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影看著近在咫尺，心卻猶隔天涯的女子，有些黯然，難道所謂的咫尺天涯是為他們備的，如何才能將咫尺天涯的距離拉近？
    走近，自腋下把她擁抱在懷裏，聲音裏帶了幾分曖昧：“你對別的人比我關心！這樣我很不舒服！”許是夜色深沉，他的聲音裏有幾分軟弱，幾分撒嬌。
    龍豔一怔，但很快從善如流：“是啊，我關心每個和我有關係的人，也就給你一個人做飯，洗衣疊被，……暖床！”
    “嗬嗬，還……這樣……嗯！”沈寒影低沉著聲音，曖昧輕舔著龍豔嬌小的耳垂，笑的不懷好意。
    龍豔嬌羞著俏臉輕推他：“走開，熱死了！”
    “火氣過盛，來，讓老公給你降降溫！”沈寒影壞笑著貼上去。
    老公？兩人都為這簡單的一個詞怔住，他們已是夫妻，合法的！可是……既然在裏子上給不起，沒有資格要，那麼是不是該做足了麵子？可以假裝歲月靜好？
    “如果……”
    “如果你不方便帶著我就明說，我這人很善解人意！”龍豔冷了臉，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般打斷沈寒影即將出口的抱歉！他們都是理智的，知道生活不該有太多假設，那隻會讓他們活得更悲情。
    “嗬嗬……”沈寒影的笑容有些僵硬，可能太不適應她的這種表現，把摟著她的胳膊收緊些，像熱戀的小男生，在戀人耳邊細語：“是啊，我這次出去主要是會情人啊，帶著老婆很不方便啊！”
    “沈寒影，我借你個膽……”
    龍豔告訴季小蟲，日子就該這樣，騙騙自己，騙騙別人，隻要表麵上過得去，隻要告訴自己“我很好！”，也許就真的好了吧，這種自我催眠式的生活方式太懦弱，可是對於已經經曆過生活中種種考驗，滿身疲倦的人，是一種安逸的回歸，至少，傷痕累累的心有所停靠。
    王浩問季小蟲：“你和那個律師過得好嗎？”王浩對龍康總是很感冒，能稱一聲“那個律師”已經不易了。
    “挺好的！”季小蟲仔細查對著白班的醫屬。
    “……”
    “不必強撐著，有什麼就說出來吧，沒人笑你！”王浩沉默很久道，語氣也不尋常的正重。
    季小蟲從病曆夾裏抬起頭，淡淡看他一眼：“龍康雖然脾氣有些冷，但他對我真的很好！”低下頭想了想道：“陳啟恒好嗎？”王浩在學校時就和陳啟恒很鐵，季小蟲可以理解為王浩對龍康執著的偏見是因為陳啟恒。
    “他……很執著於流浪，也不知道浪到哪裏去了？他沒說過！”王浩隨手擺弄著病曆，抬頭一笑：“這麼久了，你還是第一次問起他。開始懷念他了？”
    “那到不是，隻是……我和他到那種地步，其實和龍康無關。”季小蟲認真的想想說道。
    “……”王浩嘴張了張，沉默了。
    龍康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到家，半倚在沙發上，近乎癡迷的看著季小蟲在廚房客廳兩頭忙碌。
    “怎麼喝成這樣？”季小蟲一邊幫他解開領結衣扣，一邊隨口埋怨。
    “不能不要我，我是你的！”龍康緊緊握住季小蟲的手，近乎卑微的企求。
    “說什麼醉話？”季小蟲輕推著他的頭，幫他解衣扣。
    “……”龍康抬頭，委屈的看著季小蟲，看得季小蟲總覺得自己虧待了他許多，母性的慈愛被喚醒，輕輕把他摟進懷裏，龍康露出個調皮的勝利的笑容。
    季小蟲輕輕撫摸著他的發，刻意忽略掉他襯衫那刺眼的唇彩和身上淡淡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