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無意  第39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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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晚暮徐徐地搖著折扇走進鎖香閣,四下看了看,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整個鎖香閣都掛滿了上好的綢子和燈籠,以前鎖香閣中間搭的台子沒這麼大,裝飾得也沒有這麼華麗。再往前一步,便是鶯鶯燕燕嬌嗔的歡笑聲。
    “哎呦二爺您可來了,您多久沒來我們鎖香閣了?姑娘們,快來好生伺候二爺!”話音剛落下,一大群女子便上來把晚暮團團圍住。晚暮看也不看邊上酥胸外露的女子,一把扇子仍是徐徐地搖著:“我要拈花。”女子們一聽又是拈花,一個個知趣地走開了。
    老鴇顯得頗有些為難,那個高老爺是個惹不起的主,旁人一聽高老爺指名要拈花都不敢再叫板。可是這個二爺同樣是個不簡單的人,且不說他和當今皇子是拜把子兄弟,以前每次來鎖香閣同樣是出手不凡,隻怕還更有來頭。
    老鴇戰戰兢兢地說道:“這……二爺,拈花正陪高老爺喝酒呢,要不我再叫其他姑娘?”晚暮停下了搖動的扇子,好你個鎖香閣,竟然敢讓花神陪酒。
    “我就要他,其他的都不要。”晚暮微笑著朝老鴇說,可眸子裏分明不沾染半絲笑意。老鴇欲哭無淚:“二爺,您叫我如何是好啊?”晚暮啪的一聲合了扇子摸出一遝銀票按進老鴇懷裏:“你不用擔心得罪他,我自己去找,如果出了事由我一人承擔,跟鎖香閣沒有任何關係。對了,從現在開始,不準任何人上樓。”說罷,又塞了一大把銀票給老鴇。
    老鴇一聽牽扯不到自己,便歡歡喜喜地收了銀票走開了。
    鎖香閣是煙城最大最豪華的青樓,足足有四樓高。晚暮想也沒想直接往四樓衝。挨著挨著一間房踹開,有的是幾個肥胖的富商在邊喝酒邊聽姑娘彈小曲兒,有的是兩個人在床上正歡。四樓都看過了,那就一定在三樓了。
    高老爺兩隻賊亮的眼睛一直在往凋簾的領口裏看,雖然沒有若隱若現的酥胸,卻也足以讓所有男人為麵前的人著迷。高老爺是明白人,打從昨天見到凋簾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這個拈花是男子。他高湛對女子可是甚為了解,隻要讓他看一眼他便能分出你是男是女。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漂亮的男子,眉目之間盡顯冰冷美豔之姿。
    從昨晚看到凋簾的第一眼起,他就下定決心,不管用什麼方法,他一定要得到這個美人。
    高湛把一杯酒湊到凋簾嘴邊:“拈花姑娘,來,再喝一杯。”凋簾麵無表情地稍一低頭就喝下了杯中的酒水。“哈哈,拈花姑娘真是好酒量。”高湛自顧自地說著,凋簾卻一直不言語。
    “拈花姑娘,你可知我就喜歡你的清冷性子?”高湛一邊說著一邊順勢摟上了凋簾的腰。凋簾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往旁邊挪了一下。高湛緊跟著上前把凋簾摟得更緊了:“我要得到你!”凋簾暗暗捏了下裙子:“高老爺,您請自重。”
    “哈哈,自重?拈花姑娘隻怕是說錯了吧,既是青樓之人,哪來的自重?”“放開,放開!我要叫人了,來人哪,來人哪!”高湛像隻鴨子似的奸笑兩聲:“你隻管喊,我看有誰敢來破壞我高湛的好事!”
    說著,凋簾已被他按到了床上。凋簾的身子還很虛弱,掙紮了半天仍是無濟於事。
    高湛緊緊按著凋簾:“拈花,你好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漂亮的男子,比女子還要美。你就從了我吧,你是逃不掉的。”凋簾一驚,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女子了,這個人真可怕。
    雖然沒有用,但是凋簾仍舊掙紮著:“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你,哈哈,來,讓我親一個,放心吧,我會好好疼你的。”
    突然,門被一腳踹開,伴隨的是憤怒的聲音:“放開他!”高湛移開壓在凋簾身上的身子向身後看了一眼:“那個不要命的敢壞了爺的好事?”晚暮衝上來一腳把高湛踹到地上:“你二爺就是要壞你的好事!”又趕忙扶起床上衣衫不整的凋簾:“你沒事吧?”凋簾冷冷地推開晚暮的手:“不用你管。”
    晚暮愣愣地看著凋簾:“你怎麼了?”“好你個不要命的,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話間高湛已經站了起來,往身後看了看,搬起一根凳子就要往晚暮身上砸去。晚暮折扇一揮,凳子便化為灰燼。高湛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隻當是自己眼花了。“你你,你是誰?”晚暮站起身來向他步步逼近,黑色的瞳孔滿是慍色。“你你,別過來啊,站住,別過來!”大吼一聲:“鬼,鬼啊!”突然奪門而去。
    “哼,如此小人竟也配讓花神陪他喝酒?”
    又轉過身坐到床沿上:“凋簾,你別怕,我是來帶你離開這裏的。”凋簾撇過頭去不想看到晚暮,眸子裏似是藏了淡淡的哀傷:“您是王爺,叫我如何受得起?”
    呼吸似乎慢了半拍:“你知道了?”凋簾站起身來背對著晚暮:“王爺請回吧。”晚暮噌的一聲站起來走到凋簾麵前:“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因為我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我怎麼配生王爺的氣呢,王爺多慮了。”“不,你就是在生氣!”“我沒有。”“你有!”“沒有。”“有!”
    凋簾垂著眼瞼不再說話。晚暮摟著凋簾的肩膀輕聲說:“對不起,我應該跟你說的。因為我……凋簾,你怎麼了?”凋簾軟軟地倒在晚暮懷裏,一雙漂亮的眼睛嬌媚地看著晚暮,一隻手直扯自己的衣服。
    “熱,我好熱。”凋簾嬌嗔道。晚暮撫上凋簾的額頭,根本就不燙,排除了感染風寒的可能。凋簾拿過晚暮在自己額頭上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我好熱。”晚暮看著凋簾立即感覺到不對,怎麼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往四下看了看,最終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酒壺上。晚暮拿過酒壺放到鼻尖輕輕聞了聞,眉頭突然緊鎖:“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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