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然卷 第七十五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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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甘情不願地送走了墨子謙,秦越轉身看向這不速之客,聞人沅,頓時臉色一沉,冷若冰霜。
“咳,景陽帝有何指教?”聞人沅被秦越冷臉一凍,禁不住地一顫,心道這景陽帝還真是好氣勢。
“太子殿下,這些日子玩得可好?”秦越一反往常,沒直接下逐客令,倒是附上些笑好氣詢問,把一時反轉不能的聞人沅嚇得一振。
抽抽嘴角,聞人沅半晌才找回自個兒的聲音,可開口就不是什麼好話,他道:“景陽帝這是,傷寒了?”還是腦子抽了?怎這個調調?某人很是驚疑。
秦越被人這麼一嗆聲,也不樂意地拉下臉,道:“朕不過是心憂太子殿下罷了,出來了這些日子,不知,豐隆可好?”最後一句,明顯的不懷好意,不過到底,還是為了除敵省的礙眼罷了。
聞人沅無語凝咽,這人真是,分秒必爭地,趕人呐。可還未開口譏諷,一如往常,卻不料耳聞破風,颯颯驟響,似是利器劃空。
依著景陽帝與豐隆儲君的相處,終是三言兩語地就明槍暗箭來往,還老是鬧出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故而為了不在下人麵前丟分,見了這兩人一碰頭,侍人婢仆們便自動自覺地退下一邊去了。當然,院子外侍衛圍得密滿,也不時有暗衛在身後護著,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誰知這帝君的禦林軍竟會除了叛徒。
說也奇怪,這暗器道沒對著這位炙手可熱的新君去,反是迫向毫無防備,紫陽國的訪客,豐隆儲君,聞人沅。
按說該是聞人沅大驚失措,自然,聞人殿下自是受了驚的,可一旁的紫陽新帝,景陽帝卻更為焦急,待暗器破風一出的刹那,便不顧龍體安康,竟生生地將站在一邊還沒反應不及的聞人沅推開,反是自個兒受了那一下。
隻聞“撲哧”一聲,利器入肉,深可沒底。
‘景陽帝一身擋險,情深不怠,為了豐隆儲君身範險境,此情可窮碧落,感至黃泉。’
以上,皆為此次宮中遇刺之事後,在深宮瘋傳的私密消息,當日有幸見證的宮女侍衛紛紛作證,情深意切,字字確鑿。
當然,這是後話不提,隻道這景陽帝遇刺後,暗衛紛紛出現,在外被這院中聲響驚到的侍衛也匆匆趕來,一番打鬥追拿,最後以刺客服毒自盡為終。眾人紛鬧著去請禦醫,可景陽帝被抬入寢宮,穩下心氣,第一件事便是讓暗衛封鎖消息。當然,新帝遇刺的消息自是封鎖不下,那麼些人親眼見著,哪不知這些人中還有哪些心懷不軌之人的探子,況且,可是景陽帝特意默許留下的。
隻是,在禦醫被宣進坤隆殿後,關於帝君受傷狀況,一律禁止往外傳,且聞人沅也以“好生看護”的理由,被禁足坤隆後殿。
一時,朝中上下,風雲頓起,議論紛紛。因為帝君才登基就被刺殺,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加上一連幾日不宣早朝,連折子都在禦書房的桌上摞了一疊。有些與宮裏關係斐然的,費力半天才打聽出點消息。
“這,您這是說真的?”中年男子滿臉糾結地都快把胡須揪光了,周望四周,小心謹慎地低下聲兒問道,“那位,真不好了?”
另一青衫男子,端起酒杯輕啜一口,滿腹神秘道:“自然,您要知,這,可是在下花大氣力從,張大人那兒打聽來的,自然可靠!”
方才還懷疑的男子,這下也不多言了,滿麵的躊躇惘然。
而另一廂,聽此消息,卻是憂心忡忡,這幫人皆是保帝黨,其中最憂心的當屬一心尚主的左相墨雨寒。好不易拉下臉,將自個兒的大兒子塞進宮,還得了帝君的心,可,這新皇是怎的,這麼晦氣,才坐了幾日啊,就等不及去了!墨雨寒滿腹牢騷,一會兒怪那些大內侍衛不頂用,個個草包,一會兒哀歎這景陽帝命朕短,最多的,是懊惱自個兒當初怎的手這麼快啊,草草地定了這位四皇子,白生將自個兒的寶貝兒子送了人,現在,總不至於讓他一介丞相,拉下老臉,巴巴地從新帝那兒把兒子要回來,轉頭再送給二殿下吧。
現下,如宮中所傳,新帝“不好了”,那些封出去的親王、郡侯什麼的,自是不作數,不然,讓哪個去當帝王哪。也不怪墨相會把眼睛盯在二皇子身上,畢竟,比起其他幾位,這位勝算大得多啊。
而現在,正被人瘋傳“命不久矣,嗚呼哀哉”的倒黴帝君,景陽帝秦越呢?人倒是優哉遊哉在寢宮,享受著難得的假期,還有著專程從宮外跑來的墨梓忻的陪伴。
是的,當初消息一出,那麼轟動的刺殺一案決計瞞不住墨梓忻,雖然他現在已沒了銷金窟的暗哨點,但這宮中就無不透風的牆,何況事出突然,宮裏也沒防備,很快新帝被刺這消息就流出宮了。
墨梓忻乍一聽,差些沒厥過去,被秀兒弄醒了就直奔墨冉城。雖然現在宮裏上下都隻,墨家大公子是帝君新歡,但這守城布局的緊要關卡,自然是有秦越當初做四皇子時的班底把握。這些開始就跟在帝君身邊的,很是看不上那些個趁勢小人,也心知這墨家小公子在自個兒主子心中分量絕不輕,順順利利地就把人放進宮了。
進了內城,由於被張明德搶了首領太監,所以還是貼身伺候主子的小煜子,現在的煜公公,便順意地將墨梓忻帶入坤隆殿了,雖然自家主子說了閑人免入,但墨公子是閑人麼?煜公公小臉一翹,哼,胡言!
順利進了內殿,墨梓忻見著讓他心焦難耐的人,正悠閑地坐在軟塌上吃葡萄,一個沒忍住,直接上前給了人一下。習慣性的,當秦越還沒做儲君,甚至帝君前,一有不靠譜的舉動,墨梓忻向來如此處之。
可,現下這人是帝君啊,還,寵著的是自個兒的哥哥……墨梓忻動作了後,仿後覺,薄唇微咬,就要跪下請罪。
“唉,梓忻,這又何必呢!”秦越開始被墨梓忻突襲,自打他坐上儲位,這人就與自己生疏了不少,好久沒享受到梓忻的粉拳攻擊,一時沒轉過彎兒來,可心中的喜悅與些微的甜蜜卻是真。可見這人像是反應過來,想規規矩矩請罪時,秦越驀然升起一股無奈,不滿地將人扶起。
“罪臣僭越,願……”
“梓忻,你還要與朕,與孤講究這些麼?!”秦越泄氣般看著眼前的人,後知好似是有陣子沒瞧見這人了,便端起人來,細細看著。
“陛下——”墨梓忻被秦越看得發毛,心道我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天姿國色,聯想到自家兄長傾國傾城的容貌,心中酸澀,“臣是否有何處不妥?”
秦越歎氣,真不習慣這人一本正緊地說話,又加把力攥緊那人的腕子,道:“梓忻,私下便如先前就好,喚孤,景陽罷。”
墨梓忻被秦越稍拉入懷,淨臉哄地漲紅,喏喏小意道了聲“諾”。
秦越見狀,倒是愈發逗人上癮了,心中發笑,麵上卻一副正緊,卻反像是誘拐小蘿莉的怪大叔,沉聲道:“那,叫聲來聽聽?”
墨梓忻明了了自己的心思,便對此敏感的很,悄悄抬眼偷瞧了眼,羞憤難耐,可又不好直接拒了,老大不願意,又心有竊竊地道:“景,景陽。”
因著羞憤,墨梓忻眸中生生惱出了波光,秦越被人一個含淚嬌羞的小眼神,看得心下一緊,大腦一片空白,身隨心動,就那麼直直地上前,將那嬌豔潤澤的凝花細唇喊入口中,舔舐品弄,似覺得不夠緊密,又將人攬入懷,狠狠貼上那抹粉嫩,竭盡地探入搜刮蜜露津液。
一吻盡,墨梓忻軟倒在秦景陽懷中,雙唇微張大喘著氣,流光媚轉地瞪視著那忽如其來的人。
秦越也才反應過來,心下嘩然,想推開懷中之人,卻又久久不舍,隻這般僵持著。
於是,後麵一幹的求見統統被攔在殿外,就連聽父親來為墨家探口風的墨子謙,也難逃被拒的下場。
掀過墨子謙如何想,如何吵鬧不提,秦越這般放出假消息,正是作薑太公之道,等願者上鉤。
不出所料,二皇子秦葆這下沒能穩住心思,本來麼,這對頭一死,就能名正言順篡位了,要再等下去,指不定就讓人看定了自己沒了繼承權,還不如趁新帝根基未穩,堵上一把。
亂黨自是被等待已久的景陽帝一網打盡,本還愁沒借口殺了你這不安分的兄弟,真是一瞌睡就送枕頭,落秦越手裏,三兩下便坐實了秦葆的罪證,將人圈禁起來。
其實,這也隻能怪二皇子秦葆運氣太差,時機不巧,這刺殺本就是他策劃的,預謀在墨冉城刺死或是弄傷了豐隆儲君,好趁豐隆討罪,參新帝一個治下不嚴,將宮裏侍衛調去部分,再安上自個兒的人,慢慢圖之。
秦葆想的很好,可誰知被秦景陽看破了計謀,竟給聞人沅擋了下來,還好巧不巧地,留了不少血。加上秦越有心推波助瀾,放出消息給張明德等人,成功將想借機趁早登位的秦葆逮個正著。
圈住了心中一大病頭,景陽帝心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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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最近天天去上車,被曬得頭暈,所以腦子短路了,實在是卡文啊~~某殤賠罪
不過,嗬嗬,終於是讓我們秦越一親芳澤了~~眾梓忻黨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