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近期,大家都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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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寒很難受。
因為他手裏拿的這份剛從空冥那取來的詔書。
準確來說,當看見這卷染著漆黑色沉積血液,散發著腐臭味道的詔書,他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它扔了。
如果說打開這份詔書前他的臉色是青白的,那麼打開後本就是五彩最後成為了漆黑色了。
不為其他,隻是因為詔書剛開始的那個喜字。
葉傾寒發誓,如果這隻是一封成婚請帖,他一定不顧行裏規矩私下把那個給他任務的匿名者宰了。
盡管那封委托隻寫了將信件收回並銷毀。
咬咬牙,繼續往下看去。
【。。。琪兒。。。成。。。馬。。花。。邪。。成婚,望。。。。。。
---方。。。】
因為並沒有特意去保存,又被那日搶劫廝殺的血液玷汙,故整封信件竟連一句成句的話語都連不起來。
但是這幾個字透漏出的信息卻使葉傾寒的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
毫不猶豫的,囑托屬下查明最近一批曦沐金條的來源。
這封信封口處早已被血液透爛,若是空冥沒看還好,若是看了。。。
葉傾寒捏緊了那封信件,目光冰冷。
不成友,必滅你。
今天天氣很好,入秋了,空氣也略微的帶起了山風,為陳雜的老街中帶來了清冽的空氣。
天邪依舊是一襲綠墨色短褂長褲,嘴裏叼了一根草愜意的依著渡船的邊緣,看著遷徙的鳥兒。
這裏有一種水生花,在初秋露出骨朵,在最冷的時候,像梅花一樣散發出淡雅的花香,卻凋謝在初春,當地人稱之為寒荷。
此時的天邪正在對著剛露出頭的寒荷發呆,思緒飄向了不知名的遠處。
在那風雪魔都中,那個抱著雪鼠離別的少年,心底卻沒有任何悲傷。
明明應該很悲傷的景色,卻有些朦朧,以至於被冷風一吹,眼前再也不見了那少年。
天邪醒了,確切的說,他再一次的忘記了。與往次不同,這回是徹底的忘記,忘記了年少,忘記了過去,忘記了那一直以來作為執著的東西。
散漫的眼神慢慢聚焦到眼前的那朵寒荷上,初秋的河上有些清冷,獨那寒荷露出了墨綠色的湖麵,在水麵上隨風搖曳。
莫名的,天邪想起了愛情。
雖然,他不知道那種感情究竟是怎樣的感覺。
“船家,過河麼?”
岸邊傳來一聲吆喝,天邪無聊的抬起了鬥笠,入目的是一行人站在岸上喊著。四處瞟了一下,竟除了自己這艘小舟外沒了其他渡船。
嘟噥著什麼日子啊,手腳卻麻利的將船駛向了那群人。
“船家,你真的是好人啊,今個城裏來了一位大善人,在那邊發銀子呢。”
那夥人上船好一會,有一個人笑著對著若無其事擺渡的天邪說道。
正打算狠狠宰這群人一頓的天邪瞬間豎起了耳朵,無聲的咽了一口口水,勉強的笑著回應道。
“可是知道是誰麼?”
那人也沒看出來背對著他的天邪臉上那一抹的悲催,爽快的回答道。
“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他是要尋一位姓花的公子,這城中啊,姓花的還真不多,然後啊大家就都過去報信去了。”
正在醞釀著輕功的天邪瞬間抖了抖,使的小舟“狠狠的”漂浮了一下。
沒發現這點的人仍然繼續說著。
“聽說啊,賞錢可高著呢。”
天邪的心狠狠地顫抖了一下,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財迷。。不會真的是老頭來抓自己了?
思量著該怎麼逃跑的天邪此時無意的隨口問了一句。
“可知道是誰發出的告示?”
“哎,這你就問對人了,發出告示的是個17出頭少年,聽說啊,來頭可大著呢。”
身後的青年愉快的說著。
“我以為啊,這入秋了天氣轉冷,而且有城中這個錢包撒錢,今天回不去都城了呢。”
天邪最終還是忍不住了金錢的誘惑,他棄船踏水直奔曦沐而去,完全忽略了那人的最後一句話。
而那人驚訝的看著踏水而走的天邪,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龍吟哥,那個家夥就是花天邪?”
男人身後露出了一個略有些嬰兒肥的女孩,嘟著嘴很明顯不滿意那個踏水而走的少年。
“琪兒,那是你的未婚夫。”
方龍吟眯了眯眼睛,勾唇輕笑,眼光看著那個消失在河麵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對著身後小妹說著。
“那花天邪,可是我們對付日益壯大的暗獄的最有利的武器了,乖,哥是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摸了摸賭氣坐在船上的小妹方琪兒的頭,方龍吟笑的輕鬆。
“而且看起來葉傾寒那家夥也不希望你嫁給他呢。”
完成了督查任務的方龍吟帶著方琪兒,駕舟遠去,離開了將來的是非之地,未了,回頭看著那漸漸消失在眼中的曦沐城,滿足的歎了一聲。
琪兒,隻要方家還是皇族,隻要為兄還在著,就不會讓你受到半分委屈。
方龍吟低頭看著在自己懷裏睡著的妹妹,眼神中蔓延著的,是無限的寵溺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