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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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一臉鬱悶的趴在自己房間的案桌上看著如入無人之境的某人大咧咧的在自己房間裏走來走去。
聽著對方不知道第幾次從嘴裏發出半驚歎半嘲弄感的“嘖嘖”聲,終於有點忍無可忍的跳起來大吼:“我說你······”
聲音剛由喉嚨發出就被對方一記“叫那麼大聲,找死啊”的眼神逼得硬生生把後麵的暴怒全吞了回去,轉而用一種在旁人聽來超無奈的語調低喃:“彩姐,你到底是怎麼躲過宮廷侍衛的眼睛溜進我房裏來的啊?我明明記得你說過你不會輕功的吧?”
“怎麼?”彩子笑得眼波流轉:“在認親之前來看看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房間有何不妥嗎?”
“是沒不妥···”櫻木悶悶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無奈:“但是也不用每天晚上都來吧?到底你是怎麼進來的?”
彩子淺笑不語。
櫻木看著她那一抹莫測高深的笑,記憶不由得回到在“尋香閣”外被赤木將軍當場抓包的那天。
完全不知道安西會在幾日之後將自己送回皇城的櫻木麵對上突如其來要求自己回皇宮的赤木自然是抵死不從,爭爭辯辯許久,耐心耗盡本打算扯著流川使輕功逃離現場的櫻木,還未來得及行動的當口,就被一聲嬌喝攔住了去路。
“給我站住!”
本已拉著流川的手準備離去的櫻木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激靈,就那麼自然的放開了抓著流川的手。
同樣的,流川在聽到這聲夠勁爆也夠強勢的吼聲後,不由自主的掙了掙被櫻木握得牢牢實實的手。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不是流川當時那一掙,櫻木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把手鬆開。
“把我‘尋香閣’的大廳毀得這樣慘不忍睹的罪魁禍首們想逃跑麼?”
隨著怒氣滿滿的聲音回望過去,當時看見的就是彩子的怒容:“毀了本小姐今晚登台機會的混蛋是誰?最好在我發火前自己給我站出來!”
不知為什麼,本來一臉不爽的小個子侍衛突然換上一副花癡到極點的表情,毫無原則的跑到她麵前:“阿彩······我是來維護秩序的。”
彩子淩厲的眼神掃了掃大部分都算熟識的臉,一個箭步跨上前攔住櫻木和流川的去路:“你?你?還是你?”
伸出的手一一指過櫻木,流川和赤木將軍三人。
因為隻有這三人是在看到她的時候沒從臉上流露出曖昧顏色的。
赤木邵武是一臉的不解,櫻木和流川則是一臉“就是我做的又如何”的表情。
所以彩子也沒多想什麼,隨著意識對著兩人的腦門就是一扇子(彩子禦姐還真是扇子隨身帶滴==):“毀了這樣大一座青樓的大廳就想一走了之嗎?給我賠錢!”
老鴇在一旁差點沒感動到飆淚。
要知道,其實平日裏她對彩子並不好。
誰讓這平日看上去美麗嬌弱的女孩根本就不買她的帳呢。
且不說她賣藝不賣身這點,就是偶爾某些達官貴人看上她想找她喝杯酒也是難於登天,更要命的是從唱小曲時偶爾被某些不要命的客人摸摸小手也會立馬翻臉把人揍得像豬頭的情況看來,老鴇一直以為早晚會把這個地方拆了的人一定會是她。
哪知道現如今,滿樓的姑娘全躲進了自個兒閨房的情況下,隻有彩子一個人敢跑出來對著罪魁禍首大呼小叫。
可是,那是當朝太子和當朝第一大將軍的兒子啊。
無論她如何欣賞彩子的視死如歸,當朝太子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得罪的。
把湘北國下任的帝王得罪了,別說京城第一大青樓,就是第一大臣也隻能卷包袱回家種田了。
弄不好,命都丟了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老鴇很沒原則的陪著笑在彩子和櫻木與流川之間周旋:“哎呀,彩子,算了,咱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嘛,是咱們的錯。咱們湘北國的太子和第一大將軍的繼承人不好色那很好啊,這樣就不擔心將來湘北的統治者是個好色昏庸的人了啊。”
彩子聽到老鴇的話,表現出一臉的不可思議,直直看著花流二人:“你倆誰是太子?”
“是本天才又怎麼了?”看著彩子滿眸的找茬突然轉換成詫異,櫻木不由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本以為這女子與眾不同,想不到也是一般攀龍附鳳女子裏的一員。
一旁的宮城更是已經雙眼垂淚,大呼小叫著“彩子,你別被這兩個小子騙了”什麼的雲雲。
“正好,帶我去見你父皇!”
“啊?!”櫻木的驚呼。
“啊?!”宮城的驚呼。
“哈?!”老鴇的驚呼。
其餘的甲乙丙丁也不甘示弱發出一片此起彼伏的驚呼。
流川冷眼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彩子,一下子也有點吃不準眼前這女人究竟什麼意思,不過手還是下意識的放在腰間銀鞭的手柄上準備隨時應付突發事件。
他擔心別有用心之人借著大家驚訝之餘作出綁架的行動來。
彩子冷靜的瞥了流川自以為是的行動一眼,燦爛一笑,陽光得竟跟櫻木有些相似:“我是池田彩子,啊,不對,冠父姓的話我應該是櫻木彩子,是本朝太子櫻木花道同父異母的姐姐。弟弟,請多指教。”
“嗪啉哐啷”的雜聲,是刀劍掉一地的聲音。
櫻木大張著嘴,不知該作何反應。
流川則拿著抽出一半的銀鞭,左看看已經失去反應的櫻木,右看看笑得一臉毫不心虛的彩子,半晌也不知自己的鞭子是該拿出來還是該收回去。
好久之後,櫻木才做出反應:“你說是就是啊?少開這麼無聊的玩笑!本天才的父皇隻有母後一個妻子,你憑什麼說你是天才的姐姐!”
“那你就去問問你的好父皇啊。”彩子帶笑的眼睛裏卻有不是開玩笑的認真:“問他,認不認識‘飄雲村’的池田若水!問他,為何這麼多年也未曾記起那個曾經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弱女子!問他,為何在實現了當初信誓旦旦的野心之後卻忘記了在某個地方有個女子一直到死為止都癡癡的盼著他回來迎娶!去問他吧。”
說到後來,彩子的語調已經有掩飾不住的激動。
若不是那個名叫宮城的小侍衛壯著膽子喚了一聲“彩子”的話,恐怕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會讓櫻木更加的無法接受。
之後的事情櫻木就完全不知道了。
因為流川看情況不對,及時一記手刀劈上了櫻木的脖頸。
即使身懷絕技之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有武力的人這麼一劈亦是抵擋不了的,更何況櫻木的內力跟武功都隻算得是上乘而已。
櫻木頓時陷入黑暗,醒來後就已經身在皇宮裏自己“笑櫻軒”的寢室內了。
蘇醒後的櫻木對著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等他蘇醒的流川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相識這麼多年來,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都沒這麼狠的罵過流川,可那天的櫻木因為各種各樣的糾結,把火一股腦兒的全發在了流川身上。
流川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完全沒把櫻木當成一國繼承者看待。
於是惹得櫻木更加惱火,一點都不猶豫的扯著流川拳腳相加。
自然地,把流川打得遍體鱗傷的同時,自己也是皮開肉綻沒好到什麼地方去。
戰鬥結束後,流川鳥都不鳥一肚子鬱悶的櫻木,甩頭回將軍府去了。
這種結果讓櫻木的鬱悶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流川走出那扇門後自己心情更加的煩躁了。
這種毛躁直到彩子不知用什麼方法第一晚跑到他房裏來那天為止才總算被稍稍消除。
“我說彩姐,我這房間你已經進來好多次了,要不要每次都想第一次看到那樣‘嘖嘖’個不停啊。”櫻木看著彩子那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有想撞牆的衝動。
從第一次開始,彩子每次進他的房間,必先裝模作樣打量一番,再“嘖嘖”幾聲以示嘲諷,也不知她究竟是玩味還是別有深意。
“我是在想,”彩子回頭淺淺一笑:“從小住在這樣豪華房間的人,是否能睡的習慣草席和住得慣茅屋呢?”
“什麼?”櫻木沒聽清楚彩子說的話。
“沒什麼啦,你準備什麼時候跟父皇說我這個女兒存在的事情?”轉個眼,剛才還在欣賞櫻木房間的彩子一轉眼就到了櫻木的眼前。
快得讓櫻木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這一點,讓櫻木至今都不相信彩子不會武功這個事實。
可是,好奇怪的,彩子的脈搏和呼吸卻也實實在在的告訴櫻木她確實不會武功。
會武功的人,腳步哪有這麼沉的?幾乎是熟睡中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呃······我,那個,正準備,恩···過段時間去問父皇的。”櫻木吱吱嗚嗚說不清楚自己腦海裏的思緒,畢竟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
雖然沒親口問過父親,可他直覺就是相信,彩子沒說謊。
或許那天彩子直視著他那一番有些憤慨的惱怒讓他感覺到了真實的關係吧,雖然也不想懷疑父皇,可是彩子也好像真的不是為了什麼目的在開玩笑的樣子。
“最好是這樣,我希望能盡快認回父親。畢竟這是娘臨終的心願,”彩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語調慢慢轉低:“而且,父親他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啊?什麼?”彩子後半截的聲音太低,櫻木又一次沒聽見。
彩子有點受不了想衝著他的翻白眼。
此時,房門外卻傳來很溫柔的一聲呼喚:“皇兒,你在跟誰說話呢?”
父皇?!
櫻木一驚,從座椅上跳起來,直覺的望向彩子。
而彩子在初時左眉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立即回複了不動聲色的表情:“是父親嗎?正好,我也不想再等下去了,花道,請你把門打開吧。也是···該跟他老人家正麵接觸的時候了。”
櫻木左思右想大半天,終於還是覺得與其自己與父皇單獨說清楚這件事,更不如讓彩子和父皇當著自己說清楚的更好,所以沒多話乖乖打開了門。
豈料跟在父皇身後進來的人居然是母後?!
這個時間,母後為何還不睡?!
櫻木呆在原地,不知對眼前的情況如何解釋。
而房內其餘三人也呆在原地,不知該怎麼開口。
特別是櫻木淳在看到彩子臉的那一霎那,簡直就像傻掉了般,好半天發不出聲音也不會動的站在原地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