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如果是照片也會泛黃顯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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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的江湖武林,有一位叫更弦的主上,有一位叫華歲的宮主。也有一閣名花間,一宮名忘曲。
那到底是怎樣的傳奇事與傳奇人,震撼隻有當時人才能體會於心。老爹常說,不是當時人,不會當時事。
我出生的時候那位曾名震一時的梟雄華歲已經為情而死,很遺憾,我是後來人。而老爹卻是當時人。所以記得從八歲起,他就開始給我講各種關於那兩人的故事。整日的講,不停的講。事無巨細,無微不至。好像特別偏愛那些人和事。
我與老爹自幼生活在邊陲小鎮,日子總是樂的清閑。從小接受的也是循規蹈矩安分的良家女子教育,初始聽到斷袖這兩個字覺得很不自在。
總覺得,一男一女是天命,男女相愛為本性。若換成兩個男子,即便是再出眾的人也是在敗壞道德人倫人為綱常。可是····我花了三年的時間聽爹講完這兩對人,這兩個亦是當世最苦的愛情故事。突然就想通了。
同性相戀並沒有什麼錯,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打破了幾千年來在人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的婚姻模式。有些愛直到你愛上了,才發現,原來是同性。
更弦出自江湖邪派花間閣,二十歲便聲名大噪。同一時,武功獨步天下,“主上”的稱謂亦名震江湖。於二十三歲那年與一位名曰夢陽的男子相遇乃至相戀。後來建立南北朝稱帝,卻徹底迷失了真愛。夢陽不知去向。
後來的後來,再後來,我由詩句“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而聯想到。忽然覺得,這該就是十年思無邪了。
不同於更弦的花間是世傳,華歲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一身心血萬分辛苦,方才凝結成一個忘曲宮。彼時,年過二十四,青春年少,正是氣盛時。即使不曾親眼所見,閉上眼,也依然能想象得出。少年處在權力頂峰,誌得又意滿意氣風發的模樣。
聽說,那位隱容原本姓唐,乃是頤國小有名氣的唐家的族人。後因觸怒族中長老而被驅逐出唐家,自此不姓唐,單單隻叫隱容。在這四個人中,老爹又好似尤為偏愛這個隱容。每回講到他,口中提及到這個名字時,老爹連眼神都是溫柔似水的模樣。
特別是不久前剛好聽到華歲與隱容之間故事的尾聲,講到隱容身死,遺憾而終的時候。他說:隱容走時,雖無緣未能見華歲最後一麵,但畢竟兩人最終還能得個生死相隨,生同寢則死同穴的結果。也是好的。
最後竟然情緒失控到落淚。我當時被他抱在懷裏,眼淚就這樣從上方滴答滴答的掉下又落在我的臉上。打濕了我整張臉。
小時候我認為老爹以前肯定是個說書的先生,畢竟這麼喜歡講故事,氣質又屬於羸弱型。怎麼看怎麼像。結果事實證明,他唯獨隻講更弦夢陽,華歲隱容的故事。
事實上對於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充滿疑惑過,也不是沒有討問老爹過。他那時的回答少說我直至現在都還記得。
我被他反問。他問,你是不是不喜歡聽這些故事。我連忙矢口否認,是真的不討厭。然後,他就不說話了。再然後,就轉身進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院中玩泥巴。
老爹有點怪,這是我腦海中常閃現而出的一個念頭。但卻是事實。比如對於他給我講的這些故事,我向來隻適合聽而不適合問。有覺得狐疑的地方,一問出口,通常他臉色就要慘淡白上幾分,回答也極其敷衍。於是,久而久之我也就養成了聽人說話少問的習慣。
隻是無端覺得豆蔻年華之時所發生的事都是那麼的顯得不可思議。
······
我姓夢,名字中的最後一個字取自魂牽夢縈中的縈。很久以前,我曾問過老爹哪裏來的夢這個姓氏。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百家百個姓。卻從未聽說過有夢這個姓氏。誰知,老爹答非所問,說:“霧裏看花···終隔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