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連十一章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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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小劇場
“小和。”大野智吃飽喝足了,下巴頂著桌子,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客廳地板的某處。
“嗯。”二宮和也躺在沙發上,手裏捧著NDL,眼睛一刻不離開屏幕,無意識地應聲。
“小和。”大野智的聲音粘乎乎的。
“嗯。”二宮和也趁著遊戲動畫的時間稍稍拿餘光瞟了眼卡在桌上一動不動的大野智。
“小和。”
“嗯。”二宮和也繼續著手中的遊戲,大野智無時不刻地遊離狀態他已經很習慣了。
“小和,明天我們去遊樂園吧。”大野智的眼神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客廳的某個角落,仿佛說出來的話都是沒有經過大腦回路的。
“明天一早你就要回去了。”二宮和也的眼睛沒有離開過屏幕,大野智有時候白癡的話是可以直接濾過的。
“他們一家出國了,所以,小和,明天我們去遊樂園吧。”大野智把頭頂在桌麵上,費力地轉頭看身後躺著的二宮和也。
二宮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大野智老愛用這樣的方式看他,明明轉個身就可以了,一定要這麼費力是為什麼。按下暫停鍵,下了沙發,坐在大野智的身邊,把他的腦袋擺正,讓他的臉貼在桌麵上。伸手摸摸金色的頭毛,“O醬想去遊樂園嗎?”
輕輕點點頭,臉在光滑的桌麵上磨蹭,頭毛隨著起伏滑過二宮的手指。“嗯,想去。已經好久沒有跟小和兩個人出去了。”帶著水光的眼睛上挑,裏麵都是二宮的影子。
“好。那我們明天去遊樂園。”二宮捏捏大野智的麵包臉,軟軟地,蕩漾著溫柔的眼睛裏也都是大野智的身影。
“FUFU,我就知道小和最好了。”大野智軟軟地笑,“明天是兩個人的約會噢。”
第二天早上八點,二宮和也撐著腰站在床邊,“O醬,該起來了。”
大野智沒有反映。
湊近點耳朵,加大點音量,“O醬,起床了。”
大野智翻個身,拉起被子蓋住頭,隻剩下金燦燦的頭毛露在被子外麵。
二宮和也直起身體,頭上蹦出了四叉路口,走到窗邊把厚重的窗簾拉開,讓陽光灑進屋裏。來到床邊一下子把被子掀起,刺眼的亮光讓大野智把頭埋進手臂裏,整個身體怕冷一樣的縮起來,嘴裏嘟囔著,“小和,再讓我睡會兒。”
二宮和也用力把他從床上拉起來,拖下床,抬腳把人踢進衛生間,“是誰說要去遊樂園的啊!現在都幾點了,要不要去了。”把人按在洗手台上,把已經擠上牙膏的牙刷塞進大野智的手裏,抬手巴上了頂著一堆亂毛的腦袋,“你給我快點,弄完了出來吃早餐。”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二宮和也喝完了杯子裏最後一口牛奶,大野智終於出現在了客廳。已經刷好了牙,洗好了臉,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個嗬欠,“小和,早上好。”抓抓雖然被水壓過,但依然亂翹的頭毛。
二宮和也歎口氣,把早餐住大野智麵前推了推,“快點吃掉。”然後回房整理臥室。
再出現在客廳,大野智麵前的盤子已經空了,手裏拿著勺子,頭一點一點的。二宮和也頭上的四叉路口再蹦了蹦,抬手一個巴掌拍上頭毛一跳一跳的腦袋,“你是睡神轉世嗎?”
大野智的頭隨著力道狠狠地往前傾了傾,立馬睜開眼,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小和,好疼。”眼睛帶著水汽一眨一眨。
二宮和也不理他,把發膠塞進他手裏,“去把你的頭發抓一抓,我不想跟個非主流上大街。”然後認命地把碗盤收拾進廚房。
二宮和也收拾好廚房,擦著手坐在沙發上等大野智,想著跟打仗似的早晨,他就有種當老媽子的錯覺。大野智抓好了頭發,換好了衣服,打著哈欠出現在二宮和也的麵前,“小和,可以走了噢。”
二宮抬眼看著歪著身子站在玄關套鞋子的大野智,閉閉眼,終於壓抑不住怒吼,“大野智,你三歲啊,穿個衣服扣子也會扣錯!”
大野智站直身體,手裏拎著還沒穿上的鞋子,低頭看看身上的襯衫,好像真的扣錯了哎,衣服下擺一上一下的。然後抬頭看看坐在沙發上眼睛冒火的二宮和也,用沒有抓鞋子的手摸摸頭,“小和。”求解似的眼神看過去。
二宮和也大歎口氣,無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大野智麵前,幫他把扣子一顆顆解開,再一顆顆扣回正確的位置,伸手刮一下他的鼻頭,“沒有我,你要怎麼辦啊。”
出了門,上了車,看著一路美麗的風景,到達了目的地。二宮和也買了票,拖著在車上暴睡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大野智進了遊樂園的大門。這天是周末,遊樂園裏好多人,喧鬧的人聲似乎讓大野智清醒過來。把雙手伸過頭頂,打個大大的嗬欠,“小和,我們到了噢。”聲音是難得的亢奮,回過頭來的笑容讓二宮覺得今天早上所有的忙亂都是浮雲。
“是啊,到了噢。”牽起大野智的手,“今天,每個項目都要玩。”
兩個人在遊樂園裏玩的大汗淋漓,把園裏每個項目都玩了個遍。坐過山車的時候兩個比誰的嗓門比較大。玩激流勇進的時候大野智突然把二宮和也身上的雨衣扯掉,然後下了機器大聲嘲笑被淋的一身水的二宮像被打濕的柴犬。在高空彈跳的平台上,二宮和也一腳踹下了係著帶子卻猶豫不決地大野智,趴在鐵欄上聽著大野智回蕩在空中的哀號和咒罵大聲笑,然後在大野智下來了之後把軟著腿的人拉進自己懷裏,盯著對方紅通通的眼睛說,“啊,兔子,我看到兔子了。”在摩天輪的最頂端,大野智貼著玻璃看窗外,“小和,這裏真漂亮。”二宮和也站起身,貼著他的後背,把下巴擱在大野智的肩上,伸手捏捏他的麵包臉,然後環住他的腰,“是啊,真漂亮。”
兩個人走在遊樂園的商業街上,人潮湧動,二宮轉頭對大野說,“O醬,我渴了。”
大野智點點頭,“那你等我,我去買飲料。”
“好。”二宮笑眯眯地看著大野智晃著頭去買飲料的背影,默默地跟在他身後。看著大野智把飲料拿在手裏,回到原來的地方卻不見他的身影,然後焦急的四處尋找。大野智拎著飲料從商業街的一頭找到另一頭,每一家店都進去看,看到跟二宮長的像的,就會跑上去搭上對方的肩,“小和。”對方轉過頭,看到是陌生的臉,就會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認錯人了。”然後下一秒立刻四處張望,露出難過的表情。二宮就一直跟在大野智的身後,看著大野智焦急,難過,看著他在人群中四處穿梭,看著他從這一家店裏衝出來轉頭衝進另一家店裏,看著他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想著,要把這樣的大野智牢牢地記在心裏。他一直在那個家裏等著大野智,一個人的孤寂和無助他沒有和大野智說過,他也不在意這些。他跟自己說過,隻要大野智需要他,他就會一直在那裏。不過他也需要確定,需要確定自己是不是被需要的,確定自己對大野智來說是不是重要的。
二宮和也站在人群中,輕輕地喊,“O醬。”
大野智就像有預感一樣迅速回過頭,一眼看到站在人群中的二宮和也,跑過去,緊緊抱住。“小和,小和你去了哪裏?”
“我就一直在這裏啊。”二宮環抱住大野智微微發抖的身體,“O醬,我一直在這裏。”
大野智點點頭,從二宮懷裏直起身體,把飲料遞過去。“小和,快喝,你口渴。”
二宮接過飲料,伸手抹掉大野智額頭的汗珠,擰開瓶蓋喝一口,把大野智手裏的東西接過來,牽起他的手,“O醬,我剛才看到有一個限量版的遊戲,我想要那個。”
大野智溫柔地笑,緊緊握住二宮的手,“好。”
第三天,二宮和也把大野智送上了回鬆本家的電車,然後回了家。收拾大野智睡過的床,收拾大野智吃過的碗盤,然後拿起放在沙發上的NDL玩前一天新買的遊戲,是大野智送給他的。
O醬,我會一直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