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聽見電話裏傳來柯特的聲音，伊路米不禁有些吃驚。
    他說：“什麼事，柯特？”
    對方沉默了幾秒，然後說：“我願意回去。”
    伊路米沒有說話。
    “但我有一個條件。”柯特緊接著說。
    “說吧。”
    “給我500萬，不要問為什麼。”
    伊路米還是沉默。
    “我答應你。”他考慮了一會兒後，說，“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就在掛斷之前，伊路米又幽幽地補充了一句：
    “柯特，沒想到你的自由那麼廉價。”
    *
    接到柯特的電話之後，伊路米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席巴，而是獨自考慮了好久。最終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西索的號碼。
    第二天。
    “親愛的，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才一坐下，伊路米就聽到了對麵西裝革履的西索玩笑似的話語。
    他照例不給予理會。
    “真是難得呢，”西索眯起眼盯著他，然後笑了，“小伊你居然主動約我出來。”
    “借我500萬。”
    伊路米看著他，冷不丁地說。
    西索輕輕挑起眉，然後說：“500萬隻是小數目。不過，堂堂揍敵客家的長子怎麼連500萬戒尼也需要向人借？”
    揍敵客家族之所以那麼有影響力，因為它不僅僅是個家族企業，而且還是個黑白雙道上地位都非常顯赫的組織。
    “你不是不知道，”伊路米裝作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水，“我們家的老頭子管得很嚴，我簡直連一分零用錢都沒有。”
    西索聽後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瀟灑地寫了500萬戒尼並簽上大名。
    他微笑著把支票遞給伊路米。
    “我會盡快還你的。”伊路米接過。
    “不必還了，就當我送你的吧。”西索毫不在意地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
    “不如……”西索想了想，“你就送我一個吻吧。”
    *
    當柯特接過薄薄的白色支票時，他的臉色就像紙一樣蒼白。
    伊路米伸出手緩緩摸著他左耳上的耳釘。
    “我沒有跟爸爸提起這件事。”他不緊不慢地說，“這50萬是我給你的。也就是說，如果不願意，你就別回來了。”
    柯特吃驚地抬起頭。
    臨走時，伊路米背對著他，幽幽地說：
    “有機會就逃吧，柯特。”
    *
    伊路米一回去就被席巴叫到了書房。
    推開裝飾華麗的厚重的門，他看見了像往常一樣坐在書桌前的席巴。
    “伊路米，你可真是一位好哥哥。”
    席巴沉著聲音說。
    伊路米沒有說話，隻是警惕地繃緊了身子。
    “聽說這一年以來，你每個月都給柯特寄生活費。”席巴繼續喜怒不形於色地說，“真是辛苦你了。”
    為了使柯特屈服，他一年前就停止給柯特寄錢了。之後伊路米一直瞞著席巴偷偷地給柯特寄生活費。
    伊路米開始有不妙的預感。
    “聽說今天你還很大方地給了他500萬，是嗎？”
    “沒錯。”
    伊路米抬起頭，直視著這位一直以來他所畏懼的人物。
    席巴依舊陰沉著臉。
    之後誰也沒再說什麼。
    再之後伊路米被軟禁了起來。
    *
    晚上柯特忽然接到了席巴的電話。
    在談話間席巴談到了那個把小滴打傷喝醉的男人。
    “他是你派來的？！”
    席巴隻冷笑了一聲，然後說：“希望你好好地考慮清楚，如果你再這樣固執下去，你身邊的人都會因為你而受到傷害！”
    柯特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好幾秒，他才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
    “我回去。不過……請給我一點時間。”
    “多久？”
    “…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