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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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過得很快,城內防守絲毫不見鬆懈,幽韌自知多說無益,這幾天一直躲在房裏盤膝運氣,第三十九次失敗後,她冷不防來了句:“天殺的,姑奶奶下次閹了你。”直把剛準備敲門的淼嚇了一跳,“淼麼。進來吧!”幽韌的苦瓜臉立刻一片慈愛。抹了抹淼的頭,小家夥突然一下子撲進她懷裏,幽韌不禁暗道:“這麼小,就知道偷香竊玉。”隨即摸了摸自己臉,自己長得還算對得起江東父老吧。
已是深夜,援軍到達渭河對岸,九尺冰寒,河麵上的橋也大多用不著了,援軍踏冰而來,百姓歡呼,一時守衛有所放鬆。等到兩萬援軍的打頭將領和士兵即將到達對岸的時候。突然冰層驟變,無數斷冰在火藥的作用下如利刃般衝天而起,砸死援兵,刺傷援兵,援軍立刻後撤,驟變是從渭河南岸而起,飛速向北岸蔓延。沒被砸死砸傷的也掉入渭河之中,恐怕屍骨也終將埋於河底。一時援軍損失慘重。
禍不單行,城門外傳來韃靼士兵叫嚷聲,嘲諷聲,威嚇聲,守城士兵士氣低落穀底。一襲黑衣的男子持玄鐵大弓,把在驚慌中匆忙觀敵情的州台大人的腦袋射穿,血漿四溢,甚為恐怖。男子沉聲高喝:“凡開城門投降者,一律不殺!”一時人心慌慌。
幽韌在黑暗中睜開雙眸,若有所思,娘,是你希望地麼,讓這個埋葬你一生的城池隨你的離去一同覆滅麼,可惜了這片梨林,所料不差的話,待會兒還有大火呢!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暗,打開窗戶,一時間,嘈雜聲不斷,父親大人您如何主持大局呢?一個小小的身影閃過。淼!他想去哪裏?幽韌一提氣,忍住胸口隱隱作痛,騰空而起,躍出窗外,淼跑得飛快,幽韌一陣疑惑,關心則亂,在梨樹林前,淼停了下來,轉過身,一張普通的成年男子的臉。縮骨功!幽韌心中大叫不好,本來她已在所住的梨澤園布下了陣法,即使失去了大部分功力,她依然能靠這個陣法自保,可現在。“哪個王八羔子!”她暗罵。
“還記得這把定情之劍麼?”暗處,閃出一個昂藏的人影,那個善於縮骨功的男子似乎是他的暗衛,隱沒了身形。幽韌硬著頭皮:“劍乃利器,何來定情之說。”
昂藏身影的男子淺笑,在月光的映照下,幽韌終於看清他的麵目,不用說也知道是那個吉爾克王子。他用一種很放肆的眼神打量著她,眼中的精光越來越亮,“我用此劍交換你身上一個物件可好。”
幽韌毫無畏懼之色,任其打量,學著他的樣子淺笑,不答反道:“我看你身手也不錯,不如你把散功散解藥給我,我們切磋一下怎麼樣。”知道他沒那麼蠢,不過人處弱勢,也隻有碰碰運氣的份兒。
“可以。”幽韌一愣,隻聽吉爾克繼續道,“隻要你做韃靼未來的布魯雅。”幽韌愣大了,布魯雅,那可是韃靼的王妃呀!搞什麼呀,那玩意兒誰高興當,天天喝羊奶,吃羊肉,風沙漫野,洗澡都沒地方。
隨即她心思一動,“我同意了,你不是耍我吧。”
更快的一雙冷眸映入她的視野:“恐怕耍人的是你吧,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並不願意。”他在下一瞬間猛地閃身,一截暗器露出他身旁樹幹上。
糟了,惹怒了韃靼豺狼,可沒什麼好日子。“我的布魯雅不需要會暗器。”言畢,他一閃身就來到幽韌身旁,搜出她身上的暗器,哐啷啷掉了一地,“如果你再動,我挑斷你手脈。”幽韌受製,兩隻手被反扣在身後,兩人貼得很近,幽韌以為他身上定會有種很難聞的羊騷味,卻隻聞到一股牧草的清香。
吉爾克一手扣她雙手,一手扣住她下顎,俯身看著她,即使是酷寒的冬夜,幽韌也不禁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