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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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的緊張氣氛感染眾人,大家皆抱以十二萬分精神在努力。自月將目標鎖定在四葉集團之日起,它就成了他們的重點監視對象。
“我把四葉集團員工資料拿來了。”
“模木,將它放在這裏就好,我待會會看。”夜神月緊盯電腦頻幕上的數據,一指身旁的桌子,頭也不回地開口道。
L正在向小偷和欺詐師擬定行動計劃。忽然,主屏幕接進渡的訊息。
“龍崎,鬆田傳來緊急呼叫。”
眾人停下手頭的活計,L出聲問:“從哪裏傳來?”
“地點是……四葉總部。”
眾人沉默,兩名中途加入的人員聞言聳肩,“這麼看來計劃有變?”
L轉身吩咐:“計劃容後再議。這個笨蛋。”說完緊皺眉頭開始思索。
青年一拍他的肩膀,目露擔憂:“不要緊吧?”
L搖頭,正待開口,夜神總一郎插言:“我們要救他,不然他可能會遭不測。”
“等一下,我先打電話確定那邊情況。”L掏出手機翻到鬆田的號碼播出,“呦,鬆井,是我朝日,好久不見~”
正被嚴密看守的鬆田心中一震,是龍崎!“哈,哈哈。是好久不見啊。”
“你好像不在家,一個人?”
“嗯,一個人。”
L捂住電話,向大家道了句海砂不在,接著同樣以對暗號的形式確定了鬆田現在很危險的訊息。
“海沙的電話打不通,我已給她留言,讓她看到後給我回電。”夜神月道。
“現在該怎麼辦?”眾人將目光投向L。
L沉思,慢慢道:“如果鬆田死亡,那就能真正肯定四葉集團存在基拉,再看看吧。”背對著眾人的他,沒有看到他們眼裏的驚詫。不過,他心湖平靜不起波瀾,他想得到,所以,不看也罷。
“嘀鈴鈴。”
夜神月翻出手機,“是海砂!”摁下通話鍵。同時直視L的眼,眼眸清澈,仿佛在說些什麼,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向男子傳達隻有他們才懂的訊息。忽然想起L說自己和他是同類,所以,青年心中暗自問,同類的直覺嗎?感到衣袖上的拉力,他回神問男子:“怎麼了?”
“月,也許還能救他,不過需要海砂幫忙,你的話她應該會聽。”看著因扯拽而裸露在外的皓腕,光滑細膩的肌膚刺人眼球。海砂?他想起女子挽著這胳膊親昵撒嬌或十指緊扣的情景,心中湧出莫名的情緒,剛開始,他隻是處於就事論事的目的監視,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朝夕相處讓他漸漸覺得痛苦,放手又有違自己公事不帶私情的原則,最主要的,是仿若自虐般的升起了一種不舍的情緒。這樣,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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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L坐在床邊再度看著夜空出神,星星二三點,明天天氣不好。
“龍崎還有什麼事嗎?我給你留著燈?”夜神月走到他麵前問道。
青年剛洗完澡的清秀麵容在此時泛著淺淺的紅暈,水汽的充沛讓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水盈盈的潤感。L翻身爬上床鋪,“不用,今天都累了,休息吧。”
“好。”青年關燈上床,雙手交疊放在腦後,看了眼背對他的某人,輕道:“能圓滿將人救出來,真好。謝謝。”
L一怔,“謝什麼?”
“謝你為救人做了不喜歡的事。”
L想起自己因人手不夠還必須親自上陣,不由悻悻然,咬著拇指不甘道:“鬆田這個笨蛋!”
“不過也要謝謝這個笨蛋,讓我們可以確定,基拉就在四葉。”
“不用他以身涉險,按照我的計劃,也能確定。”
夜神月輕笑附和:“是是。”躺下為自己拉好被子,“不管如何,謝謝。”
沉默良久,L突然問道:“會不會認為我很冷血?”
青年輕拍了拍眼前人的背,“不,從人類理性角度出發,很正常的思維回路。”
“為達成目的,內心認可自己以為的必要時的犧牲,這麼多年來,我都是這樣行事,而結果也告訴我,這樣沒有錯。”
“龍崎……”
“當時你也很驚訝吧?”
“不。”青年眉宇柔和,在這時他感覺到,L其實,並不需要被人高高仰視,渴望的,恐怕也就是有人能夠理解,給予他會心一笑。“因為我知道,你不是罔顧生命的人,而結果,不也證明了嗎?”
手下意識地拽緊床單,L平淡道:“休息吧。”
室內陷入沉寂,半夢半醒間,青年感覺腰上有手臂環過,還聽得耳邊一聲輕喃:“請繼續這樣保持下去,如此,我應該能等到你,真正的笑容。”
當晚,青年做了個夢,夢中L用指腹磨搓著自己的臉,輕聲細語著什麼。倏然眼前一花,他看不清是誰,但知道不是L,然後,他看到“自己”執起什麼劃過頸項,說:這麼尖利的手,卻殺不了人,真悲哀呢~!最後,扭曲了麵孔笑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