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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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上。
葉北似乎忽然在空氣中看到黑色的粒子在蔓延,一點點地滲入空氣,滲入每個人的體內,就像病菌一樣飛快地蔓延開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看到的似乎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了,一切都不受控製,黑氣在每個人身上逐漸增加,越來越濃重,葉北似乎已經不能看清楚他們的表情,隻聽見他們嘈雜的議論聲!
葉北慌張地看向葉南,葉南身上什麼也沒有,黑氣一靠近他,似乎就被驅散般,逐漸遠離,他緊張地問葉南:“你看到了嗎?”
葉南像往常一樣看著他,笑笑道:“看到什麼啊?”眼神玩味。
葉北怒道:“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說的是那些黑氣,你看到了嗎?”
葉南笑:“哦,你說那些啊,一直以來都看得到啊,怎麼?你現在才看到?你還真是超乎我想象的弱啊!”
葉北聽出葉南的話的含義:“你是說,這些東西一直都存在,隻是我現在才看到嗎?”
“是啊,這是原罪,在每個人心裏,你信則有,不信則無,你是信還是不信呢?”葉南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看著葉南漫不經心的神態,葉北忽然安靜下來了,想想身邊這個人各種不正常的事情,看這些黑氣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大驚小怪的了吧?葉北想:“看來我也越來越不像正常人了!”
似乎葉南看出了他的想法,他笑著說:從我們決定為“罪”的那天起,我們就都不是什麼正常人了!
葉北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是什麼樣的經曆讓這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
葉南好像在自說自話,又好像在告訴葉北答案一般,他說道:“罪惡藏在人心,而我們是罪的見證者,他要開出罪之花,就要有我們這樣的人為他見證,所以就有了我們的存在,我們的力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罪惡賦予的,看得越多,力量也在逐步增加,隻是我們都不甘心隻做觀眾,也要好好的陪他玩上一場,怎麼可以隻做觀眾呢?那樣不是太無聊了!”
看著葉南肆意的眉眼,葉北忽然有些了解這個男人要做什麼了,他是那樣驕傲的男人啊,怎麼甘心隻做棋子?
葉北前一秒還在感懷,後一秒就馬上打起精神來,猛拍葉南的頭罵道:“這麼大的事,你不早告訴我,突然出現這鬼氣,嚇我你高興啊!還說我弱,我哪裏弱?瞬間秒殺你,信不信!”
葉南似乎把葉北的拍打當做撓癢,笑著說:“信,我當然信,我怕你怕得要死!”言語裏的調侃的味道,卻讓人覺得他的一句話都是不可信的!
葉北忽然有些泄氣,躺到自己的位置上,道:“也不怪你不告訴我,我的力量現在確實不夠看的!”讓一個男人承認自己力量不夠,也是夠寧人泄氣的!
葉南拍拍他的頭說:“裝什麼憂鬱?力量是靠練的,快起來我們工作吧!”
葉北像打了激素一樣跳起來,興奮地說:“工作?我們要幹什麼?”
葉南笑笑說:“把你看得順眼的人周圍的黑氣驅散,做上你力量的記號,看不順眼的就別管他!”
葉北有些擔憂地說:“不管會怎樣?”
葉南輕笑:“不管啊,會死啊!”
葉北叫道:“你怎麼能不管呢?都是人命啊!”
葉南輕笑:“人命?小子,記住我們不是救世主,我們是罪!”
葉北嘟喃著:“你不救我救!”努力驅散著黑氣,為每個人做上記號!
葉南搖搖頭想:“這個笨小子,這樣力量會枯竭的!”雖然這樣想,葉南也在努力幫著葉北做驅散。不知道能救多少,反正也閑著,就試試吧!
那天,在戰場的一個偏僻的鐵路線遭到轟炸,奇怪的是,列車上,幸存者極多,明明列車都炸的不成形了,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活下來。而那些死掉的,據說都不是什麼好人!而車上失蹤了兩個年輕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人們都紛紛議論:“定是老天爺開眼了!懲罰那些壞人,隻是可憐了那兩個年輕人,不知道怎麼樣了?”
葉北把這些告訴葉南的時候,葉南笑笑,。不以為意地說:“老天開眼?哈,這世上有老天?有的隻是罪吧?”
罪之花,開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