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從人間蒸發 26.艱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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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頭去尾,距離7月1日的報到時間不足半個月,各國的專項評選委員會一經成立,就緊張地工作起來。記者招待會結束後,時間就更加緊迫了。
原以為,夠條件的人很多,選誰不選誰,很難取舍,最後隻能靠投票決定。出乎意料的是,能同時滿足五個條件的人,屈指可數。這是為什麼呢?醫學分科太細了,隻有專門研究人體某局部的人,才有可能成為醫學專家。偏執於一點的科學研究,再從中選拔出“具有廣泛基礎知識的科學家”,能夠條件的人寥寥無幾。再從中找出能勝任部長的材料幾乎沒有。這樣還用得著無記名投票嗎?實際情況是,權衡利弊後,由政府相關一些人討論決定就行了。多數情況也都是瘸子裏拔將軍。因此,選拔代表過程並不像預想的那樣困難。
若私底下看,各國都有權勢階層。一批人,有權、有勢、有錢、還有知識,爭權、爭利、爭地位,從來就沒有消停過。最集中的表現就是各國競選總統。你想,五十幾歲年齡,眼睛盯住總統寶座的男人,若經過三年培訓,科學最高頂峰,超級諾貝爾獎榮譽,領軍地位、世界知名度,全都有了,肯定有利於下屆選舉。因此,各國最後確定的人選,肯定經過權勢集團之間的爭鬥,推出雄心勃勃的強勢人物,那一定是下一屆總統候選人。
各個國家的代表,一經確定——那真是風光無限!可以想見,醫學專家、生物學家、科學家三料集一身的“家”,又是下屆總統,還能榮獲超級諾貝爾大獎,最實惠的5000萬美元個人獎金。現任總統怎麼著?換屆一下台,風光不在。若是代表頭銜加總統,那就不同啦,其它光環還可以伴你風光一生一世。因此,這真是舉國矚目的重磅體麵人物哇!
再看每名代表的真實心情,感覺就是一步登天。名譽、利益、權力、地位、總統,一齊飛來了,心花怒放!人這一物種,有個壞毛病,要是自己比別人高,頭抬的角度也高,眼神看得也高,虛榮之心會迅速膨脹。當然,嘴上要表現謙虛點,外表行事要克製點。不過,從著裝、舉止、言行、神態……人人都能看出他們是高級人物,貴不可言,人類精英中選出的“精中精”。報到前,親朋好友道喜祝賀,自不必說。臨行前,各國政府的高級官員們,一般都會設宴歡送,總統啦,總理啦,首相啦……所有大人物準會到場。有的國家,女皇還要出席。出發那天,在機場有隆重的送行儀式。很多國家駐中國使館的大使,還要親自回國,全程陪送本國代表前往中國北京去報到。他們知道,三年後,代表就是首腦了,是自己頂頭的父母官,決定著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