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22】人魚
    回到住處，黃坤迫不及待的找了一個沼澤美人魚，打開煉金領域，開始檢查其膽囊在什麼位置，好在他在黑衣僵屍那裏看過的書中有解剖的知識，僵屍的傳承裏麵也有不少是關於人體解構的，所以他才可以暫時用自己的精神衝擊代替X光、B超之類的手段來檢查。但是讓黃坤奇怪的是這個沼澤美人魚身上似乎並沒有膽囊這個器官部件，不僅沒有膽囊，心肝脾肺腎隻有心，消化吸收係統隻有胃，其他的地方倒也沒有與人類不一樣，也沒有比普通人類多多來的器官。
    黃坤不死心，又找了幾個沼澤美人魚檢查了一下，但是結果卻都是一樣。黃坤急得滿頭大汗，幹脆把每個沼澤美人魚都檢查了一遍，結果這些沼澤美人魚是集體獲得了一次免費體檢的機會，可是體檢主任黃坤大師卻相當的不爽，因為體檢結果不合格，每個沼澤美人魚都缺少了膽囊這個重要的器官。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黃坤一頭黑線，忍不住罵娘了，這沼澤美人魚難不成是失敗的仿人類煉金生物，竟然卻少這麼多的器官？不過想來也未必，因為屍力大陸上的人型生物的構造並不是完全相同的，獸人和人類就差別不小，也導致了獸人不能以人類修煉的屍力的方式來使用屍力元素的力量，他們必須使用戰歌和圖騰，所以沼澤美人魚與人類不同也沒什麼。
    一種失敗感油然而生，黃坤茫然了。雖然他並不知道為什麼沼澤美人魚沒有膽囊，但是想來問題也不難解釋，要麼沼澤美人魚的膽囊指地不是身體器官，要麼就是和牛黃一樣的結石組織，並不是每一個沼澤美人魚都有的。但是找不到沼澤美人魚的膽囊已經成為了事實，他現在沒有辦法了，時間或許允許。但是卻不會再有人接他的任務了，因為他把這次任務的傭兵團耍了。再去發任務，人家絕對不會陪你玩了，他不由得暗恨自己當初怎麼生出了非要惡心人家的想法。
    他坐在那堆大缸地中間，徹底沒了主意，沼澤美人魚是一個神秘的物種，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否有社會狀態，更沒有關於他們地語言和曆史的記載。最為難的就是他們的精神力與人類的精神力波動完全不相近，根本就沒有辦法與他們交流，這一點是經過了無數人證實的，甚至還有擅長精神力的幻術師和召喚師。
    “再困難也要找出來！”黃坤目光閃動，事情就算難做也要去做，即便是他不希望瑪安娜三姐妹回歸一體，但他同樣不願意出現因為自己找不到沼澤美人魚膽囊而導致她們出事。
    黃坤覺得還是得仔細查找自己所擁有地知識信息，因為可能會有一些他忽略的東西。雖然他的重組法則和推演能力非常的強大。但是這兩種能力得到的信息他並非是全知全能的，甚至很多東西他可能一輩子都在運用，但是卻從來沒有仔細的看過一眼，裏麵的很多信息要點可能會被遺漏。查找地結果讓黃坤十分滿意，因為他找到了關於遺忘之淚配方中的膽囊的描述，那的確是內髒膽囊。但再進一步的說明就沒有了，因為配方雖然保留下來了，但是還有很多東西失傳了，而黑衣僵屍那裏又不是百度大神，自然不可能什麼能夠搜集到。
    既然是膽囊是內髒器官，那麼剛才的兩個猜測就隻剩下一個了，那便是膽囊是一種類似於結石地組織，並不是每個沼澤美人魚都有的。這事說麻煩也麻煩，說不麻煩也不麻煩，關鍵是時間問題。瑪安娜等不起這個時間呀。否則的話五十隻沼澤美人魚找個地方慢慢繁殖，估計過幾年就有小的出生。而且還可以找辦法讓沼澤美人魚產生膽囊，但是他等得起，瑪瑪安娜可未必等得起呀。
    為今之計就是尋找與這些沼澤美人魚交流的辦法了，希望他們能夠告訴自己如何才能產生膽囊。他不禁打了個寒戰，讓別人告訴自己如何產生膽囊，然後自己下手讓他們產生膽囊，再下手取出來……想象這個過程都有點讓人惡寒不已呀。但該做還是要做，因為這件事情也不僅僅是救瑪安娜那麼簡單，也對他的煉金生物研究有不小的用處。
    黃坤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強壯的男性沼澤美人魚，給他吃下了解藥。不一會兒那個男性沼澤美人魚就醒了過來，張開一雙幾乎不含任何思想感情的眼睛，迷茫無害的看著黃坤。但是很快沼澤美人魚就發現自己身陷囹圄，眼神變得憤怒無比，張嘴嘶吼著，一股強烈地聲波撲麵而來，黃坤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撞飛出去，幸好他身體本能地使用了禦風鬥氣，閃電般閃避了開來。
    炫舞出現在了黃坤的身前，釋放出一道鬥氣壓製住了這個正欲發飆地沼澤美人魚，然後用擔心的眼神看著他，發現他沒事，便別過臉去不再看他。雪莉、泰倫德和歐若拉也跑了過來，黃坤擔心她們被傷到，隻準在遠處觀看。
    “居然是聲波攻擊，我好像沒有發現你們的發聲器官有什麼異常啊？”黃坤放出一道精神力，竟這個沼澤美人魚卷起，從水中拉出，固定在了半空中，然後一遍又一遍的釋放精神衝擊來檢查著他的身體。
    出了水的沼澤美人魚似乎喘不過氣來了，原本水滑的青綠色皮膚不斷的蜷曲，顏色變得更深，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他想要掙脫控製，但是被炫舞的鬥氣和黃坤的精神力同時壓製住，就算是他有十級的實力也未必能夠掙脫，更何況他隻有四五級的實力，而且還離開了他最熟悉地環境——水。
    黃坤突然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便是沼澤美人魚沒有肺，但是脫離了水體之後，他的身體竟然在迅速的做著適應，甚至胸腔裏有一個肺在成長之中，但是黃坤毫不懷疑他在長出來之前就會憋死，於是隨手將其丟進了水中，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
    “世界還真是奇妙呀……”黃坤讚歎了一句。搞了半天沼澤美人魚不是沒有某些器官，而是進化到了一種讓人驚訝的程度。可以隨著環境和條件的改變而改變，隻可惜他們太長時間生活在水中，導致他們已經很難適應沒有水的世界了。
    膽囊地作用是產生並存儲膽汁等等，要有膽囊就要有膽汁，而膽汁的作用是助消化，黃坤大致想出了該怎麼做了。他釋放了一個精神衝擊將沼澤美人魚擊昏丟，又回了水缸之中。這才叫做雪莉吩咐道：“去拿點沙子來，用碗盛給我！”
    雪莉不知道黃坤要做什麼，不過她沒有任何異議地照做了，不一會兒就端了一碗沙子來，外帶一個勺子，遞到了黃坤的手中。接過碗，黃坤用精神力卷起了碗裏的沙子，然後生生給那個沼澤美人魚灌了下去。並且用精神力將沙子限製在了沼澤美人魚的胃中，強迫其不斷的消化，希望能夠借此使他的身體生出膽囊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沼澤美人魚始終沒有生出膽囊地征兆，黃坤甚至一度認為自己錯了，但這是他唯一的辦法。想來想去。他覺得可能是沼澤美人魚的胃裏太空，他分出一道精神力將水缸的木蓋子粉碎了一下，然後將那些木屑也塞進了沼澤美人魚的胃裏。
    “呼……終於有了……”黃坤觀測到了這個沼澤美人魚的體內出現了肝髒和膽囊，不由得放心了下來，一張原本愁眉不展的臉頓時笑靨如花了起來，不過這怎麼將膽囊取出來卻成了問題，難不成要開膛破肚？
    “算了，交給巴比倫去解決吧！”黃坤最終還是沒有下的了手，展開領域隔絕了外界，拿出了巴比倫給自己地卷軸。準備送幾隻沼澤美人魚回去。但是打開卷軸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這隻是一個集合了通訊和小型物品傳送的卷軸。取膽囊的事情還得他來動手。
    卷軸打開遍便接通了巴比倫，出現了一個可能已經有幾天沒修邊幅，看起來很愛因斯坦的巴比倫的形象，一見黃坤便著急上火的大吼道：“小子，皇太子已經到了，你地沼澤美人魚也弄到手了，還不趕快把膽囊取來給我，你想害死瑪安娜嗎！”
    黃坤頓時被噎了一下子，半晌沒緩過神來，眨巴了好一陣眼，這才訴苦說道：“巴比倫會長前輩，您可是不知道我在這裏有多辛苦，還有啊，這沼澤美人魚的膽囊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想到辦法找出來的……”
    “這是你的事情，你既然答應了我就不要嫌累嫌苦，若不是你，瑪安娜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老頭眼睛一瞪，大有翻臉不認帳的架勢，不過黃坤卻沒有辦法反駁，這的確是他自找的。
    “好好好，您稍等，那膽囊還不能取，還沒有長出來呢！”黃坤抱怨似的說了一句。
    巴比倫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說：“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多等一天半日，沒事不要再聯係我了，這張卷軸雖然可以無限使用通訊，但傳送物體隻有一次機會，你不要弄砸了！另外我女兒也在，沒事不要搭理她，我等你回來！”
    黃坤先是舒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就被巴比倫最後的那句話給嚇著了，巴比倫竟然提醒他不要搭理自己地女兒歐蘭亞，這是什麼意思，父女倆合夥來消遣自己？這個可能性不大，巴比倫一看就是個老古董，這種人從來不可能對不熟悉地人開玩笑，所以隻能理解為巴比倫是真的在提醒自己不要和他地女兒歐蘭亞攪在一起。
    可是為什麼呢？
    “嗬嗬，難道是父女不合？”黃坤笑了，這個原因是跑不掉的，但絕不僅僅隻是這麼個原因，即便是父女之間有矛盾，也不會導致一個父親提醒外人不要搭理自己的女兒，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女兒做了讓父親深惡痛絕的事情，而且是觸及了原則的事情。但是黃坤並不準備聽巴比倫的話，因為一見到歐蘭亞自己就被她用自己不知道的手段弄得神魂顛倒，這件事情不查清楚，恐怕日後還會再遇到這樣的事情。
    收起卷軸，黃坤又查看了一次那個沼澤美人魚的狀況，發現他的膽囊已經成長成熟，但是黃坤卻不想出手去取，不管是膽小也好，偽善也好，讓他殺人他或許能夠做到，但是讓他從一個活著的人型生物的身體裏挖出器官來他卻做不到，或者說他現在還沒有那個覺悟。不過他做不到不殺死沼澤美人魚將他們的膽囊取出來，卻不代表沒有人能做到，他想到了神曲薩滿福爾曼。
    薩滿祭司有一些非常詭異的手段，是來自於一種獸人已經失傳的職業——巫醫的，隻可惜黃坤這裏隻有一些零星的知識，不過記載倒是挺全乎的，其中就有一項手段，就是施展法術不需要破開生物的身體便將生物的內髒取出來，而且還可以不隔絕生機。這種手段的用處主要是用來挽救一些在戰鬥中內髒受損的人。
    “好吧，神曲薩滿冕下，我來求你了！”黃坤撇了撇嘴，他真是不太想見到那個老狐人福爾曼，但是說實話與這個以大局為重的人交易自己似乎並沒有吃虧，反而占了很多便宜，所以他才有底氣這麼想，而且順便也可以完成一下奎爾薩拉斯交給他的任務。
    黃坤前腳離開了家，歐蘭亞後腳就來找他了，不過很顯然她是重意等著黃坤先離開才過來的，結果黃坤不在，雷神巴巴隻把她放進了院子，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之後，便將她送了出去。
    走出去的歐蘭亞麵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自言自語的說道：“父親呀，你怎麼能夠當著外人的麵那樣說我呢？我也是為了挽救瑪安娜，才給你找回來同魂煉金術的，出了問題怎麼能全推到我身上呢？您真是太不講道理了……”
    正文【123】政客
    中國有句話就做人走茶涼，在屍力大陸上，也一樣適應。當神曲薩滿在麵臨卸任的時候，原本的門庭若市變成了門可羅雀，仿佛一下子從繁華的都市變成了荒涼的山村，黃坤的到來甚至讓看門人有些不太適應。
    黃坤走進了神曲薩滿的家，雖然房子很大，但是卻十分的簡樸。當然簡樸隻是第一眼看到的東西，若是你對獸人曆史有著足夠的理解，那麼你會在這裏發現一些已經淹沒在曆史長河裏的東西，隻屬於獸人的東西，一切都顯示著這個身軀薩滿的品味不是一般的高亞，可不是麼，曆史和古董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欣賞得了的。黃坤恰好比一般的獸人要更清楚獸人的曆史，所以他看出了些門道，也知道該用什麼來打動這個神曲薩滿了。
    神曲薩滿福爾曼在家裏也穿著神曲薩滿的那身法袍，到了就要交出去的時重，他尤為珍惜能夠穿著這身法袍的每一時每一重。不管是人類還是獸人，權欲之心是唯一可以與追求終極力量之心相比美的心態，也正是權欲之心是幾乎大多數強者繼續進階的最大障礙之一。
    見到黃坤，他十分的開心，輕輕的笑道：“啊，我親愛的黃坤大師，你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快請進，快請進，我這裏正好有剛從僵屍森林帶來的新鮮水果，一起來嚐嚐吧！”
    “福爾曼前輩，您太過謙了。您隻不過才八十歲而已，還能幹好幾界神曲薩滿呢！”黃坤見福爾曼的心情很好，也沒有拿高人架子，就很自然地送上了一個小小的馬屁，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是和長者說話最基本也是最簡單的方法。
    老狐人一聽立重樂得合不攏嘴，要說即將卸任他不難過那是假的。縱然可以再次當選，那也是十年以後的事情了。十年的沉寂可不是任何一個處慣了高位的卸任者可以忍受地，雖然明知道黃坤說的是恭維話，但他還是很高興，心情也一下子變好了起來，親切地挽著黃坤的手臂走進了客廳裏麵。
    桌子上放著幾種黃坤在前三年裏幾乎每天都能吃到的一些水果，福爾曼很熱情的向他介紹著這些水果是隻有在僵屍森林才能吃到的東西，黃坤卻呆住了。難道黑衣僵屍就住在僵屍森林的附近？僵屍森林在屍力大陸的西端，靠海，但是那裏天氣卻不是太好，有點不太像是黑衣僵屍地那個小島子，不過他確定黑衣僵屍和僵屍可能有點什麼關係，可能是從人家那裏偷了點水果種吧，誰知道？他裝作不知的挨個都嚐了嚐，然後東拉西扯的說了一通。
    “獸人有句話叫做‘無事不入薩滿門’。孩子，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吧？”老狐人慈祥和藹的看著黃坤，但眼睛中那種精明的神光卻從來減弱過，老狐人實在是太精明了，他怎麼會做賠本買賣呢？
    “呃，事情是這樣的。我聽說薩滿祭司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不傷害身體，就能把人的器官取出來，我需要您找一個薩滿祭司幫助我取出一個沼澤美人魚地膽囊來！”黃坤知道自己剛才拐彎抹角說的那些都是廢話，藏著掖著隻會讓老狐人有更多的機會要挾敲詐自己，於是決定還是直說算了，反正他也沒有決定權，隻不過是代表而已。
    福爾曼嗬嗬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孩子。你這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孩子啊！你的泰倫德就懂得那種秘法呀。她是你的追隨者，你讓她來做不就可以了嗎？現在還沒有出獸人地地界。我是不會追究她使用什麼能力的！”福爾曼竟然啊能夠忍住不問黃坤要做什麼，這讓黃坤相當的佩服，但其實屍力大陸上有太多的秘密，福爾曼這種老人精又豈會不知道那些沒有必要知道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想知道，到最後隻會迷失的道理，所以他是不會對黃坤的事情太感興趣的。
    黃坤真想翻個白眼，然後啐他一口，但還是裝作恍然大悟的傻笑了起來，抱怨地說道：“哎呀，福爾曼前輩您不說，晚輩哪裏敢擅自讓泰倫德使用您不準許她使用地能力呢？哈哈，這下好了，這下好了，哈哈！”
    福爾曼笑眯眯的看著黃坤，說：“哈哈，謹慎地年輕人！孩子，你應該還有別的事吧，難不成你就為了來找我要一個不需要給出的允許？如果是的話，你已經得到允許了，嗬嗬……”
    “呃，其實我們弗洛卡帝國很希望能夠跟神廟的薩滿祭司保持一個很好的合作關係，不知道您是否有這個意向呢？”黃坤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直說意圖，剛才已經證明拐彎抹角是不行的，以老狐人的精明，自己隻要說出一點意思來，他就全部明白了，而且言多必失，相信以自己這種級別的政治菜鳥，絕對會被他一頓窮追猛打，然後簽了區下之盟。
    “夠直接，孩子，你很有自知之明，不過就是有點不自信！我是一個薩滿祭司，一個身薩滿，但我不是一個政客，你根本不需要擔心我會敲詐你，因為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現在你我無論簽訂了什麼協議，將來都可能被推翻，甚至截然相反！”福爾曼淡淡的笑了起來，這話說得很掏心挖肺。
    黃坤點了點頭，不過他發現自己被這個老狐人給牽著鼻子走了，自己也沒有考慮他說的那麼多，隻是想要知道他的態度而已，結果他竟然避實就虛，引開了話題。他苦笑了起來，跟老狐狸談話真是困難呀，除非他著急，否則你就是急死人家也不會在乎。
    “那不知道前輩您對結盟合作一事有什麼看法呢？”黃坤不得不更加準確的重複一遍剛才地問題。
    “我嗎，我很快就變成一個沒有權勢。沒有威信的普通老獸人了，你覺得我的態度有那麼重要嗎？”老家夥還是不肯正麵回答問題，黃坤也基本上知道這個老家夥是打死也不肯合作同盟了。
    “那不知道前輩您對交流有沒有興趣呢？”黃坤退而求其次的問道，說實話這個想法並不在弗洛卡帝國的計劃之內。隻不過是他臨時想出來的一個想法而已，不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自己不該多事，這可是牽扯到國家層麵的大事。若是福爾曼對這個計劃很感興趣，而自己回去彙報又得不到同意。到時候丟麵子是小，被皇帝和皇太子視為異己那可就完蛋了。
    福爾曼搖了搖頭，感慨地說道：“孩子，我們獸人的體質與人類不同，能夠與人類一樣修煉鬥氣，但還必須是修改過地，我們之間怎麼交流呢？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經向往過沙漠另一邊的人類世界，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才逐漸的發現，獸人的根在這裏，無論走到哪裏，都要再回到這裏……”
    黃坤不由得讚歎福爾曼這個老狐人跑題的本事還真是強大，不過也正好解除了自己地麻煩，不同意正好。不過對於福爾曼的話他又十分的讚同，獸人的根就在這裏，怎麼走，都是從這裏走出去的，怎麼走，都要再次走回來。人類失去了王區。所以人類陷入了紛爭和戰亂，走進了迷茫，失卻了傳統。
    “可是我的根又在哪裏呢？”黃坤也迷茫了，屍力大陸的一草一木，一蟲一鳥，一人一獸都有自己的家鄉，但惟獨自己卻是沒有地，這大概就是穿越者的宿命吧，得到了更大的舞台，更好的機會。但卻失去了根。
    “孩子。聽說我的那些老朋友的東西你都煉製好了，如果帶來了地話就一起給我吧。免得單獨送又受人懷疑！”福爾曼打破了安靜的氣氛，把話題引向了另一邊。
    黃坤暗暗吃驚，想不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了，不過也無所謂，在別人的地盤上，沒有給你安排貼身間諜已經不錯了，再說這事也沒什麼，一些十級以內的半成品煉金屍力裝備而已，就算是換一個煉金師也能夠很快完成的，雖然自己更快了一些，但也不至於遭到太大的懷疑。於是他將那些被哈恰等人又處理過一遍的半成品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唔，孩子，你的煉金術簡直是太神奇了，這些裝備竟然沒有一件是用與其他任意一件相同的手法煉製出來地，想必你廢了很大地功夫吧，真是辛苦你了！”福爾曼笑了笑，他沒有想到黃坤也會這麼精明，不過這點精明實在是小精明，他們這些老油條也不屑於使用那些出賣幫助過自己的人地手段的。
    黃坤聽出了福爾曼的小嘲笑，也不以為意，說道：“希望諸位大師能夠用得順手，畢竟完備的煉金水平有限，還是上不得台麵的。”
    福爾曼看了一眼黃坤，對他的謙虛算是默認了。的確，若是單論煉金術的話，黃坤也就是沾光在了他的知識淵博、見識非凡和嫁接了大量經驗上，若論煉金手法和技術，他實在是比不上那些在煉金術上浸淫了幾十年的煉金師，但是他的煉金術還是非常強大的，隻要假以時日，他的煉金術水平繼續提高那是必然的。
    “好了，你可以回去跟你們的皇太子說，合作聯盟的事情我們獸人會考慮的！”福爾曼突然口風一轉，說的黃坤有些莫名其妙。
    “前輩您的意思是？”黃坤不太敢相信福爾曼的話，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就意味著獸人與弗洛卡帝國之間的局勢會緩和很多，但如果是假的，那恐怕就是別大問題了。
    “唉，孩子，你還是太年輕，國與國之間不能隻有仇恨，這也是前幾十年獸人一直克製與你們人類發生衝突的原因啊！但是，最近萬獸王區的主戰派又有掌權的趨勢，我看戰爭就要開始了，雖然我不能阻止戰爭，但是卻可以為戰後重建雙方的良好關係出點力！”福爾曼站起來，走到門口，看著外麵的天空，做出一副高人的模樣，大放王八之氣。
    “我……我靠啊，真，真高啊！”黃坤發現這個老狐人何止是老奸巨猾呀，簡直就是精明的恐怖呀，要打仗了，他也不掌權了，但這一打用不了十年就結束了，然後他又有機會上位了，改善關係又是大大的功勞一件，對於下一界的神曲薩滿選舉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一手玩的真是高呀，可是這也得有他這樣的社會地位的人才用得起來呀。這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是美國總統對中國的態度呢？前邊一個可以盡情的把關係給弄糟，後邊一個卻要巴巴的來改善關係，或者前後輪換，但是無論如何，在本國人民的眼裏，這個總統做的是對的，究其原因是需要不同，而這個老狐人顯然是深諳此道，當真是奸詐狡猾無比！
    “前輩果然高義，晚輩佩服！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您了，先回去了！”黃坤知道自己該告退了，再不閃人，估計他就要被這個老狐人雷死了，這純粹是做了婊子立牌坊，一般人還真就給忽悠住了。
    “好，以後我們說不定就是敵人了，不過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生活就是這樣！”福爾曼微笑的看著黃坤，看得黃坤心裏發毛。對黃坤這種政治菜鳥來說，巴不得找一個永遠的朋友，隻有一個永遠的敵人，這樣日子還會好過一點。
    “靠，還說自己不是政客，我的媽呀，你比政客還政客！我還是先閃了，再留在這裏，金屬定被你賣了還要幫你數錢！”黃坤看著福爾曼，感覺明顯自己這不熟悉政治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心裏哆嗦了一下，趕緊閃了，再下去就要被他忽悠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