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記 之 水麒麟 第一部 歸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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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控製不住,跟著賽伊的身影步進了有些詭異的樹林。
當腳踏進樹林的第一步起,一種步入別人設下的圈套的感覺迎上心頭。整片樹林單從外表看不出有異,凡人進來也不會有任何不妥,但,如果進來的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麽隻會被引到這個局中,看來設局的人很有心。
隻是,在他看來,這個局設得有些糟糕,至少談不上一點兒高明,那麽……會是誰設的局呢?是……為賽伊設的亦或是……他?
不管如何,既然被他撞到了,自然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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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叫他來的呢?
會不會是那個很奇怪的龍冷漠?
咦?為什麽會猜到他呢?
手裏緊緊握著的紙條是今天餐後有人遞給他的,上麵隻寫了一句‘傍晚我在東郊樹林等你’,字跡潦草,很可能是在匆忙之間寫下的,看字跡也猜不出約者的意思也猜不出是誰?
不過,既然約他,很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不去恐會給人憑添麻煩,不管如何,還是去看看的好。
隻是,進入這樹林後,他居然會感到有些怕?
長這麽大,除了今天麵對龍冷漠的時候有懼意外,這是第二次。
想起與龍冷漠的對峙到現在還會發抖,當時的感覺就像兒時誤食肉一樣令他難受,那種像被人從背後倒進冰水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懼
已不能說明一切,除了懼意還有敬意就是件怪事了?
可現在除了懼外再無其他,會有什麽事發生嗎?
也許是他多慮了,想他一個男孩兒會有什麽事?又不是女孩兒家家的需要擔心,頂多最壞的下場就是被人揍一頓罷了。
這樣想著,心中的懼意也就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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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陣形似曾相識,似乎是某種種族擅長的,隻是突然記不起是哪個種族特有的產物。
隱身悄步小心察覺著四周,心中還在過濾著各族的族名,突然一個族名從眾多種族中躍出,龍冷漠為之皺眉。
魔族?從屬魔獸族,是其中一分支。本身與魔獸有不少區別,但因其陰狠的手段與食人的本性與魔獸族無異,所以仍屬魔獸族。
怎麽,他們也來這個時代了嗎?那可是件不易的事啊,雖然魔族中亦有不少法力高深的,但,要想穿越時間與空間的雙重障礙不僅僅要靠法術,其身份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被其族高層知曉,可是會受刑罰的。
可,觀其陣形,並未看出高明之處,可見非高層魔族所為,那麽,這些低層的魔族為何會冒著受刑苦之險來此呢?亦或是……有高層主謀派他們來?他們的目的到底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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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暗處,三道人影潛藏著。
“他來了。”
“一個人嗎?”
其中一人眯眼觀望一陣後,“是,再無他人。”
“那我們包抄,定不會失手!”
“好!”
“就這麽辦!”
然,正當三人想在賽伊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包抄時,一陣風刮過,卷起樹葉,也吹來了某些信息。
“慢著!”其中一人嗅出風裏有絲異樣的味道,趕快阻止同伴的行動。
“怎麽?”
不明白為何要阻止,失去這大好良機。
“那個人……好像也跟來了。”不確定的皺眉,來者是誰他們都不願是‘那個人’。
“什麽?!”
“真、真的?!”
另兩人除了吃驚,似乎更多的還是恐懼,他們非常懼怕‘那個人’。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要放手嗎?
“……”
“放手……是最好的……”盡管不願,但,他們別無他法,誰讓神沒有站在他們這邊呢?
“可是……”放手意味著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就更難了,而且這樣空手回去,他們受到的刑罰不會比私來此地輕,三人都非常清楚。
苦笑了下,“那也是沒辦法的不是嗎?”
“也許到時求求少主人,也許會放過我們一次也說不定……”
“也許……”
“我們走吧!多作停留怕會被‘那個人’發現的,到時想走也走不了了。”
三人望著賽伊的眼神是非常複雜的,最後再‘那個人’的不斷迫近中,帶著不舍的神情隱去,昨走時亦收去了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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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了?為什麽?難道有什麽阻礙了他們的計劃嗎?
看著半暗的樹林突然之間明亮了許多,不再迷霧籠罩,想來除了設計之人放棄陣形外,再無其他可能。
可是,他們為什麽要放棄?這讓人想不通?
不過,既然無異樣了,那他也沒必要再跟下去了,無意思了,不是嗎?
隻是,在龍冷漠剛想不動聲色的離開時,卻被賽伊留住了前行的腳步。
“龍冷漠!”
嗯?
被點名後,沒急著回頭,先是看了看自己,確定自己還在隱身中,按理,以目前賽伊的狀況是難以看出來的,難道他恢複法術了?
回身望了會兒,不像啊?他仍是上午的樣子,並沒有恢複記憶,那麽,他是如何看出他的真身的?
既然被看穿,也就不需再遮掩,何況那些設局人已消失,更沒必要,所以龍冷漠從暗處現出真身。
“是你約我來的?”賽伊不太確定,因為……他覺得龍冷漠好像沒這麽無聊?
“……”看來他是沒恢複記憶,連真正約他來的人走了都不知曉。
“到底是不是你?”看龍冷漠一直沈默著,賽伊有些耐不住了。
“是我,”側了側頭,“又怎麽樣?”
看賽伊水色的眼裏閃過一抹不相信,龍冷漠笑了。既然他要這麽想,他就順著他的心思說,怎麽他還不相信呢?
“真、真的是你?”賽伊自己也不明白,龍冷漠自己都承認了,那他還懷疑個什麽勁兒?真是庸人自擾之。
“嗬嗬,是呀,怎麽了?”看他那副要相信又不願相信的模樣,龍冷漠開心的笑了,也許留麒麟在身邊也不是件壞事,至少可以在床以外的地方解解悶兒。
“那……你找我什麽事?”看龍冷漠那邪邪的笑容,突然憶起他的前科,令賽伊後退幾步,以保平安。
“沒什麽,隻是想看看。”好笑的看到賽伊到現在才想起自身安危,不免感謝天神能讓賽伊這樣大條的活了二十幾年還能平安無事。
“看?我有什麽好看的?”除了模樣可能比別人好些,他不明白他要看什麽?
“猜錯了。”輕易看出他的想法,龍冷漠搖了搖頭。
也許在兩個世界裏他的容貌都是無人可及的,但他龍冷漠不是那麽膚淺的人,嗯……不對,是神,表相雖然也是他擇偶的一項,但也不完全是。“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膽量來。”如果容貌和膽識同在,那他就可謂是完人了,哦,不,應該是完美的神獸了,忘記他不是‘人’了。
“那你這人還真無聊!”不明白自己的失落感因何而來,因為他沒注意到他的容貌而沮喪嗎?不過他又豈是會注意外表的人?所以他才不解為何失落啊……“我先走了!”
說完,狠狠瞪了龍冷漠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樹林。
龍冷漠沒攔也沒阻止,就任他這麽走出去。想到臨走前瞪他的那一眼,就令他想笑。那一眼意在警告他別再騷擾他,而非真正恨他,看來他還真是隻有趣的麒麟不是?
突然,龍冷漠收起笑顏,左手一揮,一陣強風將樹叢刮飛後,露出躲在後麵的人。
“是你?”不意外的,龍冷漠看到了上次從他身下救走賽伊的玄罡。
“你到底有什麽企圖?”雖然傷已好得差不多,但玄罡依然不敢輕易上前,它仍然記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有多麽厲害!
“嗬嗬,什麽企圖?”冷笑兩下,“那也非關你的事!”意思就是,還輪不到你來管。
“……”麵對龍冷漠的張狂,玄罡也意識到,眼前的男人雖然看來一副公子哥兒的模樣,但很可能他的身份不一般,也許是某位飛仙也說不定。不過,就算是飛仙,也低麒麟好幾階,這麽做不怕龍君大怒嗎?“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一旦惹怒龍君,那天上、地上便再無他容身之處,到時它會記得可憐他一下的也說不定,要看他現在是否有悔意。
“後悔?”咀嚼了下,“真可惜,自我出生後便還沒悔過呢!”這話絕非狂語,治世這些年來他一向如此。
“哼!”對此,玄罡並不以為意,同時也在心中下了定論,到時天下雖大亦無他容身之處時,它會好好嘲笑他一番的。
“你,不趕快回去嗎?”看了看這個世界裏已經有些模糊的太陽,“賽伊,你的主人……怕是快到家了吧?要是他看到你沒在家,會是什麽表情呢?真讓人期待!”說完,龍冷漠便一臉邪惡的笑容。
“哼!算你厲害!”跟他一鬥竟然忘記了時間,玄罡很生氣竟然會被這個‘小人’觸到傷處,心裏很是不快。
不過,它也不敢再耽擱,萬一賽伊回去找不到它,還真是會很麻煩的。所以玄罡臨走前,也狠狠的瞪了龍冷漠一眼才消失。
意外中的意外,一天之中被主仆兩個同時瞪視。相較於賽伊的瞪視,龍冷漠並不在意玄罡的,畢竟它隻是仆人,而他在意的是它的主人。
玄罡的出現讓他明白賽伊能發現到隱身的他的原因,一定是因為預感主人有事前來搭救的玄罡搞得鬼。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