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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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肥說羅歌在為你做說客呢,我不耐煩的說我知道,我正在替他們對口型虛擬台詞:
羅:你們最近怎麼了?是他欺負你了麼?別怕,給哥說,哥幫你教訓他!
姚:沒什麼。
羅:其實小楊還是很不錯,你們之間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嗎?
姚:我們之間沒什麼,都是好朋友啊?
羅:你不要騙我了,我希望你們還是象原來那樣,畢竟是我撮合你們的啊!(嗬嗬大笑)
姚:不管你的事,你不要多事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他是普通朋友。
羅:但是。。。。。。
姚: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對我有意思吧,沒關係,你說出來吧,我不會介意的。
羅:我。。。。。。
姚:你還想幹什麼?你看你這副樣子,整個就象一民工,還想怎麼樣?
羅:你。。。。。。
姚:不要再說了,快回去吧,家裏還有兩孩子等著買奶粉。
我正在大加渲染,阿肥已經聽不下去了,喝道:“人家為了幫你作說客,你還在這裏取笑,皮兒太黑,離我遠點!”
我肚子裏的真氣象一團亂麻般扭曲雜混,笑得很燦爛的說:“不要過於激動哦,不然你也有問題。”
阿肥憤怒的說:“我有什麼問題?”眼裏象濃霧籠罩裏交織過幾絲閃電,一副山雨欲來的感覺。
我警覺的回答:“不就是吃醋嗎?我不會和你爭羅歌的,你放心好啦。”
阿肥哭笑不得,噴血而出。為了報複他向羅歌吆喝道:“老羅,小楊找你!”
我也回擊了一句:“羅哥,阿肥想和你吻別呢!”
我閃開阿肥的飛腿,笑吟吟迎向羅歌,羅歌戀戀不舍和她揮手作別,她朝我們這邊瞥了瞥,似乎連眼皮都沒抬起來。我覺得自己象一個蹩腳的小醜,獨自在舞台載歌載舞,而唯一的觀眾她,卻是一個高傲的貴婦人,而且,這個高傲的女人,是個盲人。
羅歌忠厚的彙報給我,說:“她說你和他隻是普通朋友,你們怎麼了?”
象一把胡椒撒進我隱藏的傷口,我的心裏油鍋一樣沸騰,平心而論十分厭惡羅歌這種肆無忌憚的造訪,我不得不鎮靜麵對他的好奇,已經難以分辨是否善意惡意。
我偷眼瞥她,正好看見她轉過頭,她的表情我沒看見,隻見她很慢很慢垂著頭,花束無力的被她提在手中,花瓣飄落,隨她而去,一徑花痕。
我從沒見過有人如此提著一束花的。
那個悶熱的下午,我不知道怎麼應付和離別了羅歌,我象個幽靈般遊蕩在路上,等我醒來,我已經在家裏的床上。
那一段我幾乎遇不到她,對一切也十分厭倦和沒味。十四主動出現在我周圍,我們鬱悶的化解金錢和無聊。
阿肥天天告訴我,她幾點來,幾點回家,穿什麼衣,和誰搭訕,甚至包括中午吃什麼菜。被人隔離和被人憐憫的雙重羞辱逗弄著我,我知道他的用心,卻無能為力。我冷冷的聽,漠不關心,又不願喊停。
我厭惡自己的拖泥帶水,優柔寡斷。
阿肥告訴我,她這段時間常和新老板“走得很近”。我麻木了一瞬,又似又悟。聽說新老板是黑社會“漂白從商”,不知是否真的洗心革麵,浪子回頭?各種疑點聚焦,我在心理醜化了一番新老板,把自己這段不順全栽給了他。
新老板也姓羅,那一段時間我遇到的可惡的人幾乎全姓羅,隨身常帶一個保鏢,他解釋為搭檔,我們公認是保鏢,那“鏢”是一彪型大漢,胸肌發達,體形魁梧,從未穿過短袖,如廁時阿肥偷窺,說他一身紋青,我笑說廁所裏見紋青,那是九紋龍史進了?大家覺得我有些喪心病狂,色變啞然,鳥獸散開。
我也許那時已有離開職介所的打算,隻是自己沒有發現,所以每每能帶一點事不關己的超脫,隔岸觀火,誤打誤撞般洞若觀火。
新老板很少言語,眼裏經常一陣冷氣,雙頰泛青,羅大姐(又是一姓羅的厭人,入門最早,業績最低,被提拔為內勤,不在男女性別之限)恭維說:古代的書生叫白麵書生,其實麵非真白,而是青色,因為成名前家境窘迫,常以青菜豆腐為生,吃得臉色泛青,我們集體捧腹。我說那“青皮”怎麼解釋?是文化高的象征?羅大姐恨恨看我,搭訕著退開,一忽大叫:是誰亂丟的煙盒?什麼素質?還都大學生呢?我看還不如我那小學的孫子。我們知道大姐較真了,忙蕭然隱退。免得她在我們中午飯裏吐唾沫,丟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