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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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婚禮其實也跟一般平民百姓的沒什麼分別,不過就是比平民的豪華了些步驟更多了些,也更加的折騰新人了些。
慢慢悠悠的拜完天地,皇後被先行送回宮殿,作為新人的皇上也跟民間的新郎一樣留下來陪眾臣喝酒。
此舉其實甚為不妥,按例櫻木應該跟皇後一起進新房完成剩下的,在新房內的禮儀才算是完成了婚禮。
但櫻木一句“父皇跟母後成親的時候湘北都還沒建國,何來按例可言?前朝的例朕為何要去遵守”堵住了悠悠眾臣的嘴。
更何況櫻木聽砂對於櫻木此舉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歎口氣當做默許後就擺駕回自己的寢宮去了。
有了櫻木聽砂的默許的櫻木就更加的沒了顧忌,也不管那些個大臣如何的局促,自顧自的抓過一人又一人與自己對飲,這桌到那桌。
大殿的氣氛有些怪異。
堂本五郎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尤其是看到櫻木跟這個喝完跟那個喝的饒了一大圈也沒有過來敬自己這個準嶽父一杯,氣得當場拍案離席。
櫻木看到也不理,隻一句“隨他老人家去”更是讓已經走到大殿門口的堂本五郎拉不下臉,收不住腳的拂袖而去。
一個多時辰後,氣氛才總算恢複了婚禮前的鬧騰。
因為櫻木把眾臣灌得都差不多了。
人在喝得七七八八的時候會自覺不自覺的卸掉一些不必要的情緒變得隨意起來。
此時的大殿上,除了滴酒未沾的櫻木的隨身侍衛三井和未被櫻木灌過一杯而一直照著自己的頻率淺酌的流川外,幾乎所有人都有了醉意。
包括向來酒量好的出奇,千杯不醉的準新郎櫻木也已經有些步履不穩了。
“喂,師弟···呃,流川,”剛剛才從櫻木那不要命的狂飲方式下逃脫的仙道一搖一晃的蹭到流川坐的桌子:“我跟你喝一杯,說起來同門這麼多年我還沒跟你喝過酒呢。”
“······”流川手執著白玉杯,淡淡瞟了一眼七葷八素的眾人和仙道一眼,悶不吭聲的繼續照著自己的頻率小酌。
“我說,你家皇上的大婚典禮,你摔著張全天下人都欠了你巨款的臉做什麼?”仙道自找了個沒趣,有些下不來台的嘟囔。
“你很煩。”
仙道愕然的看著流川甩下這句話後,端著自個兒的杯子走到另一張桌子去的冷臉,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我這幾天做了什麼得罪過他的事情麼?
在仙道的記憶裏,他這個師弟雖然一直淡漠不多話,但絕不是那種會把情緒放在臉上和在言語中表現出來的人,雖然他跟流川的實際接觸不算多,但寥寥數次的見麵也足夠他了解流川的性子了。
但這刻,流川明顯就是在生氣。
而且還是氣得不明所以。
“仙道彰,你給我滾出來!”
眾人醉的七歪八倒,喝得頭憨腦熱之時,一聲暴喝突然從大門方向傳過來。
一瞬間,因為酒精而顯得遲鈍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門外一條白影就已經飛撲到了大殿的正中。
三井不敢怠慢,把劍鞘一甩,上前二話不說就跟不請自來者打成一團。
不過沒過幾招又忙把劍收回。
因為看清楚了對方是女子,而且功夫並不是很好。
“彌生,不得放肆!”牧正在一旁跟別人談笑,看到來人的麵目瞬間有些驚訝,但下一個瞬間就恢複了常態。
隻是抽搐的嘴角稍微出賣了他。
“哼!”相田彌生不甘不願的“刷”一下把劍收回劍鞘。
“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牧對著滿殿的人拱了拱手,典型的江湖人士風格,半點海南的皇室禮儀都沒彰顯:“我家表妹相田彌生是來替櫻木祝賀大婚的。”
“仙道彰!”
這廂的道歉還沒說完,那廂相田彌生已經徑自朝著自己的目標撲了過去。
“你說,我是哪裏不好你屢次拒絕我牧表哥的提親?!”
“咦?”
“咦什麼?難道你想說拒絕提親的那個人不是你麼?”
“你就是那家夥····不是,是牧的表妹?”仙道不是有點,是十分驚訝。
“是啊。怎麼?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雖然相田彌生一副敢說不認識就暴走的樣子,但仙道還是很老實的回答了她。
“···仙道彰,拿命來!”劍又出手,大殿一角亂成一團。
牧看著已經打得眼裏沒了旁人的仙道和相田彌生一眼,嘴角繃得幾乎快要抽筋。
“算啦算啦大叔,我看那兩人也挺好的,就隨他們去吧,”在牧忍無可忍快要爆出怒吼之前,櫻木一搖三晃到了他的麵前:“你不是來替我慶賀大婚的嘛?其餘人就別管他了,過來跟我喝酒。”
“哦~原來牧表哥在湘北皇帝的眼裏是大叔一個啊?”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來一個矮小的身影:“要記下來要記下來,要記到史冊裏麵去。”
牧額角暴起青筋:“相田彥一,你跟著彌生起什麼哄!給我滾去隨便找張桌子喝酒去,少在這裏記這些有的沒的!”
“哈哈哈哈哈哈,這孩子叫相田彥一麼?”櫻木笑得爽朗:“挺好玩的。來,彥一,哥哥給你找個喝酒的伴,宮城,你過來。”
孩子?哥哥?彥一傻眼,如果他收集的記錄沒錯,他可比櫻木還大了1歲多啊,被比自己小1歲多的他叫成孩子真是情何以堪。
“你們兩個正好身高差不多矮小,應該可以做好朋友的吧哈哈。”櫻木把宮城叫過來,徑自把相田彥一塞給正在對著彩子獻殷勤的宮城不算,還很不饒人的丟出這麼句話。
“你!彩子···”有火沒處發,誰讓對方是皇帝,也隻能哭喪著臉回到彩子身邊。
“叫我彩公主,宮城侍衛長。”不過彩子可沒有安慰他的打算。
“······是,彩公主。”
因為眾人的醉酒而顯得有些亂七八糟的大殿其實各有各的幸福。
隻除了此刻的自己吧。
櫻木看似迷蒙的的雙眼帶著笑看著周圍或笑或鬧或打或罵的人堆,眼底閃過一絲清明的光彩:終究,還是不醉呢。
海南的皇帝牧早於任何人趴桌上後,相田彥一才跳過來邊做記錄便告訴大家其實牧的酒量爛到讓人心碎的地步。
而櫻木在此時站起了身:“朕···回新房去了。你們還想喝的話就留下來繼續喝,不想喝了的話,就散了吧。明日早朝就不用上了。”
還保持著一絲意識的臣子們或趴或坐,有氣無力的對著櫻木的方向:“恭祝吾皇大婚,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臨行前,走到流川麵前執起兩個酒杯遞過其中一個給流川:“狐狸,跟我喝一杯吧。”
說完也不等流川回話,徑自仰頭灌下那杯酒,放下杯子離席而去。
那天,因為晚到的相田彥一的史冊記錄上隻有幾句話。
湘北皇帝櫻木花道的大婚典禮,吾皇牧紳一大醉不起,被湘北的宮廷侍衛幾人抬至宮門雇馬連夜上路(因為事先說過隻去祝賀一下便歸)。
相田公主與陵南三皇子仙道彰留宿湘北宮內。
湘北眾臣在櫻木花道回新房後陸陸續續陸續回府。
我走之前,還剩流川將軍一人依舊留在大殿內自斟自飲尚未離席。
·············
婚房內。
櫻木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的不曾停歇,直至喝光了酒壺裏所有的酒還不罷休,打開房門吩咐守新房的小太監去取酒,並且一再申明要大壇的。
看著小太監領命走遠,櫻木才關上新房的門。
“你是想用喝醉了做借口不跟我洞房對吧?”回身,訝異的看到堂本月自己扯下了蓋在鳳冠上的蓋頭,毫無淑女之姿的靠在床頭戲謔他。
“···不是,朕隻是想喝酒罷了。”
“明晚開始你就會住在禦書房了吧。”
“······”對於堂本月突如其來的一言,櫻木不知如何作答。
事實上,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是不是?”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對不住,雖然決定對自己的帝王身份認命,但還是做不到去抱自己不喜歡的人。”
“真的?!那太好了。”鬆了口氣般,堂本月拍拍自己的胸口:“當初我說要留下來就是看準你有喜歡的人決不會對我下手的,事實證明我真沒決定錯。”
“??”櫻木不解。
“咳咳,別這麼看著我看不好?”堂本月有點難以啟齒的輕咳了兩聲:“要不是豐玉那群混蛋野心太大,我和妹妹現在應該都已經跟心上人成親了。”
“心上人?”依舊不解的櫻木。
“喂喂,別以為隻有你有心上人好不好,”雙頰飛上兩朵紅暈,小女兒心思一覽無遺:“雖然我很崇拜神奈川的文化,但是我並不喜歡神奈川男人的行事風格,如果不是要和親而妹妹的年齡太小怕她堅持不了的話,我才不願嫁給你呢。”
我也不想娶你好不好。
櫻木就差沒翻白眼回她這句。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有什麼企圖的,盡管去住你的禦書房,”堂本月笑嘻嘻的繼續調侃櫻木:“當然,繼續去喜歡你的流川將軍也可以。隨隨便便就能放棄的話那不叫喜歡,不過是喜歡得不夠徹底而已。”
“本天才才沒放棄!”櫻木對堂本月這一言行可謂是有點惱了:“狐狸是本天才要放在心底喜歡一輩子的人!”
“狐狸?哦~是愛稱麼?”堂本月的嬉皮笑臉不輸給不正經時候的櫻木:“那你好好的努力啊,依我看那個什麼狐狸對你暫時還沒這種想法哦。”
“要你管!”被戳中要害似的,櫻木跳腳:“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是,是,我的陛下,”看著櫻木的氣急敗壞,堂本月隻覺得麵前這人好玩,完全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丈夫對待:“那請問皇上,臣妾可以去睡了嗎?你想喝到天亮我無所謂,但是我今天很早就被人叫起來,現在很困了。”
“去睡去睡”櫻木大手一揮:“別吵著本天才喝酒。”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愛稱”這一說法,櫻木沒否認。
或者說不想否認。
確實,除了他之外,沒人敢叫流川狐狸,因為會被眼刀插死。
而他叫的話,流川的表情疑似默認。
沒眼刀沒白眼,最多是麵無表情。
那一晚,櫻木跟堂本月兩人和衣而眠。
不過一個和衣睡在大床的邊沿。
一個和衣趴在圓桌上。
而本該當時立即問出口的問題,櫻木卻是在很久之後,久到堂本月的心上人都已經現身了的時候才想起問堂本月: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的人是那隻狐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