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三章 都是漂亮惹的禍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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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麗的海島給我帶來了美麗的心情。從海島回來,我心裏流露出從沒有過的愉悅。
    老婆還是照樣緊張的工作。她太喜歡工作了,絲毫沒有感覺到我內心的變化。如果說,我原來隻是想多看譚靜兒幾眼,滿足一下視覺的快感的話,那麼現在可能在感情上已經戀上她了,因為我總想跟她說點什麼。這是不是婚外情,或者前兆?我不敢想下去,因為我的的確確非常很傳統,我很怕惹出點什麼事來。
    “五•一”後的第一天上班,我比往常更早了些。路過譚靜兒辦公室時,門還是和往常一樣緊閉著。我徑直朝自己辦公室走去,門是開的。“哎!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心裏一陣納悶。太陽確實從西邊出來了,同室的張海燕不僅來了,而且還把辦公室幹幹淨淨打掃了一遍,就連我的辦公桌也擦洗得錚錚放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怎麼能勞靚女的大駕呢?”我打量了一下手裏正拿著抹布的張海燕客氣地說道。
    其實我們辦公室的公共衛生從來都是張海燕搞的,我僅僅整理一下自己的辦公桌麵。我和張海燕同室也有半年多了,除了工作的接觸之外,幾乎沒有和她談過其他事情。不是她性格不好,而是我不怎麼願意搭理她,因為她長得沒有譚靜兒靚。人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我第一次遇見她是我們科長帶我去看辦公室。那次,她麵無表情,隻是機械地朝我點了點頭,連個歡迎或其他客氣的語言都沒有,倒是我對她說了一句,“今後還請多關照”。之後,每次與她的目光相撞時,總想起電視劇《圍城》裏的孫小姐盯方宏劍的神態。她應該是非常內向,而且有些自卑的人。她可能很賢惠,因為她不怎麼漂亮。不過長得還算大方,和譚靜兒一樣也比我年輕七、八歲,怎麼著也不能將她列入恐龍的行列。
    “今天早到了一會,就順便幫你擦了一下。沒有搞亂你桌麵的資料吧?”張海燕還是一貫的那副一本正經的姿態。
    “你瞧你說的,我謝謝還來不急呢。”我放下公文包,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儲工,‘五•一’去海島了?”張海燕露出一個難得笑容,笑容背後似乎掖藏著什麼。
    “嗯,是!”我簡單地回答著。
    “同譚靜兒一起去的?”她還是那種笑容。
    “是的。哎,你怎麼知道的?”
    “誰不知道啊,我們局裏就這麼兩個指標。”
    “哎喲,不好意思,占用你們的指標了。我還沒有去過海島,所以……就……”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微點點自己的頭,略表歉意地說道。
    “儲工,你見外了。誰去都一樣的,況且我們都去過了,輪也該輪到你了,你千萬不要客氣。”
    “謝謝,謝謝。”我還是客氣地點了點頭。
    “譚靜兒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此時的張海燕一臉詭計,說話的聲音也低了許多。
    “沒有啊!”我愕然了片刻,繼續說道,“怎麼可能對我怎麼樣呢?我一大老爺們。”
    “我早看出來了,她對你有好感。”她想再說點什麼,忽然又停了下來,然後又神秘地繼續說道,“我看你這人挺正直、挺男人的。跟你直說吧。她和她老公關係很緊張,她有些看不上她老公。去年,她從跟市委辦的一個科長好過一陣子,聽說後來那科長被他老公給揍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稍微掩飾了一下自己的詫異。
    “我隻是提醒你,沒別的意思。”張海燕的語氣流露出一些關心。
    張海燕的一番好言是我在真正接觸譚靜兒時就考慮過的。誰都不願意自己的老婆水性揚花,哪個又願意自己的老公尋花問柳呢?我同譚靜兒的接觸也許是自己感情的空虛所逼,是不是所有人在空虛的時候都會去尋找能溝通的知己,尤其是異性知己呢?這可能是人們說的尋找精神情人吧。我敢保證,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在肉體上對不起自己老婆的事情的。作為一個丈夫,我最基本的原則就是,在婚姻狀態下,不同自己老婆以外的任何女子產生深層的肌膚接觸。現在雖然隻是精神開了小差,但我還是覺得有些罪惡,覺得愧對老婆、愧對孩子。我不知道譚靜兒是不是也有我同樣的想法。
    張海燕的話在我心裏或多或少還是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她其實已經暗示了我,譚靜兒是一個在感情上很隨意的人,有時還會主動攻擊她中意的人。但我與譚靜兒接觸的這些日子裏,並未曾發現她有這個愛好。或許還沒有到時候?或許張海燕在擠對她?我也隱約聽說過譚靜兒與市委辦那位科長的關係,據說是人家想追譚靜兒,譚靜兒不理他,還告訴了自己的老公。她老公也找過那位科長,但沒有揍他。
    靚女都是受男人關注的,因為她們在視覺上能起到淨化環境的作用。網絡中心的兩位小夥子不是也經常來看譚靜兒麼?我們局還有好幾位與譚靜兒沒有工作關係的科長也不是經常去她辦公室竄門麼?看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對。但問題是,我們辦公室就一直非常清淨,這當然是張海燕內心所不願意的。她應該是嫉妒譚靜兒的。如果你譚靜兒不在我們局,說不定我張海燕也有人來關注呢。
    上午,譚靜兒來我辦公室小坐了一會兒。這兩天的陽光和海風使她白裏透紅的麵容變得更加紅潤,如同鋪了一層天然的粉底。因為張海燕的存在,我們沒說什麼,隻是兩人不時地對視一下,很默契。每一次眼神的對撞都會在自己心裏湧起一股激流。我想,譚靜兒也應該有同樣的感受。
    又是一個周末,譚靜兒約我和她軟件園的那個朋友見麵。沒談工作,就是認識一下。她朋友在宏遠軟件做副總裁,叫譚鵬,其實也是譚靜兒一個很遠房的族叔。宏遠是家知名的軟件企業,主要開發財務、電力軟件。我來這座城市時就關注這家公司。如果當時調不進機關的話,可能會去應聘宏遠。
    飯後,譚鵬從他們公司叫了幾個靚女帥哥陪我們一起去卡拉OK。這些年輕人很亢奮也很奔放,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唱著跳著,整個房間充滿著青春的活力。突然,有一大漢闖進了我們的房間,這大漢足有一米八高,體重應該在200斤左右,滿口的酒氣。別瞧他醉熏熏的,還挺識路。一進門就直朝譚靜兒方向走來,一屁股擠在譚靜兒和另一個靚女中間。頓時,譚靜兒和那位靚女發出一聲尖叫。我迅速將譚靜兒拉在自己的位置上,並迎向這醉大漢。
    “兄弟,喝多了吧!”我拍了拍醉漢的肩膀。
    “誰喝多了?你是誰啊?”醉漢推了我一把,一口酒沫噴在我臉上。
    “我說兄弟,你走錯房間了。”我欲拉他出去,可沒拉動。
    “小姐,去!給我再點一首,我倆一起唱。”他摔掉我的手,欲拍已從他身邊逃離的那位靚女,結果拍了一個空,身子也順勢倒下了。
    我叫來服務員,意示她去叫他的同伴。不一會,來了兩個同伴。走在前麵的那位斯斯文文,帶著一副眼鏡,連聲向我們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可後麵跟著的那位卻很不客氣,尚未進門就大聲嚷嚷,“誰欺負我大哥了!”,然後又氣勢洶洶奔向我,欲揪我的衣領。我一抬手抓住他手腕,也很不客氣的對他說,“還輪不到你小子撒野,給我滾!”我用力一推,他倒在地上。那位帶眼鏡的同伴走過來扶他,並對我說,“不好意思,他也喝幾杯。”
    我種場合我見得多,喝了酒,尤其又有靚女在身邊,都有些英雄氣概。隻要雙方能克製一下,事情就不會鬧大。可氣的是,那小子居然從地上爬起來後,乘我不注意,一隻手從我身後扣住我脖子,另一隻手握拳猛擊我腰部。要知道,我在部隊文工團時,每天是要練武的。我迅速將右手往後上方撈去,一下抓住他後腦勺的頭發,身體往下一蹲,並略微向前一傾,同時右手用力往下死扯他的頭發,隻見他一個背包式的被我拋在前麵的沙發上,差點撞到已經起身的譚靜兒。我習慣地拍了拍手,然後指著他說,“跟我玩,你小子還嫩了一點。”兩個醉漢在服務員和他們同伴的攙扶下走了。
    “哇!儲工,厲害喲!”靚女帥哥從驚魂中醒過來,一個勁地跨我。
    譚鵬走過來遞給我一杯酒,和我碰了碰杯,“哎呀,儲工,想不到寫程序的人還有這一手。哎,留在機關實在太可惜了。……”
    譚靜兒未等譚鵬說完,就接過話茬說道,“那還用說,我介紹的人能不厲害嗎!”
    唱歌的興趣給兩個不知名的醉漢衝淡了,我們早早地散了場。我和譚靜兒慢慢地朝巴士站走去。
    “哎!”譚靜兒習慣這樣叫我,“你是真人不露餡噢,什麼時候教教我,也好防個色狼什麼的。”
    “得了吧,對付幾醉漢也值得一提?”我又回到我一貫謙虛的作風上。
    “不教也行,以後遇到有人欺負,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哦!”說完,還曲著個長長的嘴巴。
    那還用說,別說是你譚靜兒,就是一般旁人,我儲劍飛也沒有袖手旁觀過。想歸想,說歸說。“那要看什麼人欺負你了,如果是你老公,我是不敢插手的!”我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
    “你這個人有時還蠻壞的噢。”譚靜兒轉頭盯了我一眼。
    我這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混了三十多年,當知青時打過兩次群架,大學畢業後打過幾次象今天這樣的小架,每次都是英雄求美。記得在內地當科長時,與一女同事出差武漢。晚上去酒吧喝酒,有兩個爛仔欲調戲我的女同事,我二話沒說,敲掉一啤酒瓶底,用帶玻璃刺的啤酒瓶頂住其中一個的脖子,狠狠地對他們說道,“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子打群架那會兒還沒有你們呢?”兩爛仔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這個世上,可能絕大多數男人都是因為女人才壞的,不然怎麼有“紅顏禍水”一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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