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拓的獨白  第十六章:西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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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八年初,西部大開發萌動伊始,老狐狸率先聞到風聲,立即決定成立西部地區分公司,公開競聘地區總經理。
    經過過五關斬六將,我憑實力勝出,出任西部地區總經理。
    其實,我內心也明白,陸是一隻“戀家犬”。
    但是,母親遺留的流浪天性,在我身上開始複蘇,我向往好男兒誌在四方的灑脫,不顧陸的再三勸說,堅定的帶著陸,踏上了西去的旅程。
    貴州、四川、陝西、甘肅等,到處留下了我們的業績和足跡。
    正是在甘肅境內,陸因白天跟我爬山涉水,一連三夜又巫山雲雨,可能是勞累過度,腿疾複發,疼痛難忍,走路一瘸一拐起來。
    陸從來都是盡可能的掩飾自己的殘疾,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小兒麻痹後遺症的事情。
    所以,一開始,他都是強忍著堅持,隻是在第三天晚上對我不依不從。
    可是,我已經習慣了沒有應酬就享受性福生活,又是難得有時間,怎可以輕易被剝奪?
    尤其是,看著眼前被我洗的又白又粉嫩的一顫一顫的小東西,讓人不動心也難;
    每當我忍不住“品簫”的時候,陸軟綿綿的叫聲,簡直就是催化劑,我就是閹人,都會幻想進去試試;
    更何況,每次當我進入的時候,該死的陸都無意識的夾緊我,讓我忍不住的想戳到他那一點、再狠狠的戳他那一點,恨不得操死他,或陶醉死在他的滿足呼喊聲中;
    這樣的狀態,不榨幹我和他的每一滴精氣,怎肯罷休?
    陸看到自己無法控製的步態,忍不住掉下淚來。
    我很自責的粗心,立即決定購買一輛越野車代步;
    經細心的多方打聽,得知此處有一老中醫,擅長推拿按摩。
    我立即帶陸前往,經過三天的治療後,陸已基本無礙,正準備離開時,老中醫無意中的一句話,造成了我日後的北行。
    老中醫看到我認真學習按摩手法,就告訴我說,像陸的腿,是脈絡萎縮了,血流不暢,推拿按摩隻能起到一些改善,是不能夠有太大作用的。聽說東北靠近俄羅斯邊境的小鎮,有會行針的,可以疏通脈絡,也許能夠治好這種腿。
    我一聽,非常意外,立即聯係許老,希望得到詳細地址。
    在等待消息的過程中,我發瘋似的工作,開著新買的越野車,帶著陸,跑遍了甘肅以及相鄰的新疆和寧夏,很快又談妥了一些合作項目。
    直到三個多月後,許老才電話告知地址,那時,我人已到了內蒙古。
    我迅速將手頭工作交接給匆忙趕過來的手下,奔赴黑龍江省黑河市的孫吳縣。
    孫吳縣地處中國東北邊陲,隔黑龍江與俄羅斯相望,下轄著的一個小鄉村裏,竟然住著一位祖傳中醫,開著一個小小的診所,靠行針疏通脈絡。
    見麵一瞧,繆醫生隻有三十幾歲,稀稀拉拉兩個病號,我心裏頗有些失望;
    又見所謂行針,除了類似常規針灸的抖針之外,竟然還將針插入血管中,讓針在血管中自行行走,不禁擔心起來,不敢拿陸當試驗品。
    可陸一了解到,正在行針的這位河北患者,肩膀因受寒疼痛,抬不起胳膊十幾年了,現在才行針兩周,胳膊就能揮動時,堅決要行針。
    我強按下反對的心,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看著幾根長長的針進入陸的腿部血管。
    行針一個療程,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而且,繆醫師以前隻治療過兩例小兒麻痹後遺症患者,都是發現後及時行針,效果據說還不錯;
    陸的情況比較特殊,時間太久,繆醫師隻能看情況再定,建議先治療三個療程。
    在我的堅持下,我們住在孫吳縣招待所裏,要了一間最普通的雙人標間。
    在陪同治療的每一天中午,我都請繆醫師吃飯,細心詢問陸的腿在家要注意的問題,繆醫師看我夠耐心、有力氣,又出手大方,便教我一套按摩手法。
    看來,什麼時候都需要人際關係學,當然,經濟是基礎。
    不覺已過一個半月,陸的腿還真有些起色,眼見著由幹癟轉為有些滋潤了,我大為高興。
    因繆醫師說,在行針期間,最好不要走動,我便每天抱著陸上下車,抱著陸躺在行針的床上。
    這一日,我像往常先將房間的門閃條縫,正準備抱著陸去診所,
    看到陸半躺在床上的乖乖的樣子,忍不住又老婆長、老婆短的調戲幾句,鬧著又親上兩口,
    抬眼就看見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的許老和站在他身後的目瞪口呆的兩位保鏢。
    陸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我一怔,忙請他們坐下。
    “沒想到東方經理年紀輕輕的就好這口,還想著你到這窮鄉僻壤來,怕你寂寞,特地過來看看,看來是我多慮了。”許老麵色不善的說道。
    “許老誤會了,東方並不好這口。既然許老撞見了,東方也明人不說暗話,陸是我相守一生的愛人,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治療他的腿疾。”
    我解釋道,見許老無可置否的樣子,我又開言道,“如若許老不能夠接受,東方也可以理解,哪怕許老斷絕與東方的關係,東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但是,陸是東方愛的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東方真的很抱歉。”
    許老打哈哈的笑著說:“東方經理多慮了,這年頭,這種事算什麼?”
    許老嘴上說著,眼裏看陸時的鄙視眼神卻使我一寒。
    我誠懇的又表白道:“弟這一生雖隻愛此人,但人言可畏、眾口鑠金,所以,一直沒有明示於朋友間,還請許老多多包涵。”
    “哪裏,哪裏,隻是這世間事,最易變的就是人心,但願他心似你心才好。”許老輕輕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請許老放心,陸是個死心眼,心裏隻有我。”看著陸紅著臉,保證似的點頭,我趕緊說道。
    “不是正要去診所嗎?一起走吧?”許老督促道。
    我沒有想到的是,許老接連一周都陪同我和陸一起治療,看著我寵愛的照顧著陸,看著陸默默的羞澀的依賴著我。
    更沒有想到的是,在後期的治療過程中,許老不僅經常過來看望我們,還帶來了繆醫生提到的珍貴難覓的虎骨老參酒。
    陸每晚遵醫囑喝一小盅後,明顯感覺到腿部發熱,這對陸的治療起到了很大的幫助。
    三個療程結束後,我們來到了許老所在的城市赤峰,當晚,許老在天湖國際酒店為我們接風。
    一入席,我就感覺來者不善。
    酒桌上,除了我和陸,全是許老的人,看陸的眼光含著蔑視,果然,一舉杯都直衝著陸。
    看著慌張為難的陸,我心裏有數了,隻是陸是沒有酒量的人,真讓我頭痛。
    我立刻起身開門見山的說:“諸位,實不相瞞,陸是小弟的愛人,一點酒量都沒有。既然一定要喝,當然要由我來代替,今日我準備為愛人舍命陪君子,不醉不休。如何?”
    眾人不語,直視許老。
    “東方經理的酒量,我是請教過,按說應是同喝,但恐怕在座的沒人能喝過他,東方經理是在侍酒量壓人;要是在座的五人輪流上,倒又顯得我們不義氣,壞了朋友情分。”許老激將道。
    “既然我是為愛人舍命陪君子,所以,諸位輪流上,也算不得不義氣。隻是,小弟有言在先,就算我喝到不省人事,也不許灌陸一滴酒。許老和在座各位,如能答應這一條,東方希望一醉方休。”看到今日是無論如何躲不過去了,我索性利索的答應道。
    “好,真爽快!我保證今晚楊助理不沾一滴酒,如敢違抗者,立即除名,並在五省不得立足。這樣,東方經理滿意了嗎?”許老陰陰的說。
    我攬住陸,貼著他的耳朵,用隻能他一人聽見的聲音,再三交代他今晚不論出現什麼情況,都不許他碰一滴酒,不許離開我的身旁,否則,便是要了我的命。
    看著陸含淚點頭,我當眾安慰的拍拍他的後背,吻吻他的額頭,將椅子向陸跟前靠了靠,左手緊握住陸的手,右手舉杯迎戰。
    天昏地暗中,一片狼藉。當五人都趴倒在酒桌上下時,我已有些微暈。
    我緊握著陸的手,謹慎的看著同樣沒有沾一滴酒的許老,等待著他的下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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