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二十一章 海島露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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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海島露營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過幾分。
    “昨晚睡得還好吧?”見我走出房間,張薇薇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正在看電視,看樣子,已經起來很久了。
    “睡得很香。房間是香的,被褥是香的,夢也是香的。”我想她昨晚應該是沒有睡好的,所以耍了一下貧嘴。
    “唉,你怎麼起這麼早?”我追問了一句。都說女人喜歡睡,因為充足的睡眠可以讓肌膚保持足量的水分,使得它紅潤而富有彈性。不然拿什麼去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呢?
    “習慣了,平常都是七點起床。早上吃點什麼?”張薇薇很家庭主婦般地對我說。
    “你是準備親手做呢,還是下樓去買?”節假日,我通常是自己做早點吃的,什麼雞蛋煎餅、煎雞蛋湯麵、煎糯米糍、下自己搓的湯圓,甚至還自己琢磨出了煎水果餅,味道都相當的不錯。
    “你吃過咱北方的炸醬麵沒有,要不給你做一個?”她應該是在向我展示她作為女人的持家能力吧。
    “行啊!複不複雜?”我想太複雜就算了。
    “有複雜的,也有簡單的。今天就給你做個最簡單的吧!”她很自信地說道。
    “我得去買點菜,冰箱裏什麼都沒有。”她又補充道。
    不到半個小時,張薇薇從超市拎回了大大小小幾包東西。蔬菜、水果、肉、雞蛋什麼都有,昨晚被掏空的冰箱又被塞滿了。看來,她也同我一樣,是一周才買一次菜的。
    張薇薇做事還是比較麻利的。隻見她洗菜切好後,將一銻鍋盛水放在爐灶上點上了火,接著又在另一爐灶上架起鍋點了火。
    “做炸醬麵講究的就是炸,就是做醬。看好了,放油……現在可以放肉末了,炒一炒……出鍋,留下一些豬油,放黃醬、麵醬、薑末,也炒一炒……再倒入蔥、蒜,炒一炒……勾芡,稍微燜一燜。可以出鍋啦——”她一邊做一邊說,看架勢還象那麼回事。說完,又將蔥白段、黃瓜段擺放在肉醬的旁邊。
    “水開了,現在該下麵了。”她仍慢條斯理地邊做邊說。看不出,一貫風風火火的她,做起事來還是不急不忙、有板有眼。“可以吃了!”她盛上兩大碗麵端到了桌。
    “味道怎麼這麼象京醬肉絲啊!”我將炸醬拌在麵中吃了一口說道。
    “京醬肉絲原本就是北京的一種炸醬麵料,後來演變成菜了。味道當然差不多啦!”張薇薇似乎對此很有研究。
    說實話,我這是第一次吃炸醬麵,沒有比較,隻能隨她說了。不過味道確實不錯,如果再來加點辣椒……
    “噢,你喜歡辣點的,我給你拿點辣椒醬吧。”沒等我想完,她從冰箱裏拿出一瓶辣椒醬。看來也並非隻有譚靜兒知道我的口味。
    “看不出哦,原來你也有兩下。”不止何時起,我已經習慣於這種須牛拍馬了。
    “不好意思,就這一下,沒有兩下。”她有些難為情地衝我一笑。北方姑娘都很實在,會就是會,不會的絕對不會說會。記得有次出差東北,在餐廳就餐時,我讓服務員送壺過來,當時我叫了她一聲“靚妹”。在南方稱年輕的女服務員原本為“小姐”,隻因後來“小姐”已作他用,現在就改稱“靚妹”了,本是平常之事。可那位服務員非常不好意思地對我說,“您別笑話我,我長得不靚!”
    “一下就夠了,晚餐那一下我來吧。”人家都這麼謙虛了,你總得表示一下吧。
    “真的?”說完,又將張大的嘴定格了下來。可惜桌上沒有饅頭,不然我一定要將它塞進張薇薇的嘴裏。
    因為昨晚承諾了張薇薇周末一起去露營,所以吃完早點後,我們一起去了一間“驢友”商鋪買帳篷。這家商鋪是上次爬山時一個驢友介紹的,說是東西很齊全、價格也非常便宜。商鋪不大,約20平方米,上麵還搭著一小閣樓,可東西確實很齊全。登山包、登山鞋、登山衣、登山帽,……,總之,要什麼有什麼。我們選了一頂雙人雙層的紅藍相間的帳篷、兩個睡袋,還買了一支高效節能手電筒,據店鋪老板介紹,這種電筒可能連續照明12小時。準備離去時,忽然想起露營時可能會遇到蛇,便又折回買了一罐雄黃,這也是上次爬山時學來的。
    一切準備妥當後,我帶張薇薇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張薇薇是第一次來我這裏,本不想帶她來,可要來此上網聯係露營的驢友啊。
    “哇!你們辦公條件不錯呀!”張薇薇走進辦公室四周環視一遍後說道。
    “一般般。新建的單位嘛,肯定比老的要好一些。”說完我有些後悔,這又不是我自己家,幹嗎要謙虛呢?
    “快打開電腦,看有沒有發起露營的?”張薇薇催我道。
    我打開電腦,登上本市網站的驢友論壇,在公告欄中找到了幾個下周末去海島露營的帖子。張薇薇很性急,她一把將我從坐椅上拉下來自己坐了上去,並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我們選蝴蝶島那一隊吧,你看,很漂亮,沙灘很大。”她打開相關的頁麵,查看著一幅幅有關蝴蝶島的圖片。
    “行,聽你的。”在非原則問題上,一切行動聽女朋友的,是絕對不會錯的。
    由於國慶調假連休,這周要上六天班。才到周二,張薇薇就打來了電話。
    “劍飛,今天星期幾啊?”
    “星期二啊!”都說男人過得糊塗,怎麼女人也……。看來她是渴望著周末那浪漫的露營了。
    “才星期二啊,我怎麼覺得上了好幾天班了。哎,你今晚過來吃飯吧,好久沒見你了。”
    “今晚不行,局裏有應酬。明晚吧!”
    周三下班,我沒在局裏停留,直接去了外經委。張薇薇見我來接她,顯得異常的高興。
    “怎麼想到來接我啊?”
    “那你想要我去接誰啊?”我給她耍了個嘴皮子。
    “油腔滑調。我是說怎麼有空來接我。”
    “等你坐大巴回去,我肚子早就餓扁了。”我還是玩笑地說道。
    “回去早點吃飯,晚上去唱唱歌行不行?”
    “好久沒唱了,去唱唱,行不?”她搖晃著我的胳膊,嗲聲嗲氣地對我說。
    “行——吧。”男人最怕女人纏,尤其是漂亮女人的糾纏,盡管我有些不我樂意,可還是勉強答應了。
    回到家,哦,應該是回到張薇薇的家,我們分工協作做起了飯菜。勺自然歸我掌了,自從早些天張薇薇吃過我炒的菜後,她就再三表示,以後掂勺炒菜的重任就交給我負責了。看來,“能者多勞”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過分。
    “薇薇,給你做個拔絲土豆怎樣?”其實我自己很想吃這道菜。
    “你會做這個?太好了,我最喜歡吃了。”她簡直高興要跳了起來。
    我做任何事情都講究創新,就說這土豆拔絲吧。廚師都是用油煎的方法將土豆弄熟後,再熔糖拔絲的。我卻是先用微波爐將土豆弄得半熟後,再放在鍋裏過一下油,最後再熔糖拔絲、並撒上芝麻。因為這樣既快又省油,當然更不容易粘鍋。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你怎麼什麼都會啊?”看著我做的菜,張薇薇很是嫉妒。
    “哪裏什麼都會啊!炸醬麵我就不會做。”我自嘲道。
    吃完飯後,張薇薇帶我去了她常去的一家舞廳。
    “你不是說要去唱歌嗎,幹嗎來這裏?”我有些不解。
    “這裏也可以唱歌呀!不過呢,今天要重點教你跳跳舞。現在都是科長了,舞都不會跳,怎麼去應酬啊?”
    “依你說,不會跳舞的都不能當科長?”我反駁了她一句。不過說完後又有些後悔,這是非原則問題,幹嘛要較真呢?
    “那倒不是。隻是……,哎呀,不說了。反正會好過不會吧。”她越想解釋,卻越解釋不清楚。
    要說跳舞,我還真不怎麼會跳。好在自己還有些樂感,也能跟著瞎走幾步。
    大廳響起了兒童歌曲——《祝你生日快樂》,應該是有人在此過生日來了。不少人在跟著曲子翩翩起舞。
    “這是慢三步,咱們就來學慢三步。”張薇薇對我說,“慢三步的拍節是‘嘭——嚓——嚓’,重音時你的步子邁重一點,後麵兩聲‘嚓——嚓——’就邁輕一點。來跟著我,跳起來。”隨後,她嘴裏不聽地“嘭——嚓——嚓”。
    “不錯,跳得不錯,你簡直就是天才,一學就會。”張薇薇見我跳上路子,一個勁地跨我。
    “是老師教得好。”我也恭維她道。
    這晚的收獲不小,學會了慢三步,還與張薇薇在大廳裏唱了一首《康定情歌》,贏得了不少掌聲,還有不少讚賞和羨慕的目光。
    張薇薇所盼望的周六終於到了。早上十點,我們背上行囊趕到了驢友們的集合點。乘了約1小時車到達去蝴蝶島的船碼頭,之後又乘了近50分鍾的快艇才到蝴蝶島。
    蝴蝶島有近15平方公裏,在我市的西南部,距市中心約50公裏。蝴蝶島有一著名的蝴蝶穀,穀內有近100種蝴蝶。我曾參觀過一攝影愛好者在蝴蝶穀拍攝的攝影展,確實很漂亮。
    說是露營,可對驢友們來說,真正的目的還是登山、野遊。很多老驢友,在短短的幾年裏,幾乎靠著自己這雙有力的腿腳,遊遍了本市及周遍一些城市能叫得出名的海島、山麓。
    登上蝴蝶島後,我們沒有乘坐島內的免費中巴(其實也不能說是免費,因為船票裏已經包含了來回及島內的所有交通費),而是要步行翻越島上的次高峰,去目的地——十裏銀灘。
    正午時分,太陽很毒,我們不敢走公路,隻好選擇一條林中小路以躲避陽光的直射。盡管這條小路也象公園的石階路一樣規規正正,可沉重的行囊和陡峭的坡度還是讓大夥兒不停地踹著粗氣。張薇薇就跟我登過一次山,而且距離還沒有這麼遠,所以沿路一個勁地念叨“累死了,累死了!”
    因為跟隨著大隊伍,不可能自個停下來休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減輕她的負擔,隻讓她背著我倆的換洗衣服,她有些過意不去,便從我手裏接過了水壺。走了近一個小時,我們坐在一片較平坦的樹林裏開始吃午餐。午餐當然是自帶的各種熟食和飲料,我不知到張薇薇昨天買了些什麼,大凡這些小事我是從來不過問的。
    張薇薇幫我接下背後的帳篷包和裝食物的背包,並從包裏掏出許多食品。麵包、涼拌牛肉、涼拌豬肚、涼拌豬耳朵、涼拌黃瓜、涼拌……。涼拌菜是驢友們野外的主要食物,其實也不用教,不帶這些還能帶什麼呢?有位叫“野狼”的驢友遞給我一罐啤酒,我與張薇薇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著。老驢友一般不用真名,都用綽號,也就是網上注冊的呢稱。我們不算驢友,所以沒有自己的外號。“野狼”很見談,他說他是山東泰安人,從小喜歡登山,泰山已經登過無數次了。混熟之後,我問他幹嗎不叫“色狼”,他說“色狼”早已被別人搶占了。
    酒足飯飽後,精神飽滿了許多,再加上又減輕了負擔,沒多久就達到十裏銀灘。
    十裏銀灘的沙子非常之細,是我見過的海灘中最細的。沙灘呈銀灰色,在太陽的照耀下,銀光閃閃。沙灘上生長的一種牽藤植物上開著紫色的花朵,非常美麗。由於海水中含有大量的鹽份,使得沙灘表層有一定的張力,走在上麵能發出“哢吱、哢吱”的響聲。
    十裏銀灘外的海分外的藍,浪也格外的大。我們達到時,泳場裏已經有不少人在衝浪了,沙灘上還有一些人帶著墨鏡、穿著運動短褲在打沙灘排球,他們似乎在比賽,在太陽傘下躲陰的觀眾不停地呐喊助威。
    我們一行在領隊的安排下,在沙灘上架起了帳篷。按島上的規矩,每頂帳篷要收取20元管理費。當時我覺得這島上的人也真黑,居然還收什麼管理費。可後來,我卻覺得似乎合情合理,因為他們為露營的遊客或驢友提供了衝涼的場所。要知道,海島的淡水來自不易啊!
    一切準備妥當後,時間才三點多,太陽還是那麼火辣辣的。張薇薇怕曬黑自己美麗細嫩的皮膚,要我五點後再下海去遊泳。因為是非原則問題,所以我還是聽從了她的吩咐。於是,我拿著相機讓張薇薇去做模特兒了。
    來的時候,大家都背著行囊,穿著運動服,也沒覺得誰怎麼樣。可當張薇薇換上一身乳黃色的休閑服、帶著墨鏡和太陽帽,在海邊、在花草叢中擺弄著各種姿勢拍照時,卻吸引來了少人的圍觀,甚至還七嘴八舌地品頭品足。
    “這是電視台的主持人吧?”
    “沒見過,應該是一演員。”
    “肯定是模特兒。”
    ……
    我從來不喜歡虛榮,可這次卻鬼使神差地,當著眾人的麵拉著張薇薇的手走向了另一景色優美的地方,因為我想向大家昭示,這美女是我的!
    膠卷已經剩下不多了,時間也過了五點,是下海的時候了。
    “薇薇,咱們下海遊泳去吧。你先下,我給你拍幾張衝浪的鏡頭。”我對張薇薇說。
    回到帳篷,換好泳衣,我們興衝衝地跑進了海裏。
    “哎,快門速度調慢點,拍出來才有動感。”張薇薇叮囑我道。她哪裏知道,本人可是專門學過攝影、同時還玩過幾年暗室技術的哦。
    “知道了,用三十分之一秒的快門怎樣?”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此時也不要顯露出來,你是綠葉呀,你就得陪襯出她比你聰明。
    今天並沒有多大的風,不知為什麼海浪卻如此的大,哦,原來開始漲潮了。隻見一個巨浪從遠處逼來,在張薇薇跟前卷起了2米多高的浪花,巨浪呈弧狀將她圍了起來,此景極為壯觀。隨著張薇薇的一聲尖叫,巨浪已將她掩埋在海裏。我本能地向她衝去,沒跑幾步,她已經遊到了我身邊。
    “嚇死我了。”我對她說。
    “這有什麼好怕的。去,放好相機,我來教你遊遊泳。”她若無其事地說道。
    一年多前那次海島遊,我沒敢同譚靜兒親熱地遊泳,因為我與她是不同圍城的人。幾個月前同張薇薇在海島遊泳,也沒有親熱之舉,因為那時她並不是我的什麼。可今天不一樣了,即使我抱著她、摟著她在海裏盡情的嬉戲,也沒人敢對我們品頭論足,因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就在我放好相機回到海裏時,張薇薇乘我不注意,一下竄到背上,要不是海水阻力幫我穩定身子,恐怕會一頭栽在海水裏。
    又一個巨浪從遠處撲來。張薇薇告訴我,在浪打過來的時候,你要向上跳起來,不然就會被浪壓在水裏。眼看巨浪就要衝擊著我,我猛地往上一跳,結果還是被浪撲倒了,並且還嗆了一口苦澀的海水。
    “你跳早了。”張薇薇衝我說道。
    在張薇薇精心教導下,衝浪終於學會。遺憾的是今天浪太大,象我這種菜鳥是不敢到深處去遊的,害得張薇薇也隻好陪著我在淺水中遊著。
    在海裏鬧了一個多小時,白灼的太陽也變成了一輪碩大的金盤,正緩緩地西下著。夕陽紅遍了海麵。不知誰開口說了句,“啊!夕陽無限好,嗨!隻是近黃昏。”我趕緊補誦了一句。
    看
    那徐徐西下的夕陽
    正孕育著
    明天
    東方的地平線上
    那冉冉升起的
    燦爛與輝煌
    “好詩,好詩!”海麵揚起了一片讚許聲。
    張薇薇也對我抱以一個深情的熱吻,“獎勵你的!”
    晚餐是在十裏銀灘邊一個餐廳用的。這是附近唯一的一家餐館,麵積很大,足以同時容納200人就餐。
    晚餐後,大夥都圍在沙灘邊一露天“卡拉OK”場唱歌。唱歌是免費的,可能我們的上島費中已經包含了這些費用吧。我和張薇薇去的時候,“野狼”已經在舞台上唱起來了。他唱的是一首韓磊的《走四方》,聲音還算粗獷,隻是有些地方沒唱上去。張薇薇拉我上去唱了一首電影《冰山上的客》的插曲《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下來時,從我們後麵傳來了嘀咕聲,“我說人家是演員嘛,一聽他們唱的歌就知道,一般人哪有這麼專業。”
    唱了一會歌,我領著張薇薇朝沙灘的一頭慢慢地走去。夜色下的海灘是非常浪漫的,天上的星星不停地眨著眼,遠處的崖石不時傳來海浪的拍擊聲,腳底下仍然“哢吱哢吱”地響著。
    “謝謝你哦!”張薇薇又嗲聲嗲氣地對我說。
    “謝我什麼?”我很有些不解地看著她,其實根本看不清。
    “謝你帶我來露營啊!”
    “這有啥好謝的。要謝也是我謝你,謝謝你陪我來。”說完,我深深地給了她一個吻。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地吻她。
    “劍飛,咱把帳篷移到這裏來吧,你看,多安靜。”
    “傻姑娘,你想讓別人劫你的色啊?”
    “你這人真壞!”說著又在我胳膊上重重地擰了一下。
    卡拉OK已經散了,沙灘上一片寂靜,我們不敢再漫步下去。回到帳篷,我有些遲疑,沒有跟著張薇薇進去。
    “進來啊!”張薇薇已經鑽進了帳篷,並準備脫衣睡覺。
    “不要脫衣睡!”我立刻製止了她。
    “為什麼?”張薇薇迷惑地望著我。
    “傻姑娘耶,野外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要有防範意識。”
    “不是有你嗎?”張薇薇似乎還是不明白。
    “人為的是一方麵,可自然界突發事件很難預料。到時候你就這樣跑出去啊?”我指著她脫了一半的衣服說道。
    “穿這麼好的衣服睡啊?豈不是太糟蹋了。”她指著那身乳黃色的休閑服說道。
    “那就換上明天穿的那套吧,反正是運動服,無所謂。”說完我轉過了身子。
    “喂,你去哪裏?”她以為我要離去。
    “我給你望風,你趕緊換衣吧。”
    “我是你女朋友耶,幹嗎要回避啊?進來!”她再次向我發出了命令。
    是啊,人家都是你女朋友了,有這個必要嗎?想著,我也鑽進了帳篷。張薇薇在換衣,我滅掉了電筒。
    別看外麵涼嗖嗖的,帳篷裏卻比較暖和,甚至還有些熱。我不得不將帳篷的所有窗戶打開,以保持空氣的對流。
    張薇薇已經鑽進了她的睡袋,我將電筒、瑞士軍刀放在自己的枕頭下後也鑽進了睡袋。與張薇薇交往幾個月來,雖然有過幾次同居的經曆,可並沒有同床共枕過。今天,居然在海島、在沙灘上、在帳篷裏與她如此近距離地睡在了一起。
    “劍飛,要是晚上漲潮,把我們給淹了怎麼辦?”
    “今天漲潮的時間是下午六點半左右,現在應該在退潮了,怎麼會淹著呢?”我安慰她道。
    “你怎麼知道?”
    “我在科技局時,問過市氣象台的一位專家。他教給我一個計算漲潮時間的公式,就是陰曆乘以0。8。你看啊,今天是陰曆23,乘以0。8是18。4。”
    “哦!那要是有人闖進來咋辦?”
    “朗朗乾坤、光天法日,看誰敢來騷擾咱薇薇。”我又給她開起了玩笑。
    “不跟你貧嘴。我是問真的有人進來咋辦?”她很認真地問我。
    “隻要我還有一口氣,看誰能把你怎樣。”我也十分認真地對她說。
    “真的?”說完,她伸過頭給了我一個吻。
    “不早了,睡吧。”我對她說。
    “你抱著我,我有些害怕,外麵好象有人在摸我。”說著,她朝我這邊挪了挪。
    “別怕,那是風在吹動帳篷。”說完,我將手放在她頭下,象哄小孩似地安慰著她。
    “要是天天這樣該多好啊!”張薇薇將頭枕在我肩上,輕輕地說道。
    “別說天天,就是過上三天,恐怕你都受不了。”
    “我是說天天和你這樣在一起。”她糾正了我的誤解。
    不知聊了多久,反正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我一直以為張薇薇是個膽大開放的姑娘,可這次海島露營使我對她有些更深的了解。和所有女人一樣,她是愛美的;和所有漂亮姑娘一樣,她是喜歡受到別人關注的;和所有妻子一樣,她應該是懂得體貼自己丈夫的;和所有南方女人一樣,她應該是非常賢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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