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夢魘》 第十七章【末流止】上河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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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瀾覺得這個女孩很可愛,又幫了自己,心裏對她的印象極好,聽她這麼說也笑了。看四周才發覺,屋子已經被收拾得幹幹淨淨了,“這是那裏?”
“長安城啊。”女孩睜大了眼睛看著右瀾,“公子不知道麼?”
本想開口詢問那男人的事,到了喉間又咽了下去。這姑娘大概也不知道吧,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那份美好的單純他也不想破壞。右瀾木衲地點頭。
“對了,公子怎麼會認識秦大哥?”姑娘在桌邊坐下,好奇地問,“秦大哥竟然把你單獨留在這裏?而且還生了這麼重的病。”
“秦大哥?”右瀾很意外這女子會自己提起這件事,反問了一句後含糊的發著單音節的字。
那姑娘倒也善解人意,不再問下去,岔開了話題,“我叫錦兒,錦繡的錦。公子叫什麼?”
“我叫右瀾。”
“右瀾?右上猶瀾疑故人?”
“右上猶瀾疑故人?”右瀾重複了一遍錦兒的話,慢慢回味竟有那麼幾分感覺。
“那以後我就叫你右大哥了。”錦兒的眼睛彎成新月狀,“右大哥要快快好起來,錦兒就可以帶你出去了!”
說著站起身來走道床邊,替右瀾整理了幾下被子,調皮的眨了眨眼,“錦兒去熬藥了,右大哥躺在床上別動哦!”
右瀾見錦兒離去,掀開被子下了床,仔細看了房內一圈。房內擺設俱全卻有些年代感,好些瓷器和玉器陳列在這裏,看來這家人不是什麼平凡人家。
推開房門走出去,院內的蕭條讓他有些意外。樹木殘枝無葉,花草枯死,像是沒人打理一樣,倒是這院子大得很,難怪聽不見人聲。這處院落像是荒下來一樣,沒有人息。
右瀾也不多逛,秋風吹在身上有些冷。他回到屋裏又窩在床上,這次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細細理起近日的思路來。
在樹林遇見了樹妖,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束縛,明明是末流止聽見打鬥聲趕過去,自己卻遇上了正主。雖然被纏得無法呼吸,最後倒也得救了。其實那時自己差點被樹妖害死,但最後也沒怨過她。說到底不過是為情所困的女人而已。
然後莫名奇妙的染上了風寒,不得不繞路投奔村莊裏的一戶人家。而這戶人家的兒子跟一個殺人狂有瓜葛,導致兩個老人被殺,自己被捉來。幸好有錦兒照顧他,他才沒有死在風寒之上。不過…
他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人操控著一切。本來無堅不摧的“G”除魔團隊被生生拆開,分成一股一股,無法合作。仿佛是無形中的敵人采用個個擊破的戰術。
不過末流止在那個村裏應該沒事吧,他那種特殊體質,再加上可以獨擋一麵的能力。病好了還是回去看看吧,他看見自己不見了會著急吧?
“右大哥,起來喝藥了。”錦兒端著藥進來了。
右瀾的思路被打斷了也就幹脆不想了,他起身喝了錦兒遞過來的藥。突然憶起錦兒口中的秦大哥,“錦兒,你秦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錦兒搖頭,“我不知道。不過街上人人都在議論上河村的慘事呢!”
右瀾顰眉,上河村,他和末流止借住的地方。
錦兒繼續說著,“我聽那些人說,村上老老少少一百多人在短時間內被人殺了個精光!”
右瀾神色一沉,一百多條生命,那個男人的手沾了多少血?“我還聽說,鄰村的男人們剛從田裏離開,經過他們村子的時候發現一個渾身帶血的男人,他是唯一活著的人!已經把他送到官府了!”
右瀾心中一跳,“混身帶血的男人?唯一活著的人?”那八九不離十了,“你知道他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麼?”
錦兒笑著跳了起來,“我出門時剛好看見官爺押著那男人走遠的背影。街道兩旁都是人!那個人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衫,不過染上了大片血跡。”
聽錦兒說完右瀾完全堅信那個人就是末流止。竟然攤上這種事,真是好彩頭。
右瀾笑了,沒想到末流止那樣的人也會有牢獄之災。
“右大哥,你笑什麼?”錦兒見右瀾笑,困惑不解。
“我笑,壞人罪有因得。哈哈!”右瀾現在是迫不及待想看看末流止被關在牢裏的樣子。
“錦兒你可知衙門是如何處理此案的嗎?”錦兒搖頭,見右瀾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忙道,“右大哥,我出去買些食物回來好了,臨近午時了。”錦兒說完就出去了。
右瀾見錦兒走了,才趴在牆上大笑。笑累了,就起身穿上衣服想要出去,轉念一想,自己不及末流止強,帶著他末流止要是越獄的話,說不定還是個麻煩。
右瀾躺回床上繼續發著呆。錦兒很久才提著食盒回來,飄香四溢。她將食盒打開,把菜一道一道的端到桌上,看著右瀾猴急的從塌上下來笑得花枝亂顫。“右大哥,這是我在天香樓裏帶回來的佳肴,可香了。”
她說著將木筷遞給了右瀾。右瀾道了謝也不客氣,急忙填著自己餓了好久的肚子。
錦兒一個勁兒的笑著,過了一會兒才說著,“右大哥,我出去的時候聽人說了,審那男人的是荊王爺。”
“荊王爺?”右瀾挑眉,不記得唐朝有個荊王爺啊!
“對,就是荊王爺。荊王爺可不是個好惹的主,那個男人即便是無辜的,怕也是逃不了刑法了。”錦兒撇嘴也開始吃飯。
右瀾差點被雞骨頭咽到,刑法?得了吧,開什麼玩笑呢!不過他可沒有丟下美味去救什麼人,繼續大口大口的吞咽。
末流止是誰?會甘心被人動用刑法?這才是開玩笑。末流止這人吧,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麵上什麼事都無所謂,真的要有什麼情況,他比誰都上心,不過就是打死不顯露出來。骨子裏還傲得很,要是讓他攤上了莫須有的東西,等著他召喚雷電劈死你吧!
右瀾從鼻子裏哼哼兩聲,繼續吃飯。
地牢裏的光線極其昏暗,濃重血腥味彌漫著。
荊王爺冷冷看了眼被迫跪在地上的末流止,譴退了身邊人,用手指挑起他得下頜,“怎麼?還要逞強?”
末流止偏頭想要躲開他的手,換來的是荊王爺捏緊了他的下頜,令他的視線不得不和荊王爺對視。
“都這樣了,還要死護著?難不成你和那個殺人魔有什麼關係?”荊王爺嘴角含笑。
末流止半眯了眼睛,不說話。否認了又怎樣?不過是白費口舌,這個人不過是想要自己死。
不知為何,自己的一身本領在這人麵前無法使用分毫。
“哈哈!你的眼神真有趣。”荊王爺笑,嘴角的趣味四溢,他伸手拉了拉末流止的手臂。
末流止疼的皺緊了眉,也隻是喉嚨裏發出不真實的嗚咽。
荊王爺見此,手上的力度猛的加大。
“啊!混蛋!”末流止偏頭躲開荊王爺挑著他下頜的手,額上冷汗直冒。手心傳來的疼痛入骨三分,令他再也不法壓抑地叫了出來。
末流沒料到一個荊王爺可以使他無法施展念力,下地牢的時候抱著一個咒語就可以逃出去的想法。
誰知道,堂上一再逼他承認罪行的荊王爺早在地牢裏等候。不再是堂上的嘴臉,衙役也換成了他的人。
自己一再否認,帶倒刺的鞭子也一再落下。似乎觸動了他的怒氣。他竟然命人將自己押到牆邊,用鐵釘穿過掌心釘在牆上。手臂一動,痛便由掌心蔓延。“本王還以為你沒有知覺呢!”
荊王爺笑著鬆開他,俯身在末流止耳邊輕道,“今天就先到這裏,本王明日再來看你。不過再此之前,先給你洗洗吧!這麼俊的人,被血染了也就不好看了。”
他舉起手在空中拍了兩下,對應聲進來的人道,“去提幾桶鹽水來。”
末流止咬牙看著荊王爺,那個殺人魔於他是什麼,為何這樣逼迫?
有人扒去他的上衣,有人抬了鹽水進來,從他的頭上往下到,一陣嗜骨的痛遍布全身,眼睛睜不來,隻覺得痛得不能再痛。
鹽水順著傷口流入,疼到他想伸手去撓,可是手上的疼痛更為劇烈。抑製不住的叫喊出來。意識模糊之際,又有一桶鹽水淋下,新的煎熬纏繞著剛才的劇痛,他真想就這麼死去。
耳邊有人在張狂的笑。
【後爹一般就是要虐人的,噗哈哈。原諒我是一個資深腐女,不喜女子旁的字。】
【有人要正式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