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暗流  第四章 【求收藏,求推薦】今天大家都好奇怪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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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旻溪走的時候是在夜裏,孟西景站在房頂望著旻溪離開的單薄背影唏噓,招呼不打就算了,竟然連錢也沒去領,幸好剛才趁他不注意時在他包袱裏放了些銀票,不然他身無分文,以後真不知該如何安生,府裏的人,就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
    “王爺若是不放心,屬下現在就跟上去吧。”門鬆站在孟西景後側,一如既往的畢恭畢敬。
    “不必了,他這樣夜半離開,已經是在告訴我後會無期,便是決定將這前塵往事都忘卻,我又怎麼忍心去攪了他的安寧?就當是從來不曾相遇過罷。”
    門鬆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道:“情愛之事,屬下不懂。”
    “你還未經曆,以後便會知道的。”
    孟西景抬手拍了拍門鬆的腦袋,門鬆想躲開,卻硬生生忍住,隻是耳後有些微紅,並未答話。
    “門鬆,我將身份不明的祝彥雅留下來,你可有想問的?”
    門鬆毫不猶豫“主人做的都是對的,屬下不敢質疑。”
    孟西景搖搖頭:“十年了,門鬆你還是與我這樣生疏。”隔了半晌又道:
    “祝彥雅是個將才,現下太後將我的兩位副將皆調離京城,怕是要有所行動,我需要尋人填補空缺,隻可惜他性情未穩,需有個人使他收心才好。”
    門鬆知道王爺話沒說完,安靜等著下文。
    “而他這次來京,為的剛好是尋門銘,所以,我就把他帶回府了。”
    門鬆聽到這裏下意識的握了拳頭。
    孟西景當然知道門鬆對他這個哥哥的袒護,遂道:“門鬆你大可放心,我一直當你們是親人無異,自然不會強迫門銘同他在一起,若是他與祝彥雅當真無緣,本王斷不會強求。”
    門鬆鬆了口氣,行了個拜謝禮:“謝主人。”
    孟西景點點頭,揚眉看了眼簷下身影,心裏一陣壞笑,說道:
    “門鬆啊,你覺得華安這人怎麼樣?”
    門鬆一下子急了:“主人,斷不可亂點鴛鴦譜,我…與…華安他……不是……”
    看著門鬆的樣子,孟西景無恥一笑:“果然像門鬆這樣冷酷的人,在感情方麵也會亂了陣腳。”
    隨即腳下輕點,整個人飛身掠走,留下門鬆羞紅了臉下意識的叫了一聲“王爺!”
    於是房簷下蹲著的人便注意到了房脊上的門鬆,理所當然的揚起手揮了揮。
    “唉!門鬆!你怎麼在瓦上站著?踩壞了是要扣工錢的,下來一起吃西瓜呀!”
    華安並不知道門鬆與門銘用孟西景的錢時連招呼都不必打,天真的以為和他一樣都是領工錢的。
    門鬆看了一眼華安,沒理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也飛身回房了,隻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華安蹲在地上一邊吃西瓜一邊嘟嘟囔囔。
    “奇怪,怎麼今天的人都這麼奇怪?”
    奇怪的當然不止他門鬆一個,還有門銘。
    今早門銘起床剛洗漱完出房門,便見到祝彥雅一臉悠閑的在他門口‘散步’。
    見到他出來了,還咧嘴燦爛一笑。
    “早啊門銘兄,我剛好路過,不如我們一起去用飯吧。”
    門銘臉上抽搐一下,路過……虧他想的出來,他住的地方比起自己的要近許多,這‘路過’好像是繞遠了才得來得吧?
    “……”
    早飯的時候,因為孟西景臥病在床在自己屋裏吃了,旻溪要照顧他也不來吃飯,門鬆也不知又執行什麼任務去了,所以飯桌上就隻剩了華安、祝彥雅和他。
    於是讓門銘走神一天的事情發生了。
    “來,門兄,吃一些這個吧,味道很不錯。”一隻‘不起眼’的大雞腿就落在了門銘碗裏,引得華安一陣牢騷。
    “那明明是我想吃的,怎麼就被你夾了去,真是沒禮數,你是門客,你是客!”
    而門銘的手早就僵住了。
    ……祝彥雅竟然給他夾菜?……祝彥雅竟然做這麼曖昧的動作?……祝彥雅……祝彥雅……
    門銘走了一天的神,連華安找他教下棋都沒反應,華安走的時候下了定論:門銘一定是被哪個小鬼勾了魂了,一會我得去請個通靈婆幫他叫叫魂。
    於是華安就來到了孟西景房門口,剛要進去就看見了旻溪用匕首刺孟西景那一幕。
    華安轉身假裝沒看見,先去管家那裏把這個月的工錢提前領了,萬一王爺死了,他這個月又白幹了,得先領錢去。
    華安在去往帳房的路上,剛好遇到了剛回來的門鬆。
    “門鬆,我終於在白天見到你了,你長得還挺白的!”華安每次見門鬆,都是在他晚上找王爺彙報任務的時候遇到的,還是頭一次在白天遇到他,一激動就將領工錢的事給忘了。
    門鬆看了他一眼,依舊冷著臉,隻是與每次不同的,他今天應了一聲“嗯”。
    華安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隻有一個優點——得寸進尺。
    於是他拽了門鬆的袖子,又道:“門鬆,你教我飛吧,我也想像你那樣在屋頂上飛!”
    門鬆趕緊從他手裏掙脫,看了看皺巴巴的袖子,微怒。
    “不要碰我。”他生平最忌諱的就是活人碰它,因為,碰過他的或者他碰過的都已經被他殺了。
    華安當然不知道這一點,於是又湊上前去“你教我吧。”
    門鬆突然退後幾米遠,然後迅速轉身,逃似的離開了。
    奇怪,門鬆總是躲著他?
    這樣算起來,最奇怪的人還是門鬆了,華安訕訕的想著。
    於是在另一個房間裏打坐調息的門鬆打了個噴嚏,奇怪,自己自從習武以來,很少感風寒的,於是下了床,將窗子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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