表達最深沉的感情。此時的,墓陵似乎是能聽見她一個人的聲音。來了,又來了!那兩雙眼神。這次居然給我一種真實感!我轉頭想要去需找,卻在幾排陵墓前的墓碑後麵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條黑色的公主裙。為什麼?為什麼看著怎麼熟悉呢?她往墓碑後閃躲著,我沒有再能看見。雖然在沒有投射目光去尋找,但卻不停地在心中回憶起來,到底是誰?到底是哪裏感到那麼熟悉呢?對,對了!是,是照片!是那兩孩子墓碑上貼的照片!那個女孩帶著紅色的頭套,白色的蝴蝶結掛在胸前,而公主裙則是黑色的!顯得搭配得當!天,別告訴我那個人或者鬼,就是那個已故的小女孩!可,可是,怎麼可能啊!我,我明明送她去投胎了!怎麼可能在這裏出現!
我吃著驚,脫離了正在靜默的同學們的隊伍,向那塊前方不遠處的墓碑走了過去。輕手輕腳的,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似乎還帶著絲絲的雨點和霧氣。我驚恐但卻不確定的找了過去,結果真的在墓碑後麵找到了那個我自以為送去投胎的女孩!天呐!別和我開玩笑好不好!我用手指著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沒去投胎?”女孩身上的怨氣似乎更深了,穿著和墓碑上的照片一模一樣。紅色的頭套,白色的蝴蝶結,還有黑色的公主裙。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副裝扮在平時看來,是那麼單純可愛,清純的樣子。這回竟然覺得紅色顯得那麼幽怨,白色又顯得那麼無力,至於黑色留給人更多的遐想但卻又充滿了壓抑。女孩毫無血色的臉有些無奈的抽動著,“就在你閉眼為我們做法的時候,有一個女鬼把我們抓走了。”我的心被緊緊揪了一下,女鬼,抓走了他們?竟然在我作風時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那得有多高的陰力修為啊!但,為什麼抓走他們呢?她不可能看不出來我是在幫他們啊,難道是別有用心也想要利用他們兩個無辜的亡靈嗎?而且,隻要他們兩個的亡靈一天不去投胎,人偶娃娃的詛咒就如影隨形,不過所幸,離人偶娃娃詛咒達到的日期之前,我還是先考慮怎麼解決明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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