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公公”玄塵幹脆將兩個稱呼合二為一，方覺妥帖，“小正子公公。”
    小順子與小正子聞言，相視一笑，竟也倘然接受這般稱呼。
    “你們也別老稱呼我太子武教了……”玄塵接著說道，“直接喚我‘玄塵’即可。”
    “那如何使得……”小順子連連擺手。
    “玄塵……”小正子卻已喚了這法名，末了卻加了兩個字才覺妥當，“……大師。”
    小順子先是一愣，而後也笑著看向玄塵：“玄塵大師。”
    玄塵回以淡淡一笑，算是應允了這個稱呼。
    “玄塵大師，快用餐吧……”小正子將飯菜推到玄塵跟前，“不然要涼了。”
    玄塵伸手要去拿桌上的碗筷，卻被小順子搶先一步將碗筷都拿到了手上。
    小順子端著碗筷湊上前：“玄塵大師，您身子不舒服，就讓奴才喂您吧……”
    “這怎好勞煩小順子公公？”玄塵連連擺手推拒。
    “無礙的，無礙的，能伺候玄塵大師用餐是奴才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小順子滿臉諂媚的笑意。
    小正子聞言，一腳踩在小順子腳麵上。
    “哎呦！”小順子慘叫一聲，手一鬆，手裏的碗筷眼看就要掉落下來。
    小正子及時將碗筷接住，然後放置在玄塵跟前的桌麵上。
    “謝謝。”玄塵抬頭望了小正子一眼，然後低頭拿起碗筷扒拉起飯菜來。
    小順子氣鼓鼓地瞪著小正子，小正子卻是不看他。
    “你們回去休息吧。”玄塵忽的停下扒飯的動作，仰起頭看了小順子和小正子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吃飯。
    “馮總管交代我們要在這兒好生照顧您的。”小順子忙道。
    “我沒事了，我吃完飯就去就寢……”玄塵一麵咀嚼著食物一麵言道，話語自嘴裏含糊地迸出來，“有人看著我，我睡不著的……”
    “可是……”小順子上前一步。
    小正子拉住小順子，然後低頭對玄塵話道：“那奴才先告退了。”
    ……
    “你方才為什麼踩我一腳？”小順子一走出南廂房，便看著小正子質問道。
    小正子牽起他走到一處角落，然後鬆開手看向他，一本正經地答話道：“踩你是在提醒你。”
    “提醒我什麼？小順子一臉懵懂地望著他，“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當然！”小正子一記爆栗打在小順子頭上，“你不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嗎？”
    “很疼啦。”小順子揉著腦袋瞪著他。
    “我們是要討好他，這沒錯。”小正子接著說道，“但是你不覺得你剛才表現得太過火了嗎？誰都能看出你臉上寫著那四個字！”
    “哪四個字？”小順子湊上前問道。
    “左邊臉上寫著‘巴結’……”小正子指了指他的左臉，又指了指他的右臉，“右邊臉上寫著‘諂媚’。”
    “討厭！”小順子揮著秀拳輕輕打在小正子胸前。
    “我是說正經的！”小正子將他的手抓住，“你剛才真的太明顯太過火了，這樣他隻會覺得反感……”
    “對他好，他還反感？”
    “他不是那種喜歡聽吹捧之詞的人。”小正子將視線移向星幕。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
    ……
    玄塵將碗裏最後一口飯吃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玄塵。”一個略帶滄桑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玄塵一怔，端著茶杯的手僵止在半空之中。
    這個聲音是……？
    這個聲音是……！
    玄塵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來，站起身來，緩緩回頭看去。
    “你……你不是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