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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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情並沒有櫻木他們所想的那般順利,在櫻木的豪言壯語下,老者和夜柔千推萬辭好不容易接過銀兩剛準備開口說話,樓下又是一陣喧囂。
除了老者和女子上樓之後就一直看著露台外邊的三井之外,經過方才事件的五人都默契的同一時間轉頭想去瞧個所以然。
“公子,‘悅兮鎮’的縣太爺親自‘迎接’您來了。”三井眼看著縣令帶著一群捕快衝進了一樓,料想不用多久便要兵戎相見,才終於“舍得”把看了一頓飯工夫的視線轉移回來。
不過視線轉回的下一個瞬間,本來就不好的臉色變得鐵青。
夜柔因為害怕,在看到縣令和捕快的那一刹那,不由自主的躲到了洋平身後並死死拽住了洋平的衣袖。
洋平非但沒有把衣袖抽出,反倒轉頭很“柔情”的看了她一眼。
三井看在眼裏,一股無名火不知從哪“噌”的一下竄到了頭頂,一路上悶著沒吭聲的他一把拿過卸下來後放在桌旁的佩劍,大力的一把將洋平拽開:“這些嘍囉我搞定就可以了,你就好好的照顧這位姑娘便是。”
邁開大步走了兩步,想起什麼似的又轉過頭來:“千萬要照顧好啊,可別讓人家姑娘再受到驚嚇了,不然你就不是男人!”
好吧,瞬時間洋平的臉也變了鐵青。
不過三井沒看到,他自顧自的說完便一頭紮進大堆的捕快中間動起手來了。
一旁的混蛋縣令一見戰局開始,立馬扛著張靠背椅躲到角落裏防止被誤傷,嘴裏卻還不依不饒的叫囂著什麼“全部給老爺我抓起來”之類的屁話。
櫻木見三井以一敵多,打得爽翻了的樣子,忍不住拳頭捏得噼啪響,剛想縱身躍出過過手癮,豈料旁邊一個人影飛出,轉瞬便到了三井旁邊對著三井毫不客氣的大打出手。
此人肯定功夫不俗,單看他剛進入戰局,周圍的捕快便紛紛退開的架勢就知道。
“這人是捕頭。”流川在旁一語點破櫻木的錯愕,接著便也躍身而出加入了戰局。
不過並不是去幫三井,反倒是拉住三井說了句什麼,就見三井一怔,招式忽然變得七零八落,不堪一擊,眨眼便被製服。
流川自己也辦家家酒似的跟他過了幾招後被一旁的捕快將雙手反剪在身後抓獲。
突如其來的變故鬧得櫻木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向來直線思考的他沒管那麼多,直覺的對蜂擁而來的捕快們毫不客氣的一拳一個反擊回去。
捕頭見櫻木功夫也不弱,再一次親自上陣與櫻木一番好打。
正打得興起,那龜縮在一旁的縣太爺不知啥時候又一副威武八方的樣子站到了場地最中間:“小王八蛋,再不住手,就將你的這些同夥當場給剮了!”
櫻木聞言愣了一下,被捕頭瞅準破綻一腳正中腹部,立時一陣疼痛傳遍四經八脈,終是不可抗拒的退了兩步。
捂著疼痛的腹部抬頭環視了一下四周,不止三井和流川,就連洋平也不知何時被人反剪了雙手,毫無抵抗力似的架到了一旁。
當然,這並不是櫻木會停手的理由,讓他不得不停戰並乖乖被湧上來的捕快如法炮製的原因是——每人的脖子上都架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泛著冷冷銀光的鋼刀與流川三人的脖子緊密相貼,刀鋒最鋒利的地方赫然貼在三人脖頸的動脈處,稍動一下都有被割傷的可能,這種情況下,櫻木多能打也隻得繳械投降。
對於痛毆了自己兒子一頓的櫻木四人,縣太爺自然是不會優待的,自然是把四人往最髒最臭的牢房裏丟。
同時,還沒忘把老者和夜柔兩人帶走。
在關押四人的牢房中,櫻木跳著腳的大發雷霆。
“說!你們倆給我說,到底你們什麼意思!”
“流川!別以為你跟小三的竊竊私語本天才沒看見,你跟小三說什麼了!”
“還有你,洋平!就算你武功不濟,也決不至於連還手都沒有就被抓起來的,你是和三井生氣氣昏頭了是吧!”
······
······
嘰裏呱啦的一通咆哮,震耳欲聾的吼聲,三人都不禁覺得自己的耳膜隱隱約約的痛並癢著。
好容易等櫻木發完了火,怒衝衝的一屁股盤腿坐下把頭扭向一邊做慪氣狀,三井才一邊揉著耳朵懶散的解釋:“那皇上是想在‘悅兮客棧’當著那麼多平民的麵公布自己的身份不成?”
“呃?!”櫻木卡殼。
“這次出來並沒有大張旗鼓,隻是告知了朝上幾位位高權重的官員而已,皇上也不想走哪都被各地官員鋪上紅毯迎接的吧?這樣可就沒有悠閑的觀山看湖的個人時間了,畢竟4個年輕公子哥的目標不算小。”三井趁此機會趕緊加強滅火的馬力。
“···不想。”誠實的年輕皇帝左思右想一陣後,翻著白眼回答。
“那就是了。再說皇上您也看到了,天不算高皇帝也不是很遠的地方居然有這樣霸道欺權的官員,而神奈川國內距離京城遙遠的縣城還有不少,一路過去,我們這樣明察暗訪,說不定能查出好幾個來,也算件好事吧?”三井繼續加強馬力。
“恩······肯定不是壞事。”櫻木陷入沉思。
“所以我們4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能在公眾麵前暴露身份的,還請皇上耐心等等吧,如果流川將軍估計正確的話,那廝明天就會提審我們了,到時候將我們3人中誰的官印用綢布包一包,連同這張已經寫好了的銀票一起遞到那昏官的麵前就好了。”
“銀票?”櫻木不解:“什麼銀票?”
“就是這張。”洋平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後抽出其中背麵寫了字的一張遞給櫻木:“這樣諒他就是嚇破了膽也隻會慌忙退堂,絕不敢聲張半句的。”
櫻木接過銀票一看,瞪圓了雙眼。
一萬兩!
隨隨便便拿出來的銀票就是一萬兩,而洋平身上的那一疊少說也有二、三十張,那豈不是說這次出來,洋平身上最少也帶了二、三十萬兩的巨款麼?!
“國家正處於重整時期,朕出來一次怎麼可以花這麼多錢?!”
“是太後硬塞給臣的,說是以防萬一。”洋平想到櫻木聽砂硬是把這一大疊最低限額一萬兩的銀票塞給他的情景也忍不住的苦笑了一下:“不過至今我們自己帶的銀兩都夠用,所以還沒有去過錢莊動用過這些銀票一次,不過······”
“不過什麼?”櫻木和三井齊聲發問。
“若皇上每到一個城鎮都點像今天那些少見而昂貴的菜肴的話,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得要用上一兩張了。”洋平送給櫻木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
“······”
“那些菜很貴?”跟安西走北闖南了兩年的櫻木自是知道那些菜肴不常見,由民間進入宮廷的三井也清楚,隻有流川這位從小被養在將軍府長在將軍府,每次出門都會被母親塞上一大疊銀票囑咐不要虐待自己肚子的公子不知道。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流川驕縱,對食物沒甚追求的流川而言,開水饅頭也是吃,海參鮑魚一樣是吃,隻要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完全不挑剔。
所以每次出門,身上帶的盤纏幾乎都夠用甚至還有剩,隻是到了母親流川依那裏就誤會成兒子太過節省,舍不得吃好的而已。
“我說,”洋平頭痛的看著麵前好奇寶寶似的3人,解釋是件辛苦的事情:“重點不是這張銀票的數額,是背後寫的那幾行字好不好。”
“背後?”櫻木聞言忙將銀票翻了個身:“吾乃陪同當今皇上櫻木花道出巡的臣子,若不信可打開綢布細看官印。此事不可聲張,否則立地處決。”
“不好不好,”三井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萬一那縣令見錢眼開直接收下了不看背麵的話,豈不是完全沒有用?”
“我又不傻,自然會把寫有金額的一麵放在底麵,寫有字的這麵包著官印讓捕快拿過去的啊。”洋平一見三井否決他,急不可耐的跳腳解釋。
“誰知道那混蛋會不會直接收了交給旁邊的師爺望也不望一眼啊?”三井還在生氣似的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再說了,吾等是啥?這麼不清不楚的說法誰理你!”
“‘此事不可聲張,否則當場處決’寫在前麵比較好。”一直沉默著隻說了一句話的流川突然插話。
“才不好,萬一他裝清廉的樣子當場念出來怎麼辦?”洋平不爽的大聲反駁。
“還是趁現在決定好用誰的官印啦,這樣一目了然得很。”三井聞言又是靈機一動。
“禦前侍衛首領也有官印?”流川好奇了。
“廢話!流川你是把朝廷的侍衛首領都當白癡看待的麼?!”輪到三井跳腳。
“難道不是?”流川毫不客氣的翻個白眼。
“混蛋,老子要揍死你!”三井暴走。
“喂!三井,冷靜點!”是洋平哭笑不得的聲音。
“滾開!老子還不想跟你說話!”已經處於暴走中的三井的怒吼。
“你鬧夠了沒?!我哪裏惹你了!”這下換洋平聲音大了。
“你自己心裏清楚!”依舊是在鬧別扭的三井的大吼。
“還是繼續說回用誰的官印的問題吧。”流川看不懂氣氛的火上澆油。
“用我的!禦前侍衛的官印最有說服力了吧!”三井抓狂。
“禦前侍衛的官印沒幾個人認識吧。”流川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那用我的好了。”雖然還在慪氣中,但洋平見不得流川這麼諷刺三井。
“啊~第一禦醫的官印?比禦前侍衛好了多少?”流川依舊是沒鬧明白氣氛。
“混蛋!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禦前侍衛的官印沒幾個人認識?!我可是禦前侍衛長官,長官!你這個可惡的家夥!”
“難道第一大將軍的官印是這麼隨隨便便拿出來讓人看的?!”
······
······
······
勉強算是吵成一團的三人。
隻有櫻木抱著雙膝坐在地上看著天窗外升起的彎月垂淚:為毛你們都帶上了官印,就是身為天才的我會忘了把官印(喂,花道,你那個叫玉璽==)隨身攜帶啊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