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拓的獨白 第十七章: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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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許老連稱:“好酒量!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今晚楊助理並沒有喝一滴酒,我沒有違約。進來,將楊助理拖下去,打斷他的兩條腿。”
隨著許老嚴厲的喝聲,推門進來兩位精瘦結實的漢子。
我一看架勢不對,忙喝道:“許老,我一直很敬重您赤手打天下,實心相交,才會麻煩您幫忙找大夫。東方愚昧,不明白許老為何這樣對陸?”
“東方拓,我十分欣賞你的人品和才華,真心交結你這個朋友,越是這樣,我越不允許你自甘墮落,所以,今天我就要教訓教訓這個勾引你的賤人,得罪了。動手。”許老惡狠狠的指著陸說道。
“慢著。東方不明白,許老既然如此討厭陸,為何千裏送藥酒?”我納悶的問道。
“送酒,是念在與東方經理的交情;今日之事,也是希望你盡快醒悟。還不動手?”許老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看著圍上前的打手,我拉著陸來到遠離許老的牆角,鬆開手,將陸護在我身後,頭也不回的喝道:“站我身後,不許亂動。”
話音未落,一名打手的腿就踢了過來。我微一側身,照著對方的襠部就是一腳。趁對方護襠後閃的一瞬間,我一記重拳打在另一位揮拳打來的打手臉上,一拳就將他打倒在地。
這要得益於我的胳膊,我雖個頭不到一米九,但我的兩手間距卻超過了兩米。所以,當年我的拳擊師傅曾拍著我的肩膀說:“如果你後悔了,想進專業隊,別忘了來找我。”
我身後有陸,必須速戰速決,下手一定要快要狠。
“不要。”在陸撲過來擋住我的同時,隨著一聲槍響,一道火光直像陸的後背竄來,我來不及做任何動作,陸就重重的撲在我的懷裏,後背燃燒起來。
我趕緊幫陸把外套脫掉,將陸按著半蹲著,剛想用尿將有些燃燒的毛衣撲滅,一隻手將我推了個踉蹌,好大一泡尿,全尿偏了;一壺水澆在了陸的背上,撲滅了火苗。
空氣中飄蕩的不僅是衣服燃燒的味道,更重的是酒味,我驚出一身汗。
我抬眼看見的,是許老一手槍、一手茶壺,往回走的後背。
看著陸毫發無損的後背,我立即想到空包彈,一下子愣住了。
開槍的是許老,救火的也是許老,這到底唱的是哪出戲?
但是有一條,許老沒有太大的惡意,不然,打手不會這麼弱,更不可能使用空包彈。
我擁住嚇傻的陸,半扶半拖著在許老的對麵做好,一言不發。
“嗬嗬,”許老笑出聲來,“也不看看喝了幾斤酒,還敢用來滅火,就是不知道老弟是想滅火呢還是要助燃呢?看來,看來老弟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啊。”
“許老,我敬重您,東方隻再說一次,陸是東方心愛之人,絕不是苟合之徒;東方此生隻願與陸攜手相伴,共度終生。”我看著許老,一字、一字非常鄭重的說。
“算了、算了,是我老了。看慣了太多主動撲過來的幺蛾子,哪裏還會相信什麼真情?楊助理能為你擋彈,現在看來,是我看走眼了。”許老帶著些惆悵說。
“許總是看走眼了。陸是小戶出身,錢一多就燙手,哪有當幺蛾子的本錢?”我把當年工資稍微高些,陸天天審查我的事情;以及買房付款,看我刷卡時的對話,給許總大致講了一下,逗得許總哈哈大笑,連稱“難得”。
許總得知我倆從高中至今,一直相知相交相隨,感慨道:“難得現在還有如此真情,難得老弟麵對這麼多誘惑不改初衷,真是有情有義的漢子啊。
說出來不怕丟臉,我這一生,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兒子。年輕時很想要兒子,一連娶了三房,生了七個女兒才死心;
那時呢,可是常常在心中悄悄揣摩我的兒子會是個什麼樣子,左思右想,就是惦記不出來啊。
自從見到東方老弟,感覺就像我的兒子一樣,看到你和楊助理這樣,我這心裏就別扭,唱這出戲,就是怕你年輕上當啊,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與許老相交,一直惺惺相惜,現在看到許老說的誠懇,當即說道:“東方一直敬佩許老的魄力,如蒙不棄,東方願高攀許老。”
“真的?”許老驚喜的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見我笑著點頭,猛一拍桌子,連聲叫著好,呼道:“來人啊,立刻回,慢著,東方老弟可知道我是什麼出身?”
“聽說過。”
“老弟不計較?”
“今非昔比,不知道有什麼好計較。”
“如果是蹚渾水,不知道老弟是否有膽量?”
“我愛陸的事情,如果不是照顧到陸,我恨不得立刻告知天下,算不算膽量?”
“來人啊,立刻回去,趕緊擺香案。老夫我要有兒子啦。哈哈”許老神高氣爽的大聲吩咐道。
擺過香案,認過父子,在接連天的喜慶酒宴中,不斷的被介紹給當地及相鄰各地的軍政要客,我這才明白義父的通天勢力。
隨後聞訊趕來的各地幫派組織,見麵時畢恭畢敬的態度,我看到了義父的威望。
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在義父過去夥伴們的不可思議的驚訝眼神中,無不成為當年義父的翻版。
正是在義父單獨宴請的一起白手起家的老夥計的家宴上,我的身份開始浮出水麵。
“我兒子,東方拓。現任泰信公司西部地區總經理。”在義父洋洋得意的介紹聲中,一片年輕有為、一表人才的讚歎喝彩聲。
“信泰的老總與我有些交情,如果東方侄子不嫌棄,有事情盡可以招呼我一聲。”義父的老夥伴馬總快言快語道,“哎,對了,信泰的老總也姓東方,這個姓可不常見,聽說他有個兒子,不知和東方總經理有什麼關係嗎?”
“馬總沒喝高就醉了,我是知道的,信泰的東方老總隻有一個閨女,哪來的兒子?別看見老大認子,就誰都能有兒子了。”老夥伴陳總笑著道。
“不對、不對,是你們不知道。那年我出國,恰巧和東方老總坐一起,他就是去國外接兒子去的。是在國外生養的,本來他也不知道,可那女人要去世了,才把兒子交給他撫養。
奇怪的是,本來說要請客的,不知怎麼就沒有下文了,後來見他沒提,我也沒敢問。不過,他有個兒子是真的,算來也得二十四五了,接沒接回來,我就不知道了。”馬總賣弄的說道。
“應該接回來了,因為他閨女和我一個客戶的孩子在一起讀書,有一次,客戶的孩子因東方玉有哥哥可以去看,還回家哭著鬧著要哥哥呢。不過,那個孩子很神秘,幾乎沒人見過。東方老總也很寶貝他,事事都順著他。”陳總接著說。
陸側臉看著我,瞪大眼睛,不知在緊張什麼,看我專注的聽著,又放鬆了表情。
我和義父互視一眼,都沉著臉,一言不發。
“行了、行了哈,別扯遠嘍,今天是大哥認子,來來,大家同幹一杯,祝他父子倆善緣一生一世。”善觀眼色的秦總,趕緊將話題拉過來。
“好了好了,我先聲明,不管拓兒是誰的兒子,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許震東唯一的兒子,在坐各位的親侄子。今後,誰對他不敬,就是不給我許震東麵子。”義父趁勢起身舉杯說道。
…………
就是在這些酒宴的推杯換盞中,我在西部地區的訂單大增,我的互惠互利的“雙贏”的政策,使得所有的合作公司都很滿意;信泰公司的聲譽,也隨著訂單紮根在西部十二省的大地。
東方經理實在,和他打交道不吃虧,使得更多的不曾相識的公司找上門來。
義父連誇我有頭腦、有義氣,更加器重我,我與義父真的達到了父子情深。
接近邊境,我非常想去俄羅斯,喝喝伏特加,看看老毛子。
義父聽說後,決定親自陪我們一起前往。
沒有想到的是,義父在俄羅斯也很有一些關係。
我在做著信泰公司業務的同時,發現俄羅斯的物資極度貧乏,靈機一動,做起了中間商。
你缺什麼,我就價廉物美的提供什麼;你需要什麼,我就賣什麼;而且,全是廠家直接發貨,杜絕假冒偽劣產品。
我將手中所有的客戶資源做個整合,分別跟雙方做生意,隻在中間提取很少的微利,使得雙方對我都很滿意。
我的互惠互利,很快就打開了俄羅斯的市場。
我的這種生意方式,同樣在以後的日子,陸續打開歐洲市場、美洲市場等。
為此,信泰專門成立了對外貿易部,我一直擔任著總經理,遠程遙控著公司。
這個隻有十來個我一手挑選的員工的小小公司,做的就是中間商的生意,所有牽扯到中間商環節的關係網,仍控製在我自己手中。
我對身邊的一切,一直充滿了防備之心,除了我認可的親人和我心愛的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