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符低著頭，恭敬的答應著。心裏卻一片淒涼，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找得的希望很渺茫，而且就算太傅大人沒死，也有可能因為個秘密躲起來了。
    “還呆在這幹嘛，趕快吩咐下去。”
    “是。”張符慌忙後退著離開書房，也不再反駁帝王的那些吩咐早就有暗衛下去執行了。
    更不敢說京城的禁軍，之前就被帶出去一半，現在再帶出去一半，所餘之人恐無法保證京城的安全，萬一京城裏有逆黨埋伏的人員後果嚴重。
    支走了張符，帝王的心依舊忐忑不安。又看了幾分奏折之後，心思實在無法集中，不由又想起了牢中的林之言。他不討厭林之言，對於林之言的風華絕代和過人文彩氣質也是有幾分讚賞，他的太傅嚴凜雖然對於他幾次誇獎林之言的話沒有進行符合，但那眉宇間卻無意是讚同的。
    而且林之言之前就一直不滿其父的作為，也不像是會助紂為虐的凶狠之人，之前刑部沒能對他動用大刑，但對他那麼一個文弱書生而言，那些普通的棍棒刑具也夠他受的。可為什麼，這次竟然一句話都不願意透露呢？是他真的不知道，還是……林之言一句話也沒聽他說過呢？
    帝王的心裏有了疑惑，不由決定再去探一探天牢。
    天牢裏，一幕淫穢不堪的畫麵展現著，被壓在地上的人正是曾經風華絕代的林之言，馳聘在林之言身上的人是管理天牢的牢頭章華青。
    章華青是個剛過而立之年的青年，頭腦聰明就是作風實在有些問題，一年前因輕薄侍郎公子而被貶到這裏看管天牢。此刻的他一邊邪笑著對身下的人奮力進攻，汙穢的手在更是肆無忌憚的用力在林之言蒼白的肌膚上抓出道道血痕。
    雜亂的地板上，除了原本就有的髒汙腥臭，新鮮添上了濕粘腥臭的白中帶紅的液體，躺在地上的人早已經神誌不清昏迷了過去，而沉浸在淫樂之中的章華青根本沒有因此放過他。變得更加凶狠的侵犯，嘴裏還不停的淫言穢語罵罵咧咧。
    四五個獄卒無奈的站在一旁，他們的上司那個喜好男色的張大人，在得到帝王對林公子可以隨意用刑的命令後，之前就對林公子對手動腳占便宜的他，頓時無所顧忌了。
    帝王進入天牢後因眼前的景象皺起了眉頭，而慌慌張張的章華青則連忙顫顫巍巍的在拉上褲子後跪在地上。
    “哼——，你們就是這麼逼供的？”帝王的聲音威嚴而冰冷，卻並不能從中聽出喜怒哀樂。
    “小人……小人……”
    “可有問出什麼？”也不等結結巴巴的獄卒分說，直接詢問結果。
    “這……這……”章華青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他急著一逞獸欲根本沒進行問詢。
    帝王的眉宇微挑了一挑，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悅，目光在章華青身上掃過又落在倒在地上昏迷的林之言身上。不過他看不到林之言此刻的神情，散亂的發絲遮掩他的麵容，一向清雅端莊的姿態此時隻餘幾片碎布掛於身上，說不出的淒慘狼狽。帝王的心有一順心軟，但在想到自己心愛的人還殺死不知時，不由冷冷的說了句：“是嗎，那就繼續……不過別輕易弄死了。”
    “陛下——“有個獄卒唯唯諾諾的膝行往前一步，頭伏於地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恭。
    “什麼事？”
    “林公——林之言口舌已無，不能說話。”獄卒膽戰心驚的說出他在前幾次送飯時偶然間發現的問題。
    “什麼？誰幹的？”帝王頓時龍顏大怒，怒目而視地上跪著的章華青。
    章華青麵無人色，慌慌張張的撥開遮住林之言麵容的頭發，用力撐開林之言的口舌，發現果然如獄卒所說的那樣，林之言的半段舌頭不知去向，不過那傷口雖然新鮮，卻是被上過藥已經收了血口的。
    “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幹的。我都沒發現……”一邊否認著，一邊連忙又趴伏與地上。
    沒有人發現帝王的神色在看清林之言的容顏時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