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歸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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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邪就準備回去了,太多太多事情,自己的記憶,自己的過去,甚至於自己的身份、姓名。
天邪從來沒有這麼恍惚過,或許,隻是因為以前太過平靜吧。
自己真的,是花天邪,暗獄盟大少爺,花宸的兒子麼?
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軒祁口中那麼厲害,自己從來沒有認真的練過任何武功,天邪自己最清楚不過。
而軒祁說過,那時的自己,就像是一頭野獸,一頭無人能敵的野獸,撕裂著仿佛要摧毀一切。
還有,訂婚是怎麼回事?
天邪滿肚子疑問的穿著衣服,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的空隙,灑進屋中,天邪歎了口氣,可能的話,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個家了。
起身整整衣角,剛要走時,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袖子,猛地一下停頓後,身體差點跌倒。
“?”
天邪奇怪的低頭順著衣角看見了差點要自己的嘴親地的罪魁禍首。
“。。。有事麼?”
軒祁躲在被裏,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天邪的袖子,聽到人好奇又無辜的問話後,迅速的甩開,將手伸進了被子裏。
“?”
“滾吧。。。滾的越遠越好。。”
聽見被子裏的人恨恨的口氣,天邪無奈的整理好袖口。“那我走了啊。”後,踏出了旅館。
可惡。。。。。
身後躲在被窩裏的軒祁,咬緊了嘴唇。。。
+++++++
話說敗逃走的沈空冥二人在等待一天無果後,聶嘯因為沈空冥的暴走受了內傷,才讓已經抓狂的沈空冥安靜下來。
沈空冥:
阿左,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聶嘯:
。。。。咳。。說。
沈空冥:
我要去找武林盟主
聶嘯:
。。。。。。。。。。。。咳咳咳。。。!!
沈空冥:
【淡定扶住突然吐血鬥升的聶嘯,一臉從容】剛才說錯了。我要去找傾承樓。
聶嘯:
。。。。。我不會攔你的。
沈空冥:
【抓住一臉無奈的聶嘯咆哮】啊啊啊啊啊!!阿左!壯士一去就懷了啊!阿左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啊啊啊啊!
聶嘯:
|||。。。。葉傾寒他不會吃了你的。。。。
沈空冥:
阿左,我愛你。、。、。。。
聶嘯:
。。。。。。我不愛你。。快滾吧。。。。
沈空冥:
QAQ~!!!
於是,沈空冥麵帶海帶淚連夜帶著聶嘯架著馬車呼嘯而去。
至於為什麼帶上聶嘯,沈空冥理所當然的回到道。
————壯士生了個男孩什麼的,當然要手下去幹咯。
++++
天邪豎了豎領子,站在家門前,沉默不語,待風雪越來越大時,才跨動腳步,推開了大門。
沉重的玄鐵石擦磨著地麵,在大雪紛飛的極北,竟然擦出了一串火花。
沉悶的聲音想起在耳邊,風聲透過門打開的縫隙蜂擁而入,黑發繚亂,在空中亂舞著。
眼前的景色越來越開闊,進入天邪眼眸的,是那個男人。
“啪、啪、啪”
推開門後,花宸站在風雪中,雙手一下一下的拍著,發出協調的聲響,緩慢的合上門,站在花宸對麵,天邪沉默的看著自己的生父,任大雪紛飛,巍然不動。
“少爺。。老爺。。馬上要有風暴了,進屋吧。”
老管家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這場父子無聲的對弈,站在二人身旁,彎著腰單臂伸出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花宸無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轉身回房。
“阿福,送少爺回屋。大雪天的,莫要凍壞了。”
“是,老爺”
管家阿福向花宸的背影半躬身示意,手臂直直的偏向一側,那是花天邪的房間。
“少爺,我們走吧。”
天邪直直注視著花宸的背影,直至那個身影消失在了門後,入目中除了自己以及身邊老管家外,了無生氣。
心中不覺的低低歎了一聲,似無奈,有似失落,五味陳雜的抬腳,老管家阿福緊隨其後,漸漸消失在了風雪中,回了遠處的屋子中,扣緊了門窗
瞬時,大雪紛飛,凜冽的寒風嗚嗚作響,窗欞似頑強抵抗者寒流侵襲,卻也似下一刻就要破開一樣發出吱呀的呻吟。
屋內火爐噼啪作響,偶爾蹦出火花,飛揚在空中又迅速熄滅消失。因為暴風雪來臨而臨時披上的小襖也在阿福管家走後被棄在床上,天邪端坐在木質茶倚上,注視著火爐的情況,手指輕叩著紫檀木椅的把手,發出緩慢而沉悶的聲響。眉頭輕皺,身旁茶桌上放置著老管家臨走前為其泡好的龍井,茶香淡淡溢出,繚繞在鼻尖,卻不能給其腦內紛亂的思路帶來一絲一毫清新的舒爽感。
每一次回家,都有一種從沒變過的感覺。
自自己10歲第一次離家,到17歲真正在父親許可下遊曆,其間數次回家,都有種一切尚未改變的感覺。
沒有變化就是最大的變化。
天邪懊惱,他向來隨遇而安,為所欲為,真的不想多想,可是,又不得不多想。
自己是誰,究竟自己身上有什麼,這麼多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於,自己的母親是否真如父親所說,舊疾而死。
自己從來不是做大事的料子和脾氣,天邪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自己究竟是誰,若父親的萬般寵愛是真,那便萬事大吉。
若是假,自己定是不能在胡來逍遙了,說不定,還會被人追殺。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暗中調查,不管事實怎樣,自己一定要為逍遙,做好一切準備。
“老爺,少爺一切安好,現已回房歇息。”
主臥中,花宸伏案閱讀幾封關於朝堂密報,阿福沉穩而略帶蒼老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不過,似乎上一次母蠱狂亂的事件起因,在於空冥山莊,護法軒祁的引動。。。”
“葉傾寒去了一趟空冥山莊?”
老管家阿福還沒彙報完畢,批閱盟內眾多文案的花宸忽然插口,皺眉看著手中文案,目光卻沒在其上流轉,而是稍歪頭,提筆澆墨,拿出一張白紙書寫了起來。
“是的,老爺。”
老管家阿福似乎早已預料到老爺會如此提問,語氣沒有絲毫停頓,簡潔明朗的回答了老爺的提問。
“聶嘯負傷,前日沈空冥攜其直奔中土而去,如今已如中土緗義主城。”
老管家阿福看見了花宸提書時頓了一下,平靜的繼續將沈空冥二人行蹤告知花宸,正愁不知信給誰好的花宸聽後,淡笑,喚了信鷹,將信放入小桶內,順著窗,放了出去。
注視著信鷹黑色的羽翼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風雪中後,花宸將目光轉向了躬身立在身後的老管家阿福身上,語氣中有一絲感歎。
“知我花宸者,莫過於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