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回家。心情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就這樣，這種事過去也見了多了，不爽，說明我這人還不夠淡定。
    坐在沙發上，把手機拿出來翻到通訊錄，定格在“簡默”那一欄選了刪除，光標在跳——確認刪除此聯係人？像小時候偷做了壞事一般，心跳得有點快也露出半分狡黠，我承認這是出於報複的快意，但是，或許也隻有我這麼認為罷了，在他人看來，到底是可笑的。沒有絲毫意義。
    終於，我還是放棄了，指甲輕點了一旁的“取消”，細微的敲擊聲讓屏幕一下子亮起來，心卻相反地暗了下去。唉，兀自一歎，何必呢。
    把手機往旁邊一丟，我仰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腦子裏還是不由自主地蹦躂出簡默那張好看的臉，嗬嗬，我都找不出什麼貼切的詞來形容他的樣貌。他們現在會在做什麼呢？開房？做愛？嗬嗬嗬嗬，與我何幹。
    睜開眼睛，客廳的燈沒開，隻有從餐廳那邊打過來的光，我眐眐地盯著天花板，陰影朦朦朧朧。算了，想什麼呢。我坐起來搖了搖腦袋，去浴室放洗澡水。
    第二天上午，嚴旻澤也沒有給我來電話，好像這幾天都很忙的樣子，我猜他今天晚上不會來。走到客廳打開電視，側躺在沙發上尋思著今天大概也就這麼無趣地過了。其實習慣也就行了，沒什麼的，說不定還有很多人羨慕不來呢。
    這個時候，手機震了一下，進來一條短信。我點開來看，是溪哲。
    ——嚴旻澤在不在，方便電話麼？
    不自覺地扯起嘴角，嗬，他倒是懂規矩的。回撥給他，沒響幾下就被接了起來。
    “喂，溪哲哥。”不等他問，我直接說道，“放心，嚴旻澤不在。”
    “嗯……”他沉吟了下。我也轉而思索剛才那句話，越想越覺得別扭。
    “你跟他，好了？”還好溪哲及時略過了無關緊要的問題。
    “好了好了，再不好人都要廢了。”我笑。
    “恩，那就好，以後當心點，少惹事。”溪哲也笑，不過很快收了音，電話那邊陷入沉默，他大概是想說什麼，但是沒做好思想準備，證據就是他沒有掛掉電話的意思。
    “溪哲哥，是不是有什麼事？”我隻好推他一把。不相信他這麼煞有介事地電話過來，隻是為了問我和嚴旻澤和沒和好。聽這聲音，可能是碰到了什麼難處，但是溪哲這人挺傲，相信大家看到現在應該有所感覺，所以，我隱隱覺得問題可能比較嚴重。不過也難得，他會來找我。
    “……嗯，是有點事。”溪哲的語氣越來越讓我覺得不對，捏著電話的手無端地緊了緊。
    “溪哲哥你說吧，既然都打過來了，還有什麼好……你說是吧？”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若是一副愛理不理要死不死的樣子，估計他恩啊個半天想想還是會把電話掛了。
    “……額。”溪哲還在猶豫，這樣的他確實不常見。我又催了幾次，他才低著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我……身體不太舒服。”
    “啊？不舒服？感冒了？”乍聽之下，我還真沒往其他方麵想，但發覺那頭再次沉默，我頓時反應過來，操！做我們這行的……額，不是吧……
    心裏有點慌，我告訴自己先淡定，也不一定就是那事兒，具體的得聽溪哲說，於是問他，“到底怎麼了？你說仔細點兒？”
    “……額，不是感冒，就是下麵…不舒服……”溪哲也挺不好受的，一句話斷了幾次。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因為我也一樣。
    “怎麼回事兒啊？你不是一直都和傅子俊一起麼？”我問他。
    “我又不是隻接子俊。”溪哲這句倒說得幹脆，隔了會兒，在我的各方詢問引導之下，他終於把事說了個大概。
    原來在一個月前他接了個客人，回來就感覺不好，可能後麵裂了，但不嚴重，所以也沒很在意，以為過兩天就沒事，因為這也是很平常的。但是上個禮拜一次完了事後又覺得不對，之後幾天感覺一直沒好，低燒頭暈，沒力氣，隨後昨晚又勉強接了一個，結果今天早上醒過來就不行了。
    操……手心有點冒汗，我問他，“你都帶套的吧？”
    “……昨晚……沒戴。”溪哲的聲音很輕，感覺像是在等我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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